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代正書又拿來繩索,將玉孤寒的手腳給捆得嚴嚴實實的,此時玉孤寒就像是個躺在船上的蠶蛹般,身子絲毫動彈不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不是廣越道人他們太過小心,而是一路走來,玉孤寒著實手段百出,若不是他沒有內力,而自己又是當世的頂尖高手,定然早就被玉孤寒給逃走了。

仁義山莊建康分舵的人,不少的都是江裡爭渡的好手,此時他們的船隻快到極致,眨眼功夫,便超過了玉孤寒所在的那艘小船。

渡船的老漢見得這般情形,便知曉今日自己接了一單扎手的活,當下雖然在划船,但身子卻是不住的顫抖。這一來二去,小船行進的速度便慢下來了。

玉孤寒被扔在船艙裡面,廣越道人等人也放下布簾,小船緩緩在江上行走,不多時,便行到了江心之處。

仁義山莊的許多船隻,已經到了對面岸上,但方天儒和左秋枝的船隻還在後面。即將與廣越道人等人所在船隻擦肩而過的時候,方天儒目光微微一閃,他心中想到:“這老漢一看就是多年的渡船好手,他這戰戰兢兢的樣子,很顯然有問題!”

“船家停船,在下方天儒,有幾句話要請教!”方天儒大聲喊道。

船裡面的廣越道人等人聽得方天儒的叫喊,一顆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上。

此時那老漢聽得“方天儒”三個字,身子顫抖得更是厲害,相比之前,眼下的顫抖,卻不是害怕,而是激動欣喜,當下他也大聲道:“您就是仁義山莊的大莊主方天儒是嗎?”

方天儒聽這老漢的話,卻是露出疑惑之色,心想:“我似乎並不認識此人啊?”當下他道:“正是方某!”

“果真是方大俠!”老漢喜得手足無措,忘記划船,那小船卻是順著江水而下,瞬間去了半丈距離。他雖然不是建康城中的人,但岳飛部將張憲領兵一百,仁義山莊大莊主方天儒協同岳家軍殺金兵,救百姓的事蹟早已傳遍。

靖安鎮上,也曾遭到金兵屠戮,對金兵有恨,對方天儒自然就有感激,是以才會激動,此時就算是要他為方天儒去死,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方天儒道:“方某請問,您老人家在這江上渡船,不知可有見過這個少年?”

方天儒的船隻離著老漢的有兩三丈的距離,但方天儒手中拿著的玉孤寒的畫像卻是栩栩如生,老漢經常在這江上行走,目力極好,一眼便認出來。

當下大聲喊道:“方大俠,這少年就在······”他話還沒有說完,一把飛刀從後面射出,直接穿透了他的身子。

老漢慘叫一聲,身子滾落江中,撲通一聲傳來,江面上起了幾個浪花,小船微微轉動,而廣越道人也不再藏著,簾子半開,淡淡的看著對面的方天儒等人。

“可惡,怎可胡亂殺人!”方天儒怒聲傳出,真氣運轉,宛若大雁一般飛掠而出,朝著廣越道人所在的船隻掠去。當下又是幾把飛刀飛出來,分別打向方天儒的氣海、天樞、膻中、扶突、人迎五個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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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海、天樞兩穴位是挨著的,能同時分辨出來並不是難事,但膻中穴於胸膛,人迎穴於結喉之處,扶突穴在人迎穴之下。最難的是,這些飛刀同時打向了這些穴位,而對方還是隔著一道布簾的。

方天儒體內的真氣運轉得極是迅速,他在空中猛地翻旋,真氣從湧泉穴滋生,雙腿頓然一輕,身子拔高半丈的距離,讓開那些飛刀。與此同時,身子在空中一頓,紫電劍揮動,紫色的劍芒擊落,直取那艘小船而去。

方天儒的目的,便是要將小船給破開,如此玉孤寒等人掉落水中,才好救人。廣越道人一眼便看出方天儒的目的,當下他掌間聚力,擊在江面之上,砰的一聲,江水頓然掀起十幾丈高的浪花,小船頓然朝著後面劃開飛退,而浪花則是迎上了方天儒的劍芒。

那捲起的浪花雖是恐怖,但方天儒的劍芒比之更勝,宛若切豆腐一般,將浪花切開,直擊江面之上,聲響傳來,江面再次十幾丈高的浪花,那小船受到衝擊,在江心之處搖擺不定。

方天儒一口真氣用盡,身子下降,腳下用力,在水面上輕輕一點,身子再起,於空中一個翻旋,落回自己的船上。

此時仁義山莊的人跳進去江水中,已經將掉落江中的老漢給撈出來,好在這老漢身子雖然被穿透,但他心臟長歪了,卻是沒有性命之危。

“方天儒,你當真不怕貧道將這小子給宰了?”廣越道人站在小船的船頭,腳下用力,但還是阻止不了小船順著江水流動。

“該死,我們不會划船!”代正書面色有些難看。

方天儒聞言,急切喊道:“我們已經找到劍譜,只要你將寒兒放了,劍譜立刻給你!”

廣越大人大笑一聲,道:“方天儒,收起你的假仁假義,你以為貧道是三歲小孩?到現在還死死追在後面,肯定只是想殺人滅口吧?可惜這小子不明白,還以為你有多在乎他呢!”

玉孤寒不由嘆息一聲,如廣越道人這般人,如何會相信在這塵世之中,人與人之間的情感能超越一切呢?他們向來覺得,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更是不會相信有人會為他人犧牲自己的性命和利益。

方天儒不明白廣越道人的心思,從懷中將劍譜給拿出來,道:“我方天儒向來一言九鼎,劍譜就在這裡!”

廣越道人尋思:“這般慷慨拿出的東西,肯定是騙人的,道爺怎會上當?還是抓住這小子逃走,從他這裡一點半點的挖出來實在些!”當下他沒有理會方天儒,只是再聚掌力,擊在江面之上。

那小船受到反推之力,迅速劃開,朝著江北而去。方天儒見得廣越道人的動作,便命已經走在前頭的人倒回來,而自己則是從南面迎上去,將廣越道人的船隻給圍住。

左秋枝早就等不及,當下她使出“燕子抄水”的輕功,輕飄飄的往著廣越道人的小船而來。廣越道人的飛刀已經用完,當下拂塵輕輕一動,掃向左秋枝。

左秋枝輕輕的在船隻邊上一點,繞開廣越道人的攻擊,一個空翻,立在小船頂上。代正書一聲輕叱,撞破船頂,長劍橫擊,直取左秋枝的腰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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