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袁文質驚訝色咦了一聲“當初他們也要暗殺你?”

“嗯。”孫鍾點點頭“不過我猜他們沒有得到他們上司的授意,他們應該是臨時起意想要殺我的,兩個五品武者竟然找死來暗殺我。”

“後來呢?他們自殺了?”袁文質一下子就猜出了那兩人的下場。

“嗯。”孫鐘點了點頭“他們見殺我不成,便自裁了。”

“真是果斷啊。”袁文質輕笑一聲“看來我們真的遇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對手啊。”

“我曾經抓到一個那個組織的人。”袁文質緩緩說道。

孫鍾看著袁文質,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可惜啊,我什麼刑罰全都用上了,這傢伙就是死活不開嘴,最後只好把他給殺了,本想引出其他人,結果沒有掀起一點動靜。”袁文質說完,悠悠的嘆了口氣。

“是嗎?”孫鍾聽完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總之,我認為李明的死是可以放到這些人身上的。”袁文質建議道。

“可行。”孫鍾點點頭,目前來看,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已經清楚那個林開北的身份了,到時候從他開始查吧。”袁文質說道。

孫鍾看了他一眼,告誡般的說道“你確定要從他開始查?萬一查出當年的一些事來,上位那邊是絕對不會饒了我們的。”

“我們只是查個人,又不是查當年的那件事,那件事早就已經蓋棺定論了,不用多說什麼了。”袁文質擺擺手。

孫鍾沉默不語,心想:那件事是已經蓋棺定論了,但是他的棺是被強硬的蓋上去的,定的論也是定的他們想看到的論,真要是查下去,指不定還會查出些什麼。

孫鍾搖了搖頭,不過事已至此,他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當年北郡得那件事他瞭解的也不是很多,而且即使知道那件事多麼麻煩,孫鍾也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查明真相的機會。

袁文質走到了窗戶前,開啟窗戶“呼,天快亮了。”

孫鍾抬頭看向了窗戶那邊,外面已經有幾分明亮了,他站起身來說道“那既然如此,明天你我就分頭調查吧。”

“好。”袁文質點點頭。

“楊百戶你要不要用啊?”孫鍾略帶深意的問道。

袁文質回頭看了他一眼,想了一下笑道“我還是帶著他吧,這次我是一個人來南郡的,若是沒有一個人帶路,我還真的怕無從下手呢。”

孫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就打算離開屋子了。

“對了,你讓江天年和薛為善一直在阻擋東廠進入南郡吧?”

“怎麼?你有什麼意見嗎?”孫鍾停下了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

“沒有。”袁文質搖搖頭“我很贊同這個做法,直接拿走我們一個郡,他們確實有些過分了,是要給他們一個教訓,就看看他們這次趕往南郡派多少人來了。”說完,袁文質還輕笑了一聲。

孫鍾的頭稍微的向後面轉了一下,眼角出帶上了一副危險的視線,隨即他便大步離開了,同時還留下了一句話“你同意就好。”

袁文質無奈的搖了搖頭。

第二天清晨

此時,江城的百姓大多都已經起床開始一天的勞作了,這麼多天過去,他們已經習慣了街道上凶神惡煞的錦衣衛得存在,而且人還是要生活的,再加上南郡郡守頒佈的政策,大軍進城駐紮維持城內的秩序,這確實讓不少百姓安心下來,而且聽說這個政策裡面有當今太子殿下的身影,百姓們的信心也就更足了。

“不錯,看來江城的百姓們已經慢慢從前幾日的陰影當中走出來了。”坐在馬車裡面的袁文質,拉開了車窗的窗簾,看著外面的景象悠悠的說道。

“這也是多虧了王登上和太子殿下的政策,要不然江城的經濟秩序不會恢復的這麼快。”楊百戶坐在一旁說道。

“王登上和太子啊。”袁文質悠悠的重複了一遍兩個人的名字,隨後輕笑道“那看來之後一定還會有更有意思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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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百戶疑惑的皺了皺眉,袁文質的這番話他並沒有聽懂這是什麼意思。

“快到劉家了嗎?”袁文質問道。

“嗯。”楊百戶點了點頭“轉個彎,就到劉家在城內得府邸了。”

“這劉家還真的是有錢啊。”袁文質驚歎道“我記得他們家的府邸不是在之前再與水匪的戰鬥中被毀了嗎?”

“是的。之後他們就搬到了城外的莊園去了,可是因為在城外住的不是很方便,所以他們就又在城內賣了一處府邸,和之前他們在城內的其他小府邸合成了一處。”

“呵呵,真的是財大氣粗啊。”袁文質無奈的笑道。

不過一會兒,馬車就來到了劉府的門口。

這裡與之前劉府的門口不一樣,之前劉府的四周是遠離於鬧市,可是現如今劉府兩側的街道全都是鬧市,如果不是這兩條街道是江城官府的,劉家也想要一併買下來。

“你跟我說實話,以劉家的財力是不是連江城都能買下來?”袁文質突然問道。

這個問題可是讓楊百戶想了好一會兒,好在這幾天他也收集了不少有關劉家的資訊。

“以劉家的財力來說,再不考慮其他的因素,他們恐怕真的能夠買下整個江城。但是這對於目前劉家來說傷害也是很大的,他們在南郡其他城鎮的生意恐怕要縮水或是放棄,這對於在南郡經營許久的劉家來說,恐怕是非常大的傷害。”

“嗯。”袁文質點點頭。雖然買下一個江城沒有什麼用,但是這也是印證了劉家財力的雄厚。

守在門口的下人們已經注意到了他們兩個,他們之前也見過楊百戶,所以連忙進府彙報錦衣衛來人了。

“不知錦衣衛大人駕到,小的有失遠迎,兩位裡邊請。”一名下人跑到兩人身邊彎腰說道。

“帶路吧,我們來找你們家主。”

“是,兩位大人裡邊請。”下人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楊百戶走在前面,袁文質走在後面,兩人都沒有穿著官服,這樣看起來袁文質倒像是楊百戶的手下。

剛走完一半的臺階時,袁文質注意到了被拴在門口的一匹駿馬。

楊百戶發現袁文質停了下來,他也立即停了下來,也跟著看向了一旁的這匹駿馬。

“好馬。”袁文質誇獎了一番。

“大人真是好眼力,這匹馬是江城蕭捕頭的坐騎,乃是一匹上乘好馬。”一旁的下人看見錦衣衛的兩位大人的視線全都聚集在了這匹馬是,於是立即出言介紹道。

“蕭捕頭的馬?蕭捕頭他現在也在府上?”楊百戶轉過頭問道。

“嗯,是的。”下人點點頭“蕭捕頭要比二位大人來的早一些。”

楊百戶轉頭看向了袁文質,袁文質的視線依舊在這匹馬上,隨後袁文質收回了視線,看著劉府的大門微微一笑,心道:看來可以提早會會這位蕭捕頭了。

此刻,在劉府的大堂上,劉鵬正和蕭捕頭討論著什麼,這時,通報的下人們跑了進來。

“家主大人,錦衣衛的楊百戶來了。”

“楊百戶來了?”劉鵬重複了一遍,然後起身道“趕緊有請。”

“是。”下人隨後便跑出去了。

“楊百戶怎麼今天來了?”劉鵬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應該還是在找你們聊一些問題吧。”一旁的蕭捕頭笑著說道“錦衣衛辦案也跟我捕頭差不多,就是不斷的上門詢問當事人經過,除此之外,也沒什麼能耐了。”

劉鵬看了他一眼,無奈的笑了笑。

這時,在下人的帶領下,楊百戶和袁文質走了進來。

對於楊百戶,劉鵬和蕭捕頭全都見過,到是袁文質是一副生面孔。

劉鵬連忙走上前來,對著楊百戶拱手行禮道“楊百戶來,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

楊百戶輕笑道“劉家主,您這話說的,如果你這是寒舍的話,那這天下就不會再有寒舍了。”

“哈哈哈。”劉鵬笑了兩聲“楊大人真是會開玩笑。”

然後劉鵬看向了一旁的袁文質,問道“楊大人這位是?”

“本官江袁,是錦衣衛應天府衙門派來調查江城一事的人。”袁文質輕聲笑道。

聽到袁文質的自我介紹,劉鵬和老蕭的臉上全都換上了一副驚訝的神色,劉鵬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錦衣衛鎮撫司的人,那裡可是錦衣衛的總部。

相較於劉鵬,老蕭臉上的驚訝不是很多,但是他的眼神裡面確實藏有著深深的忌憚,在這個人的身上,他感受到了無比危險的意思。

“呦,蕭捕頭,你也在啊?”楊百戶假裝才看到了蕭捕頭,連忙問好到。

“哈哈,楊大人好,江大人好。”蕭捕頭對著兩人拱手道。

“江大人,這位是我們江城的總捕頭蕭大人。”楊百戶假裝向袁文質介紹蕭捕頭。

“哦哦,蕭捕頭你好。”袁文質衝著蕭捕頭拱拱手,隨後又問道“蕭捕頭今天怎麼在劉府上,難道是來辦案的嗎?”

這時,劉鵬上前解釋道“不是的,蕭大人是我多年的好友,今日到來只是與草民閒聊來的。”

“這樣啊。”袁文質恍然的點點頭“這樣看來,劉家主您和蕭捕頭得關係很好了?”

“嗯。”劉鵬點點頭,看了一眼蕭捕頭“我和老蕭是同窗好友,從小一起長大的,後來老蕭去習武了,後來當了官就被調回江城擔任捕頭了,我們兩個可以說認識了一生。”

聽到劉鵬的話,老蕭也笑了笑。

看著兩人相視一笑,袁文質笑道“那真的是令人羨慕的友誼啊。”

“哈哈,幾位大人不要站著說話了,我們坐下說話吧。”劉鵬請三人坐下,隨即又讓下人上茶。

“不知道二位大人今日造訪我劉府是有何事嗎?”劉鵬問道。

“哦,也沒什麼事。”楊百戶輕聲道“因為江大人剛來江城,對於一些事他想要親自瞭解一番,所以這才特地來到劉府,想要詢問一下尊夫人一些事。”

“這樣啊。”劉鵬點點頭,他們的來意他在心裡也早就猜到了。

“既然大人想要瞭解,我們一定會全力配合,可是我夫人她此時不在府上,她今早就出去了,估計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的。”

“這樣啊。”楊百戶轉頭看向了袁文質。

袁文質淡笑道“那既然尊夫人不在家,那我就來先問問劉家主您吧。您也算是這件事的親歷者。”

“江大人請問,草民一定知無不言。”

“請問您對尊夫人的父親瞭解多少?”

“桐兒的父親。”劉鵬微微一愣,然後便思索了起來。

“說來慚愧,雖然我和夫人相處來了很多年,但是在要結婚時,我對於夫人的父親依舊不是很瞭解,只是知道他的名字和他的身份。”

“即使知道尊夫人是水匪得女兒,劉家主您還是要迎娶尊夫人,真是令人佩服。”

“我迎娶的是一個好女孩,而不是一個水匪的女兒。”劉鵬堅定的說道。

袁文質詫異的看了劉鵬一眼,這小子的這句話是在反駁他啊,有意思。

“那,劉家主您真的一次都沒有見過尊夫人的父親嗎?”

“其實……有過一次。”劉鵬緩緩說道“那是在我和桐兒要結婚的前夕,我在處理完生意上的事情後,回家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桐兒的父親。”

“那當時的情況是什麼樣的?”

“當時的情況,反正天已經黑了,已經比較晚了,我一個人走回家,在經過一處巷子的時候,桐兒的父親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他說什麼了嗎?”

“當時他突然出現的時候嚇了我一跳,不過他說他是桐兒的父親後,我便鎮定下來,對他行了拜見岳父的禮節。”

“劉家主到是很恪守禮節。”袁文質笑道。

“不管桐兒的父親是做什麼的,他是我岳父的這件事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劉鵬堅定的說道“當時他也是第一次見我,他說,他是想來見見他的寶貝女兒是嫁給了一個怎麼樣的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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