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六堂主依令畫下血符,陣眼上法壇完善。隨之訶梨帝母頌咒施術,城中瞬間陰風亂竄,怨氣橫生,地脈中靈氣與陣眼下惡龍龍氣沖天而起。眼看大陣逆轉在即,長生邪術即將完成之際,邪陣邪術不再受訶梨帝母控制,木青冥的魔氣在靈氣淬鍊下,得到了重生。引出來木青冥魔氣脫胎換骨,形成一股前所未有的真炁。看著漫天怨氣和陰氣正在逐漸消散,地脈靈氣在蹲下身去的木青冥輕撫地面後變得平靜,訶梨帝母心有不甘,決定賭上整個長生道也要撕碎木青冥。】

地脈中的靈氣更是狂暴,但是天地間的陰風怨氣,卻開始漸消。

驚愕中忐忑不斷的訶梨帝母,透過鈷藍氣流,看到光華罩體的木青冥已經恢復神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冷氣。

她想不通,為何邪術法陣會不再受她控制?

更想不通,明明已被她透過血符之力,配合上城中復甦的二十八口怨井所超控了的風水大陣,為何突然不再聽命於她?

在這座城市下,在風水大陣中來回流轉了數百年的渾厚靈氣,在注入木青冥魔氣的那一瞬,也立即淬鍊了他渾身魔氣。

如破蛹而出的蝴蝶,木青冥和他的魔氣都在這種疾速的淬鍊下,得到了重生。

天際風雲滾滾,風雲雷電在空中那團漩渦狀的烏雲中撕吼不休,地脈中依舊有靈氣不斷溢位,聚成氣柱直上天際。

木青冥的雙目更是清澈透亮了,整個人都已容光煥發,神采奕奕。重生的魔氣戾氣削弱了不少,但卻完美地將陰陽完全調和,每一縷氣中都充斥著平和氣息,還帶著久違的溫暖。

萬物復甦之感,在這種鈷藍真炁所過之處悄然升騰。

在訶梨帝母目瞪口呆之時,木青冥深深呼吸,所有環繞在身邊的真炁隨著他的吸氣,順著他的七竅飄入了他的體內。

鈷藍光輝消散,有“咔嚓”聲響隨著他的手臂一震,從他手腕處傳來。鐵鐐應聲斷裂,刻在其上的符篆瞬間黯淡了下去,失去了光芒。

穩穩落地的木青冥,腳邊清風陣陣,環繞著他的腳踝旋轉不停。

井中惡龍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他身上的真炁過於強大的緣故,也停下了狂暴的龍吟聲。噴湧而起的龍氣,隨著井中突現的一道金光而消散。隨之,那道耀目的金光也一閃而逝,不見了蹤影。

“訶梨帝母,你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那就是這風水陣是鎖龍人佈下的,我們自然有辦法控制大陣。”神情鎮定自若的木青冥猛然踏前一步,站到了小門前,注視著承載著訶梨帝母的小鬼金身,悠悠道:“任由你是神鬼,也有邪陣詭術輔佐,也沒法完全控制城中大陣。”。

四周跪在地上的長生道教徒們,看著木青冥輕而易舉地掙脫了束縛,多數已經嚇得瑟瑟發抖;恐懼讓他們連起身逃走都忘了。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金身中的訶梨帝母,不住地嘀咕著。

活了許久的她,很少有事情能讓她如此驚愕;偏偏木青冥的魔氣重生一事,就是足以讓訶梨帝母驚愕的膛目結舌之事。

有些驚慌失措的訶梨帝母,想不明白自己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非常可能,而且已經成了現實。”怡然自得的木青冥,雙腿微長雙腳外分,將雙臂往身後一背,又道:“老實告訴你吧,從一開始我在喝下帶著蒙汗藥和麻沸散的茶水前,就悄悄服了迷 藥的解藥,不是裝暈,好讓你的手下帶到此的。只因你要發動邪陣,逆轉這城中的風水大陣,不但要用強大的怨氣為引,還得把長蟲山中蘊含的大量玄武靈氣瞬間調入城中,注入地脈之中。瞬間調動打量天地靈氣之事,肉身不過是凡胎的鎖龍人不管如何修行都是做不到的,只有你這個鬼神可以,所以我利用了你迫切地想要施展邪術的心情,來了個順水推舟,待到你把大量玄武靈氣引入城中,強行混入地脈中的靈氣後,我便暗中超控風水大陣,先你一步將其運轉起來,使得這些靈氣在大陣的超控下,一股腦地注入我的魔氣裡。”。

“因為地脈靈氣中有不少才注入的玄武靈氣,又因為玄武靈氣有著蓬勃生機,甚至有著枯木逢春的功效,瞬間就把我的魔氣統統淬鍊換新。只是這種淬鍊,是我的身體所不能承受的,強行在體內淬鍊,只會讓我落得經脈盡斷,終身殘疾的悲慘下場。所以一定要在你把我的封印解開,釋放出體內半數以上魔氣時,在體外進行。這也是為什麼我明知來此凶多吉少,也要裝暈先遂了你的意願的原因之一。”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淺笑後,木青冥又快速收起了笑容,輕嘆一聲,又緩緩道:“只可惜,那本是常年青翠的長蟲山中,有大半玄武靈氣被你瞬間抽走,一段時間內難以再生。從明年開春開始,長蟲山上多數樹木會相繼凋零死去。再往後百年甚至數百年間,放眼望去,山上多處地方都是光禿禿的不長樹,而只長著野草的景色,多少有些煞風景啊。”。

訶梨帝母聽到此才恍然大悟,原來木青冥從長生道總壇一戰後,就一直是在以順水推舟的辦法來反利用她。

但她還是想不明白,為何木青冥能把每一步都走的如此恰到好處?

似笑非笑的木青冥,見小鬼金身的雙目中泛起了點點狐疑,稍加細想後想到了訶梨帝母是再費解什麼,當下又是淡然一笑,開口道:“在長生道之前的總壇中,與你戰鬥時我觸及了你的心神;你暗中思忖的所有構思計劃,瞬間烙印在了我的腦海裡。第二次是你在前不久,開啟了一道連同陰間的大門,釋放幽魂供你吸食療傷時,我又觸及了你的心神,知道了你以後的更多計劃!”。

“魔氣曾經帶給了我一些異於常人的天賦,比如說觸及鬼魂心神,比如感知危險靠近等等。很不巧,沒有肉身的你其實也是一個鬼魂罷了。”見小鬼金身眼中的狐疑,轉眼間化為驚恐後,木青冥低頭盯著自己抬起的攤開手掌,透過皮膚血肉看著經脈中流動不同的鈷藍真炁,又補充說到:“不過如今魔氣重生反而有利有弊,這股魔氣雖然不再會反噬我了,但之前的那些天賦好像都不見了,我已經沒法觸及你的心神了。不過也無所謂了,你這個老鬼今晚死定了!神,永遠也不可能奴役人。有個現實你得面對,那就是你們老了,曾經由你們掌控著萬靈生死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語畢木青冥左右環視著四周,從地下衝出的靈氣,想到繼續這樣放任著不管,城中風水大陣會能量枯竭,隨之蹲下身去,用手中輕撫著身前地面,嘴裡輕聲頌咒。

狂躁不安的靈氣,隨著他的口吐頌咒聲緩緩地平靜了下來後,如長鯨吸水一般,縮回了地下。

看著自己即將實現的願望瞬間灰飛煙滅,從驚慌中緩過神來的訶梨帝母,心中憤恨突生。猛然咬牙切齒後,訶梨帝母怒吼道:“那又如何?如今的你不過是隻身一人,可否聽過猛虎難鬥全狼這話!”。

她在電光火石間已經決定,一定要撕碎木青冥。一定要讓這個瞬間就壞了她全部計劃的鎖龍人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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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自大了,我向來都不是隻身一人。”木青冥輕嘆一聲,緩緩搖頭說到:“你忘了我能控制風水陣了嗎?既然要控制風水陣,東西寺塔上的禁制一定要牢牢掌控在我的手中。你為了更好的控制風水大陣,派去破壞雙塔上的保護禁制的教徒還未回來,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話說到此,揚起唇角的木青冥,對著小鬼金身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

陣眼上不見擔任守護的鐵樺叔和鐵嬸,正是被木青冥早早地派去了東西寺塔上蹲點了。而從風水陣被鎖龍人們完全控制住的這點來看,長生道派往雙塔上破壞禁制的教徒們,此時已經去閻王爺那邊點卯去了。

“那又何如?”早已驚愕不已的訶梨帝母,經他提醒才想起此事來,心中駭然不減反增;但卻強忍著惶恐,怒聲道:“不管你的幫手是誰,但他們都不在此地,你已被重重包圍在此。”。

“長生道的眾人聽令,殺了這個壞了你們百年大計的鎖龍人!”一聲令下,訶梨帝母已控制小鬼金身向後滑出三尺去,與木青冥拉開了一頓距離。

陣眼上,本已黯淡下去的血符統統亮起。血光乍現,木青冥心中隱隱有一絲不好的預感突生。

被夜幕黑暗籠罩的小巷中,四周陰風已經是停歇的陣眼上,忽然有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響起。

撕心裂肺的淒厲充斥了整條小巷,消失已久的陰風再次憑空突生,尖聲狂嘯著四處亂竄。

血符迅速脫地飛起,隨著訶梨帝母的默然唸咒迅速匯聚,轉眼之間,就已在木青冥身後匯聚成了一滴大如車輪的圓潤血珠。

殷紅中透著詭異的血芒,在黑夜中照亮陣眼周遭。濃重的血腥味再次,在陣眼周遭彌散開來。

許久未動的血屍們,嗅著這刺鼻的血腥就紛紛興奮了起來,不停地昂首張嘴,嗚嗚低吼著。

“血修羅還不現身!”訶梨帝母一聲怒吼下,那滴血珠在陰風中搖身一變,瞬間化為一個高有一丈有餘的血色惡魔,懸浮在了木青冥身後。

十手八足強壯的它,竟然是肩扛著九顆頭頂上升騰著青綠鬼火的腦袋。每個面色血紅的頭上,都長有數十雙透著綠芒的眼睛,齊齊轉動朝著木青冥看了過來,湧動著對嗜血殺戮的渴望。

空氣中詭異的氣氛越來越重,這個名為血修羅的怪物九個頭上,九張佈滿了尖銳利齒的血盆大口中,有急促尖銳的獰笑。

血修羅是什麼?木青冥能否戰勝?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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