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玉孤寒的傷勢已經好了五六成,只是臉色還很蒼白,才伸了個懶腰,柳紅妝卻是來了。

兩人在院子中玩了一會,洪秋雁走了進來,笑道:“師父燉了雞湯,叫你們過去喝,要是你們不去的話,便全都是我和大師兄的了!”

柳紅妝最喜歡林曉霜做的東西,當下險些跳起來,叫道:“洪師姐這話說的,當然是喝雞湯要緊!”

這小丫頭的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快,洪秋雁只是一愣,便已經不見了蹤影。玉孤寒尷尬一笑,道:“走吧,洪姐姐!”

洪秋雁只是淡淡一笑,心中想到:“要是我和大師兄彼此間能像小寒和紅妝一般直來直去該多好!”只是瞬間,她又微微搖頭,心裡想到:“若是大師兄如此,那便不是我喜歡的人!”

洪秋雁和玉孤寒來到林曉霜的這邊,但聽得屋子裡面全都是柳紅妝的聲音,這小丫頭邊喝湯便哇哇呼叫,就是不好吃的東西,聽著這般稱讚,也會好吃起來。

玉孤寒和洪秋雁走進去屋子裡,與柳紅妝、方景初坐在一起,四人一桌,都在喝雞湯。林曉霜見得眼前情景,面露慈祥之色,心裡說不出來的滿足。為人父母,也許便是如此吧。

將近午時左右,玉孤寒還在屋子裡面運功療傷,柳紅妝卻是跑過來找他去城裡面外,但見得玉孤寒在忙活,她也沒有說什麼,轉身便離去。

在山莊裡面走了一會,覺得無趣,便一個人下了山莊,來到西湖邊上。此時雖然是仲冬時節,但午時一到,西湖之上便有王公貴族的子弟過來划船。

柳紅妝站在喜歡邊上,看著湖上的船隻,心想:“要是寒哥哥在,定然比他們劃得都好!”

正當此時,前面的處一艘畫舫移動過來,甚是自然和諧,那船頭上站著一個女子,她一頭烏黑長髮用絲巾隨意紮起,穿的是勁裝,雖然看不到她的面容,但從後面看去,卻有散發出來難以形容的勃勃英氣。若不是那勁裝將其苗條身材給顯出來,恐怕沒幾個人會聯想到她是一個女子。

柳紅妝只是看了一眼,便深深被這人的背影所吸引,當下她的目光,隨著畫舫移動。恰在此時,畫舫上的勁裝女子,回過頭來,二女目光相遇,頓然迸發出來燦爛火花。

那勁裝女子長得極美,一雙彎彎黛眉,雙目燦若寒星,肌膚賽雪,薄薄丹唇微啟,淡淡笑意掛在臉上,見得柳紅妝時,心下暗贊:“好俊俏的女子!”

柳紅妝心裡卻是想到:“同為女子,無半點嬌柔姿態,真是我的楷模!”

勁裝女子忽然喊道:“岸上的妹子,有興趣同遊嗎?”

柳紅妝梨渦淺笑,眼中閃過精彩之色,叫道:“畫舫上的姐姐邀請,可否將畫舫移過來些許?”

勁裝女子聽得柳紅妝的話,命人將畫舫往岸邊上移動而來。將近三丈距離之時,柳紅妝一個空翻,腳輕輕的在水面上一點,輕飄飄的掠上畫舫去,與那勁裝女子並肩而立。

“好俊俏的功夫,要是不去戰場上,倒是可惜了!”勁裝女子笑道。

柳紅妝聽得勁裝女子的話,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道:“姐姐是戰場上的女將軍?大宋的樊梨花?”

樊梨花可是大唐有名的女將軍,柳紅妝這番言語,卻是將勁裝女子給足足的誇讚了一番。

勁裝女子不由一笑:“我怎麼敢與樊梨花相比?只是隨著我家夫君征戰沙場,是以見得功夫好的人,才會這般想,見笑了!”

柳紅妝仔細的打量了幾眼勁裝女子,道:“在下柳紅妝,不知道姐姐如何稱呼?”

“我姓梁,名紅玉!”勁裝女子說道。

柳紅妝聞言,不由驚呼一聲:“你是韓世忠將軍的夫人梁紅玉?你可知道在咱們大宋,你真的是能和樊梨花比肩的女將軍?天啊,今日竟然遇上你,我這出門果然是好運當頭啊!”

梁紅玉見得柳紅妝那靈動活潑的樣子,乾淨的目光,一時間也是喜歡得不得了,當下道:“你是仁義山莊二莊主柳乘雲的掌上明珠吧?”

“姐姐認識我爹爹?”柳紅妝向來崇拜梁紅玉,當下她激動得直接抱住梁紅玉的手臂,半點違和感都沒有。

梁紅玉笑道:“我在戰場上的時間多,少在江湖上走動,令尊大名如雷貫耳,自然聽過,但不曾見過!”

“原來這般,那姐姐這次是回來幾天,便要回去戰場嗎?”柳紅妝又問。同時心裡想到:“她叫紅玉,我叫紅妝,我們的名字裡都有一個紅字,看來這緣分確實不淺,只是她這麼厲害,為什麼我只會胡鬧呢?”

一個人說是開始思慮這些的時候,那她便是長大了,當然,柳紅妝並沒有意識到。

梁紅玉道:“聖上有令,我夫君要在楚州置司,是以回來收拾一些東西,以後來這臨安的時間便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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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紅妝露出個恍然大悟的神色,接著又道:“那你什麼時候走?到時候我來送送你!”

梁紅玉倒是很喜歡柳紅妝的自來熟,不過她的行程向來保密,免得宵小之徒生了歹心,畢竟眼下大宋這半壁江山之內,起義的不少。當下只是一笑:“再過幾天吧!”

柳紅妝答應一聲,她向來活潑,問這問那,嘰嘰喳喳的,好像是枝頭的小鳥一般。畫舫西湖上游走,遠處的山,近處的水,皆為一色。

仁義山莊,玉孤寒行功幾遍之後,體內的傷勢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忽然間才發現,柳紅妝並沒有在身邊陪著他。以前還好,最近身邊沒有這小丫頭,似乎還有幾分不習慣,當下他起身,出來翠雲軒,來到柳紅妝的院子,卻發現柳紅妝也不在。

玉孤寒不由淡淡一笑,自語道:“這丫頭肯定不在山莊,定是又去城中玩耍去了!”

玉孤寒微微搖頭之後,卻又在思慮保張浚回來的事,他總覺得其間有些不對勁,但是何處不對,又說不出來。

迷迷糊糊中,走過了幾處建築,來到廳堂之前。方天儒見狀,不由問道:“怎麼了?”

玉孤寒回過神來,道:“義父,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總覺得張大人的事,有些蹊蹺!”

方天儒知曉玉孤寒,他不會無的放矢,當下問道:“你說說蹊蹺在何處?”

玉孤寒苦笑一聲:“我也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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