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任何條件,西域都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何叔度的目的也很簡單,可以將其打服,但未必需要佔領。

如果佔領的話,整個北大營放進來也無濟於事。

現在需要的是一支強大的軍團進來走一圈,讓他們知道中原王朝的厲害,從而再次威懾他們,避免在接下來的數年之中他們再有進犯的心思。

只要走一圈,或許就可以讓北境的百姓享受數年的安穩和寧靜。

這樣的做法雖然不符合朝廷的管理以及處事理念,但對百姓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好事。

七皇子之所以猶豫,因為何叔度許給他的這些利益實在是太大了,根本無法短時間內滿足自己的慾望。

這些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你說有,他說沒有,到底有沒有,只有事態結果發展到那一步的時候才能瞭解。

空口無憑,現在何叔度就是在用這種虛無的東西來逼迫七皇子王林就範。

“七皇子,我與青王府小王爺的關係你應該清楚,這一次你成功了,咱們的關係就會穩固,到時候你返回京城自然也就有了底氣,在下從旁與小王爺拉攏關係,我相信你所獲得的利益將士不可估量的。”何叔度笑著說道。

七皇子點了點頭,何叔度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青王府啊!

這是多少皇子夢寐以求的東西啊!

這可不是簡單的利益可以衡量,更多的是一種本錢。

擁有了青王府,幾乎就擁有了大半的可能性。

如果此時青王主動站出來提議立某一位皇子為太子的話,或許皇帝真的會考慮也說不定。

青王在天朝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只要青王府對朝堂足夠忠心,皇帝沒有絲毫懷疑的前提下,他還是會選擇信任青王府。

畢竟,無論現在還是將來,青王府支援某一位皇子,在將來的朝堂之上,哪怕皇帝不在了,小王爺也會如同當今青王支援現在的皇帝一般支援新君。

這才是皇帝想要在將來看到的結果。

朝堂穩固,萬世流長。

其實,根本不需要其他理由跟藉口,只要何叔度答應幫助七皇子與青王府牽線搭橋,或許七皇子就會不遺餘力全力以赴的支援何叔度的任何決定。

何叔度微微一笑,他在最後丟擲這樣一個足以令七皇子無法拒絕的理由,這件事情已經百分之百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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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一開始他就拿出青王府作為誘餌,或許七皇子也會懷疑其根本的目的性和真實性。

何叔度畢竟只是個外人,他如何能左右青王府的舉動和動向?

但是,何叔度已經鋪墊了如此之多,很多路已經提前給蹚平,再提出這個理由,自然也就順理成章了。

謀劃也是需要方式的。

談判更需要手段。

哪怕你需要付出代價需要付出讓利,那也不能從一開始就讓對方知道你的底線。

甚至於,在底線之上,你還要設好幾條上線作為自己的參考。

何叔度也算是將一切手段用到了極致。

很多人在無形之中都被他算計,而且對方被算計了之後也並不知情。

甚至於,可能還會對何叔度感恩戴德。

七皇子同意了何叔度的計劃,二者算是在某種層次上達成了一致。

何叔度走出房間,如釋重負。

這一次,也是何叔度時隔多年第一次與皇族成員對話。

雖然七皇子只是一位不得寵的皇子,但哪怕是皇家養的一條狗,無形之中也會加持皇族的威嚴。

見縫插針,只要有一絲絲機會,何叔度就不會放過。

七皇子行動迅速,原本他並非衝動之人,可在何叔度的慫恿之下,竟然變得愈發躁動起來。

席伯侯現在感覺自己越來越不瞭解何叔度了。

何叔度感覺席伯侯看待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樣了,自然也轉而看向席伯侯。

“侯爺,這一戰,很快就要來了。”何叔度淡淡地說道。

“來就來吧!”席伯侯堅定地是說道:“於我來說,並沒有任何意義。”

“你好像有什麼話想對我說?”何叔度追問道。

“或許吧!”席伯侯搖了搖頭:“我現在有些搞不懂你了。”

何叔度點了點頭,因為一句話,他就瞭解了自己想要的資訊。

席伯侯是江湖人,他跟著何叔度做的也是江湖事,而且動用的也是江湖力量,遵守的同樣是江湖規矩。

可是,現在何叔度全身心投入到朝堂的糾紛之中。

這可不是席伯侯想要的。

席伯侯不想參與朝堂糾紛,這是一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席伯侯的目標是西域武林盟主。

雖然,現在看來,這個位置也是遙遙無期。

但最起碼,他跟在何叔度身邊可以體會到很多激情與快樂。

可惜,現在這種暫時的快樂也沒有了。

“這只是暫時的。”何叔度無奈地說道:“你有你的目標,我也有我的目標,咱們都在為自己的目標而努力。”

“可我對此沒有興趣。”席伯侯搖了搖頭。

“侯爺,興趣是可以培養的。”何叔度笑了笑:“我這個目標完成了,自然接下來就是你的目標。”

“我的目標能否完成其實並無所謂。”席伯侯搖了搖頭:“我只是感覺越來越不瞭解你了。”

“你在擔心我會對你出手?”何叔度突然嚴肅地問道。

“如果在將來的某一天,有意外發生的話,我也會感覺是在情理之中。”席伯侯認真地說道。

何叔度眉頭微微一皺,他凝視著席伯侯,似乎感覺席伯侯聰明了很多。

席伯侯正好說中了何叔度的內心想法。

何叔度不是沒有這種想法,他很希望幹掉席伯侯。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邪道人物有一種天生的反感。

無論席伯侯此時做了多少好事,都無法彌補他在以往犯下的過錯。

這是原則問題,也是現實問題。

你做錯了事,就該接受懲罰。

二者相互的關係已經十分融洽了,但並沒有因此抹除何叔度心中的殺念。

何叔度從未表露過自己內心的殺意,可是這種殺意卻一直存在。

存在即合理,但卻有顯得那麼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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