第六十二章 寒刺四影

將這些臭魚爛蝦滅掉了了之後,轉過身去,朝著屋裡面大聲地喊到:“江飛,你小子還活著吧。”

只聽見裡面回到:“沒事,空羽冰凌箭扎了一下,受了點傷,身體倒也無大礙。”

聽到江飛沒什麼事,金湯便面朝東南方,撲通一聲,直接就跪了下去,行三拜九叩之禮。禮畢,金湯站了起來,紅著眼睛的說到:“大哥,小弟這廂有禮了,十年前,您曾經救過我的命,我無以為報,唯有替您收拾了這些牛鬼蛇神,算是小弟我為您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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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轉過身來,直面寒刺和地煞,有些心酸地說到:“寒刺,或者說,按照輩分,我該叫你一聲小侄兒。還記得我曾經抱過你,那個時候的你,全身肉嘟嘟的,一別經年,你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作為叔叔的我很高興。但作為你的長輩,算是倚老賣老吧,奉勸你一句,不要再任由寒刺這樣發展下去了,否則,會辱沒大哥之名的。”

寒刺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金湯之言,句句肺腑,寒刺也想改變,但是當所有人都已經習慣了從前之後,改變談何容易。

金湯繼續說到:“二哥,擱置爭議,你依舊是我永遠的二哥。這些害人的小鬼都已經被我就地正法了,不要再派那些忠心之士兵前來無辜流血,白白送死了,你自己親自動手吧。天下僅剩你和四妹知道我硬氣功的罩門所在,如果你們二人不出手,來多少人都是徒勞而已。”

二哥回到:“我真的不希望你最後會死在我的手裡,但是如果迫不得已的話,我會出手的。你放心,一刀斃命,幹淨利索,不會讓你痛苦掙扎的。”

金湯對二哥拱手行禮,而後往左邊跨了一步,看著幻蝶說到:“四妹,這些年苦了你了,本該是個漂亮無憂無慮的小姑娘,該是活在我們兄弟寵愛之下的小妹妹,無奈世事無常,走上了這條路,是我們三個哥哥對不起你。”

幻蝶眼睛紅紅的,背過身去,用手擦著,有些哽咽地說到:“三哥,別說了,我不會對你動手的,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

至於其他那些沒有交情的,金湯懶得和他們廢話,回到原先的位置,拱手行禮,對著他們說到:“二哥動手吧,咱們兄弟也都五六年沒比試過了,今天請你指教指教。”

斷殤說到:“三弟,只要你願意回來,我用我的性命保證她們母女的安全,只要你除掉江飛一家就行,這已經是我們最大的讓步和最後的底線了。”

金湯仰天長嘆了一句說到:“二哥,你不用勸了,我不可能回去了,也回不去了。我早就沒有了選擇生存還是死亡的權力,從我離開寒刺的那天起,命運早就註定好了。之所以逃離寒刺,流浪天涯,不只是為了自己和家人,更多是,如果我無法改變這一切,唯有以死明志。幻蝶已經毀在我們手裡了,我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再步此後塵,如果真的逃不出去了,我寧願我的女兒和這個美麗的世界來生再見。”說完這句話,金湯往屋子裡看了一眼,眼睛溼潤了,飽含著愧疚與不捨。

斷殤有些很生氣,直接上前一步,蹬著個大眼睛說到:“老三,你到底還要怎樣,難道真的要我們兄弟兵戎相見嗎。你自己應該知道,寒刺從來沒有做過讓步,從來沒有,你是獨一份。”

金湯低下了頭,說到:“二哥,來吧,我準備好接招了。”

斷殤轉過身去,一腳踢碎了地上的土包,手和腳都是一甩一甩的,憤怒和迷惑地大聲說到:“他娘的,豬油蒙了心,沒救了。寒刺,讓他們上吧,我不想動手。”

就在這個時候,黑暗中走出來了四個人黑衣人,站在了金湯面前,齊齊整整的。來人身高不是太高,準確而言,他們都還是十六七歲的孩子而已。最左邊的一個鬼影,背後揹著的好像兩把唐刀,橫在了腰間的位置,兩把刀的刀柄方向相反,隨時能夠將刀拔出來;第二個絕影,手裡拿著的是和流沙一樣的寬劍,只不過厚度約摸有個一指左右,劍鋒都是鈍的,未開封。第三個魅影手裡拿著的是一面方形盾牌,與普通的的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想必暗藏殺機;第四個無影最特殊,手上沒有任何兵刃,但是這個人應該才是最可怕的,因為其他的三個都是直直地站著,而他一入場,眼睛就一直在觀察四周,應該是這四個領頭的。

寒刺說到:“金湯,他們四個是寒刺最新訓練的刺客小隊,出道一年,已經有十個所謂的高手敗倒在他們劍下了,除了寒刺地煞,他們是組織裡最強的了,你自求多福吧。”

金湯有些不服氣地往前走了兩步,俯視這群在他眼裡的小鬼,心平氣和地說到:“好吧,就拿他們先試試手,放心,我不會傷他們要害的,都還是孩子而已。”

金湯的話還沒有說完,鬼影便已經衝了出來,雙刀早就脫鞘而出,明晃晃的樣子即便是在沒有明月的夜晚也都是那麼的懾人心魄,如鬼魅一般的速度和身法,多變的進攻路線,讓人看得眼花繚亂。更令人覺得恐懼的是,就在鬼影接近金湯的時候,突然,無數的飛刀直逼金湯所有的要害之處,兩邊的太陽穴,眼睛,脖頸處,心臟的位置全都不多不少的的有一枚飛刀。金湯倒也沒有慌張,緊閉雙眼,調節內息,將內力賦於身體表面,四肢張開,身體微微下傾斜,整個身體變了樣,膚色由原先的古銅色變為了金色,在火把的映照下,熠熠生輝,在身體的周圍形成一層保護罩,不論什麼東西,必須穿過其防禦才有可能傷到金湯。飛刀砸在身上,就好像掉在鋼板上,除了清脆的響聲,什麼都未曾留下,就連眼皮都是那麼的堅不可摧。

就在飛刀落在金湯身體上的一瞬間,鬼影就已經飄到他的身邊了。鬼影整個人的身體猶如繩索,纏繞在金湯的身上,從腰間一直摸索著爬到脖子的位置,手上的鋼刀一直劃在金湯的身上,但是毫無效果,反倒是刀碰撞的聲音很刺耳,讓人心裡一震,難受。爬到金湯肩膀的位置,兩隻腳箍住了脖子的位置,雙刀豎起雙刀,直接就往頭頂的位置插去。

金湯的護體神功可不是這麼簡單就可以破掉的,鋼刀插在頭顱上沒有任何痕跡,連點頭皮都不曾掉落。金湯沒有反擊,任由鬼影用刀子在自己身上捅窟窿。胸以上的位置幾乎都試過了,毫髮無傷。

就在這個時候,金湯也都玩夠了,兩隻手想要抓住鬼影的腳踝,直接將其扔出去。但鬼影似乎預料到了,順著金湯光滑的背倒著滑了下來。金湯無奈,只好握緊了拳頭,瞬間就用內力向外迸發而去,要是再不離開,就會被傷到。鬼影也很識趣,用腳蹬了一下金湯的大腿,快速離開了。第一回合,試探性的進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成果。

但四個黑衣人絕非善類,立刻組織起進攻來。絕影腳用力地蹬

地,借力跳上高空,凌空向下劈去。金湯躲閃不及,只好雙手握緊拳頭,搭在頭頂的位置,硬接下這一擊。腳下的地面都被這一次力量衝擊得顫抖起來,留下了一個很大的凹坑,形狀好似一口鍋,約摸有個兩尺深的樣子。整個人都被迫向下彎曲了一定的高度,藉此緩衝。

金湯也沒有束手就擒,用力頂開,趁機跳開了這個凹坑,往旁邊稍微堅硬的地面站定了。絕影此舉並非擊殺金湯,只是為了完成無影的作戰計劃,凌空轉身,跳到了金湯的後面,實現了一個小的包圍。

這個時候,鬼影也都移動到了另一個方向,雙刀直指金湯,現在,終於看清了絕影的刀,很奇特,說是刀,卻又似劍,最準確的說法應該是劍身刀尖,這樣武器,兼具刀和劍的優點,靠近劍身的刀柄處的一側伸了出來,大拇指可以按在上面,至於另一面靠近刀柄的刀鋒處留下一個開口的圓環,無名指和小指可以勾在裡面,兩面的劍身上有一條從刀柄直接通向刀尖的有些深的凹槽,順著這個凹槽兩邊的佈滿了猶如葉脈的小凹槽,兩把劍幾乎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一把通體烏黑色,一把全身銀白色,一黑一白,好似索命的黑白無常,故而得名——鎖魂奪命劍,白劍氣勢逼人,懾人魂魄,黑劍攻勢凌厲,一劍斃命。

現在,金湯已經陷入了三面包圍之中,唯一留下的一面,就是籬笆牆和老樹。這個時候,無影離開了原先的位置,悄不聲息地站在了廚房的房頂,俯瞰一切,指揮戰鬥。

這個時候,屋子裡面並不消停,被打破了的屋頂可以直接透過其看清楚外面的星星,幾根茅草吊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江飛受了些許內傷,躺在地上。安晴從櫃子裡取出些丹藥,也管不上多少了,藉著一晚水就給江飛喂了下去。躺在安晴的懷裡一會之後,似乎恢復了元氣,看到外面的戰況有些不利,掙扎地站了起來,語重心長地對著驚魂未定的眾人說道:“嫂子,安晴,孩子們,你們放心,只要有李哥和我在,外面的壞人是殺不進來的。”說完,江飛小聲地在安晴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就一手捂著胸口往門外走去,三個小孩子想要上前抱抱,但是卻被兩位母親阻止了。因為她們都明白,此去便無歸來的可能,但即便如此,也不能讓在外拼殺的男人們心裡懷有牽掛,否則,他們會束手束腳。

目送江飛離開屋子,走向外面之後,安晴就將三個孩子都交到了李嫂手裡,一個人走進裡屋,在裡面小心的翻找著什麼,不一會兒,從裡面拿出來一封信和一頁紙塞進了桌子上的包裹裡。而後,安晴抱著自己兩個害怕得一句話都不說的孩子,一句話都不說,靜靜地坐著,看著,想著。

江飛扶著門框走了出來,對著門外的眾人說到:“以多打少,怕是有失寒刺的威名,如果要是打架,算我一個,可不能讓人欺負了我們李哥。”

金湯沒有轉頭,擔心地問到:“江飛,你受了傷,就別逞強了,屋子裡待著,我扛得住。”

江飛有氣無力地說到:“我也想啊,可身體閒不住啊,這麼大的場面,要是不摻和進來,就算到了閻羅殿,我也會後悔此生的。我江飛這輩子沒什麼患難兄弟,但今天能夠和李哥你並肩作戰,就算死了,也值了。”

李哥大聲喊到:“好兄弟,我沒交錯人,今天就讓我們兄弟攜手吧。”

大戰一觸即發,都只是等待一個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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