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一川潛入

就在所有人都被三樓房間裡的香豔之聲所勾引的時候,江一川已經從運河潛入到青玉苑停泊船隻的下面了,江水寒冷,又是病體,這番折騰,想必只會加重病情,要是得不到及時的救治,就算風寒要不了他的命,新發的瘟疫也會在半月之後如約而至,躲不掉的。既然已經是必死之人了,就讓這副殘軀最後在發揮點餘熱吧。

江一川一襲破衣爛衫,身上的肌膚都被遮掩得嚴嚴實實的,小婭得以在瘟疫中倖免,可不能讓他再因為自己而感染了,這可就得不償失了。

江一川揹著長劍,用短刀插在船身上,藉此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一個翻身,徑直來到了船的頂部。動作很輕,就連一直站在遠處門口的守衛都沒有驚動。寒冬臘月,河面都要結冰,自然不會有人注意到船隻,更別說在船上佈置守衛了。

江一川每一步都走得很艱辛,尤其是在船頂,風順著河面吹來,臉色發青,嘴唇發白,身體打著擺子,站都要站不穩了,這種感覺和赤裸在冰面上跑沒有什麼分別,更何況,身上的水分結冰,身體更是難以承受,再過一會兒,江一川就會成一個冰人的。

好在事前把乾淨的衣服用油布包好,捆綁在背上,來到船頂之後趕快換上,揹著劍,四肢抱著橫樑,一步一挪地往裡面爬。

很快就來到了門前站崗兩個人的上方,可以很清楚地聽見他們的說話,左邊的一個拿出了一個酒壺,說到:“老三,來一口?娘的,咱們在安業城好不舒服,卻還來揚州趟這趟渾水,真是不值當。”

右邊的漢子,接過酒壺,喝了一口,小心地說到:“你小子,不要命了,要是給總管聽見了,非好好收拾你一頓,再說了,來青玉苑少你吃還是少你喝了,你就知足了,好好站著吧。”喝完,把酒壺遞了過去。

左邊的那個人把酒壺接了過去,笑著說到:“我也就是在你面前發發牢騷罷了,哪敢張揚。你說咱哥倆這命,也忒差了點,被安排在這冷風嗖嗖的地方,要冷死了,你說,咱面前除了一河水,還能有什麼,總管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的命,我就不信還有人從河底鑽上來?再說了,這是青玉苑,有誰敢來造次。”

右邊地哥們說到:“你小子,別廢話了,你忘了幾年前的安業城了,還不是戒備森嚴,固若金湯,結果怎麼樣?不照樣是被人潛了進去,連小公子都被人搶走了。”

兩個人有一句每一句地聊著,也算是打發這枯燥的日子,但是他們絕對想不到,闖入者就趴在他們的頭頂,還在一步步往裡走,有些時候,破綻往往出在出乎意料地地方,即便這個破綻看起來毫不起眼,但也足夠致命。

江一川來到裡面的通道,由於通往河面的這個通道近來沒有什麼人,除了河邊的一道崗哨,整個通道幾乎沒有人防守。江一川藉著這個機會,從房梁上跳了下來,來到通道靠近主樓的一端,探出個頭來,看看裡面的情況。剛進來,就聽見了小婭微弱的救命聲,這一叫,無限刺激著江一川的內心,對於他而言,必須有所行動了,那是自己最愛的女人。

儘管確認了小婭所在的位置,但是卻沒有辦法,四個上樓的樓梯全部被人看著,根本沒有機會,整個主樓的裡面,完全被人監視著,無論從哪個方向進去,都會被人發現

的,一旦暴露了,別說救小婭,自己就算是連二樓都闖不進去,就會身首異處的。

既然入地無門,那就之後上天了。江一川繼續爬上了房梁,從船頂的方向翻身上房頂,小心翼翼地在房頂走著,哪怕是掉落一塊瓦片,都會被人發現的。但老馬也有失蹄的時候,走到主樓的時候,江一川為了躲避遠處一個人視線,有些著急了,在躲到房梁的另一側時候,江一川還是一不小心踩碎了一塊瓦片,瓦片順著屋頂,徑直掉到了廚房的位置,好在,掉落的時候刮了一陣很強的風,呼呼作響。

廚房的人撿起地上的瓦片,往上看了看,說到:“娘的,揚州的寒風也是猛了些,瓦片都給掀下來了,過幾天得和蓉姐說說,找個好點的泥瓦匠,好好弄弄,別到時候冷不丁地把人砸死。”

江一川聽到這句話,心裡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還好,沒被人發現,不然,可就功虧一簣了。簡單地整理一下,江一川繼續在房頂躡手躡腳地走著,也是這場瘟疫,街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不然的話,江一川就算在房頂隱藏得再好,也會被人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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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要到小婭房頂的時候,江一川聽到了樓下有人在走動,並且越來越靠近自己,也就只好趴在房頂,連個大氣都沒敢出,直到聽到下面人的對話,確定其離開之後,才敢繼續行動,這也就是總管聽到的奇怪聲音。

江一川趴在房頂,小心翼翼地挪開房頂的瓦片,看見不堪入目的一面,小婭被一個陌生男人按在了床上,就要被人凌辱了。

江一川心急如焚,加緊拆掉樓頂的瓦片,但有些來不及了,因為張宏宇罪惡的雙手就要碰到了小婭的內衣了。

江一川怒不可遏,管不了那麼多了,來到床邊正上方,算好位置,而後跳起,藉助跳起的高度和落下時的速度,長劍一出,直接擊碎瓦片,整個人就好心隕石襲地一般,擊穿屋頂,來到了房間內。

屋內的人完全沒有想到會有人從天而降,更不會想到有人膽敢攻擊青玉苑,就連小婭,也都在心裡無奈地做好了被凌辱的準備。

江一川落地的位置正好位於床的旁邊,即將落地的一瞬間,長劍點在床上,而後就是瀟灑地一個翻身,長劍順著身體跳起,劃在了張宏宇的腰上,瞬時間一道血痕出現,緊接著就冒出鮮血,好似泉湧一般,而後左腳直接把張宏宇順著側邊踢了出去。但是江一川的動作還沒有完,因為另一只手趁勢拉起了床上的被子,蓋在了小婭的身上。就在隨之而下的瓦片即將落地之時,右腳踢在床沿上,整個人借力離開了瓦片下落的位置,仰面落在了地面上。

瓦片落地的一瞬間,外面站著護衛也反應過來了,一家踹開房門,看見翻滾在床下的張宏宇和仰面躺在地上的江一川,二話不說,長劍直接出鞘,凌空朝著江一川身體的中軸就劈了過來。

江一川看見了護衛的長劍,自知無法格擋,只好一腳勾住桌子角,整個人貼著地面衝了過去,避開了第一劍。而後藉著這個機會,凌空跳了起來,朝著躺在地上的張宏宇凌空跳了過去,想要把他劫持,藉此離開青玉苑,只是張宏宇的護衛也不是吃幹飯的,一腳勾起地上的凳子,跟著他飛了過去。

江一川發現了後面飛來的凳子,知道意圖已經暴露了,但也還要硬著頭皮要上去,因為護衛越拼命,說明眼前人的價值越高,自己抓住他,出去的機會也就越大,只是,江一川沒有機會的。

護衛腳一蹬地,凌空也是同樣跳起,兩個人幾乎就是同時到達,並且自己後面還有個凳子,根本無法躲開,要是硬著去抓人的話,勝負難料。

看清楚事情之後,一川只好不斷地旋轉著身體,利用長劍,一劍把凳子劈碎,長劍端點在了床上,藉此改變方向,來到了小婭的身邊,一劍割斷了繩子,撿起地上的其他衣服,遞給了小婭,著急地說到:“把衣服穿上,我帶你出去,有什麼話,出去再說。”說完,整個人背對著小婭,半蹲著,長劍橫在胸前,眼睛盯著面前的護衛,只要他敢輕舉妄動,至少可以有個應對之策。

小婭看見了一川,不禁喜極而泣,但是她自己也知道,沒有時間來感嘆了,欲言又止,畢竟還在虎狼之地,其他的話還是出去以後再說吧。

護衛也沒有打算繼續出手的打算,來到張宏宇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用劍挑起地上的衣服,給他穿上。

張宏宇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氣急敗壞地說到:“刁寒,一定要把他們給老子弄死,攪了老子的美事,還想殺老子,我倒是看看,誰先死。”說完了話,趕忙把頭縮在了護衛的後面。

刁寒沒有轉頭,小聲地說到:“公子,這個人身法詭異,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我先把您送到外面再說。”

說著,刁寒擋在前面,一手拿著長劍,一手拿著劍鞘,雙劍格擋,慢慢地往門口的方向移動。待小婭收拾好了之後,江一川也學著刁寒的樣子,慢慢地從床上跳了下來,與其對峙著。

很快,總管三人也趕到了,擁擠的門口似乎容不下那麼多人,總管直接一刀把整個雅間的靠近門口的牆壁直接劈碎,這樣一來,寬敞了許多。

總管先是檢視了張宏宇的傷口,而後說到:“你是張公子的護衛是吧,帶著張公子去療傷吧,這裡的事情交給我,”

張宏宇伸手進衣服裡,摸了一下傷口,齜牙咧嘴地喊到:“周宇飛,南宮家真是好樣的,戒備森嚴的青玉苑竟然混進來了刺客,害得老子沒嘗著葷腥,反倒是惹了一身騷氣。你要是拿不下這兩個賤人,老子和你沒完。”

說完,看著刁寒繼續說到:“刁寒,你也跟著他們,南宮家的廢物要是搞不定,你就親自動手,記住了,男的給老子大卸八塊出氣,女的老子留活口,老子要繼續開葷。”說完,在手下人攙扶下,張宏宇離開了三樓。

刁寒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而後一本正經地站在了門口,只要開始了,他可以立刻衝進去完成公子的囑託,但如果總管不動手的話,他也不會率先出手的,畢竟,這是南宮家的地盤,喧賓奪主的事情,他應該是不會幹的。

總管有些生氣了,畢竟,張宏宇雖說的氣話,但卻也是事實,南宮家確確實實被人打臉了,還是當著他這個大總管的面,要是拿不下眼前的這兩個人,給張宏宇和南宮家一個交代,自己真的就混不下去了。

一旁的蓉姐臉色也是很難看,畢竟,這是在自己的地盤,居然被人突破了,這要是傳出去了,自己可真的就沒什麼面子了,最麻煩的是,青玉苑的名聲從今往後也許就臭了,這是她斷然不能接受的,因此,必須把這兩個人殺死,就算是自己欣賞的小婭,也難逃一死。

大戰一觸即發,還有更多的人靠過來,整個樓道幾乎就被人佔滿了,雖沒有什麼太多作用,壯壯聲勢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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