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要面子。”何叔度嚴肅地點了點頭。

“既然要面子,那就不可能對女人動手。”席伯侯不解地問道。

“所以,我不會動手。”何叔度搖了搖頭,但同樣戲虐地看著席伯侯說道:“因為要動手的人是你,不是我。”

“又是我?”席伯侯故作驚訝地問道。

“當然,這是一種最好的錘鍊機會。”何叔度笑了笑:“這種機會可是難得,並不是你能擁有就可以擁有的。”

“好!”席伯侯點了點頭。

江離剛剛感覺還有一絲絲轉機,此時的幻想再次破滅。

這席伯侯與何叔度絕對是一丘之貉。

席伯侯嘲笑何叔度對女人動手,但繞來繞去,最終成了席伯侯動手,而不是何叔度親自動手。

但是,二者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都是廢掉江離的武功。

“我不知道你的丈夫會不會擔心你的武功被廢?”何叔度好奇地問道。

江離的武功不高,她只是一名江湖二流高手而已。

何叔度若想廢掉此人的武功,絕對不費吹灰之力。

一名女子成就二流高手已經非常不易,女子習武本身就是一件很特殊的事情。

女子習武,除了興趣愛好之外,還有一種簡單的意義,那就是防身。

女人一般情況下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所以,防身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只要不是在特殊的情況下。

江離能修煉到二流高手行列,實屬不易。

若是此時被廢掉,除了她的武功之外,還有信念。

甚至將她的信心全部擊潰。

廢了一名江湖人的武功,等同於廢掉她的生命。

江離驚慌失措之下不知所措,尤其還在兩大高手的眼神夾擊之下,更是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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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他十個呼吸的時間,如果他再不出現,或許我就要廢掉你的武功了。”何叔度緩緩地說道。

“這不公平。”江離直接起身。

“江湖,本來就不應該公平。”何叔度淡淡地笑道:“對吧,侯爺?”

“當然,江湖應該打打殺殺,不要總去關注人情世故,若是總講求人情世故,江湖還有什麼意思?”席伯侯冷酷地說道。

席伯侯是一個冷酷的人,相比較人情世故而言,他更喜歡打打殺殺。

唯有打打殺殺才能令江湖豐富多彩。

“你若廢掉我的武功,你覺得姐姐會原諒你嗎?”江離著惱地問道。

“我是為了找她,我覺得她會原諒我。”何叔度笑了笑。

“我是她一母同胞的妹妹,我們從小到大形影不離,我們之間的感情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撼動,哪怕天塌地陷也不能動搖我們兩個的情感,你若是傷害到我,我相信她一定不會原諒你!”江離著惱地說道。

何叔度微微一笑:“這是她的事,與我無關。”

“沒想到,於遊先生是一個如此無情之人。”江離憤恨地說道。

“這就是江湖。”何叔度淡然一笑。

席伯侯突然拿起了一雙新筷子。

何叔度眉頭一皺:“侯爺,這種方式是不是太毒辣了?”

“這是我最緩和的方式了。”席伯侯淡淡地說道。

很明顯,席伯侯是要將這兩根筷子分別插入對方的琵琶骨當中。

對於一個女人,這種行為的確殘忍。

何叔度都不禁浮現出一種憐憫的神情:“你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我從不碰女人,所以我不在乎。”席伯侯認真地說道。

“對了,你不說此事我還忘了,要不然你就憐香惜玉一下,和江離小姐湊合一下吧!”何叔度笑著說道。

“還有三個呼吸。”席伯侯冷冷地說道。

“你看你,那麼著急!”何叔度笑著說道。

話雖然是對席伯侯說的,但眼神一直凝視著江離。

“於遊先生,侯爺......”妙神機有些激動。

“妙神機,如果你敢求情,我可就不僅僅是廢掉武功這麼簡單了。”何叔度冷哼一聲:“其實,相比較廢掉武功來說,殺人才是侯爺的強項。”

妙神機親眼見證過席伯侯殺人,而且一次擊殺三大臻化境高手。

這種級別的高手足以給人帶來震撼。

這樣的人物,殺伐之氣鼎盛,他們口中說的每一個字都不是無的放矢。

任何一句話都存在無盡的威懾力。

“且慢!”

正當席伯侯真正想要動手的那一刻,樓頂終於有人按耐不住緊張的氣氛,出言阻止。

何叔度與席伯侯對視一眼,然後相顧一笑。

或許,這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江離的臉上倒是有一絲絲失落的神情。

因為出言阻止之人並非她所想的血七古遊湖,而是山駝老人。

山駝老人乃是江湖散修,在江湖中地位極高。

當然,山駝老人是對江離垂涎已久的。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千里迢迢跑到西域來蹚這趟渾水。

不過,山駝老人一直都沒有得逞,否則他可能就不會來了。

其實,前來助拳的很多人,他們的心思都是一樣的。

男人對女人的喜愛,就在於容貌。

不得不說,江離的確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雖然已經年近三十歲,但江湖中人,修煉武功,無論身材還是皮膚,一定會比普通女子更為柔,擁有獨到的氣質。

其實,普通女子已經不能滿足這些江湖中人的胃口。

回到最初的那句話,江湖中,女子習武的人數極少,而且能夠達到江離這種二流高手的行列的人更少。

所以,男人喜歡征服。

尤其這些江湖女子,更為欣喜。

山駝老人靜靜地從二樓走了下來,他的腳步依然緩慢,如同他上樓一般謹慎細緻。

“山駝,你這是要管閒事?”何叔度不屑地蔑視一眼。

“於遊先生,冤家宜解不宜結,何況還是一個弱女子呢?”山駝老人緩緩地說道。

“只要血七現身,我倒是不在意一個弱女子。”何叔度笑著說道。

“血七是什麼人,老朽並不知情,但她只是一個女人,還望於遊先生不難為難於她。”山駝老人已經來到大廳。

山駝老人依然得體,這是一名散修成長以來的基本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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