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七夜語氣唏噓。
看著面前的金色飛劍,再次嘆道。
從修仙界到地球,空間上是分割的,時間上更是割裂開來。
陳七夜怎麼也沒想到,能在地球上再見到陪自己征戰幾百年的好夥伴。
金色飛劍微微晃動,與之前那般凌厲的樣子,判若兩物,當時陳七夜能夠感知,飛劍是因為興奮,如今這樣是劍身力量微弱。
哪怕是屬於自己的飛劍,可陳七夜還是滴血認主,準確的來說,這把金色飛劍,根本不需要所謂的認主。
陳七夜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用血蘊養飛劍。
沒一會,飛劍上的鮮血漸漸消失,與陳七夜心脈相連的感覺,也愈發的強烈起來。
“過來。”
陳七夜伸手,金色飛劍就落入到了他的手心,在陳七夜的手掌心之中,金色飛劍輕輕彈跳,好似在表達它重見主人的喜悅之情。
“弄玉。”
陳七夜輕吐二字。
說的不是別的,乃是飛劍的名字。
當初陳七夜獲得這九把飛劍後,特地為其各自取了名字,而眼前的這一把就叫弄玉。
在手中把玩了一會,陳七夜將飛劍“弄玉”收回體內,以真氣開始蘊養。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飛劍弄玉如此虛弱,哪怕陳七夜用鮮血飼之,似乎效果並不明顯,猶如受了很重內傷的人般,想要完全的痊癒,需要很長時間的療養。
既然如此,那就放在自己體內來療養吧。
真氣環繞,飛劍筆直挺立,懸浮在陳七夜的丹田之上,受著真氣的蘊養。
不知過了多久,陳七夜睜開眼,飛劍弄玉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蘊養,基本已經恢復,能夠施展了。
陳七夜微微皺眉,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分明應該是出現在修仙界的飛劍,怎麼會出現在地球,其他幾把飛劍,難道也都在地球?
陳七夜決定回來時,特地將九把飛劍留在了“劍宗”。
當時的九把飛劍,近乎凝人形劍身,所有劍宗弟子遇到其中任何一把,都要恭敬地稱呼為“長老”。
除了陳七夜外,劍宗宗門上下,資歷就是這九把飛劍最老。
陳七夜將九把飛劍留在劍宗,原因無他,他從修仙界回地球,哪怕身為仙帝,也是九死一生,這幾把飛劍,畢竟是跟隨自己征戰多年,尤其如今還凝聚出了神識,帶著它們冒險,實屬沒必要。
何況這件事,帶著它們也幫不上忙。
因此在離開前,陳七夜就向它們交代,自己這次離開,或許就不回來了,劍宗是他在修仙界唯一存在的見證,陳七夜請它們好好守護劍宗。
要知道,凝聚出神識的飛劍,又跟隨陳七夜東徵西戰,哪怕是域外天魔也面對過,它們早已不是所謂的飛劍,與修行者無異了。
儘管不捨,可陳七夜既然交代了,九把飛劍也承諾,與劍宗共存亡!
可此刻,陳七夜卻在地球上看到了其中一把飛劍,而且這把飛劍似乎經歷了什麼,與其神識溝通時,沒有引起太多的共鳴。
除了能夠感知陳七夜是自己的主人外,其他的任何資訊,陳七夜都沒有得到。
至於發生了什麼,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修仙界與地球到底存在著什麼聯絡……陳七夜微微皺眉,陷入了沉思。
此時此刻,中豪五星酒店外。
周川縮在一輛轎車旁,眼睛死死盯著酒店出口,在他的身後,還有五六個人,手裡都拿了武器,貨真價實的槍!
見識過陳七夜厲害的周川,自然不會傻到空手報復,既然你厲害,我倒是要看看,你厲害還是我的槍厲害!
“周哥,你要找的小子,不會不敢出來吧?”一個樣子凶神惡煞的男人問道。
周川也有些不敢肯定,畢竟陳七夜萬一要是在這酒店住一晚,也不足為奇,畢竟就算對方不住,恐怕黃建成也會留人。
“再等等吧!”
周川神情不耐煩,他沒想到,自己大好的前途,就在今天一天,全部毀了!
毀掉自己前程的,明明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年輕人,可誰知道,轉眼之間,這個不起眼的傢伙,竟然搖身一變,成了就連黃建成都要恭敬有加的存在。
黃氏集團有個這樣的存在,周川之前就有所耳聞,畢竟黃氏集團裡專門有陳七夜的介紹,為的就是防止出現集團的人,得罪陳七夜的情況發生。
可那個時候,周川不過剛來,就被調到了子公司,對這一切並不太清楚,若是知道,也就不會犯下這些錯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在周川看來,毀掉這一切的就是陳七夜!
既然自己後半生沒有希望,那麼大不了魚死網破!
他用手裡所有的錢,僱了這幾個殺手,一聽說只是殺一個人,就能夠得到這麼多酬金,幾人毫不猶豫的就來了。
若是他們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對手是什麼人,不知還會不會如此急不可耐。
而在他們的不遠處,黑暗的陰影裡,站著一個枯瘦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王虎的保鏢,蠱毒派的弟子——老九!
被王虎帶出酒店後,老九拒絕了與對方一起離開的請求,選擇在這裡等著陳七夜出來。
丹田被廢,如今後半生都是個廢物了,活著就像是一條狗,修煉者沒了丹田,不管是高武者,還是術士,都是形同廢人。
“陳七夜,我一定要殺了你!”
老九一臉兇狠,目露殺氣!
此刻,酒店套房的陳七夜,起身,打算離開。
飛劍的事急不來,只能慢慢蘊養,至於修仙界與地球之間的聯絡,更要慢慢調查了。
眼下已經快晚上十二點了,陳七夜沒打算在外面過夜的打算,雖然明天一早,他還是能夠來得及趕回去做早餐,不過這麼久了,陳七夜已經習慣住在那裡,哪怕只是客廳的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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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要想到,身後的房間裡,睡著焦玉煙和念念,陳七夜就覺得十分安心。
陳七夜下樓時,黃建成走過來道:“陳先生,您要回去了嗎?”
“不錯。”
“要不就在這裡住一晚,回去的話,反正也方便。”
“不必了,我現在回去。”
“那我讓人開車送您。”
“我走回去就行了。”
說完,陳七夜就走出了酒店。
黃建成看著陳七夜的身影,搖頭苦笑,內心苦澀難以形容。
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再也難以挽回。
當陳七夜走出酒店,來到酒店廣場停車場時,眉頭微微皺起,看向了某一處黑暗的地方。
“哦?還是不死心嗎?”陳七夜淡淡道。
好似沒發現什麼異樣般,繼續往前走。
可空氣之中,一股殺氣,卻是慢慢瀰漫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