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家族，的確如此。”上官震嚴肅地解釋道：“其實，追溯有些家族，他們在很久以前，其實也是皇室成員。”
“家族與皇室？”何叔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其實，皇室也是一個家族，只是佔據著天下的正統而已。
在整個中原王朝發展的歷程中，出現了無數個朝代，而且上千年的發展歷程啊，最起碼有幾十個家族佔據過中原的正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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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這些前朝的皇室，他們真的就全部毀屍滅跡，一個不留？
這倒未必，而且也不可能全部都滅亡。
一座王朝的根基，普通人很難想象其背後所牽扯到的背景和手段。
除了實力雄厚之外，他們的格局和眼光也極為獨到，很少有人可以瞭解他們的計劃和對未來的擔憂。
難道說皇帝就沒有擔憂的情況存在嗎？
有些東西你根本難以理解，甚至在這種特殊的狀態下，你都無法想象他們潛意識裡對每一件事情的引導和懷疑。
畢竟，前車之鑑牽扯的事情太多，而且每一次存在的方式都不盡相同，從而讓他們各自理解的基礎上，衍生出很多補救的措施。
他們未雨綢繆，在很多事情上早有遠見，甚至在太平盛世之下便居安思危，早早將自己的血脈送到一些特殊的地方，讓人無從察覺，並且暗中培養。
如果有一天，王朝遭遇危機，他們這些血脈就能得以留存。
而且，在這些人被送出去的那一刻，其實他們的使命就已經註定。
王朝絕對不允許這些人為自己報仇。
哪怕王朝顛覆了，這些人也不允許走出大眾的視線。
這是規矩，同樣也是一條鐵律。
這是皇帝在位之時頒佈的詔書和聖旨。
任何人不得違抗。
他們存在的意義只是為了生存和延續血脈，而不是為了自己的王朝家族而報仇。
這就是上古家族存在的雛形。
當一座座王朝毀滅之後，因為他們的底蘊存在，當初在離開皇室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預料到這一天，所以在根基深厚之下，改頭換面。
即使不去爭奪其他的皇權，但在某種程度上，他們仍然可以制霸一方。
但他們不會再去染指皇權，家族也不允許他們這樣做，所以他們的手才會去伸到了江湖中來。
無名之城這個地方，很可能就是某一個家族建立的。
他們蒐羅江湖上的一些惡徒歹人，以江湖衙門的方式抓進去關押起來。
這聽起來似乎有一種匪夷所思的狀況。
但這一切被上官震說出來的那一刻，何叔度的眼神中分明出現了一些異樣的狀態。
因為他瞭解此事。
何叔度從書上看到過這種狀態，而且還是大無相功功法。
曾經，他在白雲洞中找到了這部武學功法，上面除了記載一些武學的精要之外，其中還存有一些秘辛之事。
只不過，何叔度一度沒有在意這件事情。
但是透過上官震這麼一說，他彷彿將所有的記憶都給拉開，重新回到那本書上去了。
這本書他一直都隨身攜帶，雖然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人在他昏迷的時候看過，但他能肯定的是，這本書並沒有被調換。
這本書也不是假的。
以年代來推斷，怕也有上百年的時間。
這種故事，能流傳上百年，的確不容易。
而且現在與上官震的描述一模一樣。
三人成虎，哪怕不是真的，聽起來也像是真的。
“江湖衙門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勢力？”何叔度好奇地問道。
“不清楚！”上官震十分謹慎地搖了搖頭：“所謂的江湖衙門，很少有人提及，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但這些人卻真實存在於這個天下。”
“他們只是將天下諸多奸邪之人禁錮？”何叔度好奇地追問道。
“先審判，後關押，甚至處死。”上官震點了點頭：“老族長對江湖衙門說的很少，而且當年我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所以並沒有往心裡記。”
“那老族長現在在什麼地方？”何叔度突然急切地問道：“我想親自去請教請教！”
上官震無奈地搖了搖頭：“老族長已經失蹤了。”
“什麼？”何叔度一愣：“失蹤了？”
“沒錯！”上官震點了點頭：“你知道為什麼上官家族這些年一直都在走下坡路嗎？”
“因為老族長？”何叔度驚訝地問道。
“沒錯！”上官震嚴肅地回應道：“因為老族長失蹤，生死未卜，所以直到現在上官家族還沒有族長，連我也只是掌控虎威鏢局，而對家族內部的事務，必須經過長老會全體透過才能實施，這對於一個團體的決策影響很大。”
何叔度一愣，他從上官震的口中聽出了一絲絲落寞。
上官震在表達自己對家族內部的不滿。
明明在行使族長的責任，卻不能享受族長的權力。
有些東西，的確很苛刻，而且無能為力，在這種特殊的環境中，上官震堂堂的虎威鏢局總鏢頭，卻要遭受這種無端的壓迫。
這種情形令他產生厭惡。
家族的意義便是用最簡單的方式去發揮出團體的力量，然後藉助這股團體的力量去帶動一些弱小的發展。
家族是一個團體，其實也是為了尋求一種公平。
可惜，家族最終演化成一種追求的外部公平，而不是真正的內部公平。
反而導致內部的鬥爭越來越大，分化也越發的偏頗，從而導致等級分化程度不斷加深。
或許，這些年上官家族走下坡路，除了這些長老會長老的主要原因之外，上官震也要負很大的責任。
因為上官震正在履行族長的職責。
雖然他沒有族長的名分，但在眾多上官家族年輕弟子的眼中，他就是真正的族長。
如果他主動一些，強行逼迫這些長老，或許真的能踏出最後一步。
可惜，他不願意爭奪，從而導致整個局面陷入到一種混沌的狀態。
別人以為他是族長，但他卻又不是族長。
他的積極性被嚴重打擊，從而造成更多的心理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