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看著前方一身仙器,眼神之中居然帶著一點笑意的年輕人,心中也是暗暗叫苦。

從這個年輕人的眼中,他就可以看出,對方可以說是完全不在意自己是什麼身份。

顯然無論自己是什麼身份,都不可能嚇住對方。

但除了佛祖弟子的身份,自己又有什麼是可以讓面前的年輕人在意的呢?

想到剛才這個年輕人直接兩次對自己下殺手的事情,法海現在也是只有感嘆自己命苦了。

收掉白蛇,然後收集信仰成佛的好事,他現在是不敢想了,甚至他到現在都依然聚集著全身的修為。

但並不是為了偷襲對面的年輕人,而是擔心對面的年輕人看自己不順眼,在給自己來一刀。

雖然成佛的機會沒有了,但只要自己求一下佛祖,以後有機會,依然還是自己的。

對面這個年輕人手中的刀有著極大的古怪,剛剛揮出的時候,居然讓自己有一種只要砍上就必死無疑的感覺。

法海絕不相信是自己上千年修行的感覺錯了,既然不是感覺錯誤,自然就是對方的武器有問題了。

聽到這個年輕人問話的語氣,法海也是只有苦笑了。

自己的修為比這個年輕人要出不知多少。

自己上千年的計劃,僅僅只是因為白蛇長的漂亮,就被這個年輕人直接破壞,甚至在這個過程中,對方一點都沒有在意自己佛門的力量。

現在兩次差點殺掉自己沒有成功,僅僅是因為自己沒有敢還手,對方就知道自己認識他身上的法寶。

想到這,法海現在只想要快點離開這裡,至於白蛇,既然能找到一個這麼強的後臺,別說自己,就算是菩薩親自來,恐怕都不敢將這個年輕人得罪死,自己又怎麼敢得罪人家。

於是雙手合什,又是一禮行下,十分恭敬的道:“金剛琢天下間知道的人極少,但老僧卻是恰好知道。”

雖然在向著張寶玉行禮,但法海卻依然用著自己全身的修為,維持著自己的金身,不敢有一比懈怠。

這樣的年輕人,吃不得半天虧,天知道是怎麼想的,萬一要是因為感覺自己得罪了人家,直接砍了自己,哪自己也死的太冤了。

張寶玉卻沒有在意法海的態度,對他來說,既然法海認識金剛琢,白蛇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他可不相信,在明知道白蛇被自己收為侍女的情況下,法海還敢對白蛇動手。

在大聖歸來的世界之中,張寶玉就知道,自己這個道祖傳人的身份有多麼強大。

別說是幹掉一個沒成仙的老和尚了,就算是自己幹掉一個羅漢菩薩之類的,佛門也絕不可能為了這樣的事情,於道門幹一場。

無數個世界之中,道祖一直是天地初開以來最強高手,想來這個世界也不會例外。

這樣的身份,只要不是自己親口說出來的,別人錯認了跟自己也沒有關係,更加不會波及這個世界道門的氣運,這樣的好事,張寶玉又怎麼會拒絕。

現在張寶玉雖然看的法海,但心中所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一件讓他百思不解的事情,直到現在看到法海,心中才有了一個答案。

當年在大宋皇宮之中,張寶玉看到手抄本的佛門金身的時候,是真的想不明白,到底是誰,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將佛門最高功法,直接傳給人族的帝王。

這樣的事情,已經可以說是佛門直接和天庭對上硬搶了。

有身份的人,如果幹這樣的事情,就等於是代表佛門於天庭開戰的訊號了。

但最後天庭卻沒有動手,顯然,幹這件事的人,身份極低,是沒有辦法代表佛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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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個身份極低的人,又怎麼可能會這種佛門的最高功法,還敢將之傳給人族的帝王。

現在看到法海這一身金身,顯然修煉的時間不短了。

自然讓張寶玉知道,當年傳給人族皇家佛門金身的人,一定是法海這個佛祖的轉世弟子。

這個世間,恐怕也只有他,不但有著佛門最高功法,而且身份地位低到就算是做出這樣的事情,也無法被天庭計較了。

想到對方佛祖弟子的身份,加上剛才兩次出手偷襲,都沒有將對方直接幹掉,顯然以對方的實力,不是自己現在可以輕鬆對付的。

加上張寶玉也知道,這傢伙身上肯定是有仙器的,仙器對仙器,雙方之間比的就是誰的修為深了。

人家都修煉了一千多年,如何是自己可以與之相比的。

想到這,張寶玉直接看向一直維持著數丈高的金身,站在哪裡對自己一臉恭敬的法海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想來也知道,我如果要殺你,最多也就是費點事,而且這個世間,也不可能有人因為你一個老和尚來找我報仇!”

看著法海雖然聽的一臉平靜,但氣息變化之間,金身頓時變矮了一點,顯然也是生怕自己對他動手。

既然對方害怕了,張寶玉自然是放心了幾分,輕步上前,直接走到法海身邊,手中長刀也是收進了時空珠之中,雙手向後一背,道:“但今天是你找我的麻煩,如果沒有一個交待的話,恐怕別人還以為我怕了你,這件事你說怎麼辦吧!”

看張寶玉將哪件讓自己感覺恐怖的武器收了起來,法海臉上表情也變的輕鬆了一點點。

但聽完張寶玉的話,也是一臉的苦澀,心中不由也是暗暗大罵,如果早知道張寶玉的身份,就算是在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直接來找對方的麻煩。

這樣的人物,向來是只有人家欺負別人,天下間有誰不要命了,敢欺負到這個年輕人的身上。

但這件事明顯是自己理虧,沒有弄明白對方的身份,就直接用六字真言,人家又怎麼可能就這樣算了。

一千多年來,天下各處行走,張寶玉這樣的口氣,他在人間雖然沒有碰到過有人對他說過,但也是聽過無數次了。

對方的口氣明顯是要自己拿出好處才願意放過自己。

看了看張寶玉的一身仙器,在想了想自己的身家,法海臉上的苦澀變的更加的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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