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秦檜也明白過來,這輩子無法成為趙構這樣的人,有些東西,確實是與生俱來的,他秦檜後天如何培養,也無法具備那種氣質。

秦檜恭敬道:“是這樣的,微臣接了聖旨,於這八仙樓宴請軍中諸將,不曾想到逆賊岳飛手下的牛皋生了反心,在此間佈下殺局,微臣等人奮力廝殺,這才有了眼前一幕!”

趙構將信將疑,但眼下這後面實在不堪入目,當下他也懶得進去檢視,見得死去的人,皆是穿著盔甲的,便信了幾分,嘆息一聲:“牛皋也算是立下汗馬功勞的,今次就算是有什麼不是,但也功過相抵,將其給入土為安吧!”

秦檜聞言,心裡雖有不甘,但他還沒有膽子違抗趙構的旨意,只得點頭答應。他向著外面看了一眼,只見得前來的羽林軍有將近五六百左右,當下心裡面不由一緊,若非是玉孤寒及時到來,將場面及時處理,趙構見得此間真正面目,肯定對他不利。

到這時候,秦檜對玉孤寒的懷疑,不免少了幾分,不論如何,至少這等場面,玉孤寒並沒有叛亂,而是站在他這邊,為他考慮,出謀劃策的。

趙構、史浩、南宮堯等人跟著趙構離開了,秦檜這才松了一口氣,他看向玉孤寒道:“幸得玉公子及時趕到,不然今日還真是不好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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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孤寒道:“眼下也不好收場,畢竟這死去的人實在太多!”

向不言走出來,咧嘴一笑:“這倒不是什麼難事!”說話時,只見得向不言拿出一個瓶子來,往其中的一句屍體之上倒了一些水,一瞬間,嗤嗤響聲不斷,白煙狂卷,不多時,那屍體便只剩下了一灘血水而已。眾人見狀,皆是頭皮發麻,對向不言的忌憚,全都是發自心底的。

秦檜見狀,噁心得想吐,他道:“留下牛皋這具,其餘的全都處理掉!”

玉孤寒道:“聖上的旨意,是要將其入土為安,在下知曉相爺不喜歡見到這賊子,將其掩埋立碑之事,便交與在下吧!”

秦檜點頭,帶著秦熺、秦中兩人轉身出了八仙樓,回到宰相府中,父子三人洗了個澡,坐在一起。秦熺率先開口:“父親,這玉孤寒似乎並不是奸細,看來咱們又被付倫給擺了一道!”

秦檜笑道:“我從來都不相信玉孤寒是奸細,因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斷自己的後路,就算是為了表忠心故意的,但是我也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他,今次會相信付倫所言,主要是怕他找另外的後退之路,攀上趙瑗!”

“原來父親的目的是在此處,只是不知道如今父親是如何想的呢?”秦中問道。

秦檜道:“今次他連殺牛皋都毫不猶豫,還能有什麼想法?此人桀驁不馴,是一把無比鋒利的寶劍,當然,若是駕馭不住,也可能會反噬的!”

秦熺聞言,卻是滿臉自信之色:“父親放心,這駕馭手下的手段,孩兒是跟您學的,雖然還沒有學全,但孩兒一直在努力!”

秦檜點頭:“今晚上聖上急匆匆的趕過去八仙樓,這肯定是史浩的手段,得想個法子,將這老小子給殺了!”

“不如讓孩兒去做,包管萬無一失!”秦中說道。

秦檜擺手:“我兒的本事,我自然是知曉的,但是咱們須得小心謹慎,千萬不能讓對手抓住把柄,不要說是你,就是府上的任何人,都不能用,咱們養著的那些江湖人,可不能吃白食啊!”

秦熺點頭:“他們去做事,不管出了什麼問題,咱們都可以撇清楚的!”

秦檜笑道:“撇清楚需要的只是手段計謀而已,最為重要的人,這些人皆是貪婪之輩,做事的時間越長,要的就越多,如真的有意外,咱們可以再找新的,如此一來,便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銀子!”

秦檜的手下,可不只是有宰相府中這些人,外面如廣越道人等人,才是他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能夠進入相府中的,不是真正的能者,便是忠於他的。

史浩回到府上,趙瑗已經等在那裡,他急匆匆的走上前來:“怎麼樣?”

史浩嘆息一聲:“還是去得完了,參與此次酒宴的,凡是忠良將士,皆是沒有一個活下來的,我在回來時收到訊息,牛皋將軍,便是死在玉孤寒的手上!”

趙瑗聞言,不由呆住,他一直在為玉孤寒開脫,到頭來玉孤寒卻是殺死了他最為敬重的人牛皋,一時間,他就像是遭到電擊一般,心中的刺痛,難以形容。

“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趙瑗不由說了一句,滿臉的迷茫之色。

史浩嘆息道:“他走近殿下,也許真如他所說,只是為了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而已!”

“不,不是這樣的,我一定要去找他問清楚!”趙瑗生在皇家,又是這般尷尬局面,向來沒有沒有,唯有玉孤寒將他當朋友,而他的朋友,卻是萬人唾罵的殺人狂魔,他不論如何,都是坐不住的。

“回來!”史浩一聲厲喝,宛若晨鐘暮鼓,令得趙瑗瞬間醒過神來,當此之際,他癱坐在椅子上面,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仁義山莊,方景初滿臉蒼白,他抬頭看向天空,今夜無月,也沒有星辰,陰雲密布籠罩,空氣中的燥熱,預示著將有一場大雨降臨。

洪秋雁見得發進出痛苦的樣子,不由暗暗嘆息,她走上前來,道:“事情已經發生了,這是無法改變的,我們要做的,便是終總結經驗教訓,繼續前行!”

方景初聽得這些話,心裡卻是一陣窒息,這些年來與秦檜鬥,與玉孤寒鬥,幾乎沒有一次是勝利的,有的人天生便是如此了得,非是簡單的總結經驗教訓,下次便能對付得了的。

“我忘記不了他殺死父親的那一幕,也忘記不了無數人死在他劍下的場景,如今他竟然連牛皋牛將軍也給殺了!”方景初忽然間開口。

站在一邊上的洪秋雁,身子卻是顫動了一下,因為她明白方景初口中的他,便是玉孤寒了。似乎每一件惡事,每一件殺死自己人的人,都是玉孤寒在做。他彷彿就是一殺神,不論何時,都在與仁義山莊作對,與天下武林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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