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來得得太突然,而慕晚安準備充分,甚至公安機關也掌握了齊玉芬的犯罪證據,甚至對她提起了公訴。一時之間齊玉芬在世懵愣裡成了眾矢之的,只能聽著堂上一大堆的陳訴,訝然無語。

直到庭審之後,法官宣判,齊玉芬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鑿,故意殺人罪名成立!彼時齊玉芬才像是反應過來了一般在堂上大吼大叫起來,不顧法官多次提醒的肅靜,一個勁兒的往慕晚安處抓去。

“慕晚安你這個賤人,你敢害我,你敢......”齊玉芬大叫起來,猙獰之面孔已全不顧往日的高貴模樣,只變得如一隻變異的看家狗一樣,流著哈喇子,紅著眼睛,見人就咬,“你,你就是看我女兒得了慕氏,你不甘心才這樣害我的,你自己沒能力,你......”

慕晚安只是站在那裡默然無聲的看著她狂叫發瘋,因為她知道有公安局的人拖著她,她壓根到不了自己面前,是的,這輩子齊玉芬都到了不她的面前了。

最後齊玉芬被強行押解下去了。而觀眾席上一直未曾出過聲的齊璐,只是一個人坐到了最後,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了,連慕晚安他們都唱著高歌走了,她還坐在那裡沒有動一下。

她腦子裡一直迴響著剛才齊玉芬被拖下去時大叫的模樣,她說:“璐璐,你要救我,你得救我啊,我,我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啊。”

齊玉芬從未這樣大哭過,便是上次入獄也不見這樣失態,而這次,她們都明白,沒有機會了。

可是齊璐並沒有給齊玉芬任何的回應,只是睜著雙大眼睛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被戴上了手銬拖下去了。

慕晚安剛上了車,冷夜宸說:“出去吃飯吧,慶祝一下。”

慕晚安卻搖頭:“去墓地。”

冷夜宸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點頭:“好。”

然而剛要開車,一隻手突然貼在了他們的車窗之上奮力打了幾次,慕晚安按下車窗,只見齊璐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如果是要去爸爸的墓地,不介意帶上我吧。”

冷夜宸一臉奇怪,冷哼:“齊璐,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好,上來吧。”慕晚安與之對視之後卻淡然答應了她的要求。

就這樣,一路氣氛奇怪的開去了墓地。慕晚安把早早就準備好的祭品鮮花之類的東西拿出來擺在了父親的墓碑面前,手撫過那冰冷的墓碑,幽幽嘆了口氣,她說:“爸爸,對不起,大半年了我竟然才來看你第一次,只是從前......女兒實在沒有顏面來見你,但是今天......你看,我拿到了法庭的審判書,我現在就燒給你,你泉下有知,可以安息了。”

齊璐站在她身旁,咬牙切齒的聽她說完這些,轉頭,齊璐對冷夜宸說:“你能先離開一會兒嗎,我想和慕晚安單獨說兩句話。”

“......你覺得我會信任你嗎?”

“夜宸。”慕晚安頭也不抬,也不回頭,手裡認真的給慕石民燒著紙錢,嘴上說,“你去車上等我吧。”

“安安?”冷夜宸顯然並不放心齊璐這個女人。是啊,慕晚安剛剛才把她的親生母親送進了暗無天日的監牢裡,且今生都可能再無法出來,這齊璐能和慕晚安說什麼便是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到。

“放心。”慕晚安卻淡然回了一句。

冷夜宸無法只好遠遠避開,但他也沒有回車上,只在幾米開外遠遠的看著她們,他知道只要一有不對勁他立刻就能衝上去。

冷夜宸走開後,齊璐才開口說:“滿意了嗎?”

慕晚安只是笑,只是對著慕石民的墓碑說:“爸爸,夜宸對我很好,雖然我們還沒有結婚,但我答應他了,等我拿回屬於我們慕家的一切,我們就結婚,現在我們很幸福,所以爸爸你什麼都不必擔心了,你的女兒是真的長大了。”

齊璐往上翻了個白眼,她伸手去將慕晚安一把拉拽了起來,說:“慕晚安,既然事到如今那我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來看你表演父女情深的。不過慕晚安,一時的得意不算得意,想從我手上搶回慕氏?呵,別開玩笑了。”

齊璐瞪著她:“你憑什麼?憑你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嗎?”她發出幾聲嘲諷的冷笑來,“慕晚安,算你厲害,把我媽徹底的給送進去了,不過這不代表你就真的贏了,咱們倆之間,還沒劃句號呢。”

慕晚安站起身來,正視齊璐:“你終於不在我面前演戲了嗎,或者說連你自己也覺得,再演下去實在太噁心了?”

“......”齊璐將牙齒一咬,哼聲,“慕晚安,真是沒看出來啊,你竟然從很早前就開始防著我們了,居然在家裡暗中安裝攝像頭,這麼久了我都不知道。”

“齊璐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慕晚安輕聲一笑,“其實我一開始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我只懷疑你媽,我一直覺得你們母女兩個是截然不同的人物。你媽貪圖富貴,不計手段上位,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我向來都知道她為了給自己創造更多更好的環境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所以不得不防她。”

“而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一個睿智明慧,懂事知禮的姐姐。我一直覺得你也很苦惱齊玉芬的所作所為,畢竟你也算是在慕家長大的,是用我們慕家的錢才造出了今天的齊璐來,所以你當是對我爸爸感恩的。因此在我心中一直你是你,你媽是你媽。”

“可是......是我眼瞎,竟沒看出原來你比你媽......更狠辣,更不要臉些。”慕晚安冷笑一聲,“齊璐,你別告訴我,我爸的死你真的毫不知情,縱是法律上追究不了你的責任,但是我一定會追究到底,今天是你媽,明天就會是你。”

“你就這麼肯定嗎。”齊璐挑眉。

慕晚安哈哈一笑:“齊璐,你敢當著我爸的墓仔細認真再說一遍嗎,說你從沒有參入謀害他,說你沒有謀奪他的財產,說啊。”

齊璐看了一眼那墓碑上的照片,心裡怍了一下,哼聲:“你以為我這麼無聊?”

“我看你是不敢了吧,果然那句話說得沒錯,心裡有鬼的人怎麼能和心裡坦蕩的人相提並論呢。”慕晚安哼聲,“齊璐我不怕告訴你,那次我住院你來看我,在我床前說的那些話我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一出院整個人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為什麼突然間那樣肯定你們做的事,這一切說起來還是得好好感謝齊璐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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