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木青冥暫時相信了滇池水神,把絕弦留在了滇池海眼中讓水神看管。卻不知長生道到西山上,小黑龍泉眼邊還有一處秘密據點。也還不知道劉洋體內血液含有奇毒,而劉洋也把血液悄悄的送到了據點外的那處秘密據點中,交給了一個老教徒細心研究,也確定了劉洋體內血液裡,確實是含有奇毒之事。引出來黃衣老教徒為劉洋細說他雪中奇毒,原來是劉洋如今的變化讓他血液產生了這種奇怪的毒液。】

洞外風雨飄搖,毛毛細雨化為狂風驟雨,在夜幕下歡快的呼嘯了起來。

洞中從洞頂飄出的雲霧,也越來越濃。

狹縫後的整個山洞中迷霧靄嫋嫋,燈火朦朧。霧靄才飄出洞中,當即就在風雨下化為淡淡薄雲,隨風直上蒼天。

這裡本只是一條天然的石間狹縫,沒有狹縫後的空間。當長生道在內訌中幾乎滅亡時,劉洋率部逃匿到山中後,就悄悄在此地開闢了這狹縫後的空間。

當然,也暗中安排了一個一直沒有出現在眾教徒面前的長生道探子,進駐此地。便是此時他眼前的這個黃衣老者。

這老者精通的邪術,與醫術有關。當年張倩倩花錢讓劉洋出國劉洋時,暗中安排了這個老者做他的隨從僕人,除了保護劉洋外,老者也按張倩倩的指示,在暗中學習了不少西洋的科技長處。

待到他和劉洋一起回國時,盡然成了一個能提取萃取毒物和解毒的專家。木青冥第一次在陣眼上,與長生道交手時中的屍毒,就是此人的傑作。

他藉助著西洋技術,把集中麻痺神經的藥物從植物和礦物中萃取而出,注入屍毒中產生了新奇的變化。以至於木青冥一時間都沒法運轉來化解毒素。

逼得木青冥魔氣救主心切,忽然甦醒。這才讓張倩倩有機會親眼所見,木青冥的魔氣是多麼的強大。

事後張倩倩一直把這個老者當成寶貝一樣藏著。無論是鎖龍人的進攻總壇的行動,還是訶梨帝母煽動的內訌,老者都安然無虞。

如今長生道交到了劉洋的手上,老者繼續效忠著這個邪教。而劉洋把他安排在此,也是要避開其他教徒,讓他在必要的時候成為一個殺手鐧。

起初老者只是在此研究木青冥的血;那幾滴血來之不易,是張倩倩和訶梨帝母合力襲擊木家小院時瞧瞧投來的,但就算用西洋技術,老者也分析不出鎖龍人的血液與常人不一樣的地方與優劣來。

後來劉洋無意中發現自己身體變化後,血液產生的變化,就給了老者一些自己的血液,讓他在此專心研究。

霧靄中的劉洋臉上欣喜閃過,甚至微微前傾著,正要說話,對面的黃衣老者已再次開口,道:“不過它對教主你並沒有任何的危害。應該說,它現在和教主你是一體的,是你如今的這副身軀造就了這種毒液。它對你雖然無害,但對其他的生靈會造成極大的傷害。而且只需要一滴,就能讓它們終身被毒素的奴役。”。

說著,這個黃衣老者從長條案後饒了過來,徑直的一旁的一個架子前,抬手伸向架子上的其中一個格子,掀開了裡面罩在籠子上的黑布。

鐵籠顯現而出,關在籠中的那只野貓也展現在了劉洋和老者的面前。

這只野貓像是得了皮癬一樣,不但掉毛無數,露出的皮膚上也長滿了形狀不一的癬塊,不上還在流出黃色的膿液,別提多噁心了。

而此貓兇光畢現的雙眼中瞳孔放大,血絲遍佈。暴躁的它正在不停的抓撓,撕咬著籠子的鐵欄,試圖從籠子裡逃出生天。

縱然弄得牙斷爪裂,血流不止,也不罷休。直到灰衣老者再次用黑布罩住籠子,讓野貓見不到光亮,它才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好在是鑌鐵打造的籠子,不然這貓早已逃了。”老者收回目光,與興奮滿眼的劉洋對視一眼後說到:“它就是中了用從教主雪中提出的毒液。從而因為那些毒素而變得暴躁,非常嗜血,而且毫無理智。而且至今我也還沒有想到,要如何解毒。”。

老者說罷走到了另一邊,又從架子上的一個格子裡抽出一本書,遞給了劉洋:“這是試驗日誌,你看看。”。

譁啦啦的翻書聲響了起來,劉洋翻開了手中書卷,走馬觀花一樣草草看了幾眼,就遞還給了黃衣老者:“無用的毒液。”。

那上面記載著的多是那只野貓,中毒後的變化。

才把書本放回了架子上的老者,輕輕一笑:“怎麼可能是無用的毒液;如果我們有解藥,悄悄的讓其他人都中毒,在給他們解毒後,那我們不就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了嗎?到時候我們就算要他們做什麼,他們都會為了感恩去做的。而且,如果不服從我們就讓那些人再中毒,然後在毒素的折磨中死去,不也可以用來威懾那些不聽話的人。掌握著解藥的我們,和神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說到激動處,老者雙眼因為圓睜瞪大而凸起,兩道長長的白眉都跟著眼角肌肉一起,微微抖動了起來。

劉洋則毫無興趣,對他來說只要知道這種毒液並不會反噬和傷害他,就沒有什麼還需要瞭解的了,早已沒了之前的興致,面色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這可也是能掌握他人生死的捷徑啊。”老者說罷,期待的目光看向了不言不語的劉洋,更是激動的道:“只要,只要我掌握了能使得毒液從血液裡提取出來後,不會快速失效,並且能長期儲存的方法,說不定能藉此讓天下盡歸我聖教之手呢。”。

在這一瞬間,劉洋從黃衣老者的眼中看到了清晰可見的瘋狂。

“隨便吧。”劉洋本不想用這種辦法,畢竟這比能控制生靈的壽命要麻煩得多。而且長生道能研究解藥,別人也能。

他始終覺得這不是上上策。

但是老者這麼興致勃勃,劉洋又倚重且信任這個老者,只好遂了他的願:“反正你在此也沒什麼事做,做做試驗也好。但是要小心,別被他人發現你藏在這裡。”。

老者更是欣喜,遍佈著皺紋的臉上滿是笑容。

“發現不了的。”隨之自信滿臉的老者,又繞到了長條案後,信誓旦旦的道:“最近這附近都沒有人來,而且白天我都會用移山術封閉入口的縫隙,就算有人來也找不到這個據點的。”。

正說著,洞外風雨中一陣轟隆作響響起。大小不一的石頭從兀突離奇的雄峭上滾滾而下,順著山坡一路直奔到山下的滇池裡去。

“這裡經常落石嗎?”劉洋隨口問了一句,拿起長條案上一個燒杯,無所事事的把玩了起來。

“嗯,經常這樣。”黃衣老者頭才一點,就道:“白天經常看得到大船停在山下的岸邊,搬運那些滾在水裡的石頭去製作街沿石、門盤石、柱基石和牌坊石,還有墓碑什麼的。”。

“嗯,對了,你好奇的研究結束後先封閉這裡離開滇中。等到我的大業成了,你再回來。”忽然想到了什麼的劉洋,放下燒杯後肅色叮囑到:“別留下任何的痕跡,也把研究成果帶走。”。

在這片刻之間,已經思前想後的劉洋,似乎也覺得不到最後時刻,還是多留一手底牌的好。

老者也沒有什麼異議,爽快的點頭應了下來後才問到:“那我應該躲去哪裡藏身呢?”。

他問話時洞外風雨小了不少,洞中霧氣也漸漸的淡去。不一會後,就不再有霧靄從巖壁裡憑空生出,山洞恢復了平常,只是溼氣還是那麼的濃郁,連洞壁上都密佈著一層細密的水珠。

“關外。”劉洋又拿起一根盛滿了藥水的試管,輕輕的搖了搖:“老教主在很多年前派人去那邊修了一些據點,事後修建據點的教徒都自願奉獻出了他們的生命,而那幾處據點是至今沒有被鎖龍人們發現的地方。到時候我會把地址,和開啟結界的手印等都給你。而且裡面也置辦了不少毒物研究的裝置,對於你來說是最好的去處。”。

“好。”黃衣老者又應了一聲,埋頭自顧自的做起試驗來。而劉洋也不再廢話,放下了手中試管後,轉身就走。

他出來夠久了,想知道的事情也都知道了,也是該回去的時候了。

“哦,還有一個事情。”還沒走出幾步去的劉洋,忽然駐足,背對著老者說到:“你知道土人吧?”。

身後的老者頭都沒抬,目光一直注視著自己手邊桌上的那些試驗器材,嘴裡輕輕的嗯了一聲。

他根本還不知道長生道出動,前往跑馬山搶奪土人脾,卻無功而返的時。老者的眼中,只有那些裝滿了毒液和試驗中的解藥的試管,能吸引他的興趣和注意力。

“最近我需要一個土人,這對聖教的發展,以及掌握長生的大業至關重要。但我在春城附近,暫時都找不到土人。”劉洋還是沒有回頭,但說到此就想起了跑馬山上的失敗,一陣失落和挫敗感油然而生,隨之又化為怒氣,渾身上下有道道怒氣瞬間填充著山洞的每一處角落,壓抑感隨之而遍佈山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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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我去找土人的蹤跡嗎?”老者還是沒有抬起頭來,在劉洋說罷時接話過來,漫不經心的說到:“這種奇怪的屍變現如今是越來越少了;我記得他們的脾臟好似是可以煉丹的,因此都快被修行之人吃光了。”。

“所以才讓你去找找。畢竟你也對這種補藥有著獨特的敏銳,你找土人會比我快一些。而且我們的教徒,多數都被鎖龍人們給頂上了,你出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找到土人。找到後不必抓捕,我會親自去捕捉土人的。”說完劉洋已經消失在了山洞中,沒入了雨夜裡不見了蹤影。

“土人?要土人脾嗎?”老者終於抬頭起來,瞥了一眼劉洋遠去的方向。

第十六卷土人脾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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