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點江湖經驗的人,他們都會極力掩飾自己的殺機,而不是任由這些殺機出來嚇唬人。

江湖人又有幾個能被嚇住的?

一山更比一山高。

何叔度不屑地蔑視,對方似乎也在猶豫。

因為這口刀太嚇人了。

“他們真的不敢動手?”方塘不解地問道。

“放心!”何叔度點了點頭:“如果他們敢動手,我就滅了他們燕山!”

何叔度也在說大話,其實他連燕山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燕山只是一座不知名的山,或者說是一片荒郊野外的山嶺,完全是因為燕三鷹這個人而得名。

現在,燕三鷹銷聲匿跡,反倒出來個燕山三鷹,著實令人可笑。

如果這三個人再不聰明點,或許真的就將燕三鷹曾經的一點點威名給葬送了。

果不其然,三人徑直開始找船家要渡江。

“他們看上去也沒那麼傻!”何叔度無奈地說道。

或者,他們猜到了何叔度等人要過江,所以提前找船渡江,從而尋找其他機會下手。

“這個幕後黑手,一定是一尊老古董。”何叔度篤定地說道。

蛇使點了點頭,除了這些老家夥,他們不可能知道關於其他老家夥的下落或者住處。

當初這些人費了很大的勁才隱藏起來,退隱江湖,其實就是銷聲匿跡。

若是被人找到,那就不算退出江湖了。

何叔度的眼神中似乎有些警覺,這些人既然知道自己存在,還敢繼續等待準備伺機動手,怕是還有其他手段。

“難道他們就不怕何先生嗎?”方塘憤恨地說道。

“我又不是老虎!”何叔度笑了笑:“更何況,我長得很嚇人嗎?”

“不不不!”方塘連忙搖頭:“何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

其實,何叔度越不在乎,這些人越不敢調侃他的長相。

畢竟,現在的何叔度,的確不好看,而且也很容易嚇人。

在南疆,這些小孩子見慣了野獸,所以並沒有被何叔度嚇到。

若是到了中原,小孩子見了何叔度這張臉,恐怕都得嚇哭。

何叔度擺擺手,示意這幾人坐下,陪著自己再喝兩杯。

他不準備這麼快就離開。

既然對方想算計他,那就給他們一點機會。

總得讓他們好好準備準備吧。

到時候,何叔度準備將其一鍋端。

又要了一壺酒,何叔度再次一飲而盡。

其他二人似乎沒有這種好心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何叔度在吃東西。

無奈之下,他們兩個人只能眼睜睜看著何叔度一點點喝醉。

原本只是微醺,現在卻是沉醉。

他們根本走不了了。

何叔度喝醉了。

何叔度很少喝醉,但不知道為什麼,面對此次烈酒,他竟然喝醉了。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在這家店裡住下。

婦人既擔心又高興。

高興的是可以又賺到錢,擔心的是何叔度真的比猛獸還嚇人。

三個大男人還抱著個孩子,難不成是拐賣孩子的人?

她家裡也有兩個孩子,萬一這三個人要擄走自己的孩子怎麼辦?

這些店鋪出了招待客人,其實也留宿路過的陌生人。

只是這一次很特殊。

不過,婦人並沒有拒絕,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蛇使和方塘將何叔度抬到了房間裡,隨便找了個床鋪放下。

蛇使感嘆,何叔度果然不是尋常人。

一個江湖頂級高手,竟然如此警覺心都沒有。

難道,他對自己這兩個人一點防備都沒有?

更何況,萬一燕山三鷹再殺回來怎麼辦?

他們兩個可不是江湖頂級高手,遇到燕山三鷹這種人物,怕是會不戰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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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當初這些殺手沒有看得起方塘,否則早派出燕山三鷹這等高手,他焉有機會逃走?

“你也睡會兒吧!”蛇使無奈地說道。

“蛇使還是你休息吧!”方塘搖了搖圖:“我又怎麼睡得著呢!”

方塘的確睡不著。

他還在擔心方劍甕。

這一次,出了劍聖周元下落不明之外,連他的女兒周彩蝶也被殺。

剩下的方律也銷聲匿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個孩子,方塘一定要安全交給方劍甕。

但是,方劍甕聽到此事之後,會不會憤怒?

他會不會重出江湖替自己的孩子報仇呢?

對方在算計周元的同時,是否連方劍甕也算計到了?

他們到底為什麼要殺這些老家夥?

這些人歸隱江湖多年,對任何勢力都無法造成威脅。

他們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只有等死這一條路。

這只幕後黑手又何必針對這些老家夥出手呢?

“周禹泉找到了沒有?”蛇使突然好奇地問道。

“沒有!”方塘無奈地嘆息道:“這一次牽連的人很多,我擔心連鎮遠鏢局也被牽扯進來。”

蛇使點了點頭,方塘的身份特殊,他除了是方劍甕的義子之外,還是鎮遠鏢局的鏢頭,在有些時候,很難避免自己身份之下所帶來的牽連。

如果對方連鎮遠鏢局一起對付,他一定會很愧疚。

鎮遠鏢局已經不復當年,現在的鎮遠鏢局只是徒有虛名罷了。

方塘眉頭緊蹙,面對這此時的困境,他已經無可奈何。

此時的何叔度正在沉睡,而且停留在此處,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方塘的心中充滿焦急的怒火,他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

他想擺脫這種困境,想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可惜自己現在身不由己了。

不過,這不能全怪何叔度。

即使他當初能夠快馬加鞭擺脫那些殺手,現在也不知道會是什麼境地。

必定,這一條南江河直接將整個道路封鎖。

當初雙方就是因為擔心修築大橋會導致雙方一馬平川,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二者之間只有一條小橋。

而且還在另外一段河道上。

這裡只能靠著船來渡河。

即使當初方塘來到這裡,也根本無法擺脫後面殺手的追擊。

單單是渡河這件事情,他就會被耽擱很長一段時間。

現在遇到何叔度,他不得不讓他做主。

或許,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幸事,唯有何叔度才能給他以周全。

“你也不必太過緊張!”蛇使笑了笑:“連燕山三鷹都不敢輕易動手,足以說明何先生能鎮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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