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潛行者的行事變得異常果斷,在很多時候會使用層出不窮的方式。

“任何一種武功的修行,從來都沒有一蹴而就的,所以潛行者部落所隱藏的手段,一定有巨大的弊端。”席伯侯緩緩地說道。

“但凡一個有理智的人,都能判斷出這一點。”何叔度點了點頭。

“可是,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沒有什麼人可以更好的抵擋住自己的好奇心。”席伯侯無奈地說道。

何叔度同樣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這一點。

好奇害死貓,人類存在一個巨大的共性,這種共性並非相同的共性,而是一種特殊的存在,特殊的方式。

這種共性之中最大的結果就是好奇心。

好奇心真的很容易摧殘一個人的內心世界。

如果你沒有一個極度理智的思維方式,你一定無法承受好奇心所帶來的誘惑。

好奇心真的可以害死一個大活人。

有些事情無法避免,有些東西無法抗拒。

何叔度肯定,江湖上失去了那麼多超級高手,這些老古董級別的人物,一定是經不住潛行者部落的誘惑,從而讓他們出賣了自己,進入其中。

其實,任何人在前往潛行者部落之前都要有這種心態,他們也會考慮到其中所要承受的後果。

但在很多時候,理智告訴他們,這種誘惑實在是太誘人了,尋常人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他們也希望自己衝破束縛,踏入到登峰造極境。

其實,若是一個普通人,他們用這種方式去吸引,或許會被嘲諷,因為這一定是天方夜譚。

但如果臻化境高手,他們反倒是認為一切都行得通。

他們認定有這種可能性。

越是將要達到目標的時候,他們越發的希望這件事情是真的,從而給自己一種氣氛,這種氣氛會駕馭著你,讓你不斷的走向這種衝動之中。

何叔度無法去衡量其中的利弊,但其實也可以理解這種心態。

當你在一個境界徘徊了數十年還沒有放棄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有些東西你就會捨棄。

包括自己的生命。

你努力奮鬥了一輩子都達不到的目標,幾乎就已經成為心中的魔障。

在這種魔障之中,你寧願放棄生命為代價,也會讓自己沉浸在這種修行的快樂當中。

其實,生命的價值原本就是如此。

只要實現了價值,生命存不存在,最終都不重要了。

有些人為了理想放棄追逐,有些人為了信仰放棄生命。

這都是代價,同樣也是實現自己人生的方式。

生命的確有價無市,但最終能夠承受這種生命代價的人,也不在少數。

人需要活著,同樣也希望活的有價值。

二者若是要強行篩選一個,那價值更有價值一些。

“這些人用特殊的手段來創造一些高手,我不能理解。”席伯侯搖了搖頭。

“但你也希望去看一看。”何叔度突然說道。

“沒錯。”席伯侯點了點頭:“我相信你也會有這種好奇心。”

“當然!”何叔度簡單的笑了笑:“其實道理很簡單,但就是有人想不通。”

“江湖發展到今天這一步,很不容易。”席伯侯嘆息一聲:“但最終能夠導致江湖滅亡命運的,怕就是這些人。”

“江湖不可能被毀滅。”何叔度篤定地搖了搖頭:“如果危及到他們自身利益的時候,他們一定會比別人更加著急。”

“只是,這些人非常可恨。”席伯侯無奈地說道。

“你與血三交手了?”何叔度突然笑著問道。

席伯侯一愣,隨即有些不甘地看了何叔度一眼。

“其實,你也不需要不好意思。”何叔度笑了笑:“失敗並沒有什麼可笑的,我一路走來,不知道逃走了多少次了。”

“咱們兩個似乎有些不一樣。”席伯侯也終於暴露出一絲絲微笑。

“你很年輕。”何叔度認真地掃視席伯侯一眼:“當你有能力去改變某一種東西的時候,我希望你能正視自己的實力。”

席伯侯微微一笑:“你是想拉攏我?”

“當然!”何叔度認真地點了點頭:“侯爺這種人物,任何人都想拉攏。”

“或許吧!”席伯侯搖了搖頭:“跟你在一起,很容易被你影響。”

“被我影響有什麼不好?”何叔度笑著說道:“江湖本就不只是打打殺殺,如果整個天下能夠太平安寧,天下太平,安居樂業,難道不好嗎?”

“好是好,但其中的難度太大。”席伯侯搖了搖頭:“連天下帝王都沒有做到的事情,你覺得一個江湖人能做到什麼?”

何叔度一愣,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從席伯侯的話語中感受到了一股淒涼。

席伯侯還年輕,他一定還存有理想。

但是,這種理想的背後,到底還有什麼其他未曾實現的抱負,或許誰都不知道。

何叔度突然發現,他竟然對席伯侯一點都不瞭解。

何叔度一直以來都以一個普通的邪派人物來看待他,對待邪派人物都一視同仁,都是憎惡與痛恨。

何叔度將憎惡與痛恨也夾雜這對待席伯侯身上,只是他表面沒有表達出來而已。

席伯侯太年輕了,這的天賦在整個江湖之上。

除了席伯侯,何叔度還未曾見過一個如此年輕之人比席伯侯還要強大。

在這個天下,年輕一輩高手之中,若是非要選擇一個最年輕的頂尖高手,唯有席伯侯。

在席伯侯這個年紀,十個何叔度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何叔度認定,此人的將來,無懈可擊。

只是,他從未有過真正正視的理由去看待此人,現在反倒是有些驚歎。

人都有年輕的時候,人在年輕的時候一定存在理想和抱負。

在這種形態之下,任何人都存在未竟的夢想。

何叔度突然意識到,席伯侯似乎說的是實情。

因為在他的認知當中,王朝的更迭習以為常。

一座王朝,幾乎存在百年時間,百年一過,似乎王朝就要更迭,天下就要大亂,一個時代可能就會終結。

所有的帝王都想讓天下變得安寧,或者說沒有人比帝王更加注重天下安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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