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孤寒只是淡然一笑:“血氣方剛四個字,都不足以這小子,他會是害怕危險的人?尤大德白日裡給我面子,不見得晚上會給面子,廖平元向來眥睚必報,今晚上的天涯歸客,肯定會熱鬧及了!”

“你還真是半點都不擔心!”心蓮笑道。

玉孤寒道:“你不也是不擔心嗎?”

心蓮卻是一下子陷入沉默之中,過去好一會,才開口道:“大哥,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是我的事情,由我自己來做主好嗎?”

玉孤寒走過去,輕輕的拍了一下心蓮的肩膀,這才轉身入屋子裡面。心蓮輕聲自語:“許多事情,你是不會明白的!”

宰相府上,秦熺正在與秦檜下棋,正當此時,一個少年走了過來,他行禮叫道:“爺爺,父親,再有三天,便是鎖廳考試了,不知道您們有何建議?”

秦檜大笑一聲:“我秦檜的孫子,會考得差嗎?”

秦熺也是一笑,這只是鎖廳考試而已,當年科考,他都能弄個榜眼,想必以他們秦家如今的全是,此次秦壎得第一,也不會是什麼難事,那主考官陳子茂雖然沒表態站在何方陣營,但想來不會有人願意往火坑裡面跳的。當然,最為關鍵的,秦熺希望秦壎能完成自己的狀元之夢。

“我兒放心,該是你的東西,沒有誰能搶得走,今次的鎖廳考試雖是重要,但明年的禮部考試,才是上任關鍵!”秦熺說道。

“孩兒明白了!”秦壎答應一聲,轉身便離去了。秦熺笑道:“我這三個兒子,最有出息的便是壎兒,這次鎖廳考試,他一定會為咱們秦家爭功的!”

秦檜點頭:“聽說今日玉孤寒抱了一個叫陸游的年輕人?”

秦熺道:“廖平元已經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此事應該是玉孤寒欣賞陸游,這才說情的。”

“玉孤寒看重的人,定然非凡,可是我聽說這陸游可是越州山陰陸家的人,如果我猜得不錯,今次他入臨安,定然也是前來參與鎖廳考試的,此人不可小覷,免得陰溝裡翻船!”秦檜說道。

秦熺笑道:“父親沒有猜錯,這陸游確實是來參與鎖廳考試的,不過廖平元向來就不是寬容大度之輩,白日裡給了玉孤寒面子,這晚上可就說不好了!”

秦檜聞言,也是一笑,這幾年以來,許多事情都是秦熺在謀劃,幾乎沒有任何的紕漏,是以秦熺這般說了,他自然不再多過問。

陸游住在天涯歸客,只是因為慕名仁義山莊開的客棧而已,自從進來之後,他便在自己的屋子裡面自飲自酌,對於考試,似乎半點都不放在心上。

這也難怪,以陸游之才,一個鎖廳考試自然是難不住他的。兩壺美酒飲下,陸游變得興奮起來,提筆便寫出一首七絕。他的字算不上極好,但是卻透發出來一股遒勁方剛,鋒芒之盛,當輩年輕人,恐怕沒有幾個能夠比得上的。

他一隻手拿著筆,另一只手伸出去拿起紙張,露出滿意神色。卻在這時,一陣寒風將半掩著的窗戶給吹開,屋子裡面的油燈,猛然間顫動起來,像是隨時都會被吹滅。陸游沒有理會那油燈,眼中閃過凌厲之色,他將手中的筆猛地抖動,其間蘸著的墨水灑出,穿透狂風,打在掠進來的黑衣蒙面人身上。

連叫聲都來不及發,撲在前面的人,瞬間便有三人中招落下。此時屋頂之上,也有響動之聲傳開。陸游還沒有開門,便驚動了天涯客棧掌櫃林叔。此間的小二哥,以及打雜的,每個都會兩下子,他們聽得響動,身法展開,來到陸游所在屋頂。

林叔大聲喊道:“何方宵小,竟敢前來我天涯歸客搗亂!”

這些人沒有回答林叔,各自抓出一把暗器,月光照射之下,泛起淡淡藍光、綠光等人,可謂是五光十色,這一看暗器便是淬過劇毒的。

林叔見狀,面色不由微微一變,輕叱一聲,衣袖捲動,勁力瀰漫,將暗器給一一打落。卻在這時,陸游從窗戶裡面上來屋頂,手中的筆咻地點出,直取其中一人胸膛而去。這人不由大驚,一聲怒喝,長刀攻出,欲要將陸游的筆給斬成兩段。

陸游招式不變,點在刀鋒之上,勁力漫卷,肉眼可見的波浪於空中盪開,霎時間,只聽得那人悶哼一聲,長刀脫手掉落。陸游一招得手,身子翻旋,雙腿踢動,直取另外兩人頭部,他動作快如疾電,這兩人來不及反應,已經被踢飛出去。

霎時間,在屋頂上出手的三人,只剩下被震退出去的那人,到這時候,他如何還有膽子繼續出手?轉身便逃走了。

林叔從屋頂的另一端走過來,抱拳行禮道:“天涯貴客今夜來了賊人,對不住,打擾客官了!”

陸游笑道:“掌櫃的不用這般客氣,這些給賊人,是因為在下而來的,是在下給客棧添麻煩了!”

林叔也是一笑:“凡是進來天涯客棧的,都是我們的客人,不論這些賊人是因何而來,我天涯歸客亦是有責任在身!”

陸游臉上笑容不該,朝著林叔抱拳還了一禮,便回到自己房間裡了。他想了一會,初到臨安,不可能有什麼仇人,唯一的解釋,便是平元賭坊明裡一套,暗裡一套,擺了玉孤寒一道。當然,直到現在,陸游也不知曉玉孤寒姓甚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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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元賭坊,被一股怪異的氣氛籠罩住,廖平元看著逃回來的這人,臉色甚是難看。尤大德說道:“老闆,如今已經打草驚蛇,要在天涯歸客刺殺陸游,幾乎是不可能的,不如咱們等他出來,再動手如何?”

“要陸游死,是大公子的意思,如果他成功參加了三天後的考試,那你我能有好日子過?”廖平元說道。此時他心裡一陣煩躁,本以為一件簡單的事,如今卻是給弄砸了。

尤大德點頭:“既然如此,那屬下親自走一趟吧!”

尤大德的武功,廖平元是清楚的,當下他點頭道:“切記,不論用什麼手段,都要殺死陸游!”

尤大德答應一聲,出來宰相府,朝著天涯歸客奔來。只是才到天涯歸客前面一條巷子之處,他前進的步子忽然邁不出去,而後卻是不由自主的蹬蹬退開去幾步,停了下來。

尤大德沒有走街道,而是展開輕功,直接飛簷走壁來的。此時此刻,前面的屋頂上站著一人,雖然還隔著將近兩丈的距離,但是那散發出來的氣勢,卻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住的。

“玉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尤大德見得前面站著的人,不由露出驚駭之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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