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那頭的夥伴,還圍在一起,吃著零食,討論要如何坑害佩恩的時候,張明一個人在東京晴空塔等待宮本甦醒。

這傢伙被幻術折磨的不成樣子,臉頰凹陷,面色蠟黃,嘴裡一直唸叨著“沒有了、沒有了”,不論張明怎麼往他臉上潑水都沒用。

張明只好把他打暈,讓他好好睡上一覺,看睡醒後,能不能恢復意識。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他下樓去找了迪達拉。

敲了敲門,正在進行“藝術創作”的迪達拉不耐煩的回過頭,在看清是張明的時候,他才轉而露出笑容。

“我還是以為又是從下面跑上來的罪犯。”迪達拉說。

張明拿起手裡的東西,“水還是可樂?”

“可樂。我喜歡這個喝起來有爆炸感的東西。”

張明把冰鎮可樂遞過去,靠在桌邊,開門見山的說:“今天市中心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我和佩恩剛打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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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張明繼續說:“我和他似乎沒辦法成為朋友,我聽說他是你之前的老大,如果你……”

“去追隨他?”迪達拉打斷問。

“我很欣賞你的‘藝術’,如果你想去投奔佩恩,我可以送你離開,但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就是敵人了。”張明說。

迪達拉凝視著張明,眼神逐漸變得危險,張明平靜地與他對視。屋內的氣氛瞬間變成了一根繃到極致的弦,在無聲中,緩緩的、一點點的拉伸,直到——

“哈!”迪達拉忽然笑了出來,“別開玩笑了,Z,我在這呆得很好,為什麼要去找那個死板的傢伙。過去服從他,那是因為我打不過他,而且跟著他可以讓我隨便去釋放‘靈感’,但現在,跟著你混,顯然更有意思,還有你給我的那些書。”

迪達拉佔據了晴空塔整整一層的空間,他給張明一一展示最近的創作成果,結合了現代炸彈技術後,他的創造物變得更增加恐怖。

手腕傳來震動,是頂樓的監控,反饋回來的資訊:宮本醒過來了。

張明對還在介紹著炸彈效果的迪達拉問:“想不想找個地方去試驗一下?”

“當然!”

張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帶好你的創作品,我們十分鐘後,樓下集合。”

回到頂樓,宮本正用一枚纖薄的刀刃,試圖割開記在小腿上的繩子。

“別費力氣了。”

張明一抬手,荒謬之鎖飛回來,纏繞在他手腕上。

宮本握緊了手上的刀刃,這是他唯一的武器。他退後半步,尋找著逃脫路線,“Z老大,我只想活下去,請放我一條生路。”

張明點頭說:“帶我去手合會基地,再幫我幾個忙,我可以放了你。”

“去手合會基地我會死的!他們正在追殺我!”

“你很怕手合會?”

“那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組織之一。”宮本說。

他盯著張明,餘光尋找著慕容鐵柱。

那個外表懶散的男人,就像一個魔鬼,把宮本帶進了一個又一個的噩夢。

藥物?還是催眠?

他猜不透那是什麼手段,總之,這幾天的經歷,成為了宮本心中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夢魘。

“別找了,他不在,就你和我。”

張明看出宮本的心思,抬起了手,宮本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荒謬之鎖纏住,緊接著,一股滾燙的電流沿著黑色絲線傳遞過來。

“啊——”宮本發出慘叫。

“是什麼讓你覺得,手合會比我還恐怖?”張明沉著臉問。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玩遊戲了,羊教授……”宮本斷斷續續的說。

嗯?

張明剛裝出來的氣勢,瞬間消失,嘴角略微抽搐。

鐵柱到底給宮本施加了什麼幻術?

張明停止了供電後,宮本總算是緩過勁,從幻術的陰影中擺脫出來,他虛弱的抬起頭。

“我帶你過去。”

還是那個熟悉的車隊,這次開的車更多了,張明坐在最前面的一輛車裡。

行駛了近兩個小時,張明這個壞蛋頭子,帶著三百多號罪犯惡棍,來到東京西郊。

面前是一片松樹林,再往前就不能開車了,他們把車停下,罪犯們大聲呼喊著,從一輛輛皮卡車上跳下來。

他們沿著樹林的小徑繼續前行。

又走了近半個小時,宮本指著面前的日式庭院。

“就是這裡了。”

張明一招手,跟在後面的一名罪犯,乖巧的遞過來一個大喇叭。張明喂了幾聲,把聲音調到最大後,對著庭院裡面喊。

“裡面的人聽著,我是Z,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想要投降的人,在五分鐘內主動出來。”

張明接連喊了三次,然後把大喇叭一扔,靜靜等待時間流逝。

“Z老大,五分鐘過去了。”

張明一揮手,幾十名罪犯合力抬上來,十二個巨大的鐵箱子,他把鑰匙扔過去,罪犯們依次開啟。

箱子裡面是各種槍械,從手槍、步槍到火箭筒,應有盡有。

“選自己最趁手的武器進去,這個庭院裡的人,殺一個,獎勵一千美金;活捉一個帶到我面前,獎勵一萬美金。”

張明扔下話,就不再管已經瘋狂的罪犯們。

他們大多是日本當地的惡棍,這輩子摸過最厲害的武器就是手槍,這種軍用級別的武器,根本見都沒見過。

摸著槍械冰冷的質感,再加上金錢的獎勵,他們感覺腎上腺素飆升,一個個眼睛瞪得滾圓,裡面滿是紅血絲。

他們叫囂著,毆打著同伴,去搶奪火力最強的武器。

張明、迪達拉以及宮本就站在旁邊,等罪犯們一股腦的衝進手合會庭院後,宮本小聲的提醒:“他們都會死的,再多的武器也沒用,你太小瞧手合會了……”

忽然,宮本注意到張明的表情,他的話頓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你壓根就沒想他們能活?”

“人太多了,我不需要這麼多廢物。”張明說。

晴空塔,一到三樓的衛生間已經堵塞兩天了,這群傢伙除了破壞,連通馬桶這麼簡單的工作都不會做,他們甚至會跑到沒人的角落,隨便解決個人問題。

張明把這群傢伙聚集起來,只是為了向外界施加壓力,現在第二階段已經開始,針對他的復仇者聯盟建立,這群傢伙的作用性就變得很低了。

宮本看著面無表情的張明,第一次覺得他比想象中還要可怕。

這可是三百多條人命!

張明就像是一名屠夫,他養殖罪犯,給他們餵食,給他們武裝,讓他們自信滿滿,最終前赴後繼的……去死!

宮本並不知道,這三百人,都是張明經過精挑細選,每個人身上都至少背負著一條人命,是一群死不足惜的傢伙。

手合會總部內槍聲大噪,過了會兒,槍聲變得微弱,慘叫聲變多,又過了會兒,連慘叫聲都沒了。

古樸典雅的日式庭院重新恢復寧靜,依稀能聽見小河流淌的潺潺聲。

外面的三個人都清楚,那不是什麼狗屁小河,那是人血流淌的聲音。

“三分鐘。”

張明看了眼手錶,“比我想象的還要沒用。好了,該我們進去了。”

張明和迪達拉空著雙手,宮本則從武器箱子裡,翻出了一把長刀,又拿了一把手槍,這才硬著頭皮,跟著走了進去。

庭院裡看不到屍體,地上的血跡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全部打掃乾淨了。

如果不是還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以及地面有一些彈孔,這裡彷彿根本沒有發生過一場屠殺。

“小心,我能感覺到,他們就在附近。”宮本小聲提醒。

庭院中種著櫻樹,因為是冬季,葉子掉光了,樹杈伸向天空,月光下,地面投映出一條條斑駁的陰影。

突然,幾十枚漆黑的飛鏢,沿著地面的陰影迅速飛來,刺向張明的後背。

張明都沒有動,品如的衣服自行防禦,飛鏢丁鈴噹啷的落在地上,同時在漆黑的角落,響起了連續的細微爆炸聲。

忍者們臨死前,才發現一隻只白色的黏土蜘蛛,悄無聲息的爬到了他們的身上。

目睹地上變成焦炭的忍者屍體,宮本偷偷咽了口唾沫,從衣著判斷,這些人都是手合會的精銳,最出色的殺人機器,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被解決了。

“繼續前行。”

後面他們又解決了七輪襲擊,沒有一名忍者能多耽擱一秒鐘。

就像佩恩能夠橫掃手合會,在幾天內成為組織的首領一樣。張明和迪達拉聯手下,一群普通的忍者同樣不可能阻攔他們。

終於,他們來到一間巨大的茶室前。

茶室外面,有大片的空地,地面鋪著一層細白砂石,表面梳著極整齊的波紋,這是每天都有人精心打理的產物。

而在茶室內,一名穿著傳統和服的日本男人,正在細細品茶。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他的中文十分標準,一頭灰白相間的中發,在腦後紮成一個丸子。男人跪坐在榻榻米上,腰板挺直,朝張明微微點頭,伸出右手,請張明坐過去。

張明踩在白砂石地面,脫了鞋走進茶室,迪達拉跟了上去,當宮本脫鞋時,張明抽了抽鼻子,略微皺起眉。

“那個……宮本,你留在外面吧。”

“哦。”

宮本重新穿上了鞋,走了出去,這個動作,讓茶室內的三個人,都下意識的松了口氣。

張明不會跪坐,他盤腿坐在和服男人對面,瞅了眼他腿邊的日本刀。

“你是誰?”

“村上。手合會五大創始人之一。”

“你看起來,可不像是創始人,而是個被拋出來,讓我吃掉的棋子。”

“您說的沒錯,我就是個棄子。”

村上為張明倒上茶,他茶道精湛,一舉一動,都帶有古韻。

“作為棄子,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什麼?”張明問。

村上舉起茶杯,“喝完這杯茶後,我就會出手殺您,如果失敗,我要麼死在您手上或者自殺。我想請您……救我一命。”

村上眼中逐漸浮現起,一圈圈漆黑的波紋。

“輪迴眼?”迪達拉最先反應過來,“這是佩恩的幻術!”

“我為什麼要救你?”張明問。

“因為我還有用。我有情報,我也可以幫您殺人。”

村上端著茶杯的手在微微顫抖,眼中的黑色波紋越來越深。

“好,我答應你。”

“謝謝。”村上把茶一飲而盡。

然後,他握住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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