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趙良審問長生道教徒,那個教徒才說出了他們去老學究家的目的,就是要把啊弘的鶴鳴秋月毀去時,就已經被滅了口。而長生道教徒絕音,把曾經長生道所持有的另一把鶴鳴秋月魔琴,帶回了長生道如今的藏身之地。引出來劉洋告訴絕弦,不必擔心啊弘的魔琴,還有能彈奏出魔音的功效。而趙良在確定,被捕的長生道教徒都已喪命之後,奪門而出,冒雨趕到了木家小院,把自己審訊得到的訊息統統告訴了木青冥。】

石室之中,陷入了寂靜之中。石案上的燭火定住,在兩人之間的石案上,投下了一片斜斜的細長陰影。

就連絕弦的弟弟絕音,也被鎖龍人的木家給俘虜。而那和木鬼,卻又陰差陽錯的被鎖龍人控制了起來,絕弦正是如此才憂心忡忡的。

而且這兩把魔琴天生一對,長生道如今所持的魔琴為陽,而木鬼手中那把鶴鳴秋月為陰。兩把魔琴都有加持著古老的方術,可以互相剋制,但不能互相傷害。

一旦鎖龍人真的控制了木鬼,自然也得到了另外一把鶴鳴秋月。那麼長生道想要在最終決戰之中,藉助魔琴的力量對抗鎖龍人的計劃,必然會落空。

對於絕弦這種一心一意忠於長生道,對永生極度狂熱的教徒來說,此時,比他的弟弟至今還被鎖龍人關押著的事,更能讓他寢食難安的,還是另一把鶴鳴秋月,可能已落入了鎖龍人們手中的事。

劉洋打量著他皺起的眉頭,片刻就已然看透了他的內心,呵呵一笑道:“倒是也不必擔心,我派出手下去打探過了,那把魔琴中依然感知不到琴魂的氣息了。雖然不知道琴中的琴魂去了哪裡,但那把古琴,必然不可能再彈出魔音了。”。

聽聞此話,絕弦眉頭才舒展開來,暗中松了一口氣。

同樣是通曉有關音律異術的他也知道,沒了琴魂的鶴鳴秋月,不過只是一把古琴,根本不能算魔琴,自然也就沒法彈奏出魔音。

“絕弦,從今天開始,這把古琴交給你保管。你從現在開始要抓緊時間修習,在大決戰之前,一定要能彈奏出,能讓身懷魔氣的木青冥定身的音律來。”劉洋伸手出去,輕輕一撥古琴琴絃,頓時有顫若龍吟,從微顫的琴絃上響起,在石室中回想起來。

繞樑不覺之時,琴絃上的黑氣匯聚了起來,在魔琴上方兩三尺之地的半空中,凝聚成一顆嘶吼的惡鬼頭顱,猙獰的表情一顯,就隨著黑氣一起消散開來。

“另外你要儘快掌握用此琴,長期控制一個人的思維;接下來我會從城中挑選一個四柱為陰的處子,往她體內注入一些東西,關於長生道未來永生大計的東西。”說到此,劉洋又頓了頓聲,眼中再起興奮之色;但卻始終沒有說出來,那東西就是他用菌兒斷臂,製造出來的鬼胎。

“這個東西或許會讓這處子牴觸,所以你要用魔琴,使得她長期心甘情願地讓此物,長期留在她的體內。”隨之,劉洋又抬眼,看向了絕弦,繼而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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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話之時,劉洋臉上眼中至始至終只有興奮之色,再無其他。他人的生命對於劉洋來說,不過有如一件可有可無的物品一樣,可以隨意玩弄。

對於劉洋來說,他人的死活他才不會在乎的。

“是。”絕弦應了一聲,心中暗自好奇那放入處子體內的,會是什麼東西?

就在他好奇之時,劉洋臉上眼中的興奮之色,已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疲憊。水妖的腎臟,雖然帶給了他新的力量,但劉洋還是不能完全控制這股力量,時常會因為要分自身之氣,去控制這股力量而感到疲憊。

隨之劉洋頹然做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時,有些無力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那絕弦收起了好奇,再次行了一禮後,又抱起了古琴,退到了門後。

等待著大門開啟後,退了出去。

劉洋獨坐在石椅上,慢慢地閉上了雙眼,打盹了起來......

省警廳,地下關押室中充斥著刺鼻的血腥。

頂部上時不時落下的水滴,帶起了滴答,滴答的水滴聲,在這地下關押室中有節奏地迴響,卻蓋不住那從血腥味裡,散發出的濃郁的死亡氣息。

鐵青著臉的趙良,橫眉倒豎著站到了一間牢房門前。目視前方堅實的鐵欄後的牢房半晌後,臉上怒氣更盛,眼角肌肉都抽搐了起來。

牢房中的長生道教徒,已然撞牆自盡。這個教徒的腦瓜,在猛烈撞到牆壁上的那一刻,就如摔裂的西瓜一樣迸裂開來。即刻斃命的同時,在青灰色的牆壁上,留下了觸目驚心的諸多迸濺血跡,和一片片白花花的腦漿。

倒在地上的屍體,更是嚇人。教徒的臉上眼珠子都迸裂,從眼眶之中凸了出來,讓人一看就心驚膽戰。

其餘的兩個長生道教徒,也是這般。

幾個才入行的警察,早已在才看了一眼後就逃之夭夭,找地方嘔吐去了。至於那牆壁和屍體四周散碎的腦漿,只怕這輩子都會在他們腦海裡揮之不去。而豆腐腦一類的食物,他們估計也不敢再吃了。

而趙良在接到死訊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封鎖了整個警惕,開始找尋兇手。可至今,兇手沒有抓到不說,死亡現場還充斥著詭異。

這三個被關押著的長生道教徒,都是一頭撞上牆壁就當場死亡的。正常人就算真是鐵了心的要尋短見,也不可能在一撞之下,就是眼珠迸裂出眼眶,而且腦瓜子完全開裂成了幾掰。

更何況這幾個長生道教徒,都是被雷擊騎馬布折磨了好幾天,體力完全透支,說他們是四肢無力也不為過。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力氣,一頭撞向牆壁就把自己的腦瓜子撞裂之際。還在滿是血汙和腦漿的牆壁上,留下了顯目的裂痕。

這一切都太過於的反常了,反常得讓趙良這個認識了木青冥後,見過不少詭異之事的人,都驚恐不已。

許久之後,心亂如麻的趙良不耐煩地一聲怒哼,對身邊的警察沉聲說到:“讓法醫來斂屍,然後快點驗屍,晚上我要看到驗屍報告放到我的桌上。”。

說罷,立馬就拂袖而去,不悅和怒色依舊徘徊在他的方臉之上。

怒氣衝衝的趙良,大步衝出了地下拘押室。雙拳一直緊攥著,手背上盡是青筋暴起。一路走來,其他警察都紛紛給他讓路,不敢去直面他那張鐵青而有些猙獰的臉。

走到地上後,趙良頭也不會地衝到了雨霧之中,很快就一言不發地淋雨著,走出了省警廳。

在雨霧之中疾行的趙良,朝著沙臘巷方向走去。偌大的昆明城中,趙良認識的人裡只有木青冥這個拿著民國政府省警廳特殊顧問工資的人,知道長生道教徒的忽然就都不約而同地自盡了的這類鬼事,倒底是怎麼發生的。

而且,趙良還要把從長生道嘴裡問出的情報,都告訴木青冥,好讓木青冥相處最好的對策來。

這漫天冰冷的秋雨,卻不能讓趙良冷靜下來。他越想越氣,這長生道真是越來越囂張,敢在警廳之中公然行兇,看來真是不得不把他們完全剿滅了;否則這昆明城中,就別想有什麼朗朗乾坤。

氣憤難消的趙良,想著想著就又加快了腳步。當他的衣褲完全被雨水打溼之時,趙良也站到了陰風迴旋,寒氣濃郁的沙臘巷中,來到了木家小院門前。

木家小院中,吃飽喝足的啊弘,跟著妙雨去藥房之中,吃健胃消食的藥去了,無非也就是給他吃點山楂片之類的東西。

而妙筆和妙天,各自回房修行去了,就連小屍嬰寒泉,也在這秋雨漫漫的午後進入了夢想。正屋之中,只剩下木青冥夫婦和妙樂。

“我記得,妙格曾經說過,那個被俘的長生道教徒,好像是叫絕音是吧。”聽著屋外的風雨,妙樂隨口說到。

木青冥聞言,才一點頭後,屋外風雨之中就響起了篤篤篤的敲門聲,又急又快。

“是趙良吧。”木青冥說著站起身來,眉頭再次緊皺起來。這個時候趙良來,只可能是被關在省警廳中的長生道教徒開口了。

只是,木青冥這次也只是猜對了一半。

他擺擺手,示意也站了起來的妙樂坐下後,自己緩步朝著門外走去。不一會後,帶著滿身溼乎乎的趙良,走了進來。

“妙樂去那條幹毛巾,再泡壺熱茶來。”木青冥交代著,與趙良一起坐到了正堂中,把那渾身是水的趙良山下一陣打量後,笑問到:“怎麼跟個落湯雞一樣?省警廳又拖欠你工錢了嗎?雨傘也不賣一把拿著。”。

趙良臉上那沒有消散的鐵青,也沒躲過在開玩笑的木青冥的眼睛。

說笑歸說笑,但木青冥看到趙良那氣沖沖的模樣,心裡還是暗自揣測道:“難道是審訊不順?”。

趙良消了消氣,結果了折身而返正堂中的妙樂,遞來的幹毛巾,把頭髮胡亂擦了幾下後,順便把自己的審訊結果,都一一告訴了和墨寒。

木青冥耐心的聽完後,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啊弘的鶴鳴秋月是魔琴,木青冥和妙天都應該能感知到其中蘊含的魔氣才對。

不,應該說所有的鎖龍人,包括才入門的墨寒,也應該能感知到。

可他們出了能感知到其中曾經有個琴魂之外,並未曾感知到魔氣,實在令人費解。

“你沒有聽錯吧?”沉思半晌的木青冥,緊盯著抬起熱茶,喝了一口的趙良問到。同時也想到,是不是趙良被騙了。

長生道或許是用一個假目的,來哄騙趙良,做到迷惑趙良的目的。

“當然沒有聽錯,審問的又不止我一個人,所有在場的人,現在都還在議論魔琴是什麼呢。”趙良嚷嚷了一句。

趙良倒底是不是被騙了?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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