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趙戚氏主動投案自首,給趙良簡單的說了作案過程後,雖然話都說得合情合理,但趙良總覺得事情並不簡單,於是讓王了哥去請木青冥來聽審。另一邊木青冥在山神的指點下,得知了沾在兇手身上魔氣來自於訶梨帝母這個古老的魔物。引出來木青冥與山神攀談方才結束,收到妙絕的意念傳音,通知他快去省警廳。到了警廳見了趙戚氏,墨寒悄聲告知木青冥自己並沒有看到對方身上沾了魔氣,對方不是兇手後,木青冥懷疑趙戚氏又是一個頂罪的替死鬼。】

“所有墜入了魔道,專門吸引或者控制人犯罪的惡鬼,就都統稱為魔鬼。”見墨寒聽得入神,木青冥索性繼續給她詳解道:“但因為他們已經墜入了魔道,所以身上的鬼氣發生了一些變化。也就是說這種鬼氣變成了魔氣,但又有著鬼氣的一些特徵,所以山神感覺到那魔氣陰森森的。”。

“哦,原來如此。”墨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其實你是知道是她對吧。”木青冥轉頭再次看向山神。

夜風下,山神身上的薄衣隨風搖曳幾下,但那山神卻未能感到半分半毫的寒冷。

只見山神把頭一點後,又說到:“只是不知道這東西在哪兒?”。

木青冥聞言有些詫異,雙眼微微瞪大了些許。山神與大山氣脈相連,在大山四周的事情她都能瞭如指掌。且她也看到,兇手來自於圓通山東面的村子裡。

那個小村莊距離圓通山,不過半里地,村裡要有魔氣山神不可能察覺不到;而且兇手身上沾有魔氣,那必然是家裡供奉著訶梨帝母。一旦此物鑽出金身開始吃靈魂,那麼就會洩露魔氣。連山神都沒有察覺到異常,這就很不正常了。

“所以此事還是非常棘手的。”山神頓了頓聲,又道:“我都懷疑她是不是上了身誰的身,所以人氣蓋住了魔氣,我也就都察覺不到了。”。

此言一出,木青冥立刻眼前一亮。訶梨帝母雖然是魔物,但她畢竟是惡鬼所化,故而上身這種事對於她來說是易如反掌的。如果讓她上了人的身隱藏起來,只要被上身之人不站到山神面前,山神也是察覺不到她的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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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上了誰的身呢?木青冥垂首思索著。

而山神和墨寒也不再開口,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木青冥。

“多謝山神了。”想了許久也未能相處個子醜寅卯來的木青冥,只好暫時收起狐疑,對那山神作揖行禮。

“不必多禮。”山神也微微躬身,還了一禮後,叮囑道:“年輕的鎖龍人,我覺得如果真是上身了的話,那麼此事就並不簡單。畢竟訶梨帝母不會輕易上身,這背後一定是有著什麼陰謀。你如果執意要查下去,只怕萬事得多留個心眼。”。

“多謝提醒。”木青冥也覺得此話在理,於是又道謝一聲;畢竟像訶梨帝母這種古老的魔物,是有傲骨和傲氣的。他們都不可能說隨隨便便抓一個人來,就上了對方的身。被上身的人,一定是一個有著特殊體質或是命理的人。

而這樣的人雖然萬里挑一,可一旦用來做點什麼壞事,施展個邪術什麼的總是比尋常人更是輕而易舉的多。

“少爺。”就在話音方落時,木青冥的腦中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一個在呼喚著他的聲音:“少爺。”。

木青冥猛然一愣,細聽後發現那是與他簽訂了契約的妙絕聲音。而這個聲音來自於木家的意念傳音術,只要與鎖龍人結契的人或者妖魔鬼怪,都能用這招在鎖龍人的腦中意識裡與其對話。比起洋人發明的電話,不知道要好用多少倍。

當下木青冥趕忙集中精神,在心中默默問到:“怎麼了?”。

這個心裡的聲音,很快就傳到了遠在家裡的妙絕腦中;並且山神和墨寒都聽不到,見他默然起來還以為他是不是又再沉思什麼了呢?

“趙良派了王了哥來請你到警廳聽審,說是焦屍案的兇手落網了。我把他先打法回去了,並且告訴他我喚醒你後你會立馬去警廳。”妙絕頓了頓聲,又說到:“少爺你在哪兒呢?如果事情忙完了快去一趟警廳,別讓趙良看出什麼端倪來。”。

“知道了。”木青冥默唸完此話之後,對那山神又開口說到:“天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好的。”山神也不廢話,只是點了點頭後化為一陣清風,消失在了木青冥和墨寒眼前。待到風息時,用小石子壘成的小塔上那個消失已久的山神金身再次出現。

“走了。”木青冥牽起墨寒的手,拉著她往山下快步而去。

見他神色匆匆,快走到山腳下時墨寒趕忙小聲的問到:“青冥哥,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兇手到趙良那邊去自首了。”木青冥淡然一答,雙目再次恢復了原狀後,又道:“他要我去陪審,到了警廳裡後我不方便開眼,你替我好好看看兇手身上的魔氣,有什麼發現就小聲的告訴我。”。

墨寒也沒說什麼,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後跟著木青冥朝著警廳方向而去。

到了警廳門口,就見趙良已經在大門口恭候著;且在等待木青冥時候,趙良一直在門口來回踱步,似乎很是焦急。

一見木青冥後迎了上來,但還沒開口就見到墨寒隨行,於是愣了愣後問到:“怎麼把嫂子也給帶來了?”。

這一問沒能難住木青冥,來的路上他就想好了藉口;當下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道:“你這案子沒少幫忙,碎布的線索有一半來自與她。”。

說到此,木青冥第一次厚著臉皮地在趙良的注視下,一把摟住墨寒的肩頭,把她拉到了自己懷裡後,繼續用平靜的語氣對趙良說到:“這都破案了,我不得帶她來邀功領賞嗎?”。

話說的很是自然,且和他那貪財的性格很是符合。趙良除了面露幾分尷尬地呵呵一笑後,也沒懷疑什麼。

稍加思索後點頭道:“行吧行吧都來了,你就帶著嫂子也參觀參觀。”。

說完把木青冥和墨寒迎進了警廳大院。

趙良一邊帶著他們往審訊室走去,一邊給木青冥說著這自首的事。

木青冥仔細聆聽著,總覺得此時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不管是殺人前用的*,以及殺人後及時煮粥並且將其焚屍等等之事,那都不可能一個人獨立完成而不留下蛛絲馬跡。

當他們走到審訊室門口時,已經把整個案情瞭解得差不多的木青冥猛然駐足不前,狐疑地問到:“你是說來自首的是個女的?”。

說話有眉頭緊皺,眼中狐疑更甚。

“可不是嗎?”趙良眼中也閃過一絲狐疑後,推開了那間只有一道門進出,連個窗戶都沒有的審訊室。

大門一開,木青冥就見到王了哥已經拿著紙筆坐在了屋中唯一的桌子後。走進室內,可以看到桌後的審訊椅上,坐著一個手戴鐐銬的中年婦女。

這一定就是趙良提到的趙戚氏。

木青冥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這個婦女的臉上;細細一看之下他看到了平靜與決絕,卻沒有看到恐懼或是悔恨,連一絲內疚都沒有。

雖說趙良已經簡單的說過,趙戚氏是因恨殺人。但見過不少邪人的木青冥知道,這樣的殺人動機下殺了人的人,應該有一種釋懷的表情。

釋懷親手殺了仇人的神色;且眼底應該蘊含著一種迷茫,一種仇人已死忽然沒了目標和意義而心生空落落的迷茫。

這種迷茫會讓兇手的眼神看上去是那麼的呆滯而不自然,又會使得兇手目光潰散而不聚焦。

在趙戚氏這個看上去模樣很是淳樸的中年婦女臉上,木青冥都沒有看到這些特徵。對方的神態,讓木青冥不禁想起了陳府的吳媽。

木青冥那緊皺的眉頭間泛起的狐疑不減反增;就在此時,把趙戚氏看了個遍的墨寒扭頭,在木青冥耳邊用木青冥才能聽到的聲音對其說到:“她身上沒有魔氣!”。

已經坐到了王了哥身邊的趙良也沒注意到他們嘀咕什麼,只是自顧自地盯著趙戚氏說到:“趙戚氏,我們現在要開始詢問你作案過程。希望你如實回答,千萬別做什麼隱瞞包庇的舉動。”。

“嗯。”趙戚氏輕輕的點了點頭時,木青冥忽然聯想到:“難道這又是來頂罪的。”。

“大娘。”想到此,木青冥踏前一步,先趙良開口問到:“據我所知,劁豬人的手藝傳男不傳女。倒也不是說這技巧有多神秘,只是劁豬人們認為女人會來月事,月事是不吉利的東西,所以女人的手對於縫合傷口什麼的也是不吉利的東西,那你是怎麼學會劁豬的本事的呢?如果你沒學會,怎麼會用劁豬人的手法取膽呢?”。

這一連串的發問,問得趙戚氏猛然一懵,看著眼中迸射出饒有興致的目光的木青冥,忽然覺得這個人比趙良還要精明;緩過神來後的趙戚氏,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我爹就是劁豬人,以前沒少看著他劁豬就學會了而已。”。

木青冥聞言,也沒有去反駁,只是微微頜首後又問到:“第二個問題,你說屍體不是在家裡焚燒的,那麼你是怎麼把屍體搬到荒廢了的烤鴨爐裡而不被人發現的呢?”。

“夜裡,我在深夜裡焚屍的,搬運屍體自然也得是在夜裡。”趙戚氏微微垂首著,自始至終都不敢直視木青冥的雙眼:“而且這樣一來使用了烤鴨爐,也不會被人發現。”。

“那為什麼第二具焦屍不用烤鴨爐,也不等到深夜了呢?”她話才說完,木青冥又問到。

一直聽著插不上嘴的趙良聞言,心中突生幾分佩服。自己當警察這麼多年,居然還沒有木青冥心細,不得不佩服啊。

“那天是除夕,晚上子夜家家戶戶都要放鞭炮,難免會有出門的時候,我當然只能在大家吃年夜飯而不出門的時候去焚屍了。”說著趙戚氏臉上就露出了幾分不悅。

但正是這個神色,和那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的話,讓木青冥更確定她就是個頂罪的。

木青冥的推斷是否正確?真正的兇手又是何人?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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