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莊的人追得雖快,但峨眉眾弟子腳速也不慢,因此朱長齡、武烈等直到天黑,峨眉弟子停下來歇息時,才堪堪追上。

武烈本欲帶領莊客們直接衝上去,朱長齡卻將他攔住了。

“我們不能這麼衝上去,也沒必要。”朱長齡道,“峨眉派雖然都是一群女子,但那滅絕武功怕在你我之上,那十幾名峨眉弟子也都武功不俗,我們便是人多一些,也未必是對手。

而且,我們都不知道她們在尋找什麼寶物,沒必要就這麼與峨眉交惡。”

“朱大哥的意思是?”武烈自知朱長齡智謀遠勝過他,再加上朱武兩家乃是上百年的世交,便一向以朱長齡馬首是瞻。

朱長齡眺望遠處眾峨眉弟子露宿時燃起的火光,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道:“在這江湖上,能制人的可不止有武功。走,趁她們在此歇息,我們繞到她們前面的必經之路去!”

說完,朱長齡、武烈便帶著一眾莊客消失在夜色籠罩的山嶺中,因為距離較遠,未能引起峨眉弟子絲毫察覺···

“看,前面有個茶攤!”

這一日剛走出崑崙山,來到一條有些人跡的土路上,峨眉眾弟子便瞧見不遠處有一個茶攤。

當即年輕一些的丁敏君、貝錦儀等弟子就加快腳步,想要到茶攤去歇息。

這些日子她們一直都是風餐露宿,雖然自備的乾糧不錯,但總不及熟熱飯菜好,因此都想去茶攤歇一歇,吃一頓好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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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玄卻攔住眾人,皺眉道:“你們難道忘了,我們一個多月前經過此地時可並沒有這個茶攤。”

蘇夢清道:“大師姐說這茶攤可能是黑店?”

丁敏君聽了不禁撇嘴道:“這麼人跡罕至的地方,在這裡開黑店還不虧死了。”

另一名女弟子也道:“大師姐,我們可是峨眉女俠,若真是黑店,我們豈不正好行俠仗義?”

“對呀大師姐,我們就過去坐一坐嘛。”更多的女弟子都傾向於去茶攤歇息。

靜玄心可沒滅絕那麼冷硬,見此便鬆軟下來,只能囑咐道:“那待會兒我們一定要小心。”

“多謝大師姐!”

隨即,一眾峨眉女弟子便歡聲笑語、腳步輕快的來到了茶攤。

“掌櫃,上茶!”

“有沒有什麼好菜,或者別的好吃的?”

眾峨眉女弟子坐下後,立馬吆喝起掌櫃、夥計來,表現得豪氣得很。

畢竟都是一群年輕“女俠”。

“茶來啦!”

茶攤就一個掌櫃、兩個夥計,見峨眉人多,便一起上茶。

靜玄叫住掌櫃的,問道:“你們這茶攤新開的吧?這裡人跡鮮至,你們怎麼想起在這裡開茶攤?”

“哎。”掌櫃是個頭髮花白的老者,嘆了聲氣道:“原本我們是在幾十裡外的一條大路邊開茶攤,奈何前些日子來了夥山匪,在附近打家劫舍、燒殺搶掠,無奈之下,小老兒只能將茶攤先挪到這裡了。

此處雖然鮮有人跡,卻也總有些進出崑崙山的採藥人和商旅,還有像諸位這般的武林豪俠,總能讓小老兒賺點錢不是。”

這番話說得倒是沒什麼破綻,因此靜玄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但是等茶水、飯菜上來,靜玄卻領頭用銀針一份份的試毒。

見茶水、飯菜都沒試出毒來,靜玄仍不放心,硬是讓眾人分成兩撥吃飯。

很快第一撥的八人吃完,一點事都沒有。

見此丁敏君不由笑道:“大師姐,你看,我就說你太小心了吧?哪有人會將黑店開到這種地方嘛。”

說完,就先喝了口熱茶水,然後夾起一塊醬牛肉放入口中,吃得一臉滿足。

貝錦儀等人見狀也要迫不及待地開吃,靜玄卻喝道:“等等!這飯菜有問題!”

“怎麼會?”丁敏君剛嘀咕一句,就見那邊先吃過飯菜的師姐妹站起來後紛紛皺眉搖頭,人也搖擺起來。

在這八人中的靜慧更是拔出了劍,搖晃著指向那掌櫃,喝道:“你們下了蒙汗藥!”

蒙汗藥並非毒藥,銀針試不出來。

這時靜玄等人也紛紛拔劍,或是指向那掌櫃、夥計,或是警惕起來。

隨即就有好幾十個罩面人從小山後飛奔出來,圍住了眾峨眉弟子。

為首之人故意低沉著嗓子,道:“聽聞諸位峨眉女俠在崑崙山中尋寶,而今歸去,可是寶物尋得了?不如拿出來給我們一看,如何?”

丁敏君先是扣著嗓子,使勁兒將剛吃下去的茶水、牛肉吐出來,聞言就怒喝道:“藏頭露尾的鼠輩,敢打我峨眉派的主意,有膽就報上名來!”

說完,直接一劍刺向那為首之人。

這為首之人手持一根短棍,卻似用筆,連點了幾下,便化解了丁敏君的劍招,一棍點在了其胸前,點得丁敏君倒退四五步,吐出一口鮮血來。

同時,丁敏君的出手讓其他峨眉弟子也紛紛出手,與這群蒙面人鬥起來。

靜玄看出為首之人也有後天六重實力,武功絕不在她之下,再見靜慧等先吃飯的八名弟子都已經倒在地上,便當機立斷地高喝道:“突圍!先突圍出去!”

她沒忘記滅絕的囑咐,一邊竭力頂住為首的兩個後天六重罩面人的攻擊,一邊竭力護住貝錦儀。

好在這夥人除了為首的兩個外,其餘都只會些粗淺功夫。

而峨眉眾弟子實力最差也是後天四重,武功都不算太差。

於是邊打邊退,最後終於是讓靜玄、靜空、丁敏君、蘇夢清、貝錦儀五人暫時逃脫。

但這也與這夥罩面人沒敢下死手打殺眾峨眉弟子有關。

靜玄五人個個帶傷,在崇山峻嶺中逃亡了五天,確定擺脫了那夥人的追擊,這才鬆口氣。

靜玄原本傷勢並不重,可因為連續五天不歇的逃亡,終於致使傷勢惡化,人昏迷過去。

靜玄的昏迷,使得其餘四人失去主心骨,當時就爭吵起來。

“貝錦儀!師父和紀曉芙到底去哪兒了?你不肯說嗎?!”衣衫襤褸、滿身泥汙的丁敏君紅著眼衝貝錦儀喝問。

貝錦儀抓著頭直流眼淚,蹲了下來嗚咽道:“師父不讓我說,師父真的不讓我說···”

蘇夢清則在旁勸道:“錦儀,師父那會兒定料不到我們會遭此劫難。現在靜慧等師姐妹被那夥罩面人劫走,靜玄師姐病重,如果沒人來救援我們的話,我們可能就都要死在這西域了!”

貝錦儀滿臉痛苦,身軀微微顫抖,顯然心裡也在劇烈掙扎著。

這時靜空看完了靜玄的傷勢,見狀不由緊促著秀眉道:“既然是師父的囑咐,你們就別逼錦儀了。當務之急是去找些草藥,如此才能保住靜玄師姐的性命。”

貝錦儀聞言立馬衝了出去,“我去找草藥。”

靜空見丁敏君坐在地上不動,便道:“敏君照顧靜玄師姐,夢清快跟我去追錦儀。靜玄師姐之前可是說過的,一定要看護好錦儀。”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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