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姜老二的案子結案後,但木青冥也因此被姜家老大和姜大爺怨恨。妙天夜訪榮寶齋,交給了張倩倩一張紙條,並且告知張倩倩,失去了寄宿魔物的冥婚蓋頭,還有另一方妙用。引出來春去夏至,炎炎烈日,陌生女子隻身前往沙臘巷,敲響了木家小院院門。榮寶齋裡,木青冥接待了春城中的大茶商。對方寒暄幾句後,直言詢問木青冥這世界可有招財古董?】

轉眼春去夏至,縱然是四季如春,又是半城半水的春城中,也在驕陽的普照下,天地間難免會多了幾分炎熱。

同時,春城中颳起的風也大了起來。

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時不時的總能聽到大風在城中大小街道上,肆意妄為的橫衝直撞時,帶起了呼呼尖嘯。同時撞得門窗搖曳,咯吱亂響。

妙天去買菜去了,妙樂和妙雨鑽進了木家儲存藥物的屋中,研究那些長生道據點裡運會的稀奇古怪之物。

別看那些東西沒有多少,但足夠她們研究個夠的了。剩下的妙筆,似乎對曬太陽這種事不太有興趣,窩在自己的房裡不知是在練字還是看書。

墨寒也沒有因此覺得無聊,索性帶著那個屍嬰小孩,在小院裡幫木青冥照顧一下他種的花花草草。

自從木青冥用卯時生下的雞卵(雞蛋),和血苔蘚磨成的粉末混在一起,攪拌均勻後抹在屍嬰皮膚上,不但把他的屍毒、陰毒和戾氣拔去了不少,也使得這個屍嬰肌膚變得滑潤了起來。

比起他才破繭出生之際,此時的屍嬰看上去與普通的孩子,已然沒了多大的區別;除了還是不太愛穿衣褲,和有時很是木訥,智商和反應絕不如三魂七魄俱全的小孩外,其他的也沒有太多的變化。

屍嬰趴在墨寒腳邊,好奇地偏著他的小腦袋,注視著墨寒的一舉一動。墨寒對那些花花草草的照料,讓他更是覺得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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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墨寒照料了一下花草,這小屍嬰居然有一絲口水從嘴角溢位;接著他趁著墨寒一個不注意,一口咬住了身前的一片綠葉。

原來他不只是好奇墨寒的舉動,還以為眼前這些花花綠綠的植物可以吃的。

只見他把綠葉咬在嘴裡,用只有的兩顆小牙齒一陣猛嚼,隨之眉頭一皺,把被他咬得稀巴爛的綠葉全部吐出後,吐著被綠葉染得有些發青的舌頭,面露了痛苦的神色。

“你這傻孩子,怎麼什麼都往嘴裡塞?”墨寒這才注意到他吃了綠葉,看著他那一臉苦惱的模樣哭笑不得。

墨寒放下手裡的工具後,趕忙去拿葫蘆瓢舀了些清水來,叫這屍嬰趕忙漱漱口。

小屍嬰漱口後還覺得嘴中苦澀,於是撒嬌地坐在地上,對著墨寒伸展開了雙臂,一雙烏黑得沒有眼白的雙目中,閃爍著滿是童真的目光。墨寒只好俯下身去,把他抱起。

就在此時,緊閉的大門外響起了一陣有節奏的叩門聲,同時墨寒也感知到一股真炁存在於門前。

鑑於只有會煉炁的鎖龍人們,才會身懷這種天地萬物之本原的炁,墨寒想到來人當然是一個鎖龍人。不過這炁她並不熟悉,來的應該是一個她未見過的鎖龍人。好奇之下,墨寒問著:“誰啊?”,抱著屍嬰朝著大門那邊走去。

“你誰啊?”一開大門,門外的人看到墨寒後猛然微愣,緊接著把墨寒上下一翻打量後,驚呼道:“你是狐妖?”。

墨寒愣愣地點頭間,也把來人上下打量了幾遍。只見得站在她對面的是一個從外貌來看,不過年方二七或是二八的女子。膚若羊脂,有著高挑身材的她,白裡透紅的臉上有著高挺的鼻樑,兩邊的細細柳眉下,是一對與木羅氏一般的碧翠雙眼,宛如兩枚圓潤透亮的上等翡翠,鑲嵌在了她的臉盤上。

在她背上揹著的,是一支長有三尺,足有成年人手臂粗細的青花瓷畫筒。而懷裡抱著的,是一隻有著大腦袋的小狗,生得虎頭虎腦但雙耳卻是下垂,且一生白毛潔白如雪,並未絲毫雜色。而且自然分開呈杏仁狀的深邃雙眼,一紅一藍。

藍色那只眼睛如碧空如洗的湛藍晴空,紅色那只眼睛則宛如一隻殷紅如血的紅寶石。狗雖不大,但雙目都非常有神。

有著妖眼的墨寒只是目光一掃而光,便知這不是普通的家犬,而是一隻專吃龍腦的惡狡。

緊接著她的目光,落在了對面女子的一雙碧眼上,嫣然一笑後,緩緩道:“你是木青丹吧?”。

女子又是一愣,疑惑地目光再次落在了墨寒的臉上,悠悠反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勁風拂過熙熙攘攘的東寺街,蕩過了榮寶齋門頭上,那面用金線繡著一個隸書“寶”字的青底幌子。

店中無客,木青冥坐在店內那陽光普照不到的角落裡,手端一把古拙見長的紫砂手壺,悠哉悠哉地品著壺中香茗。

此壺為一把明代書扁壺,是他前幾日買下的;自從買下這壺,木青冥就愛不釋手。除了睡覺上茅房外,幾乎都不離手。

此時的他,把壺嘴含在了嘴裡輕輕一吸,一口茶味陳化、淡薄茶湯隨之入口,齒間留香之餘,木青冥的臉上泛起了點點愜意。

“木少爺,這把古壺的茶水就這麼好喝嗎?”站在櫃檯後,今日梳著兩條馬尾辮披在腦後,正杵在櫃檯上雙手手託腮的張倩倩,轉頭看向木青冥,悠悠問到。

雖說她與木青冥真的是不共戴天,但此人忍耐力真是異於常人。此時此刻,她的身份是榮寶齋大小姐張倩倩,對木青冥的態度不但沒有絲毫的不爽,反而滿是親和。

就這由內而外的演技,她其實不做邪人和邪教首領,也能去上海演個電影什麼的了。

“當然。”木青冥睜大了些許雙眼,嘿嘿一笑道:“所謂好茶配好壺嘛?”。說話間,目光一直盯著自己手中的那把壺。

“你這講究還真多,不就是喝個茶嗎?那什麼不是喝?用海碗,用粗瓷,用陶器不也是喝嗎?”張倩倩白了他一眼,微微嘟囔著嘴,渾身上下都透著幾分可愛,哪裡有半絲半豪邪教頭領的氣質。

“那你把你父親的那把細瓷壺也給砸了,然後把你這番話告訴他,看看他罵不罵你。”木青冥又是嘿嘿一笑,舉目朝著張倩倩身邊,正把算盤撥弄的劈啪作響的張掌櫃望去。

張掌櫃也有一把茶壺,細瓷青花的材質,往日也用來泡茶;這木青冥是知道的。

在撥弄算盤珠子的張掌櫃,雙眼微微上翻,目光掠過鼻樑上下滑的老花鏡鏡框上,朝著木青冥看去之際,訕笑一聲。

“爹才捨不得罵我呢?”輕哼一聲的張倩倩,隨之站直了,雙臂自然地環住了張掌櫃的手,撒嬌似的道:“更捨不得打我。”,語氣和神色都頗為得意。

“那讓你父親趕忙給你尋個婆家;爹不打你,你婆婆會打你的。”木青冥哈哈一笑,繼續喝著茶;卻立即遭到了張倩倩狠狠一瞪。

木青冥卻是不懼,反正是開玩笑,他索性再喝了一口茶後,砸吧砸吧嘴,又調笑道:“伺候不好公公婆婆,打!不順著丈夫,打!生不出兒子來,打!哈哈哈,這就是我們華夏大地上,多數從媳婦熬成婆的婆婆們的詬病。”。

此言一出,一時語塞又急又氣的張倩倩氣得雙頰通紅,怒哼著一個跺腳,白了木青冥一眼,氣沖沖地轉身朝著後院而去。

她才在木青冥爽朗的笑聲中離去,張掌櫃立刻舉目看向木青冥,露出了個略有曖昧的笑來,嚇得木青冥一愣之下,收起了笑意。

“令慈有這樣的詬病嗎?”張掌櫃眼珠一轉,隨即說到:“如果沒有,我家倩倩給你做妾如何?”。

木青冥聞言,才吸到嘴裡的茶水隨著他猛然瞪大的雙眼,從張開的嘴裡不由自主地噴灑出來,在他身前散成了一道水霧。

長生道真是一個做事認真的邪教;知道真的張掌櫃一直有意要撮合女兒和木青冥,如今這個假的張掌櫃,自然也時不時地給木青冥提一提此事。

嗆得咳嗽兩聲的木青冥,趕忙一個擺手,信口胡謅道:“我母親太兇,何止是伺候不好公公婆婆,伺候不好我,和生不了兒子會打兒媳。什麼做不好飯啊,收拾不好家務,不順心啊都會打的。”。

“令千金雖然人好,發育的也不差,但是細皮嫩肉的不扛揍啊。”頓了頓聲,木青冥又補充說到。

話才出口,一個魁梧結實的壯漢,就從門外大步而入。一進門,這個壯漢就口吐粗狂低沉的聲音喊道:“木少爺,你這是說誰不抗揍呢?”。

這人高馬大的漢子有著古銅色的肌膚,精神矍鑠的他,粗獷的臉上有三道顯目的傷疤貫穿了他半個臉頰,使得他看上去像是個凶神惡煞的悍匪。

木青冥看了一眼來人,登時起身迎了上去,高喊道:“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戚幫主嗎?”。

這個被他稱之為幫主的壯漢,可不是什麼幫派的頭人,而是當時名震滇中的馬幫幫主戚高。人如其名,土生土長在雲貴高原上的他不但健壯,且個頭居然比木青冥還要高出半個頭去,與小巧玲瓏的滇人截然相反。

在當時諸多馬幫裡,戚高的馬幫是最大的馬幫。他不但有著自己的茶山茶園,還有著上百匹騰越馬和大理馬,以及滇池馬。手下夥計也多達三百多人,常年跟隨著他往返於藏區、尼泊爾和滇中等地。

木青冥到榮寶齋後,認識了帶著馬幫來到春城的此人,兩人因古玩買賣結識,從此成了朋友。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今年不去藏區了嗎?”木青冥抬手拍著對方肌肉虯髯的胳膊,笑道:“手臂又粗壯了啊。”。

“實不相瞞,我來找你還真有事,你這兒有沒有什麼招財的古董?”戚高也不廢話,直言問到。

木家小院門前的女子是誰?戚高為何購買招財物?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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