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突襲明月樓

江一陽一直都在臨江樓等著,沒人的時候,江一陽閉目養神,一言不發。平常的時候,江一陽就像只上躥下跳的小猴子,嘴巴一刻都停不下來。但只要做事的時候,整個人就好像變了模樣,也是,一將無能,累死千軍,他不能有任何的疏忽,否則會有很多兄弟因他而死的。

事情已經進行得差不多,就等著回饋訊息了。很快,江南糧棧的火狄和青柳客棧的所有人都回來了,聽完他們的反饋,江一陽的心裡有底了。很快,幻蝶也從樓下走了上來,坐在一旁等著。

江一陽的屋子裡黑燈瞎火的,透過窗戶的小洞,看著對面的明月樓,江一陽說到:“兄弟們,這盤棋我們已經下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後的直搗黃龍了。但尉遲閔是個棘手的人,有他在,事情還不好說,我得給把人也給調出去,最好能把明月樓裡的大頭頭全都調出去,我們趁虛而入。幻蝶,這個忙,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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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蝶胸有成竹地說到:“你個小兔崽子手段夠可以的,連我都給算計進去了,你放心,這點小事,我給你辦得妥妥當當的。走了,要是把人調出去了,你們可得快點來,我還打算活久點。”

江一陽一本正經地說到:“你放心,只要尉遲閔出了這個條街,我就帶人衝進去,再說了你好歹也是寒刺的千變女閻王,手裡的本事也不是蓋的。”

幻蝶離開了,來到了一出無人的地方,把之前準備好的東西全都用上了,一盞茶的功夫,一個真的可以以假亂真的秦廣王立刻就出現在了街道中間。為了顯得逼真,幻蝶可是下了些功夫的,手上的傷口就是自己劃拉的,整個人看起來髒兮兮,疲憊不堪的。

很快,在明月樓的外面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幕,秦廣王一個人在前面跑,跌跌撞撞的,四五個黑衣人在後面狂追不舍,都要追到明月樓的門口了。見到秦廣王倒在了明月樓的門口,故意讓門口站崗的人看見他們,假裝因為害怕而溜走了。別說,他們演的倒是真的不錯,尤其是李木,也算是深得江一陽的真傳了。

門口的人一看之自己人,立馬就把人抬了進去,尉遲閔知道來人了,也是火急火燎地衝了下來,著急地問到:“秦廣王,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北陰酆都大帝怎麼樣了?”

秦廣王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有氣無力地說到:“北陰酆都大帝和我們都中了江一陽的詭計了,他在江南糧棧裡面埋了無數的火藥,我們的兄弟幾乎全都完了,再親自帶著人在外面瘋狂進攻我們。兄弟們死傷無數,已經無力再戰了,青柳客棧那邊又一直沒有訊息,北陰酆都大帝的身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我拼死跑出來報信,你們趕快帶著人去支援,再晚就來不及了。”

尉遲閔坐不住了,高聲喊到:“中央鬼帝,你留在明月樓看家,剩下的人跟著我抄傢伙前去支援,北陰酆都大帝要是出了半點差錯,我們所有人的腦袋就都不要要了。”說著話的時候,人已經衝了出去,後面跟著一群小嘍囉。

秦廣王已經中央鬼帝安排人帶到房間裡休息了,但心裡了也是有些犯嘀咕,更多的是不安,明月樓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一旦江一陽來攻,幾乎沒有什麼還手之力,但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還來得是那麼的措不及防

江一陽派人把這條街暗中給封死了,許進不許出,待尉遲閔走得差不多的時候,江一陽說到:“兄弟們,幻蝶已經把路給我們鋪好了,臨門一腳就看我們的了,我還是那句話,除了大頭頭,其餘的小嘍囉,但凡是跪地受縛的,全都留他們一命。”

江一陽帶著人衝了進去了,攔在門口的兩個小嘍囉看見了人,但都還沒有來得及喊話示警,千城的飛刀就已經出手了,一刀鎖喉,根本就沒有張嘴的機會。江一陽倒是也不要什麼偽裝了,決定的實力面前,沒有必要玩那些虛的。

江一陽衝到大堂的時候,裡面的人也都反應過來了,中央鬼帝的人全都在二樓,手裡都是舊式的連弩,全都對準了他們,只是他們手在發顫。他們自己也都是明白人,留守的這些人,不是江一陽的對手,更何況,這一次來的可是真正的少年高手。

中央鬼帝看到了江一陽的那一刻,似乎想起了什麼,身後這個秦廣王的話有鬼,但他的頭都還沒有扭過來的時候,秦廣王突然往前靠了靠,手裡的短刀直接捅在了他的後腰上,這一刀下去,鮮血直流。中央鬼帝能夠混到這個位置,也是有些東西的,突然出手,拉住了秦廣王的手,一隻手就把人用力甩了出去,整個人跳到了地面上,一副魚死網破的樣子。但是這一用力,後腰的傷口處血流得更多了,疼得滿頭的大汗。但也算是個漢子,直接把自己的夜行衣撕了,綁在腰間止血,手裡的大板斧已經要開始掄了起來。

江一陽倒是也沒有管他,只是冷冷地一句:“許寧,你和他過幾招,動作麻溜利索些,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別讓人死得太難看了。至於樓上那些拿武器的,自己把手裡的東西扔到一樓來,從前門出去,自己滾吧,也省得髒了我們的手。”

此話一出,這些人全都面面相覷,大家心裡明白,都是死敵,斬草除根才是上策,沒有人會這麼輕易放過這樣的機會。但還是有些膽子大的,把手裡的連弩丟了出去,從二樓直接破窗而出,逃命去了。還是有幾個決心以命相搏的,江一陽都是倒是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對著顏如說到:“師兄,這外面就交給你了,你我上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這個時候,在一樓的中央鬼帝喊到:“兄弟們,一把火把裡面的房間點了,就算是死,也不能給江一陽留下半點有用的東西。”

江一陽倒是沒有多在意,只是冷漠地說到:“許寧,這個人的嘴巴還是太長了,我不想再聽到廢話半句,我先進去了,你自己看著辦。”

樓上的人想要拿起旁邊的油燈,直接甩進去也就完事了,但千城是何許人也,一飛刀順著齊油燈面的燈芯而去,直接斬斷。至於旁邊的幾個人,也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本就是腦子有問題,居然咱在原地掏出了火摺子,想要靠著火摺子燃起沖天大火。千城可不會給他機會,一刀插在其虎口上,火摺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江一陽一行人不緊不慢地走過去的時候,用冷酷到極點的眼光看著他們,這些人雖然把自己刀劍拔了出來,都已經舉到了頭頂,但江一陽一個眼神就嚇得他丟了魂,站在原地呆若木雞。江一陽和千城似乎覺得他們實在是太礙眼睛和擋住了,一腳就把人踢了下去,撞斷欄杆,趴在了地上。

許寧把自己手裡的開天闢地劍後後背拿了下來,雙手握著,也不管什麼江湖禮節,迎著中央鬼帝的頭就劈了過去,這一劈,足夠千

斤之力,中央鬼帝擋不住的,但他還是決定殊死一搏,用自己的板斧硬是抗住了這一劍,但也已經是無濟於事了,後腰的傷口已經不容許他在用哪怕一絲力氣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勝算了,就算是走路,也都是一隻手按著後腰的傷口,走起路來一顫一抖的。

中央鬼帝現在已經提不起內力,只能憑藉自身的力氣與許寧周旋了,但依舊不願意就這樣死去。被許寧擊潰幾步之後,後腳蹬在牆壁上,凌空跳起,手裡的板斧勾著二樓的樓板,飛了上去,在藉助高度的優勢,一躍而下,一板斧就是重重的一擊。

許寧現在已經算是勝券在握了,手裡的巨劍橫在腦袋上,一個簡單格擋產生的反衝擊就讓中央鬼帝受不了,傷口處已經在飆血了,沒有內力的支撐,五臟六腑也已經受到了衝擊,經脈受損。許寧打算結束他的痛苦,抽回巨劍的同時,反手就是一劍橫劈,中央鬼帝不是許寧的對手,整個人被擊飛,撞在了明月樓的牆壁上。許寧最後快步往前衝擊,最後一劍把人抹了脖子了,也算會一代梟雄的中央鬼帝就這樣被江一陽算計,倒在了許寧的劍下。

至於顏如和千羽,對付這些忠心的小嘍囉倒是沒有費太多的力氣,基本上都是一劍斃命,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吧。

江一陽和千城在房間裡使出搜尋有用的東西,但沒有想到,方月真的是夠縝密的,除了與這次行動有關的訊息,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也就沒了太大的利用價值。

江一陽和千城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著這滿院子的屍體,倒是也沒有太多的感慨,戰爭就是要死人,這是你死我活的殺戮。許寧從中央鬼帝的身上倒是搜出了的一個小冊子,上面寫著的是一些匹配的名字和地名,這些地點也都不在揚州,全在荊州一代,估計是他們中央分舵的花名冊。

江一陽來到了兩位掌櫃的身邊,把花名冊交給了他們,說到:“兩位掌櫃,您和我們都已經暴露了,在揚州待下去風險太大,還是出去避避風頭吧。這是鬼暮中央分舵的花名冊,你們按圖索驥,把它給毀了吧,也免得在禍害我們。”

陸掌櫃說到:“這倒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你真的要去和寒刺會面?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不能讓你以身犯險,我和你一起去。”章掌櫃也是這個意思,只是沒有說出口罷了。

江一陽沒有辦法,只好回到:“您二老放心吧,就算我敢去,兄弟們也都不樂意的,您二老要趕快離開,我擔心方月會拿你們開刀。”

章掌櫃把一陽拉到一邊,一本正經地小聲說到:“一陽,你和寒刺會面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我們也勸不動你。至於谷主那邊,我們會替你兜著的。但是你要記住了,我們的底線你不能你不能僭越了,敵人永遠都是敵人,不會因為一時的合作而改變的,至於其他的,這個度你自己把握。你放心,忘憂那邊只要一有訊息,我就飛鴿傳書告知你。”

江一陽回到:“您二老放心,我多惜命的一個人,到時候你們可是要回解憂谷喝我和雲柔的喜酒的,您們一定要小心。”兩位掌櫃把揚州的事情安排好了,也就離開揚州了。暫時靜默所有的聯絡,待風頭過去再說。

江一陽來到了兄弟們的身邊,說到:“兄弟們,陪我去見見方月,這應該是我最後的嘗試了。”兄弟們都知道他的意思,也就隨他去了,雖說註定徒勞無功,但必須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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