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南疆來犯

空離的秋天獲得大豐收,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笑嘻嘻的,唯獨林清言的臉上有些難看,尤其是一個人的時候。活計也差不多幹完了,現在就只是處理一些後續的事宜了。林清言站在空離的城門之上,遙望這遠方漆黑的天際,手裡拿著一個紙條,就在剛才,南方飛鴿傳書來了訊息,南疆的五毒門聯合了一些小門小派的小雜碎,意圖犯我後院,探路的人已經放出來了,大部隊時間已經定了,大概就在三日之後。

林清言心裡拿不定主意,這種事情,要是高壓處置,搞不好樹敵太多,以後在南疆就真的沒有退路;但若聽之任之,任由他們胡來,南方的邊境就真的永無寧日了,他們的膽子現在只還敢在邊境生事,但若真的視若不見,空離可就真的沒有立足之地了。

林清言上了山,徵詢一下師叔的意見,認認真真的地和師叔做了簡單的彙報。師叔皺著眉頭,想了想簡單地說到:“清言,你現在是空離掌門,一切皆由你做主,你的命令空離弟子的準則。依我看,你的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只是無法預估這個處理辦法的後果,不必擔心,天塌不下來,幾個跳樑小醜,掀不起什麼風浪。師叔是過來人,眼前的這些小事都不是問題,關鍵是他們背後的那只黑手,究竟是誰在暗地裡找空離的不自在。我們和南疆的傳統門派一向交好,尤其是以百毒門為首的老一派,但新興的五毒門在不到十年的功夫強勢崛起,聯合那些旁門左道打壓老一派,似乎有了分庭抗禮的意思。我們幾次主動示好,他們完全沒有投桃報李的意思,反倒是處處和我們過不去,我們的人在南疆行走,他們處處掣肘,如今竟然敢到邊境撒野,那就敲打敲打他們,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具體的分寸,我想你應該會把握好的。”

林清言聽了師叔的話,更加堅定了心裡的想法,這夥人不辦是不行了,但有些不解地問到:“師叔,我接管空離時間也不短了,百毒門的百霧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按道理,既然新興的五毒門和百毒門不對付,為什麼百毒門的掌門不利用這次機會聯合我們打壓五毒門呢?”

師叔笑了笑說到:“清言,你想一想,百毒門和五毒門雖然尿不到一個壺裡去,但畢竟一衣帶水,都是南疆的子弟,百毒門如果真的聯合外邦消滅自己‘骨肉兄弟’的話,他們該何去何從?南疆的這片土地,就在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了,空離谷他們惹不起,自家人他們不能得罪,最好的的選擇就是坐山觀虎鬥,要是能夠借我們的手把五毒門的徹底打敗,大頭目全都死了,百毒門老頭子百霧再出來收拾殘局,這點小伎倆他還是有的。”

林清言沉思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說到:“師叔,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能遂了百霧的願,我們只是簡單的敲打一下五毒門就行,讓他們自己內耗去吧。”

師叔搖了搖頭,繼續說到:“這樣也是不妥的,說實話,百霧除了之前的這點小心思,他也想藉著五毒門的手試試我們空離的水,尤其是你林清言的水。我們和他們一向交好,但那是基於我們的實力比他們強大,他們不得不卑躬屈膝地和我們簽訂互不侵犯的條約,大家相安無事。之前我和你師父掌管空離之時,基本上都是以強硬手段對付南疆敢於挑事的。現在一旦你軟了下來,百霧便不會把你放在眼裡,說不定又會節外生枝,因此,把他們打怕,他們才會安分下來,五毒門後面的人才不會輕舉妄動。如果有機會的話,要把整個五毒門引到我們的地界上來,聚而殲之,師出有名,殺人正名,絕對不落他人

口實。五毒門的人都不是什麼好鳥,對自己人都下毒手,就更別提外邦的人了。”

林清言想了想說到:“師叔,您的意思,我知道了,既然我們長江之上的有些人不安分,要讓我們後院起火,那就如他們所願,把他們不安分的手全都砍了。師叔,到時候可能還要您配合我們演一出大戲,您可不能推辭。”

林森焱拍了拍林清言的肩膀,說到:“清言,你就放心吧,這出戲,我一定會讓外面的人徹頭徹尾地相信的,他們沒有的膽子,我們借給他。”

林清言拜別師叔,把葉青師叔和徐夢瑤叫到了了空離堂裡,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反正神神秘秘的,沒有一個人知道。

第三天早上剛剛起來,天色都還是黯淡的時候,一陽照例來到廚房,沒有看到葉青前輩,本來想著老頭這些日子也是累了,應該是在屋裡睡個懶覺了。一陽也沒有多心,徑直來到了葉青前輩的房子前,敲門喊到:“師公,該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您就是懶得動,也該把鑰匙給我,百十來號人要吃飯呢?”一陽喊了好久屋子裡面就是沒有任何動靜,一陽有些擔心,也顧不得這許多了,從房梁上翻了進去,這才發現老頭躺在了床上,奄奄一息,嘴唇開裂,就像無水之魚一張一合的,眼睛也是一閉一睜的,看著可憐極了。

一陽不敢耽擱,直接跑著來到了師父師孃的屋子前面,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之後,師父師孃披著衣服,就被一陽拉著飛奔起來了。

師孃親自給葉青診脈,皺著眉頭,許久才把手放了下來,低著頭說到:“清言,事情不妙,葉師叔的脈搏微弱,應該是昨晚強行運功,妄圖衝破寒冰訣的第三層,導致寒氣反噬。人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但是一個月之內恐怕再也不能運功了,需要臥床休息靜養。否則,一定會被寒氣反噬致死的。”

林清言來到師叔的床前,對著師叔的耳朵小聲地說到:“師叔,你就安心靜養吧,空離谷的事情我能收拾好。”說完,安排了一個弟子貼身照顧好師叔。

林清言從葉青屋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天色大亮了,但事情似乎沒有這麼簡單,就只他以為可以歇一口氣的時候,外面又來了訊息。

林清言來到空離場的時候,從城門口的方向跑來了一個弟子,火急火燎的,幾乎是連滾帶爬來到了他的身邊,把一張紙條遞給林清言,只見上面寫道:南疆五毒門突然邊境挑事,重傷我十多名弟子,現已經往空離谷方向推進,望早做準備,弟子會在虎頭隘全力抵擋,等待命令。落款寫著李德安,這是空離谷安排總管邊境事務的大總管。

林清言心急如焚,但卻又無可奈何。這些前來打短工的人,也不知道從哪裡來了訊息,在空離谷裡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就好像大廈將傾前的騷亂。

屋漏偏逢連夜雨,一陽有些擔心山上的林森焱,跑上山看看情況了。這一看不要緊,只見爺爺躺在床上,嘴裡一直在喊著疼,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雙手按著自己的後腰,臉上全都是汗珠,把白髮全都浸溼了。一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好朝著山下大喊到:“師父師孃,你們快上來,有大事了。”

林清言自然不敢怠慢,也沒有管聚集在空離場的這些人,徑直朝著山上狂奔而去。一番把脈之後,徐夢瑤看著林清言和一陽也是低著頭,有些悲傷地說到:“清言,師叔他老人是舊傷復發了,尤其是背上的那一劍,傷及後腰脊柱,當時沒有好好處理,才會今天的情況。”

林清言看著一陽說到:“一陽,你去找一塊床板來,我們把師叔抬下來,這裡實在太遠了,真

要出現什麼意外,根本來不及。”很快,林清言和一陽小心翼翼地把林森焱抬了下去,山下的人也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全都圍在空離場等著訊息,但這才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各種各樣的版本就已經出現了,說什麼的都有,空離谷遭逢千年浩劫之類的話都出來了。但空離弟子依舊鎮定自若,畢竟,只要林清言沒有發話,一切都是空談而已。

很快,林清言把兩位師叔安排好了之後,對著在場的所有人說到:“封柯平,你是大師兄,把這些短工錢算好。我們空離谷出現了一些緊急情況,就不留各位兄弟吃飯了,多給各位兄弟三天的工錢,午時之前把人一個不留地禮送出空離谷,知道嗎?”

封柯平抱拳行禮,說到:“徒兒知道了,幫忙短工的兄弟們,跟我走。”

待幫工離開之後,對著顏如和許寧說到:“顏如,許寧,出了什麼事情你們也應該清楚,帶著三十個人全副武裝前往虎頭隘,尤其是解毒的藥丸,一定要帶。記住了,只可以防守,不可以主動出擊,最起碼要把局面穩定住等待我的到來,知道嗎?”

顏如和許寧抱拳行禮,齊聲說到:“師父放心,人在關隘在。前面的三十個兄弟,隨我到軍械庫,半個時辰之後城門口集合,馬上出發。”說完,人就全都出發了,訓練有素,秩序井然。

一陽本來也想跟著去的,但是卻被林清言攔了下來,一陽的小腦袋一向天馬行空,一旦野起來,沒有人可以拉得住的,只好拴在自己身邊穩妥些了。

安排妥當之後,林清言把兩個弟子叫到了自己身邊,小聲地說到:“你們兩個,帶著這兩封信,分別前往解憂谷和清語山莊了,記住了,如果有人攔截,保全性命為上,知道嗎。”

兩個人也都抱拳離開了,回家簡單地收拾東西,騎著馬飛奔前去送信了。

林清言對著剩下的空離弟子說到:“我宣佈,空離谷進入戰時戒嚴。沒有命令,除了巡邏的弟子,一律不可以亂動,各自歸家,安排所有好所有事宜,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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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人齊聲回到:“知道了。”

一旁的林瀟瀟有些慌張了,看著孃親說到:“孃親,這是怎麼了,我長這麼大還沒有遇到過空離谷戒嚴呢?不會有什麼人要侵犯我們空離谷吧!”

徐夢瑤摸了一下林瀟瀟的小臉,笑著說到:“瀟瀟,沒事的,就算天塌下來了,爹爹和孃親也會頂住的,不用怕。”說著,把姑娘抱了起來,是啊,這個孩子一直養在深閨,這樣的事情,是她第一次遇到,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一陽倒是很平常地站著,這樣的情況他早就習慣了,從生死關頭走過來的人,對待危急情況總會從容些。一陽來到師父的面前,平靜地說到:“師父,所有人您都安排了,現在就只剩下我了,您總不能把我圈在空離谷裡吧。”

林清言想了一會兒,才回到:“一陽,你就跟在我身邊,寸步不離,知道嗎,我有大事要你去做。回去把你從解憂谷帶來的兵器和甲冑帶上,騎上你的追月,我們今天晚上就出發。”

一陽回完話,一旁的林瀟瀟嘟了嘟嘴小聲地說到:“爹爹真偏心,就只會帶著一陽出去,也不想著帶帶我。”

徐夢瑤趕忙水說到:“瀟瀟,不要胡說,就你這點花把勢的功夫,只會白白送命。一陽是從江湖廝殺場走出來的人,那可是有真本事的人,能夠幫得上你爹爹的忙。”

一切安排妥當,一場大戰是免不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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