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側翼之爭

就在羅酆六天和寒刺四影打得如火如荼的時候,顏如三人在側面也是打得風生水起,五殿閻羅王的本事雖是不小,但比起出自名門正派的顏如三人,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秦廣王、楚江王、仵官王、閻羅王、平等王這五個人立於船頭,這五個人都帶著各自對應的面具,即便是在青天白日之下,也能感受到陰森寒氣,令人不寒而慄。秦廣王手裡是一對金鐧,楚江王手裡一柄長劍,仵官王的兵器是一柄小刀,閻羅王的是一柄單刃劍,平等王手裡則是一張弓,背後一個三十來支箭的箭囊。

顏如三人跳到了五殿閻羅王船下的冰上,凌澤一向年輕氣盛,手裡的劍橫在後脖頸處,一手拉著一端,眼神裡盡是殺氣和滿臉的不屑。許寧和顏如歷經過真正的江湖廝殺,自然也沒有放在眼裡,但卻表現得卻是過於平靜了,臉上和內心都毫無波瀾。

凌澤可是快人快語的年輕人,對著兩位兄弟說到:“兩位兄弟,你們也都知道,天機堂那種荒蠻之地的門戶,自然是沒有多少人來摻和的,好久沒有打人了,更何況還不用掏湯藥錢。就這幾個臭魚爛蝦,也敢學著人家來充當開路先鋒,你們先歇著,我不把他們打得爹孃都認出來,算我輸。”說著話的時候,長劍已經出鞘,刀鞘直接插在冰層上,穩穩地邁開步子,拿出了一打五的氣勢來。顏如拉住了許寧,在一旁觀戰,必要的時候出手就是了。場上氣急敗壞的應該就只有對面的五殿閻羅王,似乎隔著面具都能感受到他們的怒氣,江湖人聞風喪膽的五殿閻羅王居然也會被人這般挑釁,心裡自然是不舒服。

凌澤的長劍拖著冰面,整個人就好像胡亂飄飛的蒲公英,完全沒有辦法預測其軌跡,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目標究竟是誰,也就沒有攔截的必要了。凌澤快速衝擊,整個人就好像一頭狂奔的野牛,毫不講道理,直接從五殿閻羅王腳下船的中端刺了過去,他們五個人剛剛反應過來,及時跳開了腳下的船,但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船已經攔腰斬斷,速度要是在慢些,估計也就是船毀人亡了。

凌澤的進攻一向犀利,就算是江一陽,也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攔住,確實夠這幾個人喝一壺的了。凌澤的衝擊毫無章法,就好像是一隻老虎衝進了狼群裡,有那麼一刻,狼群以為自己是羔羊,只能四竄而逃,只是一旦他們記起自己的身份,老虎就沒有那麼容易脫身了。凌澤一個個朝著他們發起進攻,最近的一個秦廣王來不及轉換位置,只好用手裡的金鐧橫在胸前,擋住了凌澤這致命的一擊,但整個人還是被擊退三四丈的位置。也許正是這一次衝擊喚醒了五殿閻羅王心中的狼性,一個個都不在害怕,擺出了一副拼命的架勢。

平等王一馬當先,五隻手指同時拉動弓弦,五支箭一字排開,朝著凌澤的正前方飛來,逼得凌澤只能暫時往側邊退了一步。但一旁的楚江王和閻羅王同時出手,左右兩側同時出手,雙劍架在一起,劈在了凌澤的劍刃之上,似乎有些勢不可擋的意思,整個人被這巨大的衝擊力擊退,要不是反應足夠快,手裡長劍插在地面上,說不定整個人就已經被掀翻到西子湖了。緩過神來的秦廣王也決定摻和進來,踩著平等王的肩膀,從空中就是雙金鐧劈在了凌澤的頭上,凌澤的手暫時脫離長劍,臥倒在地,滑在一邊,讓秦廣王

的金鐧全都劈在冰面上,而後自己在一腳把人蹬開,手裡一用勁兒,整個人再次滑到長劍旁,一手拽住長劍劍柄,站了起來。整個人旋轉起來,手裡的長劍點地,整個人就像是個渾身是刺的木桶,一旦扎在身上,必定就是一個血窟窿。五殿閻羅王還是有些情義的,剩餘的四個人人合力把秦廣王救了出去,雙方暫時拉開距離,這一回合算是試探性的進攻吧。

許寧決定“火上澆油”,在後面“幸災樂禍”地說到:“凌澤弟,可還扛得住,要是不行的話吭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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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自己兄弟,凌澤也就沒有客氣了,有些生氣地喊到:“好你個許寧,一個憨厚老實的人盡跟著一陽學壞,你沒看見我被人壓成這樣了,要幫忙的話就快點上來,要懶得動的話就別說風涼話。”

顏如和許寧只能慢慢悠悠地走了上來,顏如依舊是冷酷地說到:“都別在鬧了,這幾個人武學修為不低,速戰速決,一陽和蘇牧身邊沒有人護著,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動手。”此話一出,就意味著五殿閻羅王生命的終結。

許寧把飛火流星盾背在後背,手裡的開天闢地劍握在手中,這是要全力進攻的節奏了,凌澤得到了兄弟的支援,也是立刻變得一本正經的,開始最後的準備,從懷中拿出了一條黑色的布帶子纏繞在手上。唯有顏如依舊巋然不動,只是手裡的長劍握在身體側邊,頗有大家風範。

對面五個人的站位較為集中,團隊作戰便是最好,許寧率先發起衝鋒,手裡的開天闢地劍無堅不摧,迎著五個人直接衝了進去。閻羅王和楚江王兩個人聯手格擋,總算是從正面擋住了了這致命的一劍。凌澤趁勢從後面出擊,緊跟著許寧出手,一劍從許寧的腰腹前刺進去,直接把兩個人擊飛,倒在了他們面前的不遠處,好在還是有些內力的,擋了一下,不然應該就是死人了。兩個人配合默契,速度極快,在對手剩餘三人都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就已經打破了僵局。

凌澤決定擴大戰果,開始了再一次的衝鋒,許寧給了他一個助力,一隻手就把人託向了五六丈的高空,朝著仵官王的頭上劈了過去,本來平等王是要箭雨阻擋的,但顏如已經貼了上去,仵官王連一支箭都沒有射出來,就被顏如纏上逼退了。凌澤就像是墜落天際的流星,出乎意料地來到了仵官王的腦袋頂上。好在一旁的秦廣王反應夠快,金鐧架在頭頂的位置,算是擋住了這一劍,而仵官王趁勢出手,翻身到了凌澤的身體側邊,手裡鋒利的小刀往凌澤的身體上就刺了進去,逼得凌澤只得借力往下一壓,從秦廣王的腦袋上跳開了。

回去的同時,五殿閻羅王居然發動了反擊,遠處的平等王事前預判凌澤的落點,又是五箭齊發。好在許寧及時出手,快速衝到凌澤之後,一個轉身,後背的盾牌正好完美的化解。而這一次對手似乎也抓到了凌澤三人的破綻,開始策動反擊了,先是秦廣王突然向顏如逼了過去,纏住他,目的就是為了解放平等王,好讓他做個自由獵殺者。

閻羅王和楚江王再一次聯手合計,雙劍合力劈在了盾牌之上,凌澤和許寧被擊退了,許寧被迫轉身,手裡的巨劍反手就是一道橫劈,把人逼退了。但後面的平等王要的就是這個機會,手裡的羽箭再次出手,直接朝著許寧的面門而來。許寧手一橫,硬是用血肉之軀擋住了這幾支箭。但麻煩的是,羽箭過後就是仵官王,此人近戰還是有些東西的,

凌澤本來想著幫忙出手化解危機的。但楚江王和閻羅王已經盯上了他,聯手將其逼退,他們要讓靈活自如的仵官王先解決掉許寧再說,攻其一點,全線崩盤,這應該是就是他們最大的算盤。

只是他們沒有料到的一點,許寧的硬氣功可不是一個小小的仵官王能夠對付得了的。仵官王利用自己的速度優勢,繞到了許寧的側面,手裡鋒利的小刀刺在了許寧的側腰上,居然一點辦法都沒有,連點刀痕都沒有。一連幾下,他換了好幾個位置,許寧的脖頸處,腦袋,就連眼睛都受到了仵官王的突刺,但都堅硬如天外隕鐵,刀都要彎折樂。許寧的金身不壞已經大有所成,別說是這小刀,就算是神兵利器,一旦練到極致,也拿他沒有辦法。許寧受不了耳畔蒼蠅的騷擾,手握著巨劍,整個人旋轉起來,就好像一個行走的刺蝟。仵官王還想再做嘗試,但還是在不經意間被許寧的寬劍直接擊退。

顏如也是撤了回來,這一次的進攻算是夭折,他們打算發動最強的一擊了。顏如站在兩個兄弟的身邊,簡單地交代一番之後,便是開始了最後的一擊。顏如把自己的長劍插在冰面上,藉著一陽的寒氣,他再一次發動了冰峰叢起,幾乎就在一瞬間,對手的腳下就立起了無數的冰峰,逼得這些人抱頭鼠竄。很快,他們就避無可避,無數的冰峰就好像牢房裡的一棵棵柱子,把人死死的封在裡面。

平等王看到這個情況,知道場上的局勢已經失控了,現在就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時候了,二話不說,朝著西子湖面狂奔而去,但凌澤早早地就在側面等著他了,使出自己的成名絕技——千劍一擊,從側面把平等王刺了無數的血窟窿,而後一劍封喉。人都已經都要倒進西子湖了,卻被凌澤一腳踢了回來,淡淡地說到:“別糟踐了這西湖水,就你這樣的鼠輩,還不配。”

至於正面戰場,大局已定。顏如已經知道利用冰峰限制對手的行動之後,現在需要做的就只是定點清除。顏如再一次發動冰峰,只不多這一次的卻是手指大小的冰針,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之中,對手只有被刺穿的份。幾聲慘叫之後,裡面應該沒有什麼活口了。

只有一個人有些特殊,仵官王還是挺靈活的,居然從滑溜溜的冰牆上探出了個頭,想要直接從冰峰頂端跳到水裡逃生。一直在冰峰旁邊守護漏網之魚的許寧可不會給他這個操作的空間,確定其位置之後,凌空跳起,手裡的巨劍直接隔著冰峰把人劈成了兩半,再一次墜入這個冰牢籠之中。

這些冰峰都是顏如的寒冰內力凝結出來了的,內力一撤回,這些內力也就化為了一攤冰水,只能看見幾具屍體躺在了紅色的血水之中,他們的死狀算是悽慘的了,要是把面具拿下來,就這恐怖的樣子會嚇到小孩子的。

一旁的凌澤把劍扛在肩膀上,冷峻地說到:“顏如兄,早就聽聞你們空離谷人才輩出,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一陽的本事就已經足夠我們兄弟出去吹的了,沒想到你們兩個居然也是深藏不漏的高手。”

許寧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氣喘吁吁的,因為他看到正面戰場上的潰敗之勢,著急地說到:“別在這裡吹噓了,一陽在正面已經撐不住了,其他的兄弟們是擋不住尉遲閔的,快走,晚了就來不及了。”

說話的間隙,三個人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猶疑,對於他們而言,江一陽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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