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暗戰開始

江一陽的心裡有些暗暗地擔心,他知道方月不會輕易吃虧的,一定會有後續的動作,但他不知道方月會從什麼地方下手。江一陽避開漕幫的眼睛,從隊伍中消失了將近一刻鍾的時間才返回了客棧。

回到客棧的時候,林清音沒有坐在了正堂之中,所有人都已經休息了。林清音沒有說話,直接把江一陽帶到了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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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陽問到:“母親,雲柔怎麼樣了?”

林清音笑著說到:“小兔崽子,看樣子你是真的喜歡上了雲柔那個丫頭了,姑娘倒是還行,你們倒也還算情投意合,孃親什麼時候給你們把事情辦了得了。”

江一陽一直有隱憂,只是笑著說到:“孃親,人都已經接來了,這件事倒也不急在一時,等我把鬼暮的事情弄清楚了再說。本來想著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但方月太熟悉我了,所以我的身份應該是暴露了。我現在不知道她有什麼後招,但從這幾年的書信往來看,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小姑娘了。她的思維太過跳躍,解憂谷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現在恐怕也就只有我勉強和她過過招了。因此我不能離開揚州,只能麻煩母親帶著雲柔返回解憂谷了。”

林清音拍了一下江一陽的腦袋,笑著說到:“小崽子,學得和你師父一般生分了,雲柔是我的兒媳婦,哪裡用得著麻煩,一川和小婭要是知道你給他們找了一個弟妹,指不定有多高興呢?回去吧,雲柔應該在屋子裡等著你呢,你和雲柔這才把親事初定就要分開,心中怕是有千言萬語要說,孃親就不耽擱你們小兩口親熱了。”

江一陽回到自己的房間,但是沒有想到雲柔正好坐在了床上,絲質的衣服,透明的幾乎可以看見裡面的小內衣。見到一陽進來了,雲柔趕忙上前幫著江一陽寬衣,江一陽明顯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眼睛看著天花板,立馬就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圍著雲柔的身體,這才小心翼翼地說到:“雲柔,你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我已經所有的東西都和母親說好了,有什麼事情我們會解憂谷再說。”

雲柔看著江一陽,直接跪在了地上,滿含熱淚地說到:“雲柔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奴婢的身份想必上面的人已經和公子說過了,是奴婢的失誤,讓自己和兄弟們都處在危險之中,奴婢願意接受任何的處罰。”

江一陽把雲柔拉了起來,安慰到:“雲柔,你不要這樣自責,你都是為了解憂谷才失手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安排好一切後路的。你和母親先回解憂谷,在那裡沒有人敢放肆,等我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再去與你回合。對了,母親還不知道你的身份,你不要說漏了嘴。”

說著話的時候,雲柔把自己的絲質外衣全都退去,亭亭玉立地站在了江一陽的面前,這樣的美人,但凡是個男人,就算心智堅定,身體也都不能自已。雲柔似水柔情的明眸看著江一陽說到:“公子,從今往後,雲柔無論身子還是內心都是公子的人了,雲柔不求要什麼名分,只求這輩子能夠一直伺候公子,不離不棄,生死相依。如果還有機會的話,雲柔只希望能夠與公子再合奏一曲《春江花月夜》。時間不早了,還是讓雲柔伺候公子休息吧。難不成公子嫌棄雲柔是青樓出身,身子不乾淨。你放心,雲柔從小只賣藝不賣身,至今還是完璧之身。”

江一陽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應,但他還是把衣服撿了起來,再一次圍住了雲柔的身體,安慰道:“雲柔,你多想

了,我不是那樣的人。你放心,我江一陽已經當著天下人的面,把你從紫怡軒中帶了出來,那你就是我江一陽的女人,我會對你負責的。只是現在局勢撲朔迷離,而我深處漩渦之中,生死未卜,一旦我失手了,至少你還可以有別的選擇。但我向你保證,只要我活著回去,江一陽就是你的。還有從今往後,我不許再說什麼奴婢之類的話,江一陽的女人,沒有卑微的。如果我回不來的話——”

江一陽本來打算把下面的話說清楚的,但云柔用手把他的嘴巴堵住了,溫情地說到:“一陽,你吉人自有天相,有如神助,必定能夠平安歸來,我會在解憂谷待君平安歸來。”

江一陽從旁邊的包裹裡把雲柔的衣服給她穿上了,看著眼前如畫的美人,笑著說到:“我江一陽前世是積了什麼樣的德,才讓我這輩子遇到了你,還不費吹灰之力拿下了你。明天我就要走了,還有兩個時辰就天亮了,我什麼都不想做,就想這樣靜靜地抱著你。”有那麼一瞬間,江一陽對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全都通了。

雲柔有些喜出望外,甚至是喜極而泣,直接趴在了一陽的胸口上,兩個年輕的心似乎靠的更近了。雲柔心裡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她自己已經是江一陽的女人了。江一陽整個人抱著雲柔,坐在了床邊,兩個人都沒說話,就這樣靜靜得坐著到天明。

天邊已經漸漸吐白,江一陽最終還是從戀戀不捨的溫柔鄉裡走了出來,雲柔是個明事理的女人,倒是也沒有過多糾纏,任由自己的心上人去完成他的豐功偉業。江一陽在房間裡,幫著雲柔收拾東西,從自己脖子上把那半文錢扯了下來,交到了雲柔的手裡,說到:“這是我親生母親當年留給我和哥哥的信物,現在我把他交給了你,替我好好保管著,歸來之日,就是我們成親之時。”

雲柔知道東西的珍貴,直接把它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認真地說到:“一陽,你放心,我會好好保管的,等著你回來。”

一陽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蘇牧已經在門口大堂等著他了,笑著打趣道:“一陽,美人在懷,昨晚想必是徹夜難眠了,身體不知道還頂不頂得住,都是第一次,要注意注意。”

一陽直接拍了一下蘇牧的肩膀,也是笑著說大:“蘇大哥說的哪裡話,都還沒有過門呢,我只得做了一夜的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蘇牧依舊是笑著說到:“可惜了,一陽,你居然慫了,倒也是沒事,日子還長,有的是時間和機會。昨晚也算是大鬧揚州城了,看解憂谷的樣子,想必是要離開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我也要繼續流浪之旅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們後會有期。”

江一陽看著蘇牧,只是笑著說到:“大哥說的是,揚州畢竟是人家的地盤,雖說沒什麼好怕的,但畢竟不是個事,早些離開的好,但是我相信,我和大哥很快就會相見了的。”

蘇牧把自己的所有東西全都收拾好了,江一陽把人送到門口,兩個人依依惜別,但江一陽心裡知道,這個人,遠不是看著的那麼簡單的。

江一陽和解憂谷的人一起出了揚州城,一陽和雲柔共騎一馬,郎才女貌,羨煞旁人。出了揚州城,江一陽配合解憂谷的人給漕幫追擊的人唱了一出——金蟬脫殼,江一陽故意高調出城,人然後再讓解憂谷的女眷刻意易了容,代替一陽抱著雲柔回去,而他早就一個人悄悄化妝回到了江南糧棧,陸掌櫃和章掌櫃早就在那裡火急火燎地等著了,簡直算是坐立不安了。

見到江一陽到來,陸掌櫃和章掌櫃總算是有了些底氣,著急地說到

:“一陽,你總算事來了,我們都要急死了,你趕快拿個主意。”

一陽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茶杯,滿飲一杯,平復了一下心情,心平氣和地問到:“陸掌櫃,章掌櫃,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今天早上你們派人傳信,我就預感到了事情的不簡單,是不是方月出手了。”

章掌櫃點了點頭,肯定地說到:“一陽,就在昨天晚上,鬼暮的人突然出手,他們把事先偵破的暗線一一攻破,他們下手極其兇殘,被殺的人要麼是被斬首,首級掛在秘密聯絡點房梁上。要麼就是三刀六洞,就連內臟都流了出來,那場景,生平罕見,真想不到,方月的鬼暮下手這麼狠,比起前任尉遲商有過之而無不及。”

陸掌櫃接著說到:“要不是你及時傳來蟄伏待機的訊息,我們的損失會更大。但即便如此,我們還是有七個聯絡點遭到了洗劫,十五個兄弟不幸遇難,他們的屍首我已經派人收斂安葬了。娘的,這口氣決不能輕易咽下去,我們的人不能就這樣白白死去,血債血償。一陽,我和老章已經商量過了,只要你下令,我們立刻以牙還牙。”

一陽站了起來,繞著桌子走了幾圈,沉思了一會兒之後說到:“陸掌櫃,章掌櫃,你們已經被憤怒遮住了眼睛,現在還不能理智地判斷局勢。依我對方月的瞭解,她現在一定在等著我們大舉反攻,她好伺機而動,給我們佈下一個驚天口袋陣,正好一網打盡。我們不能落入她的彀中,也不能被它牽著鼻子走,你打我一拳,我反手就是一巴掌,這樣的小孩把戲沒有意思,我們要的是既然你給我一巴掌,我反手直搗黃龍,一勞永逸,這樣才是我們的風格。傳我的命令下去,從現在開始,揚州周圍,除了必要的聯絡線,其他位置全都蟄伏待機,沒有新的命令,不得開啟。既然方月選擇了揚州作為主戰場,那我們也不能認輸,把忘憂小隊撒出去,把之前踩的那些無關緊要的點全都滅了,記住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動手乾脆利落,手段毒辣,我需要的是他們能夠把方月的注意力全都留在揚州。同時命令遠離揚州的地方,可以放手滲透了,還是那個原則,沒有把握的人和事儘量不要去做,不要引起方月的警覺。”

陸掌櫃領命而去,把訊息散佈出去。江一陽把嘴巴湊到了章掌櫃的耳朵邊,小聲地說到:“章掌櫃,我讓你查的內鬼,有訊息了沒有?”

章掌櫃也是小聲地說到:“一陽,你放心,我已經著手在查了,經過我的排查,江南糧棧的人都是可靠的,到目前為止,這裡依舊是安全的。方月似乎已經提早知道了你真正的身份和到來的目的,我根據這個線索一層層摸下去,已經有了個大概,只是還缺少最終的驗證罷了。他並不知道江南糧棧的存在,只是在屬於傳信的中間環節,自直甚少。一陽,你是什麼意思,要不要我派人把他控制起來,交與你發落。”

一陽坐了下來,想了想說到:“沒有必要,我們要讓他成為我們‘潛在的傳聲筒’,該讓方月知道的,還要靠他傳出去呢?對了,紫怡軒的聯絡點我已經親自解除危機了,方月雖然知道紫怡軒有我們的人,但她絕對想不到不止一個,為了保護最深層的那個人,我們故意讓雲柔露出馬腳,而後又唱了這麼一出。為了安全,短期內,不要再用這條線,待風頭徹底過去再說。”

章掌櫃只是簡單地答覆了一句就離開了,至於剩下的,就只有繼續等待後續的訊息了。江一陽不放心,還是決定跟出去看看,只一次,主要是想看看這個所謂的解憂谷最強無憂小隊究竟能不能才堪大用,有些東西,眼見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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