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最終陰謀

羅剎心裡明白,既然有人給自己做了這個局,那百毒門自然已經是十面埋伏了,幕後之人也是時候該登場了。這樣的場景,他在熟悉不過了,只可惜,這一次他成了別人的籠中之鳥。羅剎對著瀑布之上大喊到:“江一陽,我現在都已經是你砧板上的魚肉了,難道就不出來露個面,看看你對手狼狽不堪的樣子,順帶羞辱你的手下敗將,滿足你那內心最虛偽的成就感嗎?”

從湖心亭的頂端跳下來了一個人,順著冰面慢慢地走了過來,幾乎就在同時,從冰瀑布的頂端垂下了一條條繩索,一個個全副武裝的黑衣人順著滑了下來。後面的人訓練有素,一字排開,不下四五十人,隔著兩三丈的距離,齊整整地跟在了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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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亭之上的人也是一襲黑衣,長劍反手背在後腰,手只是輕輕地拿著,長劍一掂一掂的在風中輕輕搖晃,氣定神閒地走著。羅剎看著不斷走進的人,有些不屑地說到:“怎麼,號稱名門正派之後的江一陽,居然也學著我們這些常年行走在黑暗之中的刺客身穿夜行衣了嗎?掩耳盜鈴這種事情,到底是你太蠢,還是在侮辱我羅剎的腦子。”

來人淡淡地說到:“羅剎,一個早就該死的人了,殺你,只會髒了空離谷晚輩的手和劍。更何況,就你這樣一個不入流的貨色,也就只配我這樣的無名之輩前來收拾了。”

羅剎看著站定了來人,有些不解地說到:“雖然不知道你的來歷,但好歹也是江一陽的手下,一個心狠手辣的天才少年殺手,難道他沒有告訴你,不要給自己的對手任何反抗的機會嗎?如果我是你,就會用九弓床弩不斷覆蓋全場,等到老子筋疲力盡的時候再出來收拾殘局。”

來人依舊是漫不經心地說到:“死人有何必計較死去的方式,你說的不錯,我只是單純不想浪費時間來回收插在冰面之上的弩箭和羽箭罷了。雖說我們都是見不得光的人,但相比起來,真的是不屑與你們為伍,早就聽聞你的卑鄙無恥,卻真的沒有想到已經無恥到了這個境地,不擇一切手段也就算了,敗退之際,居然想要屠盡這滿城無辜的百姓來洩憤,不殺了你這樣的畜生,天道何在?”

羅剎仰天長笑著說到:“老東西,你現在應該知道你們空離谷為什麼幾代人都成不了氣候了吧,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天下人的性命都是強者的掌中之物,只要需要,死幾個人,又有何妨。荒蠻之地的南疆,一群野蠻之人,就不配活著。這些箱子裝的都是瘟疫之物,就算躲得過瘟疫,還有我精心調配的毒藥——夜寂無聲,無色無味,但凡只要沾上一點,悄無聲息地死去。你們空離谷就是多管閒事,南疆與你們何干,屠了萬川城對你我不是都很好嗎?既然你們做這個惡人,我們做了,你們不會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嗎?”

柳叔也是有些氣憤地說到:“人命關天,你卻視如草芥,就你這樣的人,確實不配活著。我們這樣的人,手上見個真章,不要浪費口舌。”

說著話的時候,來人的背後的長劍已經慢慢開始出鞘了,刀鋒劃過刀鞘的聲音在黑暗中總是那麼刺耳,就好像黑白無常催命的腳步聲。來人背後的這些人也是如此,雖然看不見臉上的表情,但眼神裡的殺氣就足夠讓對手恐懼的了。

雲柔和江一陽站在了瀑布頂端,雲柔看著冰面之上柳叔,有些擔心地說到:“一陽,

你的心可真是夠大的,儘管傳聞柳叔的焱陽訣已經修煉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但羅剎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夠對付的,他在黑道的名聲可不是吹的,完全是實打實出來的。雖說替身的本事有限,但他本尊的實力絕對是深不可測。”

一陽拿著酒壺,仰天喝了一口,任憑殘餘的酒水流進了胸膛裡。一陽看著柳叔前進的背影,淡淡地說到:“雲柔,你太小看空離谷的這些人了,師父他們可是被稱為空離谷的黃金一代,雖然並沒有出現像我爺爺那樣的天才之人,但他們這一代出現的頂尖高手數不勝數,單拎出一個,就都是開山立派的宗師人物。柳叔他們只是有感於空離谷的養育之恩,這才默默為空離谷保駕護航。你就放心吧,只要柳叔出手,一個小小的羅剎,完全不在話下。”

雲柔揪著一陽的耳朵,笑著說到:“江一陽,你最近是越來越不聽話了啊,竟然都敢當著我的面肆無忌憚地喝酒了,母親說得對,你就是一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孩子。你說,我要不要替母親收拾收拾你,讓你乖乖聽話。”

一陽把酒壺放了下來,扭過頭去,掙開雲柔的手,往後面走了幾步,自言自語到:“略略略——我母親都管了我十年,我師父師孃都拿我沒辦法,就憑你,要不是讓著你,十個你都不是我的對手。”

雲柔走了過去,繼續揪著一陽的耳朵,輕輕地說到:“小兔崽子,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來了一趟南疆,膽子是越來越沒邊了。要不是看在大事未定,我一定好好收拾你一頓。別看了,既然你這麼放心柳叔,那我們也該離開去做我們該做的事情了。這可是你定的,你可別到時候自己打自己的臉。”

江一陽對著旁邊的兄弟說到:“張哥,記得把我的酒壺帶著走,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旁邊的兄弟們看著江一陽和雲柔打情罵俏的樣子,尤其是江一陽妻管嚴的樣子,一個個地都憋著想笑卻不敢笑,到最後其中張哥實在是憋不住了,哼哼了幾聲,答應了一句:“嗯,知道了,你們兩口子路上小心點,別到時候打情罵俏掉溝裡了。”

離開了兄弟們,江一陽也是有些感慨地輕聲說到:“哎,這男人一旦被女人拴住了,就是女人的掌中物了,別人是娶了個媳婦,我卻是娶了個親孃啊。”

雲柔輕輕地踹了一陽一腳,一副嚴妻的樣子說到:“一陽,我可是給你留了面子的,只是你自己不領情罷了,你自己的面子是被你自己丟了的。”兩個人一離開了兄弟們的視野,立刻就又都變得謹慎起來了,不苟言笑,消失在茫茫密林之中。

柳叔站在所有人的面前,羅剎卻是絲毫不擔心,淡淡地說到:“江一陽的實力就算是在黑道也是聲名赫赫,但你不過是籍籍無名的老家夥。雖說落入了你的圈套之中,但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你的實力決定了牢籠的堅固程度,想殺我,先想想怎麼破了這個六芒金鎖光陣吧。”

柳叔信心十足地說到:“這個江湖確實變了,一個小小的六芒金鎖光陣,居然也成了炫耀的資本了。也是,我們這些老家夥已經不再江湖混好多年了,早就被江湖遺忘了。倒是也好,省得有人惦記。你們都給聽好了,一旦破了這個所謂的六芒金鎖光陣,羅剎歸我,剩餘的這些人,一個不留。”

身後的這些人一個個群情激奮地說到:“是——”

柳叔手裡的長劍完全出鞘的一瞬間,內力便開始賦在長劍之上,頓時就是劍氣向四周激盪,一道紅色的劍氣在黑暗中直接撞在了六芒金

鎖光陣之上,卻好像雨點落在了石頭上,連個凹坑不沒有留下。

羅剎並不知道柳叔的實力,卻一直在用挑釁的語言故意激怒柳叔,使其露出破綻。羅剎不屑地說到:“老東西,你的焱陽內力比起江一陽的,真不夠看的。就這種程度的衝擊,你覺得有可能衝破六芒金鎖光陣嗎?”

柳叔沒有和他廢話,內力早就在丹田之內聚集,隨時可以爆發。羞辱對手的方式有很多種,絕對的實力碾壓,雖是無聲,不言而喻才最是致命。柳叔把自己的劍鞘插在了冰面之上,手裡的長劍直指羅剎,內力幻化的長劍已經呼之欲出了。柳叔手底下的這些人也是躍躍欲試的,蟄伏待機,終於等到一展身手的時候了。

柳叔長劍幻化出來的內力長劍在一瞬間消失了,柳叔隨之開始衝刺,長劍直接刺在了六芒金鎖光陣之上。幾乎是驚掉所有人的下巴的是,柳叔的長劍如入無人之境,竟然一點點刺穿了六芒金鎖光陣的內力屏障。一般人雖然看不出個所以然,但羅剎心知肚明,六芒金鎖光陣是已內力為屏障的,把個人的內力幾乎是均勻鋪在所有面上,若是對手的內力修為弱於自己,確實算是一個殺招,幾乎是無往而不利;但如果對手的內力修為與自己相近甚至高於自己,便再無進攻的可能,即便能夠困住對手,也只是為自己的後招爭取些時間罷了。對於柳叔這樣真正的老江湖而言,這樣的招數並沒有什麼新奇的,既然對手喜歡全面防禦,那就選擇集中內力於劍尖一點,重點突破就是了。

沒有人再比羅剎更瞭解這個缺點了,他也是緊握自己手中之劍,和對手的劍尖隔著內力屏障相互對峙。但令柳叔也是有些大吃一驚的是,羅剎居然也是在一瞬間撤掉了六芒金鎖光陣,內力瞬間聚集於劍尖一點,劍尖對劍尖,一瞬間衝撞的內力向四周激盪,這樣的衝擊力,這一次的試探性的進攻,羅剎對柳叔的武學修為有了一個大致的底,只會在自己之上。六芒金鎖光陣消失的一瞬間,柳叔身後的人就已經開始衝鋒了,這一刻,他們已經等得太久了。

兩個人被衝擊力擊退,但羅剎明顯有些吃不消了,柳叔修習的可是最為純正的焱陽內力,雖不是林森焱的關門弟子,但也算是深得真傳,內力修為的深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媲美的。柳叔雲淡風輕地站了起來,長劍回鞘,依舊是反手背在後腰,儼然一副一派宗師的淡淡然。羅剎也是故作鎮定,長劍反手立在後手臂之上。

羅剎依舊是嘴硬著說到:“老東西,內力修為夠高的,空離谷是我一直盯著的,有這種修為的,整個空離谷之中除了江一陽,再無他人,你究竟是何人?”

柳叔不緊不慢地說到:“井底之蛙,焉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空離谷是一個神奇的地位,永遠不要低估它的魅力。沒有了金鐘罩,你的手下應該站不住一炷香的時間了。別想著去攪局了,你的對手是我。”

空離穀人的進攻方式確實有些不講道理,要論個人能力,他們也都是江湖之中的好手,但最不可思議的是,他們幾乎是雙人進攻。其中的一個人從正面吸引對手的注意力,另外一個人從側面跑動的人並沒有向後衝鋒尋找自己的對手,反倒是側面一劍腰斬。正面的那個人再抓住這個機會,快速避開對手正面的糾纏,一個側身衝到了對手的另一側,拔出腰間的短劍,一劍斷喉。所有人的進攻方式大同小異,都是一個模板刻出來的,對手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就算是身經百戰的羅剎,也都有些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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