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心理諮詢室。

胡一菲坐在椅子上,淡定的看著對面的醫生。

心理醫生看著胡一菲,說道:“說說你最近的情況吧。”

胡一菲微笑著說道:“我最近?呵,怎麼說呢,呃牙齒越來越白,皮膚越來越透,女人生活要靜心,總之還不錯啦。”

看著胡一菲,心理醫生淡淡的說道:“胡老師,這兒是診所,咱們不能夠光說好的一面,談談問題吧。”

胡一菲顧左右而言他的說道:“哦,問題啊,偶爾也有,眼睫毛掉的多,指甲長得慢,困了想吃飯,餓了想睡覺...”

心理醫生慢條斯理的說道:“咳咳,我是心理醫生,和我說其他的,我治不了。”

“哦。”胡一菲點點頭,然後說道:“我最近有些健忘,這算不算心理問題?誒,我是來幹嗎的?”

看著胡一菲還在說別的,心理醫生笑了笑,也不在拐彎抹角,直接把胡一菲的情況說了出來,說道:“你最近在學校裡故意破壞公物。”

胡一菲裝傻的笑了笑,說道:“不會吧。”

心理醫生補充道:“三次。”

胡一菲的笑容僵住,然後說道:“哦。不過那都是小事兒,呵。”

胡一菲不自覺的拿起了桌子上放著的鋼筆。

“如果是小事情的話,學校就不會把你送到這兒來了。”

心理醫生淡淡的看了一眼胡一菲拿著自己鋼筆的手,淡定的說道:“診所的評估結果將決定,你能否繼續擔任任課教師。”

胡一菲一聽,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道:“唉,我最近情緒上的確是有點小波動,不過還是可以控制的,不然我也不會主動來找你做心理諮詢對吧。”

心理醫生淡然一笑,說道:“第一,你不是主動來的。第二,這是強制的心理干預不是心理諮詢。第三,別拆我的鋼筆行嗎?”

胡一菲低下頭看去,這才注意到那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自己拆成零部件的鋼筆,雙手不由一鬆。

噹啷一聲。

手上鋼筆的零件掉到了桌子上。

胡一菲無辜的看向了心理醫生,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心理醫生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走到胡一菲身旁,把名片遞給了她,說道:“這是我的名片,我叫做傑森。”

“傑森。”胡一菲疑惑道:“西佛?”

“沒有西佛。”

於醫生不在意的笑了笑,自我介紹道:“我姓於,你可以叫我於大夫。”

“哦。”胡一菲瞭解的笑了笑。

於醫生笑著問道:“要不要來點音樂放鬆一下?”

“好啊!”

說完,胡一菲便激情的唱了起來,“Show me that smile again……”

還沒唱幾句,胡一菲就注意到了於醫生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這才尷尬的閉上了嘴。

於醫生在看到胡一菲不唱了後,按下了音樂播放按鍵,房間裡便響起了讓人放鬆的輕音樂。

“接下來,就讓我們一起來回憶一下,你上次情緒失控的全過程。”

胡一菲解釋道:“我...其實本來好得很,都是那些不懂事的學生鬧的。”

胡一菲便把自己和史小胖的對話過程,情景再現的說了一遍。

於醫生淡笑著說道:“青春期有些幻想很正常嘛,你稍稍提醒一下不就好了。”

胡一菲笑著說道:“所以啊,我只是稍稍懲戒了一下他,然後我又和我的一個朋友稍微的切磋了一下功夫,而且呢,為了更加瞭解這位學生,我當晚還特意去聽了這檔...破~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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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醫生眉毛一挑,哦?

於是胡一菲便把收聽節目的全過程說了一遍。

在被曾小賢和諾瀾吐槽自己是,生理週期亂掉了之後,胡一菲人忍無可忍的直接把收音機給拆了。

於醫生雙手交叉在胸前,說道:“然後...你就失控了?”

胡一菲大笑著說道:“怎麼可能,我很冷靜。”

收聽完節目的第二天。

胡一菲笑眯眯的走上講臺,說道:“聽說最近有人對我有意見,還造謠說,我的生理期亂掉了。”

臺下的史小胖不由眉頭一緊,老師怎麼知道?

“在這裡呢,鄭重的告訴大家。”

話音剛落,胡一菲便抬起腳重重地踏在了桌面上。

嘭!!!

這股震耳欲聾的巨大聲響,把教室裡的學生們都驚的往後縮了縮。

胡一菲踩著桌子,身體向前探了探,咬著牙說道:“我好得很!謝謝關心!”

說完,胡一菲便抬起腳轉身離開了。

而那個桌子在胡一菲走後,不堪重負的變成了兩半。

學生們看著變成兩半的桌子,久久不語,都嚇呆了。

於醫生雙手交叉抱肩,說道:“所以,你踢碎了桌子,就是證明你不在生理期?”

胡一菲一本正經的說道:“事實勝於雄辯嘛。”

於醫生問道:“你最近是不是工作上有什麼不順?”

“沒有啊。”

“那感情上呢?”

胡一菲停頓了一下,有些遲疑,然後訕笑著回道:“也~沒有啊,怎麼可能會有嘛。”

於醫生微微一笑,經過他的觀察,他找到病因了。

“心理學上講,人不會無緣無故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它背後一定有它更深層次的原因。”

於醫生淡淡的說道:“我以前就有一個病人,他總是幻想自己是一隻小燕子,而且每個月還給我寄燕窩。”

胡一菲想了想,說道:“那說明人家感謝你嘛!”

於醫生看著胡一菲,淡定的說道:“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在對我吐口水。”

胡一菲不由得咧了咧嘴,這壕無人性的口水,我也想要。

於醫生說道:“你回想一下,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人,讓你處於這種焦慮的防備狀態?”

胡一菲腦海裡在剎那間便閃過了,和諾瀾網球比賽和玩大地裂變遊戲的畫面。

胡一菲不自然的說道:“防備狀態,我哪裡需要啊,誰能夠近的了我的身啊。哈哈哈……”

在看到胡一菲的種種表現後,於醫生露出了笑容,話音一轉,淡淡的說道:“這樣吧,我給你一個初步的治療方案。”

“吃藥啊?”胡一菲問道。

於醫生搖了搖頭,說道:“面對焦慮最好的排解方法,就是分散注意力。你可以養些小動物什麼的,這對你的病情有好處。”

“小動物?”胡一菲想了一下,不由問道:“我有一個弟弟算不算?”

“我是說...花鳥魚蟲什麼的,它可以調節情緒。我曾經還有一個病人,他是個臥底了二十三年的警察。”

說著,於醫生便從懷裡的內兜裡拿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讓人有些眼熟。

“為了完成任務,他娶了黑老大的女人,接手了整個犯罪團伙家族的生意,最後,他親手抓捕了包括他老婆孩子在內的...三十八個親戚。”

於醫生笑了笑,接著說道:“這令他一度無法回首,後來我讓他養了三條錦鯉魚,他就看開了。”

胡一菲不由一笑,有些不相信的說道:“真的假的?”

醫生也不辯解,笑著說道:“關鍵是分散注意力,如果你覺得自己問題不大,就不用養很多。”

胡一菲瞭然的點了點頭,說道:“行,我知道怎麼做了。”

然後胡一菲在心理醫生那裡出來後,便直奔花鳥市場而去。

她覺得自己這件事情已經刻不容緩了,不管養魚管不管用,試試不就知道了。

而且在花鳥市場裡,她專挑那種可以放人的大魚缸問。

對她來說,沒有最大,只有更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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