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怎麼這麼快？”鄒天莉嬌笑著問。
“大姐，旁邊都是人，隨時都會有人來的好嗎，男人最恨被人打斷了。”李小北訕笑。
鄒天莉嬌笑著白他一眼，問道：“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怎麼回事了？”
李小北呆愣了一下，深吸口氣，點上煙，嘆道：“我要說我刀槍不入這事兒，跟你們找的什麼成果沒有半毛錢關係，你信嗎？”
“你說什麼我都信。”鄒天莉甜笑著，過去甜膩膩的抱住李小北。
“真的？這麼好？”
“因為你好啊，之前我那麼對你，你還肯接納我，信任我，那我肯定也要無條件信任你了。”
“靠，你不早說。”
“怎麼？”鄒天莉懵逼。
“早說我就多獎勵你半個點。”李小北憋著笑，故作正經。
鄒天莉頓時愣住，臉上似乎有一道灰色的帷帳，慢慢落下。
“你多久沒捱打了？”
“別裝啊，昨天你們仨聯合起來欺負我，忘了？”李小北一臉委屈。
“那是撓你，不是打你。”
“那你還想打我唄，想打就打唄，打是親，罵是愛，實在不行拿腳踹。”李小北沒皮沒臉的壞笑。
鄒天莉滿是愛意的白他一眼：“少來，明知道我捨不得，你才敢這麼說。”
“那必須的，哈哈。”
鄒天莉笑了笑，纖細的手指忽然在他肩膀上戳起來。
李小北頓時打激靈：“你這是幹嘛？”
“你這身子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就刀槍不入了呢？”鄒天莉滿臉好奇。
李小北訕笑：“這個……從小練得嘛，牛逼吧？”
“那你刮鬍子怎麼辦？”鄒天莉一臉認真。
“……”李小北哭笑不得，“咳，我鬍子不防刀。”
“那……”鄒天莉咬著嘴唇，一臉壞笑的低頭看過去。
李小北頓時一個寒顫，趕緊護住：“你想幹嘛？！”
“我試試？”
“怎麼試？用牙咬行，別的不行。”
“想得美，我拿刮眉刀試試。”
鄒天莉說話真跳下床去包裡翻騰，李小北驚得啊，一個激靈跟著一個激靈。
“好漢饒命啊！”
鄒天莉一頓大笑，看起來開心無比，可是李小北總覺得她笑容的背後似乎藏著她不願表現出來的憂慮。
李小北沒猜到她是因為鄒天爍，還以為她是因為自己手裡沒有她所期望的成果。
一個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會是怎樣的心情？
即便是笑口常開，是不是也有極力壓住的絕望？
李小北不問不說，是不想在她的傷口上撒鹽，要真想對她好，也不是問不是說，而是付諸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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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兩人一起去了隔壁房間，何欣難得可以睡到自然醒，還在矇頭大睡。
鄒天莉注意到，李小北在看何欣的時候，嘴角掛著壓不住的笑意，眼裡更有著疼愛之情。
他看自己的時候，也是這般眼神。
這時，何安華忽然打來電話，李小北唯恐吵醒何欣，先按了靜音出去接，不一會兒回來，低聲說：“你在這陪欣姐，我去辦點事。”
“嗯。”鄒天莉其實很想問什麼事，但她覺得這種時候不應該問。
李小北又囑咐了幾句，便急匆匆出了凱悅酒店，直奔超強科技公司，在門口與何安華會面。
“手續都已經辦妥了。”何安華一臉愁容，“但是有個很棘手的事，公司裡有兩個元老級的科學家，他們手裡有很重要的研究資料，始終不肯交出來。”
“為什麼要交出來？”李小北不解，“他們研究的專案要叫停？”
何安華一臉難色：“這……他們研究的專案，太科幻。”
“科幻？怎麼說，很荒誕嗎？”
何安華苦道：“我是門外漢，不懂他們這一行，但就說這個課題，我就敢說根本不可能實現。”
李小北興致勃勃：“讓我猜猜啊，難不成是什麼瞬間移動，時間旅行之類的？”
何安華驚大雙眼：“我靠，這你都能猜中？”
“不會吧，還真是啊？”李小北頓時狂汗。
“他們研究的是‘時空穿梭’，包括穿越時間和時空。”何安華哭笑不得，“我不是說瞧不起這門科學，但是用公司很多錢來研究這個，純屬浪費。”
李小北笑道：“從商業角度來說，確實是，但是有沒有別的什麼價值？”
“這……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我是門外漢。”何安華苦笑。
李小北點點頭：“那叫停他們的研究專案，幹嘛要他們把資料交出來？”
“合同明文規定，任何工作人員研究出的任何資料，都歸公司所有，畢竟是公司出的所有費用。理論上來說，不管他們研究出的東西是不是有用，當專案叫停，資料必須統一交給公司保管。”何安華頭頭是道。
李小北摸著鼻子，若有所思：“是不是所有公司都這樣？”
“理論上是，畢竟對於這種公司來說，科研資料就是財富和命脈，有的科研公司研究的專案機密級別很高的話，甚至就只有大股東幾個人有權查閱，科研人員必須保密，一旦傳出去一星半點，都會涉嫌違法。”
這方面何安華是專業。
“這兩個人現在的意思就是這個，因為涉及到高度機密，所以不肯把資料交給我，非要交給老闆，但是……我看他們的態度，可能也不會那麼輕易給你。”
李小北的心思似乎還不在這裡，一邊想著一邊嘀咕：“也就是說，研究很牛逼的東西，哪怕叫停，這東西也只會留給權力最大的人。”
“是這樣。”
李小北似乎想到了什麼，點點頭說：“行吧，那就先看看他們怎麼說。”
何安華帶路，領著李小北要進公司大院，結果倒好，門崗老師傅直接從裡面跑出來攔住他們的去路，氣勢超強，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
何安華頓時一愣，啼笑皆非：“老師傅，我剛才進去的時候不是給你說得很清楚嗎？我是……”
“我管你是誰，惹鍾博士生氣，天王老子也不能進！”老師傅一臉兇悍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