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聽到魏剛的名字,抬起來的手改變方向捋了一下鬢角,“你爺爺叫什麼?”

“他隨他奶奶姓,魏子蘭。”

“哦?滾吧……”小蘭說著抬手對著魏剛一抬手,魏剛本來就沒能力抵抗,也沒膽量抵抗,人直接飛出二三十米。

“他太爺爺是陸羽。”冰檸又說道。

小如不由皺眉,不耐煩的對剩下三個人擺擺手,“都給我滾蛋,就留這個小姑娘,如果敢違抗,老孃可沒那麼好的心情和你們廢話。”

“讓你們滾沒聽到嗎?”冰檸看到剩下三個人還在猶豫,罵了出來,但凡有一絲希望,他都會感激這幾個人,但是他們此時的犧牲只能是愚蠢。

“我……”其中一個人開口剛想威脅兩句再走,下一刻小如的手已經到了他的臉上。

啪,咔嚓……那人軟倒了下去。

“我不想再說一遍。”

剩下兩人嚇破了膽,話也不敢說,急忙連滾帶爬的跑了。

“魏冰檸,不錯,如果你不是魏子惠的女兒,我還真的會放過你,就比如我,因為叫魏子茹,那就是罪。”

“成王敗寇,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幫我殺了,殺我姐姐的仇人。”

小如一聽再次咯咯咯的笑了,“好一個成王敗寇,好一個感謝,恩怨分明嗎?魏子惠教的好女兒啊。本來以為你是最不中用的一個,沒想到卻是正合我心意的一個,不過小丫頭,你知道你在崑崙的位置嗎?”

“我是崑崙聖女,我有覺悟,您動手吧。”

小如再次笑了,“殺你?我為什麼要殺你?我要讓你明白,誰才是你真正的仇人,誰才是真正的人面獸心,將你利用到一個骨頭渣兒都不剩。”

小如說到後來,咬牙切齒,手用力攆著,就像此時他手裡的就是冰檸,而她在一點點兒將她挫骨揚灰。

“你要用我來威脅他們?”冰檸皺眉,“你想錯了,他們不會被威脅的,而我也有犧牲的準備。”

小如皺眉,她恨,恨魏冰檸的蠢,這讓她很煩躁。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你自願的了?犧牲?你真的好偉大啊。那你十八歲去找楚長生,是你自願的嗎?”

魏冰檸點頭,“是,事實證明我的實力的確提升了很多,也很快。”

“那你知道在你之前還有一個人提升比你還要快嗎?小如揶揄的看著冰檸笑了,“那個人或許你聽過,她叫蕭翠,是楚長生的母親,她的結果你知道嗎?”

冰檸皺眉,這種事兒她怎麼知道?

“她死了,不但死了,還死的很慘,死後還被人放在藥材中浸泡,直到生出一個孩子來,是誰?你知道嗎?”

冰檸聽的毛骨悚然,但是一個名字脫口而出,“楚長生?”

“對,你猜的不錯,就是那個可憐的孩子,而他和你不過都是崑崙山的一個棋子罷了,不過我倒是沒想到,

魏子惠竟然下了血本,把自己的親生女兒也搭進來,我是該說她做大事兒不拘小節呢?還說說她蛇蠍心腸呢?”

冰檸的全身都在顫抖,全身都是冷汗,“你胡說,我娘才不是那樣的人,她最疼我了。”

“不捨得讓你練功,說怕你累著,不讓你插手門派事務,怕你累著,不讓你下山歷練,怕你有危險,就連十八歲下山你和楚長生在屋裡做羞羞的事情,門外也有人把手,窗戶外也有人趴著看……”

冰檸全身劇烈的顫抖起來,“你……你胡說,你胡說……”

小如說的自然有些誇張,當時是有人盯著她,不過自然沒這麼誇張,就算他們想,冰檸也不可能同意啊,本來事情就夠羞恥的了,哪兒還敢讓人看到?

當然外面的人也不怕她偷懶說謊,因為她額頭上有魏子惠親自點上去的硃砂痣,那可不是普通的硃砂,只有和處女的氣息融合才有顏色,一旦體內有了其他氣息,處子之氣洩漏,就沒什麼顏色了。

“我胡說?那要不要我和你講講,昇仙六法?你那親孃和兩個舅舅已經瘋了。”小如說道這裡眼神中有了憤怒,揶揄更濃。

“他們為了得道成仙,他們可以放棄任何東西,天下蒼生皆為芻狗,他們眼裡只有所謂的大道,只有他們的目標,為了昇仙他們可以拋棄一切,親情,愛情,甚至是子女,怎麼?是不是真正的認識了你那個優秀的母親了?”

“你們懂個屁,等著看吧。”曲胖子抬手示意眾人安靜,而他則是靜靜的看著冰檸,同時抬起手錶來檢視時間。

這麼多年的隱忍他們自然不是在做縮頭烏龜,而能夠搭上小如這條線,也是他認為最正確的決定,崑崙在佈局天下,而他們又何嘗沒有盯著崑崙的一舉一動?

此時時間緊迫,在魏子惠幾個人到來之前,他們必須要讓冰檸瘋掉,不然恐怕會有很大的麻煩,唯一遺憾的就是楚長生那小子竟然跑了,不過這不打緊,反正那小子不務正業如今實力也著實低了點兒,連面前這個冰檸都不如。

這可能是因為他的年紀原因,但是仇恨卻不會因為他年紀小而遷就他,讓他一日千里,雖然說他日後成就不會低,但是對眼前的幫助還真不是很大。

小如看到冰檸哭的全身顫抖,站在原地篩糠一般,多少有些意外,本來以為這孩子被魏子惠等人像金絲雀一樣養在家裡應該很好忽悠,可是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她。

“是嗎?你說了不算的,你仔細想想,你每年的生日魏子惠是不是都會強迫你吃一種東西?你知道那是幹什麼的嗎?就是為了讓你的體質變得更加空靈,或許這麼講你不是很明白,打個比方,一塊磚頭是不能盛水的,那是因為他的形狀不允許,但是你要是把土燒成一個碗,那麼他就有了這個功能,而普通人就是磚頭,而你就是那個碗,讓你成為碗,做什麼呢?不過就是幫他們盛水,渴的時候,可以喝上一口罷了。”

此時冰檸的內心已經接近崩潰了,因為小如說的都是真的,是真的,事實是最容易擊碎謊言和夢幻的。

而小如的話,就像是親眼看到一般,每年生日魏子惠都會強迫她吃一種藥丸,她不喜歡,但是小時候魏子惠告訴她不吃長不大,等長大了,告訴她吃了才能穩固修為,一旦她表現出不願意,或者說不吃,魏子惠就會呵斥她吃下去,說辜負母親的一番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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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那個藥丸是必須要吃的。

其實小如這純粹就是心理戰術,不過她賭對了,要是冰檸但凡和其他弟子多接觸就知道,那藥丸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吃的,小如曾經也十分煩那個藥丸,但是不得不承認那藥丸的確足夠珍貴,也足夠有用,連他們也不過一年給一粒罷了。

而作為位置的女兒,就算是要她做鼎爐,這藥丸也自不會少的,可是冰檸不知道,她倒是問過冰雅他們,而她們的回答和母親一樣,對身體有好處,是用來穩固修為的。

可是此時被小如一說,這些就成了謊言。

當一個人被人暗示,從小到大你活著的世界都是虛假的時候,這時候的人是最容易崩潰的,此時冰檸就處在這個狀態。

忽然冰檸的瞳孔緊縮,然後猛的漲紅,下一刻血絲佈滿眼白,身上一股強大的氣勢掀起一陣狂風,頭髮向上飄飛,衣衫鼓起獵獵作響。

小如急忙後退,眼神中滿是驚喜,“成了。”

“所有人退後,不許講話。”曲胖子壓低聲音對身後的人說道,“向後傳。”

訊息傳達的很快,眾人悄無聲息的往後退,而現場只留下了五個人,小如曲胖子,陳佇峰還有洛千秋師徒。

“趕緊的走,危險。”洛千秋推洛以希一把。

“危險你怎麼不走?還不是很好奇?”洛以希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別看這師徒兩人是賊,可是這膽子一點兒都不小。

“師父,她這是怎麼了?趕緊就和裝了風扇一樣,再大點兒打褲都露出來了。”洛以希問。

洛千秋看到攆不走自己的徒弟,只能搖頭道,“這我哪兒知道?我又不是她?不過這種狀況應該持續不了多久吧?我看著有點兒像是突破的徵兆,可是又不像啊,突破哪有這麼長時間的?”

“嘿嘿,前輩,她這是怎麼了?”洛以希好學生似的去問曲胖子,話說這個胖子還是比較好說話的,至於小如鑑於剛才的對話,洛以希對她已經有了心理陰影了。

“散功。”曲胖子此時心中也是驚訝,看來這魏子惠幾個人的佈局還是有些門道的,如果說體內的能量能有計量單位的話,曲胖子如果是一百,這一百用完了只能慢慢兒恢復,如果情勢所迫,必須透支超常發揮一下,也不過一百五的樣子,而此時冰檸身上散出來的能量怕是已經有兩百了。

也怪不得魏子惠兩個老狐狸只是教這孩子一些低階功夫了,這要是真的學了高階功夫,那豈不是根本就無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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