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答應了。”

掛了電話,唐東對許敬雲說道。

在唐東看來,陳七夜沒理由不答應,畢竟陳家已經不成氣候了,陳七夜沒必要再針對它了。

只不過在許敬雲聽來,又是一層意思了。

而對陳七夜來說,對陳家控制不控制,都已經是無關緊要的事了,畢竟陳家如今,陳海雄支撐著陳家,若是想要有什麼舉動,也已經不會有什麼影響了。

唐東離開第六部的時候,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嘆了口氣。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次來燕京,會出現這麼多的變故,第六部的事,對唐東來說,已經無疑是最好的結果了。

誰知道,陳七夜竟然能重創陳家,而第六部也對此既往不咎。

第六部答應不與蠱毒派支援,這種結果,的確讓唐東有些出乎意料。

蠱毒派與韓家聯手對付陳七夜,就像是小石子掉入湖面,沒有激起半點漣漪,就這樣沉寂下去了。

甚至第六部這邊的態度,也十分的模糊。

這讓唐東已經有些看不清了。

“陳先生,您到底是誰?”

若是接連這麼多事,唐東還是半點疑惑都沒有,那就真的是白活了。

可唐東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若是唐家真的有所圖也就罷了,偏偏唐家如今不過是末流家族,在青州市的確地位超然,可放到燕京來,真的不算什麼,除去唐東這般老骨頭外,唐家連一流家族都無法躋身。

最多也就是二流家族的中游。

與陳家這種在燕京,一流家族之上的頂尖家族相比,根本不算什麼。

不能怪唐東會這麼想,能夠成為第六部第一任部長,退下後,回到青州,還能將唐家保在青州市的超然地位,自然不可能是什麼簡單心思。

只不過,唐東想了許久,也還是沒有想明白。

回到酒店,唐東徹夜未眠。

……

翌日。

陳七夜一行三人出現在燕京機場,至於石劍與江菲菲,因為毒機子已死,石劍想回石家看看,算是告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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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種事,陳七夜自然無所謂,這是石劍的自由,至於江菲菲,這兩個人恐怕這輩子都難分開了。

什麼苦命鴛鴦,陳七夜不會去多想。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選擇的路,石劍既然決定追隨自己,那麼,有些事情就必須自己承擔。

“唐老爺子,昨晚沒睡好?”陳七夜看了一眼唐東,笑著問道。

今天就要回青州市,就能看到自己可愛的女兒了,陳七夜心裡只有高興,也難得露出了笑容,往常或許只有在念念面前,或是在家,面對焦玉煙和念念,陳七夜才會笑的這麼開心。

你讓一個歷經天地鉅變,萬物滄桑的仙帝,見誰都笑,或是什麼事都開懷大笑,這也不可能。

唐東看了一眼陳七夜,強笑道:“沒事,可能人老了,睡眠就差了。”

唐佳有些擔憂的看著唐東。

陳七夜對此,只是笑了笑,唐東對於常人的年齡來說,的確是年齡大了,可對方是高武者,如今還是暗勁中期的高武者,身體比起常人,要好上許多。

睡眠差這種事,在唐東這裡,幾乎不太可能會出現。

不過陳七夜並未多問,他對其他人的秘密,並不感興趣。

甚至都懶得用讀心術,去探查唐東內心此刻的想法。

兩個多小時候,陳七夜一行人已經出現在了青州市機場。

陳七夜沒有告訴焦玉煙,自己今天回來,是打算給對方一個驚喜,也是給念念一個驚喜。

“陳先生,要不,我送你回去?”

出了機場,唐家的司機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陳七夜笑著拒絕了,這點路,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唐東點了點頭,等唐佳向陳七夜告別後,兩人就坐上了車。

陳七夜剛要回去時,忽然迎面停了一輛商務車,車上先下來了幾個白大褂醫生,接著一個擔架被抬了下來,後面跟著幾個人。

或許都在關注擔架上的老人,沒有人注意到陳七夜,不過他卻發現,擔架上躺著的不是別人,而是劉檢,緊跟在擔架後面的則是他的兒子劉明。

對於這兩人,陳七夜自然不會陌生。

自己當初培植出來的精品花卉,就是父子倆幫忙銷售,後來苟利與苟冬青也一起加入,陳七夜索性就當了個甩手掌櫃,每個月銀行卡裡都會有幾千萬到賬。

雙方幾乎沒怎麼聯絡,一是陳七夜對精品花卉銷售的錢,並不在意,對他來說,錢就是個數字,沒有什麼意義。

二是陳七夜對劉檢劉明父子,一直都很放心,哪怕對方有什麼小動作,他也不會去在意。

水至清則無魚。

這個道理,陳七夜比誰都明白,人的慾望無止境,可要是不給馬兒吃草,又想馬兒跑的話,的確有些為難別人。

因此,陳七夜提過多分成的事,可對方沒有答應,他也就懶得再提。

其他的事,陳七夜不會去管,就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至於劉檢父子到底有沒有問題,他也沒有想太多。

這些事,陳七夜可以看得很重,也可以看得很淡。

若是這件事的影響,和身邊的人有關,那麼陳七夜一定會去注意,只是錢的話,他不會去關注太多。

“陳先生?”

就在這時,回頭準備去車裡拿東西的劉明,看到了陳七夜,一臉詫異,可很快就恢復了之前的悲傷。

“你父親怎麼了?”陳七夜問道。

劉明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醫生說操勞過度,病倒了。”

操勞過度?

說白了,就是人的精力被快速壓榨幹了,就像是原本能支援一年的精力,被人只用了半年就耗盡了。

這種情況,的確是有的。

“我看看。”

說完,陳七夜快步走到了劉檢的擔架前,幾個白大褂的醫生,胸牌上寫著青州市人民醫院,看到有陌生人靠近,為首的一個醫生,呵斥道:“你是誰?趕緊讓開,不要耽誤病人登機。”

陳七夜沒有理會,而是替劉檢把了一下脈,旋即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見陳七夜似乎也是個醫生,幾個白大褂,倒是沒有說什麼,畢竟登機也要劉明這個家屬一起陪同,否則出了問題,他們可擔待不起。

“他不是勞累過度,只是心臟有點問題。”陳七夜把完脈,說道。

劉檢應該是剛剛昏迷不久,若是這麼耽誤一下,估計還沒等下飛機,人就斷氣了。

現在還處於最好的治療時間。

為首的醫生一下就怒了,彷彿自己被人羞辱了般。

“年輕人,你可別亂說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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