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除掉叛徒

就在落明廷離開後不久,漕幫的那些小嘍囉開始給這個瘋子送飯了。送飯的依舊是之前一直負責的一個兄弟。小嘍囉提著籃子來到了屋門口,其中的一個人掀開了籃子上遮蓋的白布,看著這誘人的飯菜,其中的一個有些不忿地說到:“這瘋子,真他娘瘋的不是時候,只不過,好在上面也並沒有太拿他當回事兒。只是可惜了這些酒菜,若是犒勞犒勞兄弟們該有多好。”

旁邊的一個人拿著銀針來試菜,每一份菜都插了插,仔仔細細地查驗著銀針上的變化,打趣著說到:“你小子怕是嫌自己命長了,上面的命令你也敢違抗,若是這個人出了差錯,你我就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了。你也真夠可以的,居然和一個瘋子計較,你也是瘋得差不多了。不就是一頓酒菜嗎?只要我們把這件差事辦好了,有命回去,我請你吃個夠。”

抬著籃子的兄弟說到:“兩位大哥,若是酒菜安全,我就給這個瘋子送進去了,但是你們兩個得給我看著點,我還真怕這個瘋子咬我。”

試菜的小頭目看了看銀針,確認無誤之後,就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進去了。但就在這個時候,最先說話的小頭目說到:“等一下,既然飯菜安全了,那我就給這個瘋子加點小作料。”說著,從懷裡拿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倒進了飯菜之中,用筷子拌了拌,看不出什麼異樣之後,才讓來人把酒菜帶進去。

試菜地小頭目有些不解地說到:“你小子可別給我搞出什麼么蛾子來,你自己要是找死,你可別把我拉上,說說吧,你剛才放的是些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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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小頭目說到:“你我是一條船上的兄弟,我還能害你不成,這小子一到晚上就鬼哭狼嚎的,這幾個晚上我就沒睡過個安穩覺。你放心,我放的不過是些迷藥,吃下去,也就昏昏沉沉睡個半死,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過了一會兒,送菜的小兄弟提著籃子離開了,吃飯的時候,裡面確實還有些聲音,可送飯的人一離開,裡面便什麼動靜都沒有了。試菜的小頭目有些不解地說到:“你這迷藥藥效這麼快?就算睡著了,裡面總該有些聲音吧?”

下藥的小頭目說到:“哎,你就是一個操心的命,不就一個解憂谷的叛徒嗎?就算死了,又能怎麼樣,上面的人總不至於為了一個死人把我們都給處死吧,要不是不想在地牢裡待上幾天,我早就弄死他了,害得老子陪他在這裡浪費時間。這是上次從上面領來的迷藥,我都還沒有用過呢,我怎麼知道藥效什麼樣?”

試菜的小頭目有些敏感地說到:“不對不對,這個迷藥我之前用過,若是兌在酒裡,確實一喝就倒,可若是拌在菜裡,怎麼著也得一盞茶的功夫才是起效。這裡面一定有蹊蹺,走,跟我進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說著,試菜的小頭目直接破門而入,衝了進去,下藥的小頭目也是有些不厭其煩地跟了進來,看著地上背對著他們躺在地上的分子,有些置氣地說到:“你大爺的,能出什麼危險,就算有人想殺他,長翅膀飛進來啊,這不是好好的嗎?”

試菜的小頭目喊了幾句:“瘋子——瘋子——起來了,我們給你準備好吃的。”沒有任何回應,下藥的小頭目有些無奈地說到:“人都已經吃完迷藥了,你這麼叫,就算喊破喉嚨,他也不會答應你一句的。老子這些

天的煩悶,正好可以在這個瘋子身上出出氣。”說著,直接就朝著瘋子地後背踢了幾腳,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下藥的小頭目也是來了脾氣,腳上的勁兒用大了些,直接一腳就把人踢得轉了一個身,就像個烏龜一樣四腳朝天的仰面趴著。就在瘋子被迫轉身的一瞬間,就連他們這些殺手也都被這慘狀有些嚇到了,七竅流血,面色慘白,嘴巴還用布糰子塞著,地上還有些掙扎的痕跡和一攤開始發黑的血跡,怒目圓睜的樣子,簡直讓人終身難忘。試菜的小頭目也是瞬間反應了過來,對著下藥小頭目喊到:“你,趕快帶著人去追,也就一盞茶的功夫,想必還沒有走出這個巷子,不管他不是下手之人,都給我先控制住再說。還有,命令所有人都給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全面戒備。”

下藥小頭目已經預感到了事情不簡單,也是著急忙慌地衝了出去,不一會兒的功夫,這個巷子埋伏的所有人都動了起來。試菜小頭目看著眼前的死人,摸了摸喉嚨,還有些餘溫,死後不會超過一炷香的時間,整個人身上沒有多餘的傷痕,可以初步斷定,這個人死於毒殺。這個毒也確實夠狠辣,幾乎是吃下去的沒多久,人就已經不行了,為了防止外面的人察覺,直接把人打昏,布糰子塞上,一點聲音都沒有傳出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動員起來的人也是衝到了屋子之中,幾個火把一來,整個屋子便亮堂起來了。試菜的小頭目站了起來,猛地一轉身,牆上用血寫了幾個大字:“背叛著,必誅之。”血看起來令人作嘔,只不過這個大字卻是有些秀氣,應該是出自女人之手。

所有人都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血字,都不禁感到有些後怕,還好對手只是來清理門戶的,若是摟草打兔子,他們這些人都會在睡夢之中化作一堆堆白骨。試菜小頭目還是有些本事的,仔仔細細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除了這個院子的人,也就只有剛才送飯的人最為可疑,但這個人無論相貌還是說話的語氣,都沒有任何的破綻,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除了千變女閻王,實在是想不出還有第二個人。試菜小頭目對著手下人說到:“這一次的來的人應該是寒刺的幻蝶,此人武功不怎麼樣,但是一手易容術天下無雙,你們都給留意身邊人,一旦發現任何破綻,立刻給我抓起來。還有,所有人不得擅自行動,必須和你的身邊人一起行動,一旦發現落單的,一併抓起來。”如果只是剛才送菜的人,倒是還好說,可若不是,人就一定混在手下的這些人之,隨時準備趁亂溜走,死了人已經大忌,若是在放跑人,他們可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漕幫從來不養廢物。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突然前來稟報訊息,十分著急地說到:“報,就在剛才,我們的暗哨在一個隱蔽的拐角發現了一具屍體,是之前一個負責放哨兄弟的,屍體已經僵硬,估計已經死了有一天了。”

試菜小頭目對著來人說到:“那個人叫什麼名字,是誰的手下。”

來人說到:“此人名叫王五,是二頭的手下。”

試菜小頭目似乎一瞬間明白了一些東西,帶著人風風火火地來到了二頭的屋子之前,房門緊鎖。試菜小頭目對著手下人喊到:“把人給我撞開。”此話一出,手下的這些小嘍嘍都還有些一頭霧水,這可是二頭的屋子,若是二頭回來了,他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但大頭目第二次命令道,他們也就沒有任何顧忌了,幾個人直接破門而入。

一進入其中,火把一亮,就看到了下藥小頭目的屍首橫著躺在

了船上,心臟的位置被人穿了一個窟窿,鮮血凝結,把窟窿堵住了。整張床都是紅褐色的,下藥小頭目看起來有些奇怪,整個人的臉上居然是一副很平靜的表情,想必也是被人下藥了之後在動手的。

試菜小頭目現在總算是理清楚了頭緒,幻蝶先是找到了外圍放哨的人王五,將其直接殺死,然後易容成他的樣子,成功潛伏進來。然後再找準時機,摸到二頭目的屋子之中,下藥將其迷暈,而後在給與其致命一擊,隨後更是易容成他的樣子,堂而皇之地站在自己身邊。利用自己的信任,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把早已準備好的毒藥放到了飯菜之中,悄無聲息地把人殺死,然後在嫁禍給送菜的兄弟,領命追出去,逃之夭夭。好一個易容術,好一個金蟬脫殼,但還有一點是他沒有想明白的,這個屋子裡的一切,幻蝶根本沒有任何機會來做,除非,那個送菜的人也是別人易容的,這兩個人一前一後,唱了一出雙簧。只有這種推論,最能解釋眼前發生的一切。一想到這裡,試菜小頭目不禁後背一涼,要知道,剛才這兩個人距離不過一尺,若是真要出手,他現在絕無活著的可能。

試菜小頭目沒有任何的耽擱,帶著人就追了出去,走到巷子深處的時候,看著滿地的屍體,更加覺得後怕,這些手下人幾乎全都是被人從後背捅死的,死狀極其慘烈。試菜小頭目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這樣的一齣戲,把所有人都耍得團團轉,待自己清醒過來的時候,早已為時已晚。不一會兒的功夫,手下人也是找到了送菜人的屍首,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證明了他自己心中的猜想無誤。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負責在埋伏的封可楓也是從暗中走了出來,在場的所有人立刻畢恭畢敬地站著,大氣都不敢出。試菜小頭目更是緊張,滿頭冒汗,自己跪在了地上,頭重重的磕在地上,再次抬起來的時候,頭都已經破皮了。試菜小頭目整個人都在發抖著說到:“副幫主,是屬下失職,還望副幫主開恩,看在屬下為漕幫鞍前馬後效命多年地份上,饒小的一命。”

封可楓看著遠處越發幽暗的巷子,嘴角微微一揚,自言自語地輕聲說到:“不愧是千百女閻王幻蝶,這手段,簡直絕了。雖然早就知道你們要來殺這個瘋子,只是沒有想要你們的滲入方式竟是如此的行雲流水,若她是自己人,該有多好,這世間在漕幫面前便再無銅牆鐵壁,就連空離谷,照樣可以滲透進去。可惜了——可惜了——”

在場的人不敢發一言,沒有一個人聽清楚封可楓是什麼意思。封可楓收回自己的目光,看著跪在地上的試菜小頭目,眼神犀利地說到:“這一次,是千變女閻王出手,就不必追了,對於她而言,只要是她想進去的地方,這世間,無人能擋。但是,對手越是厲害只能體現出你們的無能。”

封可楓指著試菜小頭目,淡淡地說到:“你——反應太慢,看來是小頭目的位置太過安逸了了,也是時候給其他人讓位置了。至於其餘所有人,俸祿減免半年,各自給我滾蛋,我不想再看見你們無能的臉。”說著,小頭目感恩戴德地磕頭謝罪,在其餘小嘍囉地攙扶之下快速離開了,對於他而言,能夠活著,就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封可楓看著今晚的天空,忽明忽暗,彎月如鉤,準確來說就是一條線,北風呼嘯,足以掩蓋許多聲音,是個殺人的好時節。封可楓是有些感慨地說到:“今夜這月色,註定是要死些人,只不過江一陽,你並沒有贏,反倒是輸的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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