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是無形的,但卻可以沉重到令一個人崩潰。

何叔度推測出八閒王很可能也是潛行者。

但在潛行者之外,他們一定隸屬於不同的部落陣營。

只是,何叔度不知道這太陽天與潛行者部落的使者有什麼關係,何叔度一度猜測太陽天就是傳聞之中的陽使。

因為他們的名字之中都有一個陽字,從而讓這些湊巧的事情都碰到一起。

“我好像不該上你的船。”席伯侯突然感嘆道。

“哈哈哈哈!”何叔度朗聲一笑:“難道你也害怕了?”

“我只是不想無謂的犧牲而已。”席伯侯嚴肅地說道。

與何叔度一起共事,總會出現一些特殊的意外。

如同這個八閒王,若是真的是這些人,他們根本不是八閒王的對手。

八閒王,幾乎就等同於八位頂尖的臻化境巔峰高手。

幾乎每一個人都與他們不分伯仲。

若是遭遇此等高手的圍攻,何叔度幾個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何叔度笑了笑:“人在江湖,總要去尋找一些意外,否則豈不是太過平淡了?”

席伯侯搖了搖頭:“在未曾完成真正的修行之前,一切的意外都是災難,而且所謂的樂趣也不可取。”

“其實,這也是一種修行,甚至可能比你閉關時候的狀態還要好。”何叔度笑著說道。

席伯侯不再言語,他很清楚,若是以辯論的方式與何叔度交流,自己永遠都只能失敗。

當初他在天潭山上遭遇何叔度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註定了這個結果。

何叔度躲過兩次災難,第一次是星宿法王,第二次則是席伯侯。

這兩次,兩個人都有機會去擊殺何叔度,但最終他們都沒能把握住機會。

星宿法王是最近的那一刻,因為那一次何叔度遭遇了極重的傷勢。

席伯侯那一次倒是有些變數,若是何叔度硬拼,席伯侯也得丟半條命。

只可惜,機會只有一次,有些機會錯過了,那就是永遠。

何叔度不打算改變自己的行進計劃,因為有一個目標總比漫無目的行動要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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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是按照以往的計劃前去小禪寺。

其實,這個計劃已經不再是秘密。

對於一些擁有強大格局的大人物來說,何叔度的行蹤早就暴露了。

他們站在更高的角度去觀察世態炎涼,無形之中就已經鎖定了此人。

否則,太陰天怎麼會在何叔度的必經之路上等待著他呢?

這也是為什麼何叔度會感覺到自己棋差一招,因為太陰天算準了他想做什麼,但自己卻未曾想到太陰天的真正謀劃是什麼。

二者相互對比,高下立見。

小禪寺就在前方幾十裡之外。

正是因為如此,何叔度才有了機會沒有擊殺太陰天。

若是太陰天更早的出現,說明他的謀劃更為深刻。

但此時,他出現在這個地方,顯然並沒有掌控到更大的地步。

在這種時刻,誰的勇氣與智慧更加強盛,誰就能掌控全域性。

此時此刻,太陰天在離著小禪寺幾十裡之外的地方等待何叔度,足以說明他並沒有太大的把握。

一個人,除了勇氣之外,智慧很重要,同樣也很關鍵。

一個女人需要美貌與智慧並存,但一個男人很明顯需要勇氣與智慧並存。

有些東西你需要明白,需要理智的去分析與判斷。

越是離著小禪寺近的地方,說明太陰天的把握性更低一些。

正因為如此,何叔度才覺得有迴旋的餘地,否則以何叔度他態勢,似乎可以翻臉。

小禪寺就在眼前,遙遠的聖山之上,虛無縹緲之間。

小禪寺所在的山就叫做聖山。

這個地方被稱為聖地,或許以前不是這個名字,但經過無數歲月的洗滌,經歷了無數個日月的輪迴之後,定然發生了劇烈的改變。

從而,在這種時刻,選擇用同一種方式來對待同一個問題。

既然是聖地,那就只能被稱之為聖山。

這裡的人非常稀少。

與何叔度所想象中的聖山是不一樣的。

他以為聖山這種真正的聖地,因為前來朝拜的人絡繹不絕啊!

可是,當何叔度真正到達這個地方的時候,感覺這裡還不如財大先生的散財山莊。

最起碼那裡還有不斷的行人,可這裡幾乎不存在任何人的身影。

何叔度無奈地搖了搖頭,無形之中帶給自己一絲絲震撼。

西域的佛門,難道僅僅如此嗎?

難道密宗的做法是對的?

小禪寺作為佛門聖地,已經落寞到這種地步,它們似乎早就應該被時代所淘汰。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標誌,同樣也有整個時代所存在的標準。

優勝劣汰,不僅僅是人類之間的判斷標準,同樣也存在於萬事萬物之間。

何叔度很清楚,當一座勢力發展到一定規模的時候,要麼開始走下坡路,要麼直接崩盤。

崩盤會直接毀滅,而走下坡路只能是苟延殘喘。

有些東西,相輔相成,相得益彰。

連何叔度看到此番景象之後都感覺密宗的做法是對的。

若是放在其他的行列之中,或許還可以苟延殘喘。

人生在世,有三樣東西是無法苟延殘喘的。

一類是王朝更迭,一類是江湖廝殺,還有一類便是生意。

這三樣東西容不得半點馬虎。

小禪寺身在江湖之中,自然要經歷江湖之事,從而衍生出一種無形的壓力。

想要苟延殘喘?這根本不符合江湖規矩。

江湖的殘酷永遠都會給你致命一擊。

何叔度搖了搖頭,他對於小禪寺似乎有一種失望在心中。

這是他的第一印象。

“沒想到,千年古剎,最終會變成這個樣子。”席伯侯無奈地嘆息道。

席伯侯同樣也是一名修行者,同樣也屬於佛門中人之一。

邪僧同樣來自佛門,只是他們不拘一格,不喜歡用佛門的教規來束縛自己罷了。

“小禪寺能走到今天,著實不容易。”何叔度無奈地嘆息道:“最可惜,在今天這種時代的洪流中,他們似乎再也無法承受風吹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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