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西子樓暴露

西子樓內,一切平和,千羽也在其中,這是他控制的點,來的時候顏如和千羽特意交代不能出了任何差錯。雖說千羽一向頑皮慣了,但真要到了關鍵時刻,也是能夠頂起一片天的,此處是湖上退路所在,千羽帶著九州鏢局的眾多高手在此化妝潛伏。

西子樓的老闆早就被九州鏢局的銀子和手段控制住了,為了不提前暴露目的,千羽按照哥哥的吩咐,讓老闆照常把人放進來,只是早就派人在暗中把控這裡的所有局勢罷了。。

千羽一直都靜坐於最高的樓層上,望著不斷遠去的船隻,有些暗暗地擔心,但只要一想到一陽和顏如都在其上,也就釋懷了。這裡只有三張桌子,全都坐滿了九州鏢局的屬下,這些人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手,只要千羽一聲令下,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可以徹底移平這裡的一切。

千羽幾乎是天一亮就已經把人撒了進來,早早地就佔據了有利的位置,別說是這小小的西子樓,就算是整條街,也都是九州鏢局的眼線。千羽坐了一會兒,目送一陽等人的船隻離開之後,總算是可以松了口氣,坐在板凳上閉目養神。反倒是手底下的這些人,立刻警覺起來,全都站在窗子邊的隱藏位置,時刻注意這條街上的任何異常。

不一會兒的功夫,手下人就上來彙報了,千羽知道有腳步聲,也就端坐於凳子上。手下人裝作小二端著盤子上來了,湊到她的耳邊說到:“大小姐,寒刺在樓下的人已經查得八九不離十了,幾乎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要不要現在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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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把手一擺,小聲地回到:“記住了,通知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動,尤其是你們幾個小二哥,千萬別給我露餡了。上面已經交代了,今天這出戲,如果只是和寒刺唱的話,那就沒有必要動手,但如果有人橫空插入,那就不必客氣了。”

幾乎就在同時,樓下突然上來了一個人,已經有些慌了神,全程都低著頭,看不清楚臉面,抱拳行禮半蹲著,氣喘吁吁地說到:“大小姐,樓下來人了,看樣子勢頭不對,但應該不是寒刺的人,您看看應該怎麼辦?對了,有新的訊息到了,你看看?”說著看了一下周圍,似乎不是太想周圍的這些小嘍囉知道。

千羽似乎也沒有在意,突然手一擺,旁邊的人也就散開了,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端坐著閉目養神。上來的人躡手躡腳地附在千羽的耳邊說到:“千羽大小姐,你的死期到了。”話音剛起,手袖裡的利刃突然滑落到手上,朝著千羽的後腰直接刺了過去。

站在牆角的人已經發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兒,但事情已經來不及了。忠心的手下連一句提醒的話都沒來及出口,偷襲的人就已經倒在了桌子上,千羽早就知道了這個人的意圖,在他出手之前,順勢抓住了偷襲人的手,直接撲在桌子上,趁他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手裡的飛刀便要了他的命。

千羽站了起來,把人召集了過來,說到:“他說的話倒是不錯,鬼暮確實盯上這裡,你們兩個,找機會悄悄地離開,把訊息傳給我哥哥,請他定奪。至於其他人,陪我好好給鬼暮的人點顏色看看,上次在揚州上面的人不讓大開殺戒,既然不領情,欺負到我們的頭上了,老虎不發威

,他還真當我是病貓。告訴兄弟們,準備迎戰,但是要寒刺的人先打一輪再說,讓兄弟們先撤出去。”手一揮,兄弟在此散開了,整個三樓就只有千羽一個人。

就在同時,樓下已經熱鬧起來了,鬼暮的人倒是也顧不得什麼暴露不暴露的了,臉上圍著黑布,帶著直接就開始衝擊西子樓,人數不少,估計得有個百八十號人,尤其是最前面的一個人,手裡提著一杆銀槍,眼睛裡都是怒火和殺氣,應該是就是在江南糧棧被炸得灰頭土臉的東方鬼帝,此次前來是想一雪前恥的了。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直到有大戰開打,唯恐傷及自身,一溜煙的功夫就已經跑沒了影。

人已經衝了進來,抱著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的決絕,東方鬼帝二話不說,手下的這些人人開始了屠殺。雙方都知道彼此間的殺意,寒刺的人倒是也沒有絲毫的猶疑,拿著手裡的刀劍開始了反擊。

戰鬥只是開始了一炷香的時間,寒刺的人就已經有些穩不住陣腳了,畢竟鬼暮人數眾多,幾乎是其三倍有餘,短兵相接,都是以多打少,又還是在狹小的客棧裡。只是不到最後一刻,真的分不出個所以然來,外面打得熱火朝天的,但一直坐在角落裡的人淡定地喝著小酒,吃著小菜,他是寒刺在西子樓最後的底線,只要他不出手,那就還有得打。

寒刺的人已經被逼的全都圍在了角落裡的那個人周圍,這些人的臉上倒是沒有太多懼色,因為他們背後的這個人就是他們靠山。寒刺似乎也是看不下去了,從地上的草蓆中直接拉出來了自己的寬劍。西子樓,也就瀚海天寬劍流沙坐鎮算是萬無一失的。

流沙站了起來,一隻手裡提著劍,另一只手把斗笠蓋在頭上,二話不說,一腳就把桌子踹到了追過來的鬼暮的頭上。緊接著,就是一劍橫劈,七八個人被流沙隔著桌子直接擊飛出屋子,落地的瞬間,桌面碎了,人的內臟估計也都是如此,就這內傷,不死也殘。流沙真可謂是霸氣十足,走路生風,面前擋著的桌子板凳什麼的,全都被一腳踢開。整個人站在門前,雙手抱著劍插在地上的青石板,一言不發。但意思已經很清楚了,這棟樓,我罩著的,要是想找茬,就看他過不過得了手裡的寬劍。

東方鬼帝看著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手下,手一招,這些人就被人拖了下去。反倒是眼前的魁梧的流沙,都是一類人,自然有所耳聞。流沙這樣的人都是靠著手裡的真功夫實打實打出來的名聲,算是遇上個硬點子了。最麻煩的是,這樣的人通常沒有道理可言,他們只知道不折不扣地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務,至於其他的,不是他們該考慮的。

流沙可是個冷麵殺手,看出了東方鬼帝是他們的頭頭,也沒有過多就糾纏,手裡的寬劍直接出手,照著東方的鬼帝的頭顱直接劈了過去,在內力的加持下,這一劍可是有天崩地裂之勢。雖說東方鬼帝避開了,但就憑這一劍,就已經足夠令他膽寒的了。寬劍直接劈碎了了青石路面,半尺寬的裂隙留在了路面上,劍氣延伸之處,幾乎都是一個樣。就連對面的酒館,也未能幸免,劍氣直接貫穿,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窟窿,透過其可以看見對面的景象。

流沙確實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的意思,一上來就是殺招。但東方鬼帝也不是吃素的,閃開的同時跳到了對面的屋地上,俯視一切。趁著流沙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也沒有半點拖下去的意思,勢必要與之

硬碰硬了。凌空跳起,落點就在東方鬼帝的頭頂正上空,藉助耀眼的陽光,手裡的銀槍槍尖就似乎能夠彙集所有的陽光於一點,逼得東方鬼帝連眼睛都睜不開。趁著這個機會,寒刺從天而降,內力附在銀槍上,內力長槍立刻分化開來,就好像滿天飛雨般直接落了下來。只可惜,內力長槍的威力是雨點不能相提並論的,一般的小嘍囉只要挨一下,但就是這內傷,沒有個半年的功夫,和個廢人沒有什麼分別。

流沙的眼睛雖然睜不開,但是他知道對手這一招的漏洞,看似華麗,畫面效果也是令人頭暈目眩,但這樣的攻擊,對於流沙這樣護體真氣強到霸道的人,真的和雨點敲打地面差不多,唯一有點威脅的就是東方鬼帝手裡的那一槍。

流沙畢竟也是個戰場殺伐的老手了,不必管這些障眼法,只需要防住自己的頭頂就行。對戰之時,有些時候並沒有必要在意對面的招式的過程,重要的是他最後的目的。流沙手裡的寬劍找準機會,壓根沒有要防守的意思,直接迎著東方鬼帝落下的位置從下往上刺了上去。槍尖對劍尖,碰撞的時候,從兩個人站立的位置,不斷地有內力向外激盪,無論是寒刺還是鬼暮的小嘍囉早早地就躲得遠遠的,畢竟沒有人願意被誤傷。高手對招,小嘍囉自然不敢擅自出手相助,否則,最先死的就是他們。

流沙和東方鬼帝兩個人頂著僵持了將近一盞茶的功夫,在上面的東方鬼帝已經有些頂不住了,雖然佔據了天時,但高處不勝寒,露出的破綻實在是太多了。反倒是流沙若無其事,本身的硬氣功比起從前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再加上地利的優勢,擋住這點攻勢完全不在話下。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流沙似乎一直都在示弱,直立的身軀一點點被人往下壓了。而上面的東方鬼帝似乎得到了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斷地往下施壓,幾乎是把自己全部的內力全都往下傾軋。很快,他就親手嘗到了自己種的苦果。

流沙一直都在積蓄力量,待最後的時機成熟,整個人的腰都要像一道拱橋立在地面上。上面的東方鬼帝已經強弩之末了,只要撐過最強的一擊,就可以反敗為勝,只是很多人都倒在這個堅持的路上。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東方鬼帝已經算是苦苦支撐。但對於流沙而言,才算是剛剛開始罷了,就好像彈簧,只要沒有把他壓崩了,就會有谷底反彈的那一刻,而這一刻,已經到了。流沙的令一隻手撐著地面借力直接頂開了不斷往下壓的東方鬼帝,這一股力量來的太過突然和強烈,打了東方鬼帝一個措手不及,整個人凌空飛了上去,朝著自己背後的屋頂倒了下去。倒也還算是撐得住場面,落下去的時候護體內力撐了一下,抵掉了大半的衝擊力,在屋地上滑行了好長一段距離才算是停了下來。

流沙可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了他,提前判斷其落點,三步兩步來到了準確的地點,站在地面上,剛才的那一招重現了,舉過頭頂的中天內力之劍高懸於天際,朝著東方鬼帝劈了過去。幾乎沒有人能夠看得清楚屋頂的情況,但眼前的二樓小酒館被這強大的一擊直接從中間劈成了兩半。別說是人,就算是鐵石,也都扛不住。塵埃落定之後,整棟小樓幾乎已經倒塌在了地上,全都是些碎屑和七零八落的木石。在場的人無一不被這巨大的殺傷力而折服,同時也應該慶幸,倒在裡面的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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