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天兒更加慌亂:“上神,不可,如果真的是花嬌,惹怒了魔尊,自然有我們好受的。”
囉裡囉嗦!
蘇好乾脆要將泥天兒和花嬌一起擺平。
手上用力,便聽見小兔子一聲脆響,徹底的沒了氣。
“上神……”泥天兒一臉謹慎的看著蘇好。
蘇好冷笑一聲,一揮手,直接將她也殺死了,感覺煩人的害蟲沒有了之後,世界都清淨了。
她伸了一個懶腰,悠閒的向自己的崑崙虛走去。
至於聶睿思有什麼想法,完全和她沒有關係。而蘇好卻不知道,舅子她起身離去之後,草叢裡一個灰色的身影蠕動了起來。
最後竟然漸漸的顯出了原形,儼然便是花嬌的模樣。
只見花嬌狠狠的吐了一口濁氣,眸色裡添了幾分狠厲,想要她的命?還是太急了些。
早在之前,花嬌便已經看出來蘇好對她起了殺心,自然地也就有了防備。
這一次回來崑崙虛偷藥,更是做足了準備。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蘇好竟然真的下得去手。
目光一沉,直接走到靈境之地,尋了一些花花草草便化作一抹流星飛去。
這一切蘇好自然不知道。
只是崑崙虛上泥天兒等人忽然失蹤,她還是要給一個交待。
“通知各族,泥天兒、圖波爾及禾煦族長立下大功,因為護我而魂飛魄散。“
其實蘇好心裡滿不爽的,親手將三人斬殺掉,結果還要自己親口宣佈死因。
不過,也便無所謂了,只要眼前沒有了這三人,她自然也覺得舒心不少。
很快這條訊息便傳了下去,三人的族人自然是有意見的,但是蘇好安慰的到位,也就沒有了其他的事情。
接下來,便是難得的幾天的清閒。
只是讓蘇好覺得有些困惑的便是遲遲不見魔尊上門討藥,也不見魔尊有任何的動靜。
“奇怪。”蘇好閒庭在無望谷之上,眺望過去便能輕易的看見靈境之地。
忽然,她眸色一沉。
靈境之地裡的靈草靈藥大致看去,和她當日離開並沒有多少改變,但是敏銳的卻覺得有些不對。
心裡忽然閃過一抹猜疑,難道是?
微磕上眼瞼,蘇好嗤笑一聲:“有好戲要看了。”
她一個飛身,很快便來到了靈境之地,站在原地,倒像是打量之前自己所在的位置,停頓了許久,忽然疾走兩步。
只見她在一個位置上停了下來,然而目之所及之處,皆是青青草地,除此之外,別無一無。
不見了……
花嬌?
蘇好雙手背在身後,拇指和食指相互揉搓著,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越來越好玩了。
她一揮手,靈境之地的屏障倏忽便撤了下去,只見原本鬱鬱蔥蔥的青春之地,現在已經一片狼藉。
入崑崙虛如入無人之境?
很好。
她很好的斂好眼底的殺氣,雙臂一伸,身體飛之空中,逐漸的便遠去,直至目之所及之處皆是星空。
魔界,此時正是夜晚。
然而魔界的夜晚卻與白日無異,虛空之中無半分暗色,亦無半分亮色,只餘了一片通紅在天空之上。
蘇好此時已經化身為一名小將,腳步匆匆的走在魔城之中。
“快!”
忽然前方傳來一聲歷喝。
“出了什麼事?”街道兩旁的將士腳步整齊的向前行進。
蘇好心裡一驚,原以為是自己的化身被人識破了,正提著心,做好準備打算鬥上一斗的時候,身邊的人忽然推了她一把。
“快,去前殿!”
“什麼事?”蘇好壓低了聲音問。
“聽說是殿下帶回來的姑娘醒了,魔尊有令舉行慶賀盛典,我們去前殿守著。”
醒了?
蘇好微挑眉頭,看來花嬌真的有很多她不知道的本事啊。
嘴角微勾,露出幾分輕蔑的笑意來。
隨著整齊的步伐,她也出現在守護前殿的小將之中,很快便來到了正殿之前。
就在蘇好想要換一個身份,混進正殿時,一個將領樣的人物忽然扯住了她的衣領。
“你去守著正殿。”粗聲粗氣的,完全沒有半分客氣的樣子。
蘇好低低的應了一聲:“好的。”
低著頭,走到大殿上,站在陰暗的角落裡,正好能夠清楚的看見坐在中央的聶睿思,和臉色有些虛弱坐在在他身邊的花嬌。
沒死?
垂著頭,輕笑一聲,一個計劃在蘇好的心裡漸漸形成。
看樣子,雖然花嬌沒有死,但可能也受了不小的傷,所以今天出現在眾人面前,才會臉色如此的蒼白。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花嬌和聶睿思正巧笑著在說些什麼。
“累嗎?”聶睿思低下頭,看著懷裡的花嬌。
花嬌搖搖頭,唇角掛著淺淺的笑:“不累,有你的地方,都不會累。”
聶睿思的眸子沉了沉:“幸好有沐風,如果不是沐風,本尊恐怕永遠都不能看見你了。”
倚在聶睿思懷裡的花嬌,蒼白著唇道:“如果不是殿下思慮周全,我怎麼可能現在安全無事。”
原來當日,就在蘇好走後,沐風緊隨其後闖進了靈境之地,原本聶睿思的計劃是和沐風前後呼應。
只是沒有想到,沐風穿進去的時候,靈境之地的禁制已經被破壞,也便順利的偷出來靈藥。
將身子隱在暗處的蘇好冷笑一聲,看著聶睿思一臉寵溺的摟著花嬌,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冷峻。
這是一場慶祝花嬌終於從死亡線上掙扎出來的宴會,蘇好懶散的站在一邊,看著場上人來人往,頗是無趣的節目。
期間,聶睿思不停的小心翼翼的檢視花嬌的傷情,彷彿她下一秒就能隨風化去般。
蘇好甚是無語,倚著大殿的柱子,幾乎都要睡著了。
“殿下。”花嬌從懷裡掏出一粒拇指大小的藥丸出來:“這是我給你做的,你同我師傅鬥了那麼多次,也該補補身體了。”
聶睿思想也沒有想的直接從花嬌的手裡拿過藥丸,丟進嘴裡吃掉了。
這個動作,看的花嬌一喜。
這藥丸正是她從靈境之地所得的靈藥所製成的絕情丹,就是防止聶睿思想起谷彤。
一直到晚宴結束,蘇好才找到機會接近花嬌。
“我竟不知,你何時練成了這樣的功夫,能從為師的手下輕易的逃脫。”
花嬌剛剛進門,蘇好便從她的床上坐起來,一條腿曲著。
只見花嬌的臉色忽然變的煞白,身體向後退了一步:“師傅?”
“你還當我是你的師傅?”蘇好微眯著眼睛,冷冷的看著花嬌。這次的任務,委實費了一番功夫,不過今天她有足夠的把握將花嬌徹底的置於死地。
“師傅不是同樣不念及師徒之情,一定要將弟子置於死地嗎?”
花嬌一臉戒備的看著蘇好,沒有想到她竟然跑到了魔族之地。
蘇好歪了歪頭,手上的羽扇輕搖:“你私通魔族,這樣的罪證,難道不足以致你死罪?”
“依徒弟看來,師傅恐怕是希望嫉妒魔族所記的人只有徒弟,反而忘了你這個真正的戀人。”花嬌咬著牙,手上暗暗運氣,打算蘇好出手的時候,便使出全力。
“是又如何?”蘇好完全不否定花嬌的話,輕笑一聲:“可惜,現在我不在意了。若是你喜歡,魔尊和你私下過好你們的小日子便好,只是你心裡的想法,我再清楚不過了。”
花嬌的眸子變了變,忽然轉身想要衝出房間。
只是她的速度如何都不及蘇好,蘇好隨後一揮,房門便緊緊的關閉了。
谷彤的喪生,起因都在花嬌的身上,也正是如此,所以她每一次出現在魔族都是鬼鬼祟祟的樣子。
根本就不打算累及他人。
只是花嬌實在太不老實,處處與她作對,讓她實在不得不防。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蘇好淡笑著看著花嬌。
撲通一聲,花嬌直接跪在了蘇好的面前,走投無路的樣子:“師傅,我錯了,我不該起了那樣的心思。”
蘇好搖著羽扇不說話。
“師傅。”花嬌跪著前行兩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繞過徒兒吧。徒兒將所有的實情都告訴魔尊,將你和魔尊的之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相告,徒兒一定會讓你和魔尊修成正果。”
蘇好深深的翻了一個白眼,說出所有的事情,然後好嫁禍她才是真正的私通魔族的罪魁禍首嗎?
好一個花嬌,想的果然周全。
“收起你的小心思。”蘇好清冷道。
她根本不在乎聶睿思喜歡的究竟是什麼,谷彤已經不在了,而她穿越到這一世,自然是活一世,直到這具身體的壽命消失。
然而對於聶睿思,她蘇好是半點心思都沒有的。
“看來你是無話可說了。”蘇好冷哼一聲,手上用力,便向花轎揮去。
花轎哪裡肯白白的受苦,自然是拼盡了全力抵擋,只她先前為了從蘇好的手裡逃脫,已經花了大半的精力,現在根本抵擋蘇好一招嘴角都已經吐出幾分血跡。
只能盼望著聶睿思早點到來。
蘇好冷笑一聲:“你以為聶睿思能夠及時趕來?”
花嬌的臉色慘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