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從即日起,你便不是霍家堡的人,你要做什麼,是死是活,我霍家堡也不會過問!”霍空說道。

霍雨香聽得霍空的話,卻是一愣,一時間有些犯迷糊,莫非霍空實在嚇唬霍雨灝的?霍雨灝也是這個想法,他身子在顫動,但終究是站起身來,道:“老頭子,這可是你說的,我真的要走了!”

霍空道:“你已經受過家法三鞭,恩怨兩清,從此與霍家無關,能走多遠,便走多遠!”

霍雨灝聽得這話,不由一呆,接著便是朝著外面跑去,不多時便出了霍家堡,果然沒有任何一個人攔著他,當下他卻是慌了起來,坐在一處牆壁之下,心裡想到:“老爹已經吩咐下來,不讓人攔住我,難道真的是因為我調皮,不想認我了?”

霍雨灝向來胡鬧,但不論是對霍老太太、霍空、霍雨香、霍雨凝他們,都是有身後情感的,此時他思慮再三,心中想到:“我不要出去了,我只要老爹,我只要姐姐!”

想到這裡,霍雨灝站起身來,往這霍家堡裡面跑去,邊跑邊叫喊:“老爹,我回來了,您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的,怎麼可能不要我呢?”

卻在這時,守門的人將霍雨灝的路給攔住,道:“堡主已經交代過了,少爺若是出了霍家堡,便不能再進去!”

霍雨灝聞言,徹底石化,原來霍空是真的要將他給趕出霍家堡,不要他了?當下他只覺得一陣頭重腳輕,險些摔倒在地,接著卻是跪在地上大聲喊道:“老爹,我不再頑皮了,我也不想出去闖江湖了,您讓我回來好不好?”

此時此刻,霍空和霍雨凝、霍雨香三人走了出來。霍雨凝神色淡然,但霍雨香卻是雙眼紅腫,顯然是哭過的。

霍雨灝見得霍空,不由大喜,叫道:“我就知道老爹是跟我開玩笑的!”

“你要記住,男子漢大丈夫,要一言九鼎,既然你已經離開霍家堡,便是離開了,人生之路很長,你還很年輕,將來還要靠你自己走下去!”霍空說道。

“不是,老爹,你知道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一時間霍雨灝卻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正當這時,霍老太太也出來了,霍雨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喜極而泣,叫道:“奶奶!奶奶!您不會不要孫子了,是嗎?”

霍老太太再有幾天便是八十歲的壽辰,一頭銀髮在陽光的照耀之下泛著淡淡光芒,手中握著一根奇形怪狀的柺杖,與她齊高,不怒自威,但此時,那雙乾癟的雙眼中,卻是被淚水充斥著,只聽她道:“選擇離開霍家堡,是你自己的意思,男子還大丈夫,要為自己的言行承擔責任,孫兒,你該長大了,不小了!”

霍雨灝聽得這話,腦海中頓然嗡嗡發響,難道連向來最疼愛他的奶奶,也不要他了嗎?一時間,霍雨灝心裡七上八下的,接著卻是大笑一聲,道:“我知道了,你們定然是怕我敗壞了霍家堡的名聲,所以不要了,不錯,我就是個頑童,我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走吧,走吧,眼不見心不煩!”霍老太太蒼老的聲音中滿是冰冷之意,不帶半點感情,接著轉過身去,佝僂著身子回去霍家堡中,像是一下子老了許多歲。

霍空、霍雨香、霍雨凝等人,呆呆的看了幾眼漸行漸遠的霍雨灝,也回去了。一家三代人坐在一起,整個廳堂之上很是寧靜,過去許久,霍雨香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問道:“父親,您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小灝雖是喜歡胡鬧,可他性子向來如此,也沒做過什麼太過出格的事啊?”

霍空嘆息一聲,道:“我這般做也是為他好,收拾一下,你們姐妹二人也走吧!”

霍雨香聞言,卻是急了。霍雨凝站起身來,看向霍空,眼中盡是堅定之色:“不論霍家堡發生什麼,我霍雨香都是這霍家堡的一份子,願意用生命去守護,父親可以趕我走,但卻是無法阻止我做這一切!”

霍雨香聞言,不由一呆。霍空沉默下來,過去好一會,才道:“玉孤寒他們是仁義山莊的弟子,但我們霍家堡與仁義山莊極少來往,今次他們前來祝壽,你們說說,這是為何?”

霍雨香心思簡單一些,不假思索的說道:“他們都說了,此次在嶽州城,恰好過來走動一下,增進彼此之間的情誼!”

霍雨凝道:“嶽元帥奉旨剿滅洞庭九寨,仁義山莊、大威鏢局都竭力支持,這次玉孤寒他們的目的,很可能是為了咱們與洞庭九寨之間的生意!”

霍空和霍老太太都看了霍雨凝一眼,讚賞之色閃過,雙雙點頭。

霍雨香道:“這沒什麼啊?嶽元帥剿匪,乃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再說洞庭九寨確實可惡,以前與其做生意,那只是咱們不知道其狼子野心而已,今日便不用再與其有瓜葛了!”

霍老太太道:“此事哪有這般簡單?人心難測,誰也不知道誰在想些什麼,再有咱們與洞庭九寨之間的關係,可不是一朝一日的,要是真的擺到明面上來,待得洞庭九寨被滅,恐怕遭殃的便是咱們霍家堡了!”

霍空道:“再者,咱們都只是聽方景初他們的一面之詞,是不是他們故意設局,讓咱們沒有退路的,都不好說!”

霍雨凝常人能是片刻之後,道:“父親說的這些,咱們可以查明,面臨的危機,也大可在與方景初他們說明,自然可以保霍家堡安然無恙。但我看得出來,霍家堡面臨的是迫在眉睫的生死危機,還請父親不要隱藏,不論面臨什麼困難,什麼危機,咱們同心協力應對,不見得就行不通!”

霍空聞言,卻是沉默下來,霍老太太也是年年嘆息。一時間,整個廳堂之上,卻是陷入沉默之中。

玉孤寒從霍雨香的住處回來,在院子外面徘徊許久,卻都沒有走進去,卻在這時,方景初走了出來,見得是玉孤寒,便是一愣:“你似乎在猶豫,莫非是遇上什麼難事嗎?”

玉孤寒想到:“我遇上的是囧事!”當下他露出淡淡笑容:“沒什麼,只是在這裡走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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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這時,有霍家堡的人走過,小聲議論著的,便是霍雨灝被趕出霍家堡的事,玉孤寒和方景初均是皺起眉頭,都感知到像是有大事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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