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飛回縹緲居後,傅白就清醒了。

彼時白柏正滿院子找他師姐,被師兄白茫告知說,白翡還未歸來,現在不知人在何處。

白柏急得搔頭,醫術他並不擅長,最後只好把朋友受傷的事,和白茫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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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一聽,趕快步出房間,準備去探望躺在床上,氣息奄奄的傅白。

此時已經醒過來的傅白倚在床頭,偏頭去看在窗臺上啾啾鳴唱的畫眉鳥。

他一伸手,那只畫眉便好奇地搖動小腦袋,用短短的喙去啄傅白的指節。

傅白喜歡親近這些自然的生靈。他的靈氣醇正,又無機心,山裡的鳥雀和小動物也喜歡靠近他。

一聽見門外有輕微雜亂的腳步聲,那只畫眉鳥拍拍翅膀,躲在了花枝之間。

傅白收回手,垂放在錦被之上。

來者是雲蹤閣的兩位弟子。

“小傅,你醒了?”

白柏第一個進門,看見傅白醒過來,還很高興。

落後他兩步的白茫第一眼看見傅白的時候,就覺得很熟悉。

但他這兩天見了不少新面孔,一時半會兒回想不起來。

“這位是……”

“對了對了,師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小傅,我先前跟你提過的,我在雷劫派交到的第一位朋友。小傅,這是我大師兄白茫。”

傅白看見熟人也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點了下頭,算作打招呼。

“這位仙友,幸會。”

白茫走上前去,低頭打量一番傅白的臉色,的確蒼白得很。

他略通醫術,給傅白把了把脈後,發現他只是靈氣有損,並無大礙。

“師弟,你去把我房間桌子上那個紅色的匣子取來,那裡面有補益靈氣的丹藥。”

“好,我這便去取。”

白柏出去取藥,屋子裡只剩下兩個門派的大師兄。

白茫的臉上展開一抹和煦的笑。

“仙友方才只說了自己的姓,敢問仙友名何?”

“無名。父母早亡,長老只給了姓。”

“啊,抱歉,是在下失禮了。”

“無礙。”

“仙友在雷劫派修習多久了?”

“沒多久,十餘年。”

“那也算得上很久了。在下在雲蹤閣,也不過是過了十六年光陰。”

“嗯。”

傅白不怎麼想聊天,白茫想套話,也沒有切入點。

眼看著就要冷場了,白柏闖進來,手裡還拿著紅色的藥匣。

“來了來了!師兄,是這個吧?”

“正是。”

白茫沒辦法再繼續打探,只好先給傅白治病。

“服下這粒丹藥,便可恢復七成靈力。”

白茫從瓷瓶裡倒出一粒褐色的丹,遞給傅白。

傅白垂眼,鼻翼輕輕抽動兩下,感覺沒什麼問題後,才吞了下去。

“多謝。”

丹藥發揮作用後,傅白渾身上下有一股暖意遊走。

的確是好藥。

“師兄,這個就是補氣丹吧?我記得補氣丹不是要服用一個月,才能徹底修復被損毀的靈田嗎?要不你把這一瓶都給了小傅吧!”

白柏一片好心,主要是他擔憂傅白之後還會被人欺負,有了這個,多少能幫點忙。

白茫卻猶豫了。補氣丹並不容易煉成,有幾味是珍稀藥草。煉出這一小瓶,要花費他不少精力。

但這個小傅,是師弟交到的第一個朋友。白茫很瞭解他師弟。白柏性子直,說話容易得罪人,所以除了雲蹤閣的弟子,他幾乎沒有其他交好的人。

為了師弟的友誼,白茫咬牙把這一小瓶給了傅白。

“也好。還請仙友收下這一瓶,算是我們雲蹤閣的一點小小心意。”

傅白沒推拒,很坦然地收下了。

“多謝。”

他看得出白茫的肉痛,也大致明白白茫是為了師弟,才忍痛贈藥。

沒辦法,家家都有個傻師弟。

但該拿還是得拿。

白茫把丹藥贈與傅白後,就倏地起身。

“那仙友好好休養,在下和師弟有話要說,先告辭了。”

“好。”

說完,白茫就拽著白柏走了。

“欸?師兄,我也要走?”

困惑不解的白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大師兄給拖走。

屋子內安靜下來。

不一會兒,窗外傳來兩聲宛轉的鳥鳴。

“進來,都到這兒了還裝什麼。”

在窗外學鳥叫的傅款一矮身,順著窗戶飛進來。

緊隨其後的是傅謙和傅寨。

傅款使輕功飛進來的時候,沒注意到地上多了個圓凳。

他一不小心,就撞在了凳子上。哎呦一聲,跌倒。

與他同樣,從窗戶進來的傅謙和傅寨,自然也避免不了地撞在傅款身上。

三人倒成一片,撞得都不輕。

傅白靠坐在床上,默默地盯著這三個,無語。

事實證明,就算學了仙術有了靈力,肢體不協調的,還是不協調。

傅款被壓得最厲害。他一邊攥拳捶著地,一邊扭過頭喊:“快快,快起來!壓死我了!”

傅寨扶著頭暈乎乎地站起來,又把二師兄傅謙拉起。

傅款抓著旁邊的桌腿站起來,這一下摔得不輕,他頭暈眼花好一會兒,才甩甩頭,恢復意識。

“那邊有門,就不知道推門進來嗎?”傅白問。

“嘿嘿,大師兄,不是你平時教導我們,做事要謹慎麼。”

傅款賠笑,完全沒有一絲鐵骨錚錚。

“你這大白天的,翻窗進來,還好意思談什麼謹慎。”

傅白掀開被子,兩腿垂地坐在床邊。

他又皺眉反問:“傅款,你該不會是翻人家姑娘的窗,翻習慣了?”

“當然不是了大師兄!”傅款矢口否認,義正詞嚴,“你這就是誤會我了。我這麼正直的人,怎麼會幹這種採花賊才去做的下流事呢?”

旁邊的傅謙附和說:“是啊是啊,大師兄,三師弟向來不屑於做這種下三濫的事。他從來都是光明正大地……”

“偷、偷人?”

傅寨下意識地接了一句,又驚覺自己失語,捂住了嘴。

“四師弟……”

傅款陰惻惻地看向傅寨。

“我錯了三師兄。”

“對了大師兄,你叫我們來,是有什麼要事麼?”傅謙心想傅白這麼急,應該是有要事與他們三人商量。

誰知大師兄壓根就沒這麼個意思。

“嗯?沒有啊。我就是閒得無聊,讓你們過來陪我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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