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木青冥雖然被綁在了陣眼上,但在驚愕中問完了他想知道的問題後,也就鎮定了下來。而追趕李青魂魄的妙天,在破開鬼打牆趕到李青鬼魂的藏身之處時,只見李青已是魂飛魄散,四周地上還有雷法施展過後留下的痕跡,令妙天百思不得其解,倒底是何人截殺了李青?引出來長生道教徒與訶梨帝母,對木青冥的鎮定不以為然,給了對方機會,講述出自己為何到了春城的真正原因後,略感不妙的李瑾怒斥木青冥,稱其所言不過是謊言而已。】

陰風還在那間滿地狼藉的小屋中橫衝直撞,吹動妙天身上衣襬。

緊皺著眉頭的妙天,依舊想不明白是何人處決了李青。但從對方使用了一招斃命的雷法,來使得李青魂飛魄散的這點來看,此人對長生道的恨意,絕不亞於在春城中的鎖龍人們。

“妙天,你那邊如何了?我們這邊都已經就緒了。”就在妙天想不明白之時,墨寒的聲音由意念傳音傳了過來,在他的腦海中迴盪。

“李青確實死了,但不是我殺的,是在我追上她之前,就被某個神秘人給截殺了。”定了定神的妙天,收起了心中狐疑,用意念傳音把這邊的情況,給墨寒簡單的說明了一下。

語畢,墨寒那邊陷入了沉默之中。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也讓她和木家小院中的鎖龍人們驚愕之際,想不明白是何許人?

妙天轉身,邁步走到了小院中站定,有用意念傳音說到:“不過此事,似乎沒有對我們原計劃造成了破壞,我們應該還可以按計劃行事。”。

墨寒依舊沒有搭話,直到片刻後才對他緩緩道:“也好,先把那邊的事情放一放,快回來,子時快到了,我們得按計劃展開行動。”。

妙天應了一聲,再次提氣踮足,躍上這破敗小院的院牆上後,朝著木家小院那邊飛掠而去......

陣眼上,木青冥鞋底的一塊泥脫落,跌入了井中,泛起了道道迴盪開來的漣漪。

訶梨帝母和眾教徒,盯著似笑非笑的木青冥,看了半晌後,李瑾率先開口問道:“你能有什麼故事?不會是想要拖延時間吧?”。

言外之意,無非是他揣度木青冥是不是在等待援兵的到來。

不過他卻對此不懼;訶梨帝母派出人已經趕到了木家小院,已然沒有援兵會來救木青冥了。

想到此,李瑾對木青冥的鎮定自若心生幾分不屑。

而訶梨帝母,也對木青冥的平靜神色不以為然,默默算了算時間,距離子時還有些時間,想了想後訶梨帝母笑道:“好啊,反正時間還有,不妨就把你所謂的故事說出來,讓我們大家也樂一樂?”。

話音落地,周遭的長生道教徒們鬨笑了起來,也有好事者連連起鬨道:“說啊,編了個什麼故事,你倒是說啊。”。

木青冥對他們的笑聲充耳不聞,微微點頭後悠悠道:“大約在兩年前,我們木家中的族人裡,出現了不少對我反感的人;他們裝出了一副對我有所恐懼和厭惡的樣子,暗中不斷地慫恿著族中長者們,試圖以我身懷魔氣,是恐怖的為由,給我父親不斷的施壓,要把我趕出木家去。”。

陰風颯颯,木青冥的聲音在陣眼四周隨風迴盪開來。

一段不久前的往事,在他的話音中悄悄迴轉開來。

“不過,與這些人同流合汙的畢竟是少數,縱然他們怎麼努力,也沒能完全撼動我父親的族長之位,也沒能把我趕出家門去。”木青冥幽幽的聲音,在頓了一頓後,再次響起:“不過這個時候,我收到了一封密信。那封信像是一陣清風一樣,吹到了我屋子的窗臺外,上面的內容,想必你是知道。”。

說著此話,木青冥朝著李瑾望去,眼中帶著意味深長的目光。

李瑾輕輕一哼,沒有作答。

“慫恿族中長者們,要驅逐我的族人,也都是忠誠於我奶奶的族人。而信是長生道的陰謀,是你們讓箐箐給我寫的。種種跡象表明,那時候長生道是試圖把我引到春城來的。”木青冥繼續注視著李瑾,緩緩問道:“是嗎李瑾?”。

“沒錯,那就是張倩倩的計劃。”撇了撇嘴的李瑾,毫不遲疑地把頭一點,道:“信中的內容抓住了你好奇心不小的弱點,寫的是春城中將有神異之事,鎮壓在城中的魔物即將脫離封印。”。

“正是,不過那是你們知道的內容。”話說到此,木青冥揚起的唇角上露出一抹淺笑。

李瑾打眼一瞧,不由得覺得他這個笑容中透著點點的高深莫測。

“我收到的信上,前半段的內容與你說的無異。不過還有後半段,那就是信中提到,讓我到了春城後進入一個叫榮寶齋的古玩店做事。”木青冥注視著李瑾的眼中,浮現了一絲嘲諷:“你們就不該讓箐箐來送信;但好像你們也沒法不讓她來,因為只有她能順利地躲過護宅陣法,進入我家宅內。”。

此話說的語氣輕蔑,讓李瑾聞言有些不爽,反而忽略了木青冥前半段話的內容。

“這麼說,箐箐這具被長生道復活的屍體,修改了密信的內容?”而訶梨帝母卻若有所思地問到。

“是的。”木青冥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幹脆利索地把頭應聲一點,又道:“那時候,我和我父母就制定了一個計劃。這個計劃的第一步就是順水推舟,我假裝為了不讓我父親為難,從家中出走。當然,為了表現的真實,我並沒有急於直奔春城而來,而是在外面遊歷了小半年。”。

略一頓聲,木青冥眼中浮現了幾分黯淡:“只是箐箐改變了字跡,連我也沒有想到,會在春城中與她再次相見,這是我千算萬算也沒算到的。”。

陰風呼嘯下,訶梨帝母呵呵一笑,不以為意地道:“看來鎖龍人的說謊功夫也不小啊。按你所說,你早知道榮寶齋是個奇怪的地方,那為何你會一直沒有發現,張倩倩就是長生道的大姐嗎?”。

此言一出,其他長生道教徒又哈哈大笑起來;李瑾在歡樂的笑聲又輕哼一聲,道:“你要是知道,還會被綁在這兒嗎?”。

“被你們綁住確實是個事實,你們也可以盡情地嘲笑我,但可不可以讓我把故事先說完呢?”木青冥依舊無驚無懼,也無絲毫的怒氣,只是淡然一笑。

“好啊。我們就先不笑,聽你把故事講完。不,是聽你把故事編完。”訶梨帝母制止了其他教徒的大笑後,對木青冥道:“請繼續你的故事。”。

“我到了春城後,確確實實也去了榮寶齋工作,這點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木青冥盯著李瑾,悠然自得地緩緩說到:“不過你要說我一點都沒有發現店內的貓膩,也不完全正確。”。

“首先,在趙良前去詢問琴絃之事時,我進入了張倩倩的閨房,就察覺到了一絲陰涼的冰寒。”木青冥微微皺眉,回想著說到:“當時我就納悶,為什麼一個常人女子的閨房裡,會有這種帶著死亡氣息的陰寒呢?”。

“那段時間你還沒有裝成張掌櫃,我說的沒錯吧?”話說到此,木青冥轉頭看向了滿臉傷疤而顯得猙獰的六堂主。

“你是怎麼知道的?”六堂主愣了愣後脫口驚呼到;從他眼中流露出的不可思議之色不難看出,他顯然對此沒有心理準備。

“我當然知道,因為那時候的掌櫃的,是沒有腳臭的。”木青冥嘿嘿一笑,悠然道:“而且那時候我感到的那一點點陰涼的冰寒,雖然很快就消失了,但時候我查閱典籍還發現一件事,那就是那種感覺來自瘟人。我記得你們確實有個瘟人啊,溫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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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他叫溫疾,是曾經的五堂主。”六堂主鎮定了下來,給木青冥鼓了鼓掌:“不過還是得謝謝你,要不是你把溫疾幹掉,張倩倩也不會把他的五堂交給我,我也不會成為長生道建教以來,第一個一人管理兩堂的堂主。現在的我是五堂主,也是六堂主,當然,帶上這張人皮還能是你的掌櫃的。”。

說完此後,略有得意和驕傲的六堂主,又那手中張掌櫃的臉皮帶了起來。

“嗯,但張倩倩也交給了你一個已經沒了教徒的五堂。”木青冥點頭間淡然一笑,笑容中透著點點輕蔑,嘲笑的意味非常明顯。

此時此刻,陰風已息,天地間安靜了不少。

有點憤怒的六堂主,憤怒帶起的粗喘在夜幕下清晰了起來。

“在那時候,我已經懷疑了張倩倩的身份。幾次不經意間的開眼,讓我看到了她體內的經脈,是經過了氣的淬鍊的。隨後在解決溫疾的時候,我們的人也橫掃五堂主手下所有的教徒駐地。”說到此,木青冥故意一個停頓,隨之饒有興致地注視著六堂主,隨之問到:“你猜我找到了什麼?”。

“什麼?”訶梨帝母和六堂主,還有李瑾脫口驚呼之際,六隻泛起好奇的眼睛,一起朝著面有淡笑的木青冥看去。

“當然是長生道的過往,以及如何實現長生的邪術的詳細記載。”打量著他們好奇的目光裡,透出的淡淡驚愕,木青冥頓時心生愉悅。

李瑾和六堂主齊齊一愣,張唇半晌卻無法發生。許久後,心生一絲不安的李瑾,一陣快速地連連擺手,急聲道:“不可能,不可能,這只不過是你為了拖延時間的謊言而已。”。

在這個世界上,很少有知道他們長生道的來歷的,其中包括不少長生道弟子,也不知道此事,只知道跟著他們可以避免生老病死罷了。

這麼可能這麼巧,端掉了溫疾的據點,就知道長生道的過往,也知道了長生之術一切?

“是不是謊言,你且聽我繼續說便知真假了。”木青冥緩緩說到。

長生道的過往是什麼?邪術的具體又是什麼?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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