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老魏現身

百鈺看了一眼利箭插在斷牆之上的包裹,露出了一絲邪魅的笑容,這一次的南疆之行,一來完成了任務,二來更是報了二十年的深仇大恨,總算是了卻了心裡的牽絆。就在百鈺已經把破院控制住的時候,局勢似乎並沒有向著她想要的方向進行發展。

百鈺命令手下人去把包裹拿過來,但就在手下人摸到包裹的一瞬間,一個鉤子突然就出現了,直接抓住了包裹的邊緣,包裹也隨之飛了起來。百鈺眼疾手快,手裡的月弦刀一瞬間出手,一刀劈在了連線鉤子的繩子之上。但令百鈺沒有想到的是,吹毛斷發的月弦刀居然拿小小的繩子沒有辦法,刀劈在其上,不能傷其分毫。百鈺也是來了興趣,直接抓住手下的一個人扔了出去,抓住了不斷離開的繩子。人的重量畢竟不是包裹可比的,接觸的一瞬間,繩子開始下墜。也就是眨眼間的功夫,百鈺順著繩子的方向追了過去,站在了幕後黑衣人的背後。

百鈺的手下人倒是也識趣,從空中放開繩子,跳了下來,黑衣人得以抓住了包裹,手腳倒是也算麻利,直接就把包裹拴在了腰間。百鈺看著來人所做的一切,摸了摸手裡的月弦刀,只是淡淡地卻很冷酷地說到:“不必忙活了,有些東西不是綁在腰間就是你的了,要是還想留下個全屍的話,就把東西留下。我這個人不喜歡廢話,但不介意和死人多說兩句。”

來人只是平視百鈺,漫不經心地回到:“喲呵,聲名狼藉,惡貫滿盈的百鈺說的話確實毛骨悚然,好像自從你出道以來,就沒有說過這麼多的廢話吧。倒是也難怪,一個棄徒,為了彌補自己心裡曾經的遺憾,居然做出了這種喪盡天良的勾當。為了找回自己曾經的所謂的逃亡尊嚴,居然也學會了用汙言穢語來侮辱別人。只可惜,我在房頂聽了那麼久,絲毫沒有感受到你的所謂的尊嚴,一個冷漠無情的殺手變成了一個多愁善感的話癆,你有多善變,你就有多心虛。”

百鈺喘著粗氣,有些怒不可遏的意思,冷漠地說到:“你——找死——”

來人反倒是繼續挑釁著說到:“喲呵,百鈺,我就喜歡看你氣急敗壞但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你應該吼得更大聲一點,說不定,我會被你嚇死的。”

百鈺似乎一瞬間就明白過來了,雲淡風輕地說到:“魏琛,毒公子手下總算是有個能拿得出手的老東西了。只可惜,你這一招激怒法終究還是嫩了些。你以為我會惱羞成怒,然後在招式中留下破綻,給你可乘之機。別在做什麼初秋大夢了,我要是你,就識相一點,把東西交出來。羅剎大人有大量,應該不會計較的。”

來人倒也是大大方方地承認了,笑著說到:“既然你我是合作關係,南疆這片世外桃源之地也終究要是你們漕幫的了。那就不勞煩你們羅剎大人的手了,今天我就把東西帶走,也算是省事了。大家都還有要事要辦,那就後會有期了,還希望百鈺讓條路出來。”

百鈺轉動著手裡的月弦刀,眼睛先是閒散地看著轉動的飛刀,而後突然就盯著老魏,冷冷地說到:“魏琛,別給臉不要臉,羅剎的要的東西,既然到了我百鈺的手裡,就絕無丟失的可能,更不可能讓人從我的手中輕而易舉地把東西順走。要不是羅剎有令,你和你家毒公子不可能活到現在

。本來還沒有機會幹掉你們,既然你們不知死活地往刀口上撞,正好給我這個藉口弄死你們,羅剎那裡我也可以交差了,既然如此,那就只有怪你們命苦了。”說著話的功夫,百鈺手裡的月弦刀突然就好像風車轉了起來,氣勢如虹,殺氣四溢。

魏琛看著百鈺的樣子,突然也變得很嚴肅地說到:“百鈺,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你剛才交手的不過是些廢物點心罷了。你的腦子要是還算清醒的話,應該明白,百益和百霜就算再想百葉死在你的手裡,這個時候也該要出來收拾世道人心了。我不想和你交手,不是因為怕死,只是不想被百益包圓罷了。”

百鈺毫不在意地說到:“別為你的無能找藉口,真不知道羅剎是怎麼想的,就這樣只有嘴硬的的廢物,憑什麼和我們合作。把東西留下,你可以活著走出去;如果你非要帶走的話,我只好讓我的手下把你抬出去了。”

魏琛故意用手拍了拍包裹,看了一眼百鈺,淡淡地說到:“既然羅剎和毒公子的面子不夠,那就只好自己把面子找回來了;既然百鈺不願意讓出條路,那就只有殺出一條血路了。”魏琛從背後拿出了一柄劍,拔出來的時候才看出來是一柄斷劍,只是斷口在時間的打磨下已經看不出來了。

百鈺是一個喜歡殺戮見血的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手裡的月弦刀再一次開始轉動。話已經挑明了,廢話就顯得多餘了。百鈺率先出手,月弦刀直奔魏琛而去,就好像秋天裡收割稻穀的鐮刀,只可惜,魏琛不是那隨風搖曳的稻穗。魏琛只是邪魅的一笑,手裡的短劍擋住了飛來的月弦刀的刀鋒,居然都擦出了火花。百鈺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過去,一手握住月弦刀,一招瞬間使出來的千里毒漩威力驚人,直接就把魏琛擊退了,用手裡的斷劍插在屋頂之上,算是暫時延緩了後退的速度。

緊接著就再一次發動了千里毒瘴,所有的一切幾乎都是在瞬間發動的,乘勝追擊,毒瘴蔓延的速度極快,轉眼間就把魏琛包圍了。魏琛默默站了起來,嘴角依舊是那邪魅的一笑,令人瘮得慌,魏琛也就這樣淡淡然地消失在了毒瘴之中。百鈺的千里毒瘴和千里毒漩的聯袂出擊,至少到目前為止都是無往而不利的。魏琛一個人衝到了毒瘴之中,單手發動了千里毒漩,衝擊的過程中,千里毒瘴的所有內力集中於月弦刀的刀鋒一點。月弦刀的刀鋒鋒利無比,再加上千里毒漩的所有內力集中刀鋒之上的一點,這樣的衝擊力,簡直是摧枯拉朽。千里毒漩也是霸道十足,衝擊力比起之前的,勝之十倍,沒有人知道這一招的極限究竟在何處。百鈺看起來是下死手了,這樣的衝擊力,似乎從未有過。千里毒瘴消失的一瞬間,就是月弦刀刀鋒衝擊的開始,接觸的一瞬間,魏琛的短劍也算是千里挑一的,但最終還是化為了碎片,只留下了一個握在手裡的劍柄。

月弦刀破壞力十足,擊碎短劍的一瞬間,單手的千里毒漩也是直接衝擊在了魏琛的腹部,魏琛整個人都被這巨大的衝擊力擊飛了,整個人幾乎是平行於屋頂飛出去的。但令人有些奇怪的是,看似已經無敵的衝擊力,但魏琛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只是簡簡單單地退後了一兩丈就止步了。在後退的過程中,百鈺還在乘勝追擊,月弦刀的刀鋒已經逼近了魏琛的脖頸。魏琛的雙腳已經在屋頂站穩了,沒有一個人會相信,他居然只用兩個手指輕輕就把月弦刀夾住了,就連勢不可擋的千里毒漩的衝擊力也在這一瞬間停住了,被魏琛

單手就給擋住了。

魏琛擋住了還不算了事,雙手的反衝擊直接把人推開了,後退的距離比起魏琛的,也少不了多少。魏琛把人推開的一瞬間,依舊是邪魅的一笑。剛才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魏琛的試探罷了,現在,就是他出招的時候了。魏琛有些不屑一顧地說到:“百鈺,看起來,你也就只有這兩板斧了,怎麼,還不使出你的第三板斧六芒毒瘴光柱?別說,剛才看起來還是有點意思的,不妨亮出來摟一眼,我看得都有些興趣了。”

百鈺隱隱約約已經察覺到魏琛可能化解了自己的絕招,但她真的不知道魏琛是怎樣做到的,只能硬著頭皮說到:“老東西,有點東西,只可惜,但就憑這點還不一定讓你活著走出去。既然你那麼喜歡六芒毒瘴光柱,那就讓你開開眼。”百鈺收起了自己的月弦刀,單手的內力輸出,瞬間就在屋頂形成了六芒毒瘴光柱,直接就把人框在其中了,屋頂一瞬間就被切割,整個人也就掉到了地面之上。這一次六芒毒瘴光柱比起之前的,更加牢不可破,巨大的切割破壞力一瞬間就把靠近的瓦片碎石切成了粉末。六個光柱連線的面被毒瘴充滿了,從外面只能看到不斷翻湧的毒瘴,就好像隔絕出了一個小世界。

百鈺囂張地對著魏琛說到:“魏琛,你個老東西,這就是你想看的六芒毒瘴光柱,籠中之鳥,我倒是想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衝出來。”

魏琛站在光柱之內,淡淡地說到:“百鈺,這就是你引以為傲的六芒毒瘴光柱?掛羊頭賣狗肉,今天就讓你嚐嚐身敗名裂的滋味。”

百鈺不屑一顧地說到:“魏琛,如果我是你,就衝出來再說這些廢話。如果沒有這個本事,那就等死吧。”

魏琛笑著回到:“百鈺,你的廢話真多,我真的想不到一個冷血殺手居然也會是這樣一個婆婆媽媽的廢物,你的多話,已經證明了你的心虛。啟動你的六芒毒瘴光柱吧,如果他只是一個不會動的嚇唬人擺設,那就真的沒意思了。”

百鈺已經被魏琛徹底激怒了,六芒毒瘴光柱已經開始收縮,速度已經令看的人絕望了。就在六芒毒瘴光柱收縮到只夠一個人站立的時候,百鈺輕蔑地笑著說到:“老東西,這一次我來南疆還學會一樣重要的東西,那就是在對手死亡之前,用最令人絕望的語言來嘲諷他們,只有這樣,才會獲得最後殺人的快感。怎麼樣,當你變成一頓肉絲的時候,你還會有你的囂張跋扈嗎?”

魏琛並沒有多餘的廢話,一招就把這個所謂的六芒毒瘴光柱擊得粉碎。在牢籠崩塌的一瞬間,百鈺整個人都懵了,這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如果不是事實擺在眼前,百鈺或許到死都不會相信有人能夠輕而易舉地破了她引以為傲的六芒毒瘴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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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琛從坑了跳了出來,依舊是不屑一顧地說到:“百鈺,說你是廢物,你還不信,你的六芒毒瘴光柱,真的華而不實。你的修為完全在我之下,但你放心,我不會像你一樣狠心決絕的殺我的。你沒腦子,我可不能像你一樣傻,就算不給你家羅剎面子,我家主人毒公子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百鈺依舊站在原地,嘴裡含混不清地說著些聽不懂的話:“不可能的,我的六芒毒瘴光柱可是從羅剎那裡改良而來的,不可能有人輕易擊碎的。你一定是用了歪門邪道,就算你的內力修為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也絕不可能——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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