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龍子借坡下驢,自然按照何叔度臨時起意率先發難。
何叔度正好找不到理由對天靈派出手呢,現在看到幸鳧的慘狀,計上心頭。
邢拓一愣,他沒想到自己會遭到質問,而且他也根本沒有見過面前的何叔度。
不過,這副陰陽人的面孔令他有些驚疑,他彷彿在什麼地方聽說過,可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讓開!”
莫龍子接到了何叔度給出的眼神,瞬間出手,在猝不及防之間首先發難。
邢拓在未曾防備的情況下突然被莫龍子震盪開來,四名大漢不知所措之下瞬間被莫龍子轟出三丈之遙。
從而,幸鳧也落到了莫龍子手中。
莫龍子也是一名臻化境高手,雖然是最低階的臻化境,但也不是邢拓這些人所能抗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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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龍子心中早有怨氣,從山門之外的守衛,加上邢拓這種天靈派的二代弟子管事,似乎從來都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若是走出天靈派,莫龍子有一千種辦法轟殺他們。
忍氣吞聲並不意味著懼怕,若是將莫龍子逼急了,天靈派還真沒有幾個人能留得住他。
臻化境高手,除非出動兩名甚至三大臻化境高手才能徹底轟殺。
而且,如果莫龍子選擇逃離,兩名臻化境絕對無法對其進行阻攔。
“莫龍子!你要做什麼!?”邢拓臉色一變。
剛剛莫龍子只為救人,否則剛剛他們必定性命不保。
“幸少主乃是我親自帶來,我自然也要安安全全的將其帶回去,否則無法跟主教交代。”莫龍子冷聲說道。
“莫龍子,這可是你們密宗的叛徒!”邢拓冷聲喝道。
“是不是叛徒並非你們外人所能定義,這件事情必定要上稟主教定奪。”莫龍子眼神冰冷。
“此人乃是柯聖先生親自擒拿,你難道要違背柯聖先生的命令!?”邢拓有些憤怒。
“柯聖?”莫龍子微微一笑:“柯聖又算什麼東西?我乃密宗主教親自招攬的密宗護法,柯聖不過是你們天靈派弟子,與我何幹?”
邢拓一怔,他還真從來都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柯聖雖然是太陰天的兒子,但他的身份確實天靈派副門主,而且還是第一副門主。
在兩大門派未曾暴露關係之前,柯聖的身份是保密的,他的確無法鉗制莫龍子這種人物。
“說得好!”
大殿之中傳聞一個爽朗的聲音,接著再次走出一行人。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大名鼎鼎的柯聖,太陰天的兒子,天靈派的第一副門主。
“柯聖?”莫龍子眼睛微微一眯。
“副門主!”邢拓恭敬地躬身。
“莫龍子先生所言極是。”柯聖微微一笑:“晚輩在先生眼中,的確算不得什麼。”
莫龍子眉頭微微一皺,他似乎搞不清楚柯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幸少主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龍子一聲質問:“我需要一個解釋。”
“沒什麼可解釋的。”柯聖笑了笑:“我調查到此人心懷不軌,要趁機破壞密宗與天靈派的計劃,所以一定要剷除。”
“你可有實證?”莫龍子一聲冷哼。
“不需要實證。”柯聖微微搖頭:“哪怕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都不允許存在。”
“這麼說,你所謂的叛徒,不過是莫須有的罪名而已!?”莫龍子一股怒氣湧現出來。
“莫須有也好,空穴來風也罷,都是為了咱們以後的計劃。”柯聖緩緩地解釋道:“我相信莫先生應該可以理解吧?”
“我無法理解!”莫龍子搖了搖頭:“太陰天讓我好生護送幸少主前來,卻只是片刻時間就被你們折磨成這個樣子,你讓我如何與太陰天交代?”
莫龍子已經不再稱呼太陰天為主教,而是直呼其名。
其實,這個稱呼也毫無關系,莫龍子比太陰天不過矮了半個輩分而已,直接其名也無傷大雅。
倒是柯聖感覺到有些不舒服。
畢竟莫龍子充其量也只是天陰天的手下,幸鳧被他稱為少主,而他柯聖更是密宗的少主。
可惜,莫龍子顯然沒有將其放在眼裡。
何叔度的眼神中充滿不屑,他對於柯聖此人非常不滿,而且從他的語氣態度中感覺到了傲慢。
柯聖才是密宗真正的少主,他的確有資本來狂妄,但同樣他也有需要低調的行徑。
若是一味地狂妄,似乎永遠都無法承擔真正的重任。
“這位應該便是於遊先生吧?”柯聖轉而看向何叔度。
其實,柯聖很清楚,莫龍子之所以態度發生轉變,無疑與面前的這個陰陽客於遊有關係。
在江湖上,陰陽客於遊的威名已經完全蓋過了所有人,尤其是在西域這種地方,哪怕慕容霸天也封子陽前來都未必好使。
即使他們武功再高,但他們很少做出殘忍至極的事情。
陰陽客於遊的身份,在近一年的時間裡做出了太多殺伐慘烈的事情,從而給與西域這種旁門左道聚集的高手很大的震懾。
人都是被嚇大的。
人,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人的生存都存在無盡的危險,尤其是江湖中人,在這種慘烈的環境中無疑會發生太多令自己心驚膽戰的事情。
如果你能忍受住,而且從中經歷獲得一些東西,你便會有所收益。
如果一輩子都沒有經歷過威嚇,若是到了終年,你根本經不起一絲絲的波瀾。
“幸少主乃是我的朋友,不知道柯副門主為何要如此對待我的朋友?”何叔度冷冷地說道。
既然莫龍子的發難被柯聖忽視,何叔度再次主動發難。
柯聖眼睛微微一眯,他似乎猜到了何叔度會如此反應,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來挑釁的。
“此人潛伏在我密宗多年,掌握了密宗太多秘密。”柯聖搖了搖頭:“主教對其深信不疑,他卻有了反心。”
“反心?”何叔度不屑地蔑視一眼:“別人不想跟你同流合汙,難道就是背叛?”
柯聖眉頭一皺,何叔度語氣不善,這種詭異的辯駁,或許只有何叔度這種強者才有資格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