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在王志平附近自己蓋了一座寺廟,聽說香火還不錯,而在寺裡那個和顏悅色的和尚和外面那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完全是兩個人,就連附近村子的人,都不知道明遠在外面的惡名。

要說,明遠不恨陳典典,陳典典自己都不信,但是如今他和以前不一樣了,尤其是在楚長生身邊久了,但凡能夠轉圜,他絕對不希望自己把李良和吳軍丟在這裡。

多少年沒有真心朋友了?陳典典都不記得了,所以他絕對不想失去李良這個夥伴,而不想失去,這種場合就要保護他們。

王志平兩人低頭交流的時候,陳典典也想了很多,最終欠起來的屁股又重新坐穩在了椅子上。

“菜來嘍。”聽到敲門聲,陸萍,不陳萍大聲喊了一句,頓時打破了尷尬的場面。

可是一開門,陳萍再次愣住了,門口站著的不止有服務員,服務員的前面還站著兩個白胡子老頭兒,雖然頭髮鬍子全白了,可是卻滿面紅光。

“唐老,何老?你們怎麼來了?”王志平驚訝的站了起來。

陳典典一聽扭頭一看,牙根都酸了,假如剛才他還敢說自己能跑的話,那麼現在恐怕自己是真的走不成了。

兩個老頭兒鼻孔看了眾人一圈兒,然後又用嘴巴和鼻子一起,甕聲甕氣的說道,“今兒我們倆老頭子是來蹭飯的,不介意吧?”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今兒我做東,您二老隨便點。”王志平急忙陪著笑。

可是旁邊的明遠,鼻孔裡重重的哼了一聲,顯然對這倆老頭兒很不感冒。

“明遠,不管怎麼說,我們也算你半個師叔,你這是什麼態度?”左邊的老頭兒名叫唐明,而右邊的則叫何永東。

“別說我已經不是離遠寺的和尚,就算我是,我也不會認兩個欺師滅祖的叛徒當師叔。”明遠的口氣,更是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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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遠,你說話最好注意點兒分寸。”唐明一聽鬍子都氣的抖了三抖。

“兩位別生氣,他說的都是胡話,這不是被陳典典給氣到了嗎?”王志平急忙出來打圓場。

陳典典是躺著也中槍,不過他知道當年的事兒不能提,一提明遠說不好當場再發瘋,那這亂子可就大了。

“師侄的事兒,我們也有所聽聞,作為長輩,我們就不和他計較了。”唐明假裝大度的擺擺手,回頭看向服務員,“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椅子給我們搬進去?”

“兩位前輩,坐我們這兒。”

唐明和何永東滿意的點點頭,徑直走了進來,坐在了王志平弟子剛才坐的位置上。

“這兩個椅子還搬進去嗎?”此時服務員也回過神來,戰戰兢兢的問。

“放後面吧,順便給他們搬個小點兒的桌子過來。”唐明對服務員說道。

“他們都是晚輩,站著也不礙事兒的。”王志平急忙說。

“那剛才他們

不是坐著嗎?我們一來他們就得站著,這要是傳出去,別人還不說我們倆老頭子欺負晚輩?”何永東,表情有些不滿的說。

“那就去給他們搬張小桌子來吧。”王志平這才對著服務員說。

服務員如蒙大赦,匆忙離開了。

不一會兒旁邊又放了一張小桌子,也幸虧陳萍一開始選的就是大包間,花瓶什麼的往旁邊挪挪,地方還挺寬敞。

屋裡終於有了吃飯的氣氛,吳軍早就餓了,不客氣的動手,王志平等人喊了酒來,各自斟滿酒,相互聊天,一時間氣氛竟然十分融洽。

不過就連田子虛這個遲鈍的人都感覺到了這頓飯的不同尋常和暗藏洶湧,變得有些侷促,飯菜雖然可口,也能填飽肚子,可是他總覺得從王志平進來後,所有人的臉上都多了一層看不見的面具。

江尾市遊樂場,是國內最大的遊樂城,裡面設施齊全,那高聳的摩天輪,即便是在江尾市這樣的大城市,仍然算的上地標式建築。

不過今天的遊客似乎有點兒少,從什麼時候人開始變的少的,楚長生沒在意,但是此時摩天輪上竟然只有十個人。

他和韋金妗,還有三對情侶和一對兄弟。

“還坐嗎?”楚長生問身邊的韋金妗,他們已經在這上面待了兩個多小時了,身前身後的人已經換了不知道幾波。

“你累了嗎?還是煩了?”韋金妗沒有回頭,她一直在保持一個姿態,靜靜的坐著,看著遠處的風景。

“不累,只是好玩的不少,如果你喜歡咱們可以去看看別的。”

韋金妗並沒有直接回答楚長生的話,眼神更加迷茫。

“要是一輩子坐在這上面多好?可以慢慢的看風景,慢慢動著的摩天輪也讓你一直感覺到自己還活著,沒有什麼紛爭,多好。”

楚長生不說話了,他從上來開始初衷就只有一個,陪韋金妗看看,至於他還沒有什麼感觸,至於傷春悲秋,那是年輕女孩的心思,和他卻不搭邊。

不過韋金妗既然想坐著,那他們就坐著好了。

摩天輪再次停下來,這次沒有客人上來,身後的三對情侶也下去了,就還剩下不遠處的一對兄弟,絲毫沒有下去的意思,似乎是和 楚長生兩人耗上了。

摩天輪再次旋轉起來,楚長生回頭發現工作人員換了人,而這兩個人雖然穿著工作服,可是看站姿卻給人一種領導替班的不協調感,懶散,對於工作似乎不屑一顧。

“怎麼了?”韋金妗順著楚長生的目光看下去,這一看也不由皺眉,“下面的兩個人是不是有點兒不正常?”

“距離遠了點兒,不是很清楚,不過應該沒問題吧?畢竟這麼大的遊樂場,換幾個人還是很正常的。”

韋金妗又向周圍看看,“我記得你說這裡是江尾市最大的遊樂場,即便是平時人也很多對吧?今兒又是週末,怎麼這人會這麼少?”

楚長生也回過神來,剛才他就覺得不對勁不過他也是第一次來遊樂場,沒有往這方面想罷了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他們上午來的時候,這裡的人的確很多,而這些人是慢慢一點點變少的,直到剛才的三對情侶離開。

楚長生猛然回頭去看身後的那對兄弟,剛好看到兩個人盯著自己,發現自己回頭看他們,其中一個人急忙抬手指向遠方似乎在對同伴說著什麼,而那個同伴也很配合的點點頭,接下來卻笑了。

這兩個人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我,楚長生明白過來,既然是衝著自己來的,那麼他也就不用客氣了。

“你坐好,我處理一下事情。”楚長生說著就開始解安全帶。

可是當他站起來,轉過身的時候,身後的兩個人幾乎是同步般的也解開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帶,站在了摩天輪上,看著楚長生一臉玩味的笑。

“你們是幹什麼的?”楚長生和對方相距有六七米,可是站的太高了聲音擴散的快,所以楚長生是用的喊。

“楚長生,二十六歲,殘殺立山派等四個門派四個長老,竟然還有心思帶著馬子,在遊樂場玩兒,真不知道該說你心大呢?還是膽氣過人呢?”其中一人玩味到底看著楚長生說道。

另外一個人介面道,“文梓洞,陶樂,陶西,我們兄弟倆是接受了委託來找你的,如果你識相的話,就乖乖和我們走,免得受皮肉之苦,不然我們動了手,那麼恐怕就只能將你裝進箱子了。”

“開玩笑,立山派的人怎麼死的和我有什麼關係?”楚長生第一個想法就是可能那幾個傢伙因為假合同互相打起來了,可是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那是你們自己願意打好吧?所以楚長生根本就沒有往韋金妗身上想。

而韋金妗認為,不過打死個把對手而已,這在江湖上再正常不過了,所以根本就沒有告訴楚長生。

“敢做不剛當?”兩人繼續嘲諷,他們可不知道具體原因,唯一知道的不過是楚長生被下了A級通緝令罷了,而通緝令上說的明明白白就是楚長生動的手,所以他們要做的就是把楚長生抓回去,交給主顧,至於押送楚長生去崑崙山,那就是別人的事兒了,他們要的只是自己的酬勞。

楚長生張了張嘴,無話可說了,要是這樣的話,這賬算在自己頭上真的沒有錯,不過楚長生還是在心裡為幾個長老惋惜,他們幾個雖然有些可惡,但也罪不至死啊,還有韋金妗的實力竟然這麼強了嗎?竟然可以力敵四大長老?自己當時可是使了點兒手段才逃出來的,根本就沒有勝券啊,不然也就不用和幾個老家夥兜那麼大的圈子了,直接走了豈不是更加簡單?

“既然你的人都已經承認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吧?你們是讓我們動手?還是乖乖跟我們走?”陶樂陶西。

“和你們走?要我楚長生是那種人,我當初就不會對他們動手,有本事就亮出來吧,不用在後面鬼鬼祟祟的跟著。”楚長生說著擼了擼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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