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好一看自己闖禍了,慌忙喊了聲,“回見了您吶。”眼急腳快,轉身便要逃跑。

姬僑斜嘴一笑,站起身一手扯下一旁的紗帳,疾步上前幾步,另一只手靈活的將一頭打了個結,用力一拋,便纏在了蘇好的腰間,往回一拽,蘇好騰空而起,在空中嚇得張牙舞爪,大喊大叫。

他可沒那些古裝劇裡的男主角溫柔,壓根就沒一躍而起接住蘇好什麼的,只不過,他也算是有點人道了,側身扯下了榻上的暖被往地上那麼一扔,蘇好穩穩地落在了被子上。

可是屁股先著地,多少還是有些疼的,幸好人沒散架罷了。

蘇好疼的在地上打滾,擠眉弄眼的趴在那,雙手揉著屁股,扭過臉怒瞪著姬僑,他竟然在笑,不,是在偷笑。

她那不服輸不認輸,死磕到底的勁兒,俗稱女漢子精神,怎麼可能放過姬僑。

你讓我屁股著地,摔得腚片疼,那我就讓你腦門著地,來個狗屎吃,先親吻個大地再說。

蘇好見姬僑轉身往床邊走去,翻了身,雙腿猛地就衝姬僑的兩個腿肚子處踹去,那勁兒,絕對狠。

狠得,就連姬僑這等武功高強的人,都來不及反應,甚至完全找不回身體的平衡,直接就摔了下去。

蘇好機靈的往旁邊一滾,省的被他借做肉墊,姬僑雖然落地的那一瞬手多少支撐了一下,減少了阻力,可是卻沒能解決角度問題,腦門還是磕在了床邊的踏腳凳上。

‘砰’的就是一聲,那叫一個脆生,這給蘇好聽的又過癮想笑,又擔心真給這孩子摔傻了咋辦,“你沒事吧,哈哈哈,那個那個你沒事吧,不疼吧!”

堂堂一個八尺男兒,又是侯爺,怎麼能因為磕了一下腦袋就喊疼,他的尊嚴不允許。

姬僑選擇裝暈,一動不動的癱在那,正好可以觀察一下這個有褒氏,看她究竟想做什麼。

蘇好以為是自己那一下用力過猛,把人給摔死了,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摸著他的脖子,感應到還有跳動,這才寬了心。

“還好,沒死。”蘇好拍著自己胸脯自言自語著。

心裡的石頭算是落下了,隨手又摸了他的腕部,可再一仔細搭脈,又覺得哪裡不對勁,“這脈象怎麼怪怪的?”

她竟然會搭脈?

姬僑閉著眼睛什麼也看不見,可卻能感覺的到,有褒氏正在給自己搭脈,她不是一出生就死了生母,又因長的醜陋而不得她父親喜愛,所以從未學過醫嗎?

怎麼,怎麼會不是這個樣子。

長得美若天仙,還會搭脈,難道,她是假的有褒氏,是什麼人冒名頂替的?

蘇好蹲著杵在那不知所措,想著想著,這猛不丁的一抬頭,看見了不遠處銅鏡裡的自己,想起了正堂時所有人的反應,怪不得那些人會說自己是醜女呢!

杵在那愣神好半晌,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不行,就算今天不小心被他們看到了,也不能這麼快就讓大家知道,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躺在地上的姬僑被走神的蘇好直接拋到了九霄雲

外,沒再搭理他,蘇好站起身走到梳妝檯前,在神識中進入了小系統,利用一些材料製造了一款簡單的藥妝,用來繼續扮醜,掩蓋光滑雪嫩的肌膚。

姬僑偷偷睜了一半眼,眯縫著眼睛偷看蘇好,好奇的坐起身,又完全的睜開了眼睛,他發現蘇好好半天都不動一下,動了之後又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在鏡子裡的身影。

他大概不瞭解,女人啊,為了美麗可以不要命。

“好了,這樣就好了。”蘇好笑著笑著,就覺得渾身不對勁,怎麼有種暈暈的感覺。

不到十個數的功夫,蘇好便暈了過去,一頭栽倒在梳妝檯前,姬僑一臉壞笑,站起身走上前,低頭看著燭光下的蘇好,“原來如此。”

姬僑將蘇好抱了起來,走向榻邊,將她輕輕放置榻上,還給她蓋上了被子。

這一連串的動作雖說不夠溫柔,可也算是仁義了,至少,他沒有不管蘇好就讓她那麼在梳妝檯前趴著。

次日一早,蘇好便被餓醒了,肚子嘰裡咕嚕的鬧騰著。

不行,得去找點吃的。

左拐右繞,才好不容易走出了翠喜別院,可一出門便遇上個女子身邊領著兩個孩子,一個大點女孩瞧著有七八歲的樣子,小點的是個男孩,也就五六歲吧。

“妾侍姜氏見過侯爵夫人。”女子說完,便拉扯著兩個孩子喚著,“快給侯爵夫人請安。”

兩個孩子很是可愛,笑的十分討人喜歡,還一本正經的請安。

“額額,起來吧,你們是?”蘇好疑惑的看著這娘仨。

“妾侍是五年前入府侍奉侯爺的,這是妾侍的兩個孩子,侯爺長女貞穆,侯爺長子弘寧。”

蘇好似懂非懂的‘唔唔’兩聲連連點頭,“那你們來是?”

就知道這種封建社會的侯爺府裡肯定少不了小妾,這種地方再正常不過了,但是,這大清早她帶著孩子來做什麼?

挑釁!叫板!還是說宣戰?

“依照規矩,妾侍們是要一早先來侯爵夫人這的,然後待人都齊了,再去太妃娘娘那請安的。”姜氏的言語之中顯得有些唯唯諾諾的。

蘇好這一聽就明白了,侯爵夫人嘛,一府主母,這論資排輩,妾侍要給侯爵夫人請安,而侯爵夫人身為正統兒媳自然得給太妃請安。

“唔,明白,那,其她人呢?”蘇好歪著腦袋看了看姜氏的身後,別說其她妾侍了,就連個下人、侍女都沒有。

姜氏的臉上有點尷尬又有點擔憂的樣子,蘇好笑了,大概明白什麼意思了。

“看來,這侯府的妾侍們就只有你一個人把我當回事嘍!”蘇好見姜氏沉默不語,那就是自己猜對了,便問,“這侯府除了你之外,還有多少妾侍?”

“除了我,還有側室一位,妾侍三位。”

“那她們人呢?此刻在何處?都自己直接去請安了?”

姜氏搖搖頭又點點頭,那表情有些像是不好說似的,蘇好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又開始叫喚了。

“不如,夫人先去我那吃點墊墊肚子,然後再去給太妃請安,太妃這個時辰一般不會醒,怎麼也得再過半個時辰。”

“哎呀,太好了。”

蘇好一聽到能吃東西了,都快樂壞了,屁顛屁顛的就跟著去了。

這路上蘇好才想起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等等,剛才怎麼是在床上起來的?

不對,再等等,昨天那個狗侯爺進了屋,然後,然後把他打暈了,再然後呢!發生了什麼,怎麼照著鏡子就睡到床上去了?

蘇好愁眉苦臉的猛拍腦門,就感覺自己好像是喝醉了酒斷了片兒似的,怎麼都想不起來還發生了什麼。

“夫人,您怎麼了?”姜氏見蘇好自己打自己,差點嚇著了。

對於頭天正堂的那些事,她們這些妾侍都沒有資格去,只是從別人口裡聽來的。

今個見著蘇好的舉動異常,姜氏自然覺得這個侯爵夫人被傳的五花八門的也就沒那麼奇怪了。

“沒事沒事,我就是想不起來一些事了,著急,著急的。”蘇好尷尬的憨憨一笑,又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建築物,“這是到了嗎?麗月軒!”

“是,夫人請進。”

蘇好跟著進去吃了東西,肚子沒那麼餓了,也懶得再去想那些事了,反正她知道自己頭天夜裡沒吃虧,這種事,都不用多猜疑,有沒有,肯定知道。

請安這種事,真是不情不願的,可是,既來之則安之,這些事總得想轍搪塞過去了才能去完成任務。

“夫人,就沒有準備別的衣裳嗎?您總不能一直穿這身喜服吧!”姜氏指了指蘇好身上的喜服。

蘇好低頭看去,還真是呢,自己都沒注意到這一點。

“我這裡有套剛做的新衣裙,夫人若是不嫌棄,便先湊合穿吧。”

“也好,那謝了,回頭我再做了新的還給你。”

換了衣裳,洗了臉,收拾好了門面後,便該去搶地盤了。

既然嫁進了靖伯侯府,成為了侯爵夫人,那就得把該屬於自己的權利拿到手,俗話說的好,先發制人。

不然,這侯府裡的人,還不得都把自己當軟柿子捏,若是誰都想來捏上一把,那還不得被人捏死了。

那時更是沒時間、沒機會去找那個什麼秦國國主之子了。

蘇好跟著姜氏往太妃的別院走去,這一路上,從姜氏那也算是得了一些有用的資訊。

這侯府的事都是由太妃做主,姬僑從不過問府裡的事,他只管自己朝中的那些事。

而太妃又十分寵著齊溪,那心裡已經算是把齊溪當做自己的兒媳了,如果不是不願意齊溪做妾,怕是早就讓齊溪與姬僑生米煮成熟飯了。

所以,府裡的事大多數都是交由齊溪打理,可畢竟她名不正言不順,當家還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於是便將另一半府裡的事交給了另一個早進門的妾侍,與其說是妾侍可以說是側室,沈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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