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老學究和啊弘合力破了禁制後,老學究要趁機要暗算啊弘,把靈氣據為己有。不曾想木青冥帶人暗中殺出,救下了啊弘,打亂了老學究的計劃。而木青冥耐心的勸說之下,不曾改變老學究的想法,反而讓老學究執念不減反增。引出來勸說無效下,木青冥也只好動手。殊不知老學究還留有一手,瞬間就把木青冥等人定身。木青冥他們驚愕之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老學究邁步走向福地靈穴,縱身一躍,跳入靈氣旋渦之中,瞬間被強大的靈氣將其淹沒。】

樹林中強勁有力的旋風,繼續吹卷著地上的枯葉,把它們託舉到了半空之中,吹散了它們中散發出的腐臭,在林間草木之間帶起了一陣陣的死氣沉沉。

昏暗之中,暗中跟著老學究他們一起達到此地的菌兒,此時正藏匿在了啊弘身邊不遠處,一株蒼勁有力的古松樹幹之中,身軀和氣息都與褐色的樹幹完全融為一體。

他的一隻眼睛,正好位於樹幹上的一塊樹疤之上,目光朝著還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被人利用了的啊弘而去,緊盯著對方。

什麼老學究的執念也好,木青冥的阻止也罷,菌兒都不在乎,也全然沒有興趣。他的目標就是那個木鬼啊弘。當然,那暴露在了空氣中,沒了禁制保護的靈氣要能也弄到一點也不錯。

但是前提是,讓木青冥他們這夥鎖龍人,和那老學究先鬥個兩敗俱傷,那麼菌兒才好漁翁得利。

再看那不遠處的老學究,在看向了木青冥時眼中滿是警惕和憤怒。血絲滿眼的老學究,額上慢慢地有青筋暴起,那模樣也讓那菌兒看了,也是心頭一凜。

“謊言,都是謊言。”老學究頓了頓,一邊警惕著木青冥他們,一邊沉聲說到:“這靈氣明明是可以讓城中草木生機勃勃之物,必然也能讓我續命之後生機勃勃,青春煥發。”。

“怎麼還說不聽了,城中草木長青那是氣候原因,而靈氣也只是保持城中風水大陣的正常運轉,使得城中成為一處風水極佳的寶地。從而陰陽交泰,氣場舒暢,故而人盛物成,百福來迎,人住其中少強老壯。”木青冥一聲長嘆,搖頭間繼而不厭其煩地對老學究勸說道:“另外這風水大陣也無非是讓城中山得水活,水得山媚,城得山水而鍾靈毓秀。主要是為了起到庇護子民,保華夏江山永存,我華夏漢人千秋萬載永不滅族的輔佐作用而已。怎麼可能會給人續命呢?”。

“縱然運轉風水大陣的靈氣還有些其他的神奇之處,但也不是續命靈丹。”頓了頓聲,木青冥又對老學究補充說到:“更何況你的身軀與常人無異,根本就承受不住這強大的靈氣。”。

“一派胡言。汪湛海費時八年佈下的大陣,豈可能只有這等庸俗的功效。”老學究聞言,額上青筋更是明顯,雙拳緊握著的他立馬對木青冥大吼到:“編這麼一個故事,又說我承受不住靈氣的力量,無非是想趁我不備,把靈氣佔為己有,你又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吼聲迴盪下,木青冥看到了這個老頭臉上的固執越來越重,讓木青冥也不由得再次嘆息一聲,臉上多少有些無奈之色泛起,心中暗自嘆息道:“我果然還是不太擅長把他人說服。”。

“木頭,別廢話了。”墨寒一扯木青冥的衣袖,緊盯著兇相畢露的老學究,對木青冥輕聲說到:“這種人已經由執念入魔了,無可救藥;最好的辦法把他打暈了帶走再慢慢勸說吧。”。

“嗯。”木青冥沒有反駁,點頭應了一聲後踏步向前,鞋底落地,踩踏著身前枯枝落葉,發出一聲咯吱細響:“我自己動手就行,你們看好那個小木鬼,別讓他多事。”。

他話才說完,老學究已提前動手。老學究快速抬起,瞬間就橫在胸前的雙手,結出了一個十指朝天,掌根相抵著的手印。

手印成形之時,方才印在了林間石頭裂縫上的晦氣和血氣,再次濃郁起來。

一瞬之間,地下聚而不散的晦氣橫生。霎時間晦氣快速凝固破土而出。緊接著成一道道堅韌的繩索,朝著木青冥等鎖龍人們和啊弘的手腳上,訊如閃電一般快速地纏繞了過去。

這些晦氣,方才纏住了木青冥他們的手腳之時,諸人登時就是渾身動彈不得。

一旁偷偷看熱鬧的菌兒定睛一看,只見得那晦氣纏繞下,木青冥他們不但肌肉僵硬,且連體內之氣都已停止了流轉。

菌兒見狀,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感嘆道:“好厲害的定身法,連中術的人都沒法調動內息和氣,這李青的爹也不是等閒之輩啊。”。

同時菌兒看著木青冥都一時難以動彈,心中也無比興奮。難得看到長生道的死敵這般狼狽,要不是為了隱藏行蹤,菌兒真想大笑幾聲。

“你懂什麼?你們又懂什麼?”就在菌兒暗自欣喜時,氣憤到極點的老學究粗喘幾下,對木青冥他們用近乎咆哮的方式怒吼道:“我病了,就快油盡燈枯了,但我還不能死。”;說話間,腦海之中又浮現了他女兒和妻子的身影。

疾風呼嘯下,老學究這聽起來好似在自言自語的話才說完,立馬彎下腰去一陣劇烈的咳嗽。

老學究趕忙用手捂住自己嘴的時候,咳嗽中嘴裡已噴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他捂嘴那只收的掌心。

緊接著,他目光再次變得冰冷,停下咳嗽時霍然抬頭,再次看向了木青冥,一字一頓的冷冷道:“靈氣必須是我的,誰要阻我那都得死!”。

說罷,老學究一個轉身,朝著抱著古琴的啊弘那邊踉踉蹌蹌地走了過去。整個人走起路來一步一搖,似乎下一秒就會腳下不穩,摔倒在地上一樣。

慢慢地來到啊弘身前,老學究忽然站定,用不屑一顧的目光打量著啊弘有氣無力地冷哼一聲後,再次邁步,徑直地繞開了啊弘站到了福地靈穴邊上。

疾風之中,老學究注視著身前,那在深坑之中旋轉如風,聚成流轉不息旋渦的靈氣,眼中興奮大增,精光四射。之前那有氣無力的樣子,在這一刻瞬間就得到了改善。

老學究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之前的疲憊和咳嗽過後,而有的病懨懨的神色,都在此刻煙消雲散。

“我就要重生了,就要重生了。”老學究反覆唸叨著這話,伸手把掛在胸口的袖珍懷錶取下我在手中。緊接著“啪” 地一響從老學究的手中傳來,表蓋開啟,露出了其中白錶盤和黑錶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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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腦海中迴盪的女兒和妻子的身影,清晰了起來。

懷錶中的烏黑錶針,伴隨著滴答滴答的聲響一格一格地走動著。不一會的功夫,時針指向了錶盤上九點,而分針和秒針一起指向了二十時,老學究合上秒錶,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跳入了靈氣之中。

“等等。”木青冥見狀一聲大喝,隨著咬牙沉聲喊道:“破!”。

老學究的這半吊子的祝由定身術,根本困不住他。

話音方起,木青冥體內靜止了片刻的真炁已迅速流轉了起來,也同時從他身體中,如噴湧泉水一般激射而出,瞬間就如鋒利的刀劍,勢如破竹地切開了困住他和其他人的晦氣,解開了定身術。

緊接著木青冥踮足一躍,朝著老學究那邊飛掠而去。無論如何,那也是一條生命,木青冥縱然暫時不能說服老學究的執念,但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老學究去送死。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地脈中的靈氣有多強大。以尋常人的身軀,置身這麼渾厚的靈氣之中,老學究必然會被靈氣活生生地把血肉筋骨,全部撕裂扯碎。最終,老學究只會成為一堆碎骨和碎肉。

可木青冥還是晚了一步;他才落在了福地靈穴邊緣處時,老學究已落入了旋轉著的靈氣之中。轉眼之間,他就如落水之人一樣,沉入了靈氣裡。結束旋轉著的靈氣,也在此刻把老學究淹沒其中。

愣在了福地靈穴邊上的木青冥,於昏暗之中猛然瞪大了雙眼,眼底泛起了一絲驚恐。

開了眼的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淹沒在了渾厚靈氣中的老學究,已然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連五官都已是變得扭曲。

這些天地靈氣紛紛如洶湧潮水一樣,順著老學究肌膚上的每一處毛孔,一股腦地湧入了老學究的體內。

靈氣方才入體,老學究的身軀就膨脹了起來,就連體內的經脈,也比常人的要鼓很多。

木青冥大驚之下,正要蹲下身去,把那老學究從似無底深淵一般,填滿了無窮無盡的靈氣的靈穴中拉出之時,就見得那老學究在靈氣之中一聲悶哼,緊接著,瞬間就已膨脹了數倍的身軀就像是一個膨脹了極限的氣球一樣,砰然炸裂。

霎時間,老學究全身化為無數碎肉殘渣,旋轉著的靈氣攪動著帶有血汙的肉骨,將其一股腦地從靈穴中噴射而出,飛濺上半空之中,往四周灑下了一片腥臭的血肉雨霧。

天地間一片殷紅腥臭,詭異而又恐怖,貨真價實的腥風血雨。

老學究終究還是,為自己的執念付出了代價。

默然立在腥風血雨中木青冥,眼中泛起了一絲難得一見的惋惜。

“小木鬼,你看到了嗎?真不是我要惡意阻礙你們,只是你們根本駕馭不了這股靈氣,而且它也沒法給你們續命。”木青冥瞥了一眼站到了他身邊,但卻神色複雜的啊弘,伸手接住一片天降的碎肉殘渣,對啊弘道:“如果你把古琴放進去,它的下場也和老學究一樣,只會碎成了一片片的破木。”。

啊弘依舊沉默無語,此時此刻,他都不道該說什麼。而在經歷了老學究忽如其來的背叛後,啊弘更是不知道該不該信木青冥。

啊弘會不會信木青冥?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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