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百鈺現身

百毒門陷入一片混亂,萬川城城內卻是如死般的沉寂,但又是有條不紊,就算有人想趁火打劫,也就只是想想罷了,畢竟百葉和百益需要的是一個完整的萬川城。

張奕帶著百翠消失在了萬川城的夜幕之下,一路上百翠的眼睛都是被黑布蒙著的,直到了城中某處不知名的地方時,百翠才總算是看到了屋內的點點光亮。

張奕坐在床邊的板凳上,看著百翠,淡淡地說到:“百翠,我想百葉主人應該和你說過我的身份,你可以吐露實情了。說吧,我們費勁心力把你救出來,就是為了知道掌門印章和信物究竟在何處,得到他們,我們就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百翠的毒又開始發作了,渾身上下都在冒著冷汗,額頭豆大的汗珠已經流進了眼睛裡,痛苦已經讓百翠的意識有些模糊了,嘴裡說些聽不懂的胡話,但依舊沒有透露有關掌門印章和信物的任何訊息。

也就那麼一炷香的時間,百翠總算是緩了過來,看著眼前的張奕,眼神裡透露出來的都是不相信。百翠坐了起來,喝著別人送來的茶水,理了理頭髮,不動聲色地回到:“張奕,這個名字有些熟悉,百葉主人曾經說起過你是他的心腹之人,但所謂的心腹往往不可靠,就好像我一樣,百霧的心腹不過是百葉主人的一棵暗樁罷了。你不必廢話,要是見不到百葉主人,你覺得你有可能從我的嘴裡得到任何有用的訊息嗎?”

張奕搖著手中扇子,依舊是有禮有節地說到:“百翠,你不要不識好歹,你又不是不知道,百葉主人身份特殊,盯著他的人可不止百毒門的,這才全權授予我處理這件事。你把東西的位置告訴我,取出東西,而後我們再一起去見百葉主人。現在是火燒眉毛的時候,我可不想和你再在這裡扯皮,一旦被別人捷足先登,到時候你就等著被點天燈了。”

百翠依舊是淡淡的說到:“張奕,你不要再在這裡和我廢話,我是主人在十多年前就埋下的暗樁,我這輩子只需要對主人負責,我的一應訊息也只需要和主人對接,至於其他人,有多遠滾多遠。我最後再說一遍,只要見不到主人,你就別浪費心力了。”

就在這個時候,跟在張奕身邊的一個手下也是趁機走了上來,五大三粗,凶神惡煞的樣子,尤其是臉上的那一道刀疤,看著就讓人覺得恐懼,口氣極其不友善地質問到:“總管大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你不過是主人的一條狗,作為狗除了搖頭晃腦豎尾巴,最好不要有別的想法。我勸你一句,最好從現在就把人帶到主人的面前,至於其他的,就不是你該考慮的了。”

張奕突然就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看著眼前的漢子,也是同樣的口氣回到:“百方,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忘記了百葉主人所說的話了,這件事由我全權負責。你只是前來協助我的,是我的下屬,你難道是要抗命不成?”

百方面不改色地說到:“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畢竟不姓百,麻煩你自己擺正自己的位置,最好不要越權,我最後再說一遍,把人立刻帶到主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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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奕嘴角微微一笑說到:“百方,你還真的是有點意思,我現在才明白,原來百葉一直都在防著我,準確來說,是又用又防。只可惜,他終究成不了大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他永遠都不會明白。但這一次,他真地失算了,因為從一開始,他就瞎了眼睛,我的使命和百翠

一樣,都是別人手裡的一支暗箭。”

身後的百方默默地拔出了手裡的長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刀頂在了張奕的後脊樑處,殺氣十足地說到:“張奕,看來主人對你的一直以來防備都是高瞻遠矚的,但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居然毫不掩飾,堂而皇之地承認了。這周圍都是我們百毒門的人,你是插翅難飛了,看在你曾經為我們出生入死的份上,如果你跪在主人的面前搖頭祈罪,說不定還能饒你一條狗命。”

張奕高聲笑著說到:“百方,你果然是成不了什麼大器的廢物,我既然敢提前暴露身份,那你覺得我會沒有準備?我現在倒是可以反過來勸你一句,放下你那無用的長刀,跪在我面前收回你的話,說不定可以留個全屍。”

百方也是囂張地笑了起來:“我不知道你是失了心瘋,還是腦子被嚇傻了,你自己好好看看,屋內屋外都是我的人,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你從哪裡來的底氣,竟然敢大義凜然地說出這番不要臉的話來。”

百方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已經有人默默開了門,百方並沒有轉身看看,就淡淡地說到:“讓兄弟們都上來,把這個叛徒押到主人的面前,聽憑主人發落。”

來人只是淡淡地回到:“百葉,不過是跳樑小醜,就他那智謀,還想做這南疆之主,不曝屍荒野就算是不錯的了。把你的刀放下,張奕剛才的話還是算數的。”

百方看了一眼身後的人,個子不高,一副黑衣斗篷遮住了整個人,但話語間的殺氣卻不同於常人。百方握著刀的手已經開始顫抖了,但立刻就反應過來,整個人頂著張奕的身後,手裡的長刀也是橫在了張奕的脖頸處,押著人直面來人,惡狠狠地說到“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竟敢在南疆的地頭找不自在,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我的人呢,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來人的身後出現了一個人,抱拳行禮說到:“大人,這條街上的敵人已經全部拿下了,你是要活口還是死人?”

來人淡淡地回到:“一群廢物,要來幹什麼?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去吧。”來人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外面的人連一句哀嚎都沒有就這樣死去了。

百方的心裡已經是萬分恐懼了,但依舊強撐著說到:“你到底是什麼人,既然都敢來了,就不敢露個面嗎?”

來人回到:“我的真容,你恐怕還不配見到,準確來說,整個南疆都不配。我曾經在南疆所收到的不公平對待,我今天就要全都拿回來,如果得不到,那就毀滅它。”

百方躲在張奕的身後,急切地說到:“我不管你是什麼人,趕快讓你的人把路讓開,否則,我就讓你最得力的暗樁就此喪命。”

來人滿不在乎地說到:“百方,你才是那個最愚蠢的人,你覺得一個小小的暗樁我會放在眼裡?你盡可以動手,我要是眨一下眼睛,算我輸。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的下場會比張奕殘一萬倍。”

百方手裡的刀已經顫抖得拿不穩了,順著張奕的身體掉在了地上,緊接著整個人也都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哀嚎著。張奕蹲了下來,淡淡地說到:“百方,玩毒可不只是南疆的獨門本事,在你前來監視我的那一刻起,你就註定逃不過死亡這個宿命。就在我們進入這個屋子之後,你喝的茶水裡,就有我下的毒藥,一個時辰開始發作,這個紙包裡是解藥,但不能為了一個廢物去浪費。”說著,把紙包扔進了油燈裡,瞬間就化為灰燼。一旁的百方看著眼前的一切,早就是絕望的了,尤其是看到解藥被毀了的那一刻,在

地上到處翻滾抽搐,不一會兒的功夫也就沒有了呼吸。

百翠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個巨大的轉折有些接受不了,但心裡也在慶幸,自己守住了秘密,只是不知道自己還能守得了多久。張奕淡淡地轉過身來,看著百翠說到:“我想,你現在應該知道自己的處境了,你現在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與我們合作,說不定還能有一條活路。看到這裡,你也應該明白了,百葉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多餘的話我也就不浪費口舌了。”

百翠笑著說到:“張奕,你是高估了自己,同時也低估了別人,我雖然不知道你的身份,但依我猜測,你應該是漕幫的人,至於你身後的那個人,想必就是當年的百鈺了。既然主人得不到這南疆之主的位置,但它也決不能交到外人的手裡,更不能交給惡鬼,毀滅南疆。”

百鈺突然就衝了過來,一隻手就掐住了百翠的脖子,陰狠地說到:“百翠,你是覺得我不敢殺你嗎?你說的不錯,我就是來復仇的,百霧那個老東西死的真不是時候,沒能親手了結他的性命,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但只要毀了他一輩子為之守護的南疆,至少可以給我一點心理安慰。”

百翠哽咽著笑著說到:“就你這樣的人,也就只配活一輩子,絕對不會有來世。師父縱然有萬般不是,畢竟對你有養育傳道受業解惑之恩,更何況,你師父為了你已經得罪了整個南疆留你一命。但你竟然說出這樣豬狗不如的話來,你的良心何在?”

百鈺的手突然不自覺地捏緊了,眼神就好像能夠殺人。一旁的張奕撿起地上的長刀,搭在百鈺的肩膀之上,淡淡地說到:“百鈺,你應該知道羅剎的脾氣,你要是敢壞了他的大事,就算你天賦異稟,但一個聽不話的殺手,也就沒有什麼利用的價值了。”

百鈺不甘示弱地說到:“張奕,想不到你竟敢以下犯上,你也應該知道漕幫的規矩,就算我現在殺了你,羅剎也問不了我的嘴。”

張奕笑著回到:“你是漕幫的前輩不假,但你我並不是上下級的關係,我只需要為羅剎負責,至於你,無需放在心上。你雖然名聲在外,但我張奕也不是吃素的,你可以試一試,究竟是手快,還是我的刀快。”

百鈺冷笑著說到:“我不信,你敢為了一顆棋子而和我動手,自相殘殺,任何人均可殺無赦。”

張奕繼續說到:“我的任務便是把百翠活著帶到羅剎的面前,至於其他的,就不是我該考慮的了。如果你執意如此,那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了。”

百鈺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手拿開了,對著百翠說到:“百翠,你早晚是個死人,暫時留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記住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說著就走出了房門。

張奕看著百翠說到:“百翠,我知道你想死,但那是不可能的,你只能活著,但能夠活多久,怎麼活著,就要看你的了。”

百翠嘆了口氣說到:“對我而言,也就只有十二個時辰的活路,但現在都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半了,既然死亡的結果早已註定,又何必在意過程和時間,有什麼招式,不妨都亮出來,據說這輩子經受的痛苦多了,下輩子能夠好過些。”

張奕笑著說到:“是嗎?如果我有痴狂的解藥呢?如果還有一線生機,不知道你的信念是不是還那麼堅定。不必懷疑,你現在只有相信我這一條路可走,解藥就在我身上,想好了就讓人叫我。”說著,張奕也離開了,幾個人架著還在陷入沉思的百翠轉移到新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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