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源笑道:“沒什麼,叫你們幾個過來,主要是一起吃頓便飯而已,走這趟鏢,大家都甚是辛苦!”

吳老四幾人聞言,均是滿臉疑惑之色,程鐵甲道:“總鏢頭,我們在潯陽城中丟鏢,您不怪我們嗎?”

林振源道:“怪你們也沒有用,大家都是兄弟,在同一個屋簷之下混飯吃,怪來怪去,也不能解決問題!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將鏢給找回來。”

吳老四聞言,不由眼圈泛紅:“要是中總鏢頭怪我們,我們心裡反而好受一些,可是您這般說,我們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林振源道:“不用想太多,坐下來吧!”

當下眾人坐到一起,剛好滿一桌子。玉孤寒和柳紅妝坐在一起,兩人此時都等著林振源的下文。

吃喝一會,林振源忽然問道:“對了,那天晚上你們看守鏢車,可曾走開過?”

程鐵甲道:“有,但都不久,當夜我們三人值夜,到晚上子時左右,忽聽得有響動傳來,我便去院子中看了一下,但當時我兄弟和吳老四守在一起的,並沒有離開!”

“那你在院子裡可有什麼發現?”林振源問道。

程鐵甲搖頭:“只是一隻野貓站在房梁之上走動,其他的沒有!”

“除卻這次,便沒有人走開過了嗎?”林振源又問。

“有,總共還有兩次,其中一次,是我和大哥走開,吳老四看著,有一次是吳老四走開,我們兄弟兩人看著!”程鐵牛說道。

“你們為什麼要走開?”林振源問道。

“都是去上茅廁!”吳老四說道。

林振源點頭接著卻是笑道:“吃東西吧,不管做什麼,都要吃飽之後才有力氣幹活,不是嗎?”

吳老四、程鐵甲、程鐵牛三人聞言,先是一愣,接著便都將碗筷給拿起來,各自快速行動,不多時,一頓飯便已經吃完了。

待得吳老四他們三人離開,林振源不由看向玉孤寒道:“有小兄弟可有看出來什麼不妥嗎?”

“總鏢頭可是看出不妥了?”玉孤寒反過來問道。

林振源聞言,像是一愣,接著大笑一聲:“小兄弟原來是個趣人!”

“沒法子,這塵世如此沉悶,只得自己找些樂子!”玉孤寒笑道。

林振源道:“既然什麼問題都看不出來,還不如喝酒來得痛快,但若是這客棧有問題,今晚上定然會很熱鬧!”

“要看熱鬧,清醒一些好看,酒喝多了,自己便成了別人看的熱鬧!”玉孤寒道。

林振源點頭:“看熱鬧要清醒,只有壯膽才需要喝酒!”

玉孤寒聞言,並不答話,不由端起酒杯喝了一杯,林振源也是如此。柳紅妝不明所以,只是自語嘀咕:“壞了,他們在喝酒,是要壯膽,看來是沒有什麼把握了!”轉而間又想到:“不對啊,他們像是發現了什麼!”

柳紅妝本就是個機靈鬼,只是很多喜歡不願意去多想,當此之際,她將思緒捋順,也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因為人多,林振源又只要了十多間房,柳紅妝和林蘭便住到一起,另外,同在屋子裡面的,還有林蘭的兩個侍女。

安度客棧是大威鏢局到潯陽城的歇腳之處,知曉行鏢人的不容易,安排的屋子夠大,另外,還新增了兩張床進來。林蘭、柳紅妝二人各自有一張,那兩個侍女一張,如此倒是不擠。

林蘭見得柳紅妝心不在焉的樣子,又回想起這幾日來柳紅妝和玉孤寒之間的動作,笑道:“柳姐姐是在想玉大哥?”

柳紅妝臉色不由泛紅,道:“今晚上寒哥哥他們一定會有行動,咱們在這屋子裡待著無事,不如前去幫忙如何?”

“你如何斷定今晚上就會有行動?”林蘭問道。

柳紅妝道:“鏢如果是在客棧中丟的,那出手的人自然知曉還有另外一批鏢銀,人性貪婪,他們怎麼會不要這另一半?只要他們行動,寒哥哥和林總鏢頭自然就會想法子對付!”

林蘭點頭,不由笑道:“看你平時大大咧咧的,沒想到關鍵時候卻是能看得通透,這一點我倒是不如你!”

“說得這麼客氣,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客氣,咱們之間,不要說這種話!”柳紅妝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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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算如何幫忙呢?”林蘭問道。

柳紅妝沉思片刻,搖頭道:“我也想不出來!”

林蘭聞言,不由一笑,四人坐在屋子裡,沒半點睡意,心中七上八下的。此時柳紅妝又道:“也許咱們不幫忙,就是幫大忙了!”

“這話何解?”林蘭滿眼疑惑。

柳紅妝道:“我寒哥哥說了,這做事情呢,每個人的能力有所不同,有一份心即可。有的時候,好心反而做了壞事,這個時候,什麼都不做,自然是最好的!”

“所以你的意思,我們去了會幫倒忙?”林蘭向來自視極高,聽得柳紅妝的話,只覺得非要做出些事情來給別人看看。

柳紅妝道:“眼下咱們不知曉他們在布什麼局,若是不小心破壞了,那不是幫倒忙?”

林蘭沉吟片刻道:“這話雖是在理,但我們女人,如何就不如男?”

“這話也是不假!”柳紅妝道。

林蘭道:“所以只要他們行動,咱們也可以跟著動,如此不會幫倒忙,說不定也能做點事!”

柳紅妝點頭,她向來坐不住,若是一個人,自然不會出去,如今有林蘭在,反而多了幾分期待。

夜漸漸深了,玉孤寒和林振源站在屋頂上,靜靜的看著冬天裡的晴空,十二月中旬左右,一輪明月已經爬上中天,天地間朦朦朧朧的,寒氣襲來,攜裹著狂風擊打在人的臉上,那刺骨寒意,一下子便襲到心間。

林振源看了一眼,此處離著那放著鏢車的院子不遠,甚至能看到院子中的任何一個角落。

“小兄弟,你說這些人真的會行動嗎?”林振源不由說道。亥時已經過去一般,林振源心裡焦急,有幾分沉不住氣了。

玉孤寒是局外人,自然要平靜一些,當下他道:“自然會有,只是如何行動,卻是不得而知!”

林振源回想起白日裡來安度客棧時,街上那些看過來的目光,只是點頭,但心中總有幾分擔憂。

正當此時,一道人影從遠處的夜空中掠來,他輕功極好,一口真氣,掠出二十丈的距離不再話下,每一次點在屋頂,皆是將身子快速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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