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紅妝、玉孤寒回到院子中,打了個呵欠,只覺得甚是困頓,沒有多說什麼,各自休息了。第二日早上,太陽光從窗戶裡面射進來,二人睜開眼睛,揉了揉眉心,才發現已經日上三竿。

洗漱之後,兩人過來找周文韜,將五百兩銀子遞過去,玉孤寒道:“山長,這些銀子不成敬意,還請您收下!”

周文韜急忙說道:“留你們住宿,並非是要你們的回報,要是收了這銀子,我心裡何安?”

玉孤寒道:“山長有所不知,我二人並不缺銀子,但聽昨夜山長的話,這書院還得維持下去,這些銀兩雖然算不得什麼,但總能解一下燃煤之急。書院,乃是教人做事做人的地方,是培育國家棟梁之地,不論何時,都不能沒了!”

周文韜聞言,不由露出敬意來,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下了,敢問恩公高姓大名!”

玉孤寒只是一笑,道:“山長客氣了,在下玉孤寒,我兩人現下有些要事,待會去家裡之時,再送些銀兩過來!”

周文韜向來與人為善,不求回報,值此書院危難之際,留玉孤寒二人住宿,卻是解了書院燃煤之急,當此之際,不由暗暗感慨,天下之事,一飲一啄之間,還真是自有定數。

“老朽代書院中的學子們謝過二位!”周文韜朝著玉孤寒、柳紅妝二人深深一拜,神色極是誠懇。

玉孤寒急忙將周文濤給扶住,道:“山長不要這樣,我二人是小輩受不得這般大禮,但我回到家裡,粗略算了一下,至少的一個月左右!”

“恩公給的這五百兩銀子,已經能支撐住兩個月,此間學子,多是來自寒門,吃穿住行,都極為簡單的!”周文韜說道。

玉孤寒點頭,當下不由暗暗嘆息,眼下朝廷重用文人,寒門只要走科舉之路,自然有出頭之日,只希望他們入了朝中,不要成為秦檜的黨羽才是,否則今日,他還真是有助紂為虐之嫌疑。

相談一會,用過午飯,玉孤寒和柳紅妝再次上路。陽光大好,萬物在春風的吹動之下,正在復甦,天地間的一切,都像是活過來了一般。

玉孤寒和柳紅妝縱馬賓士,穿梭在林間大道之上,此時柳紅妝連連發出歡快的叫喊之聲,玉孤寒見狀,露出淡淡笑容。走了一程,柳紅妝忽然問道:“昨夜裡那兩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咱們起來晚了,又沒有問山長,不然的話,這兩人都可以做朋友!”玉孤寒說道。

柳紅妝道:“沒事,咱們也許還能遇上呢!”她話語剛落下轉過山頭,卻見得前面之處,有兩人坐在溪水邊上,不是從嶽麓書院來的那兩人,卻又是誰?

玉孤寒不由一笑,道:“沒想到這麼快就遇上!”柳紅妝發出銀鈴般的笑聲,二人快速上去。那兩人見得玉孤寒和柳紅妝二人,也是露出詫異之色。

玉孤寒和柳紅妝下馬背來,玉孤寒抱拳行禮道:“在下玉孤寒,這位是舍妹柳紅妝,不知道二位如何稱呼?”

二人同時起身,還了一禮,白衣男子說道:“在下唐越,這位是舍妹唐曉玲!”

都是哥哥帶著妹妹,曾經在嶽麓書院借宿,先後離開之後,如今還能遇上,這實在有些意思。四人皆是看向對方,彼此眼中驚詫之意,全都寫在臉上。

“他······是你妹妹?”唐越看來柳紅妝一眼,覺得二人實在太親暱,哥哥妹妹之間,也不會如此,至少他和唐曉玲之間便不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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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唐曉玲還是個專門欺負哥哥的妹妹,每一次被欺負,家裡的大人都會說是哥哥的錯,妹妹從來就不會犯錯。唐越有時候真想做個妹妹,不過這是不可能的,至少可以做個弟弟。

只是做弟弟,似乎還不如做哥哥的,每一次和哥哥矛盾,似乎都是弟弟的錯,哥哥永遠不會錯。總之,到後面他就一個意思,在他們家,什麼都是他的錯。

“是啊,他是我哥哥,不過他是我寒哥哥!”柳紅妝半點也不避諱,黑寶石般的大眼睛裡面,透發出來的全都是小星星。任憑是誰,也能看得出來他們是一對戀人,一對處在熱戀之中的戀人。

唐曉玲也是女孩子,但見得二人這般動作,臉色卻是瞬間羞紅,顯然她是第一次見得一個女子對男子崇拜到如此地步。不,那不是崇拜,那是恨不得與那個男子融為一體。

“你們要去什麼地方?我們······同路?”唐越試著問道,忽然間,他發現自己似乎不太會聊天。以他的身份,不該是如此表現啊,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柳紅妝、玉孤寒二人,便有些不同。至於什麼地方不同,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玉孤寒笑道:“我們要去鑄劍城!”

鑄劍城是南嶽衡山下的一座城池,因南嶽劍閣而得名。唐越和唐曉玲聽得這話,皆是一愣。過去片刻,唐曉玲不由一笑,道:“我們也去鑄劍城,那便同路了!”

“那真是太巧了!”唐越說道。

玉孤寒點頭:“確實夠巧的!”

忽然間,他發現和這兄妹兩人聊天有幾分彆扭,他一下子也變得不會說話起來。

“你們吃過午飯了嗎?我們有乾糧!”唐曉玲說道。

玉孤寒道:“我們在嶽麓書院吃過了!”

唐越、唐曉玲兄妹二人皆是點頭,也沒有多勸玉孤寒和柳紅妝,彼此之間,似乎一下子變得沉默起來。柳紅妝也覺得有幾分怪異,當下她站起身來,皓臂伸開,說道:“這天氣多好啊!”

話語一出,玉孤寒不由一愣,似乎柳紅妝也邊上的不會說話了。忽然間,他感覺到一切都是因為彼此之間似乎故意不想讓對方讓知曉,有要與對方做朋友的想法,才會變得這般尷尬。

不過這種感覺甚是新異,甚是有趣,一時間,玉孤寒卻有幾分享受。見慣了爾虞我詐,見慣了陰謀詭計,這種一見面便想真誠,雖然能做到真誠,但卻又要可以去隱藏的感覺,確實有些別樣。

唐越、唐曉玲都是聰明之輩,瞬間也明不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兄妹兩人會心一笑,已然將玉孤寒、柳紅妝二人當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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