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道路追擊

一陽把人全都撂倒了,慢慢地來到了大樹上,用力把自己的短劍拔了出來,用倒在地上漢子的衣服把自己的短劍擦乾淨了。

這個時候,老藍走了過來,把一陽的短劍丟給了他,一陽也是很輕鬆,直接把劍朝著劍鞘扔了過來,嚴絲合縫地回鞘,向前兩步,接住了往下掉的長劍,把自己身上的藤甲脫了,拿在手裡,站了起來。

老藍也是把身上的藤甲脫了,一本正經地說到:“一陽,你沒受傷吧,這幾個人怎麼樣?”

就在這個時候,六哥哥走了上來,把酒壺遞給了他。一陽欣然接受,喝了一口酒,漫不經心地說到:“藍叔,人都在這裡了,都還吊著一口氣,至於補刀這種事,我就不摻和了,你們看著辦,我要和六哥哥去喝酒吃飯了。”

老藍看了看林清音遠去的方向,有些擔心地自言自語到:“也不知道谷主他們怎麼樣了,要不我們去迎一迎吧,也免得在這裡空擔心,卻無計可施。”

一陽喝完了酒,用手抹了抹嘴角,笑著說到:“藍叔,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就我孃親的本事,這江湖又有幾人是他的對手,再說了,我哥哥還在後面跟著呢,出不了什麼事的。我們現在最好去這些房子里弄點好吃的,等到他們回來了,好酒好菜地伺候好了,應該就不會收拾我了。求你了藍叔,現在這裡的人,孃親也就只會給你面子了。”

老藍自然知道一陽說的是實話,按道理,自己不應該擔心的,這種關心,有些超越了上下級之間的範疇,也超過了報恩的界限,實在是有些看不懂。

一陽沒有再管老藍,被魁梧的六哥哥手一拉,直接甩到了他的肩上,兩腳穩穩當當地跨在了他的脖子兩邊,笑盈盈地喝著酒。雖是少年天才,但是這樣的體力消耗,就連一個成年人也都撐不住,就更別提小孩子了。

老藍還是不放心,大喊到:“留下一半人看著我們的東西,無論是誰,只要膽敢靠近我們的馬車,一律格殺勿論,剩下的人,帶著武器,和我一起去迎迎谷主,快點的,谷主的安全不容有失。”

這些人都是靠解憂谷吃飯的,自然知道谷主的重要性,全副武裝,牽著馬走過來了,隨時準備出發。

就在這個時候,一陽也走了過來,手裡拿著酒壺和乾糧,不停地往嘴裡塞,笑著說到:“藍叔,給我一匹馬,我也和你們一起去,這種事情,怎麼會少得了我呢。”

老藍知道一陽已經很累,需要時間休息了,再說了,蒼龍鎮也不是什麼安全之地,需要一個高手留守,不然,真的指不定會出現什麼意外,也是笑著回到:“一陽,你就別去了,我帶著人去就去吧。”

一陽有些打趣地說到:“藍叔,我可是偷偷跑著出來的,這個時候,要是再不殷勤一點,孃親可真的不會饒過我的,你也不會忍心看我受罰吧。”

老藍對一陽的處境感同身受,笑著說到:“既然一陽也要去的話,其他人就全都留在這裡吧,戰場先不要處理,等我們回來再說,一定要注意周圍的這些人,知道嗎?”說完之後,老藍走到了小六兒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信任。

小六兒知道自己身上責任重大,抱拳行禮說到:“總管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守好蒼龍鎮的。”

聽到小六兒

的保證,老藍和一陽一人馬就安心地策馬而去了,至於小六兒帶著人在馬車周圍嚴陣以待,幾乎沒有人膽敢冒險來到身邊。

就在蒼龍鎮局勢漸漸穩下來的時候,林清音帶著一川還在路上追著土匪,別說,這些丟盔卸甲的土匪跑得倒是真的快,一溜煙的功夫,就距離蒼龍鎮不下兩三裡的路程了。聰明些的,知道山高林密,大有作為,也管不了這許多了,直接朝著裡面跑去,暫時躲過一劫,再憑著自己的本事找回胡龍山去。至於那些腦筋愚鈍的,也就只有跟著肥龍的屁股後面跑了。

林清音對這些小嘍囉沒有興趣,除了那些不識好歹,非要擋路的,一槍挑死,扔在一旁,其他的,也就懶得去管了,當務之急,抓住肥龍才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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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音看著肥龍的手下架著他不斷地往前跑,來到一處轉角之後,四五個人在山的後面拉著是十來匹馬等著了,看樣子是早有準備。

林清音不知道轉角之後是什麼情況,但還是策馬而去,臨門一腳了,不可能停下來的。但是一轉過來,林清音就有些心驚了,這些人早就在此留下了一道三角形的路障,攔住了整條路,最麻煩的是,這些人站在路障之後,箭雨不斷地覆蓋而來,壓制得林清音只得側身躲在的馬的側身。好在,身後緊接而來的一川也不是吃素的,整個人幾乎就是站在馬上的,放下手裡的韁繩,隨著馬兒往前跑,左手平拿著弓,三隻弓箭擺好位置,搭在弓弦上。騎在起起伏伏的馬背上,找好擊發羽箭的一瞬間擊發出去,羽箭與空氣摩擦,發出了颼颼的聲音,眨眼間的功夫,只見拿著弓箭的三個土匪應聲倒下。

又是三支箭出手,又是三個土匪倒下了,剩下拿著弓箭的土匪幾乎不敢露頭,都在了大樹的後面,這就是林清音想要的了。

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勒馬了,一旦停下來,自己和一川極有可能被這些小嘍囉攔住了,搞不好還會從馬上墜下來。既然如此,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了,直接衝關了,腳下的馬也是身經百戰的,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林清音把韁繩勒住了,把馬頭拉了起來,銀槍握在手中。衝關的時候,林清音腳下的馬就像是通靈一樣,一聲響徹雲霄的嘶鳴,前腳騰空,後腳使勁,居然從將近半丈來高的路障一躍飛起。

至於林清音,也是需要為後面的江一川掃清前進的障礙,馬兒跳起的時候,手裡的銀槍槍尖直接把路障從中間斬斷,槍尖把路障往旁邊挑開了,路的中間被開啟了一條缺口,剩下的,一川自己完全可以闖過來。

跳過來之後,林清音發現了自己的必經之路上還是有一個土匪來到了路的中間,不管你是自己是來找死,還是無意間來到的,無關緊要,直接挑死就是了。馬兒落下的一瞬間,馬兒的前身往下低了一下,手裡的銀槍幾乎就是平行著馬兒的身體,長槍貫穿了眼前這個漢子的身體,而後快速從他的身邊衝過去,從他的身後把銀槍拉了出去。林清音連頭都沒有回,手裡握著的還在流血的銀槍繼續往前追過去。

沒有跑出去的土匪全都被王延平用他們家人性命相逼留下來斷後,其中的一個土匪大著膽子躲在大樹的後面,把自己手裡的弓箭對準了林清音的後背。但就在他的即將鬆開弓弦的時候,跟過來的江一川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一劍射在了他的腦袋上,當場斃命,身體向前傾的時候,手裡的劍還是射了出去,但林清音反手就是落雨劍出鞘,直接就把這支箭從中間劈開了,箭桿紛紛落在了地上,連頭都沒有回,長劍回鞘

,追著出去了。

林清音的實力上限究竟幾何,真的沒有人知道,這也是江湖人一直不敢得罪解憂谷的原因之一。闖江湖的人害怕兩種人,一種是實力遠在他們之上的高手,不需要任何的糾纏,一旦遇到了,倒下的只能是自己;另一種是深不可測的,你不知道他有實力是什麼樣,不敢貿然出手,很多時候,輸給了自己,一個放不開手腳的自己。

江一川也是沒有打算管他,策馬跟著出去,林清音就是一個尖兵,衝破敵人的陣線,江一川是中軍,負責後背位置,也為尖兵的出擊提供保障,兩個人相互密切配合,很難想象,他們之間居然有這樣的默契度。

在路障附近的漢子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待風頭過去,從山林裡面往胡龍山的方向繞回去。總算是對肥龍有了個交代,即便回到胡龍山,肥龍也應該沒有什麼理由找他們的麻煩。只不過,對於暴君而言,殺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但在這個關鍵時刻,臨陣殺將就相當於自掘墳墓,更何況,就算是肥龍真的喪失理智了,王延平也還會拼命阻止的。

林清音一直在後面窮追不捨,雖說窮寇莫追,但林清音是不會放虎歸山的,就算是追到胡龍山的山門下,也在所不惜。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林清音就已經看到了這些土匪的屁股後面。即便是騎在馬上,這些人也真的都是驚弓之鳥了,只要一看見林清音,心裡真的沒底,就好像閻王上門一樣,甚至比這還可怕。

王延平和肥龍的馬跑在最前面,肥龍的腦袋依舊是空空如也,出去的時候,自己還帶著兩三百號的兄弟,歸山的時候,活著的也就這點人手了,還不一定能夠活著回去,活閻王就在後面追著呢,這些人當中,也就王延平還算是有些清醒的了,他心裡很清楚,胡龍山的劣馬是不可能和解憂谷的好馬相提並論的,只要再過一會兒,這點路程的差距一定會被追上的。

眼看距離越來越近,最後面的幾個土匪為了活命,扭過身來的時候,張弓搭箭就是一輪齊射,林清音從來沒有把這些羽箭放在眼裡,手裡的長槍直接就把迎面而來的羽箭全都擋下了。

王延平知道林清音勢不可擋,急中生智之下,從旁邊一個小嘍囉的手裡搶過來了一杆長槍,把長槍一橫,長槍後面的十幾個漢子被攔了下來,盯著他們惡狠狠地說到:“你們幾個,反身回去把林清音給我擋住了,保著老大的撤退,我不想重複之前的話,趕快轉身去吧,記住,最起碼一炷香的時間,否則,就把你們的腦袋帶回來。”

這些人沒有反駁,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他們這樣的人,真的就只是斷後的,每個人都是黑著臉的,一手拉著韁繩,調轉馬頭,拿著手裡的武器,向著林清音的方向開始衝擊而來。

最前的四個土匪手裡全都拿著長槍,一字排開,他們需要利用自己的人數優勢和巨大的衝擊力,妄圖與之一搏,只可惜,他們只是送死的而已,中間的幾個拿著長刀,最後面的人拿著弓箭。前排的人全都弓著腰,給後面的弓箭手騰出空間,無數的羽箭擦著這些土匪的頭皮朝著林清音飛來,他們不指望這些弓箭能夠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壓力,但求能夠稍微轉移一下林清音的注意力,為前排的兄弟爭取點勝面。

戰爭一觸即發,這些土匪的命運早已註定,但是現在還是需要看看他們是怎麼掙扎的,林清音不喜歡拖泥帶水,會幹脆利索地解決他們的,因為她的目標只有一個,肥龍和胡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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