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應對之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方月明顯是有準備而來,一套組合連擊弄得解憂谷手忙腳亂,剛把揚州附近的事情弄出個眉目,揚州以外的地方也不得太平,這不,戰報已經來了。

才過了兩天之後的早上,江一陽都還沒有來得及洗漱乾淨,章掌櫃就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拉著一陽的手說到:“少谷主,出大事了,這是荊州傳來的訊息,我們的人被鬼暮暗中抓捕策反了。荊州的情報網絡幾近癱瘓,我們的人死的死傷的傷,最關鍵的是這個聯絡人農十三知道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現在不知所蹤,我們該怎麼辦。”

江一陽倒是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把地圖攤開了說到:“章掌櫃,我要知道知道有關這個農十三的一切,要多詳盡有多詳盡,就算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不要放過。”

章掌櫃滿頭大汗地說到:“少谷主,自從老陸從荊州撤了之後,農十三就是解憂谷在荊州的分舵舵主了,他為人倒是也算幹練,在荊州弄得有聲有色的。這個人是老陸的老部下,因此只和老陸單線聯絡,他知道我們解憂谷暗線的大多數絕密訊息,甚至連江南糧棧也都瞭如指掌,你看看這事怎麼辦吧。”緊接著,章掌櫃繼續向一陽彙報這個人的有關訊息。

江一陽一邊看著地圖,突然停了下來,問到:“章掌櫃,你剛才說農十三有一個在荊州鄉下已經懷孕的小媳婦,目前這個情況怎麼樣?”

章掌櫃看著一陽,說到:“我們的人已經出動了,去到了那個小媳婦的家裡,人去樓空,周圍的人說是在五天前的夜裡被一群身著黑衣的人擄走的,連房子都給燒了,不知道人現在是什麼情況?”

江一陽心中已經有數了,胸有成竹地說到:“這個農十三是陸掌櫃的老部下,必定是足夠忠誠的,只是漕幫的人拿了他的軟肋,這才無可奈何地背叛了,但是我想他也應該知道解憂谷的手段,因此並沒有和盤托出,所以我們還有機會把這個漏洞補起來。”

江一陽的話都還沒有說完,老陸就帶著東西跑了進來,說到:“少谷主,農十三是我的人,我甘願承受任何責罰,我請求你讓我帶隊去,我要親手為解憂谷除了這個反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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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陽繼續看了地圖,說到:“章掌櫃,從地圖上看,漕幫知道這個人非同小可,因此一定會儘快把他轉運到絕對安全的位置的,把我們的訊息網路以荊州為中心,向是四周散開了。一定要仔細地排查,我估計現在人正在往這個方向來。同時也要注意農十三的那個小媳婦,她也是關鍵節點,盡全力營救。實在是沒有辦法的時候,你們自己看著辦。對了,陸掌櫃,你手裡拿著什麼東西,是又有什麼訊息來了嗎?”

陸掌櫃把自己手裡的紙條交到了江一陽的手裡,小聲說到:“我們的在紫怡軒的內線剛剛冒險傳出來了一個訊息,漕幫的一個高層人物,據說是北方鬼帝奉方月的命令已經於昨日出發趕赴揚州,大概三日後到達。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的意思是,既然漕幫搞掉了我們的荊州分舵,我們不能在小打小鬧的了,也是時候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了。”

江一陽繼續看著地圖說到:“從北面而來,必定經過長江以北的虎頭隘和龍頭關,這兩個地方可是動手的最好時機,只是,我們不

好分辨來人,這是個麻煩的事情。再有,我的心裡也還有些隱憂,這會不會是方月給我們下的一個套兒,要知道,方月極有可能藉著這個訊息來排查紫怡軒是否已經清乾淨了。現在先不要妄下結論,把人撒出去,看看情況再說。”兩位掌櫃只得領命而去,江一陽一個人坐在房間裡,就呆呆地盯著地圖看,腦子卻是一刻都沒有停下來過。

第二天清晨,天亮才眯眯眼的江一陽就被敲門的聲音驚醒了,倒是也沒有過多矯情,直接把門開啟了,兩位掌櫃也是著急地就要破門而入。江一陽把兩位掌櫃請入座了之後,強打精神聽兩個人彙報訊息。

陸掌櫃看著江一陽說到:“少谷主,農十三有訊息了,農十三的小媳婦在東來的路上給我們留了暗號訊息,我們的人順著這個暗號,已經跟蹤上這些人了。負責押送的是判官和孟婆和一些精幹的小嘍囉,這兩個人也算是鬼暮中的狠角色了,尤其是判官,一旦上了他的生死簿,幾乎全都倒在了他的判官筆下。孟婆也不是好惹的,此人尤其擅長使毒,她腰間葫蘆裡孟婆湯要了多少人的命,殺人無形,悄無聲息。未免暴露,我已經吩咐手下人故意拉開了跟蹤的距離,估計不會出什麼問題。為了安全,鬼暮的人還故意安排了疑陣走大道,真正的農十三卻被他們押著走了荒野小路。”

江一陽聽完之後,繼續問到:“章掌櫃,北面有什麼訊息嗎?”

張展櫃滿心歡喜地說到:“我們北面的人已經把訊息核實了,這也是漕幫給我們佈置的一個疑陣,雖然陣仗不小,但來的人只是個小嘍囉裝扮的,反倒是南邊有了些異動。我們的人從福建傳來了訊息,鬼暮的人這幾天很不安分,我們的人在無意中發現了他們的大頭頭有往北移的跡象,人已經出發了,但我們的人無法抵近偵查出這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江一陽昨晚已經在腦子裡大致勾勒出一個行動的方案,結合目前現有的訊息分析,對自己的方案又是重新規劃了一番,對著兩個人說到:“方月這一手一箭三雕,一來試探紫怡軒的情況,二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這三來還在暗中掩護了他們護送的人進揚州和主要人物北上,真的是好手段,佩服不已。哦,章掌櫃,除了江南糧棧,我們在揚州還有什麼可靠的聯絡點,我需要一個新的位置來策劃全域性。”

陸掌櫃趕忙說到:“少谷主,江南糧棧是章掌櫃一手建立起來的,由於這裡天時地利都是極好的,因此選作了我們解憂谷暗線的聯絡中心。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在城南設了個江浙銀號作為備用的,一旦江南糧棧出現什麼問題,我們便會轉移到那裡去。怎麼了少谷主,你是擔心江南糧棧已經暴露了?”

江一陽聽完了之後說到:“兩位掌櫃,我不能拿解憂谷經營百年的暗線去冒險,因此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我們現在不知道農十三究竟吐了多少東西。但從目前的局勢來看,他最多也只是拿荊州分舵換了他小媳婦的一條命,但也不排除方月在放長線釣大魚,為了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目而欲擒故縱。為了應對眼前的迷局,我需要兩位掌櫃的不折不扣地執行我的命令,否則,我們極有可能陷入萬劫而不復的境地。”

兩位掌櫃自然只能抱拳行禮說到:“請少谷主吩咐!”

江一陽指了一下西面的地圖,對著陸掌櫃說到:“陸掌櫃,既然我們的人已經把漕幫和農十三的位置探出來了,那就不要猶豫了,在入揚州之前把事情

解決了。農十三您熟悉,您親自帶人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農十三的反叛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估計是保不住了。但在處決之前,一定要把所有的訊息都弄清楚,尤其是他被抓之後的所有細節我都要知道。大事往往藏在細節之中,他也是個老手,應該會留意的。至於他的小媳婦,看在他曾經有功於解憂谷的份上,放過她一條性命,把人安置在解憂谷,也算給他留個後。判官和孟婆不好對付,您把無憂小隊帶過去,務必一擊必中。”

陸掌櫃抱拳行禮,滿含熱淚地說到:“我替我那個不爭氣的部下感謝少谷主的宅心仁厚,屬下一定會圓滿完成任務。”

江一陽把陸掌櫃拉了起來,而後轉過頭來看著章掌櫃,一臉嚴肅地說到:“章掌櫃,您是解憂谷的老人了,同時也在揚州經營多年,對這裡情況瞭如指掌。我和陸掌櫃離開之後,您一定注意留意方月和鬼暮的動向,有什麼訊息及時與我聯絡,如果來不及的話,您相機處置。對了,您把江南糧棧收拾一下,一旦鬼暮有什麼異動,立刻轉移到備用總舵,我們要防著方月來一手調虎離山而後黑虎掏心。”

章掌櫃也是回到:“定不辱使命。”

江一陽看著眼前的地圖,若有所思地說到:“鬼暮的南方鬼帝一直都是空離谷的一個隱患,就好像有人在你眼皮底下埋了一棵刺,雖說暫時不會要人命,但畢竟還是如芒在背,我必須得去會會這個所謂的大人物。如果有可能的話,爭取一鍋端了它。”

陸掌櫃知道了江一陽的意思,趕忙說到:“一陽,這一次我是以你長輩的口吻和你說話的,你的部署堪稱滴水不漏,但我卻不能苟同,你是統領全域性者,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宜離開揚州的總舵,這要是出了點什麼意外,我可該怎麼向你孃親交代。依我看,就讓老章去的了,他的身手不在你之下,一定能夠勝任的。實在不行,把無憂小隊帶上,反正你要是一個人去的話,我們打死也都不會同意的,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你可別逼驚動谷主。”章掌櫃也在一旁附和道。

一陽看著兩位掌櫃,知道這是他們的好心,但自己卻不能接受,只好說到:“兩位掌櫃,你們就放心吧,我又不是什麼莽夫,不可能單刀攔截的。空離谷的人已經開始動了,我只是去看看情況而已,實在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會親自出手的。”

江一陽都已經這樣說了,兩位掌櫃的自然也就不能說什麼了,只好同意了。江一陽把三個人的任務全都安排好了之後,繼續對著章掌櫃說到:“章掌櫃,方月給我們擺了一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咱們也給布個疑陣。正好用用漕幫埋在我們中間的那顆小毒刺,透過他把訊息傳出去,江一陽和陸掌櫃前往荊州收拾殘局,其他人沒有異動,時間和時機您自己把握。”

章掌櫃笑了笑說到:“少谷主,你放心,既然方月喜歡玩弄別人,那我們奉陪到底,一定會讓她暈頭轉向的。”

江一陽看著兩個人,說到:“方月已經在大舉進攻了,但依我看來這也只是前奏而已,既然他出手了,我們就不能不接招,大家各自下去準備吧。”

陸掌櫃繼續叮囑了一句,說到:“一陽,切切小心,安全為上。如果時機不對,擇時再戰,切不可操之過急,不管出了什麼事情,一定要及時和我們通氣。”江一陽只是簡單地應了一句就離開了,也是,按照江一陽的性格,不動則已,一擊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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