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蔣天鷹的視野中不再有尚揚的身影。

但他還沒從剛才的震撼中緩過來,神神叨叨的開口問道。

“走…走了吧!”

蔣放緩和的快一些,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只不過眼睛還是沒辦法從門口挪開。

“真…真的走了麼?”蔣天鷹再次問道。

“真的,走了!”蔣放重重點頭。

蔣天鷹得到確定答案,哇的一聲哭出來,嚎啕大哭,聲音在飯廳內久久迴盪,哭的驚天地泣鬼神,差點把自己哭抽過去,哭了足足一分鐘,這才有嘴開口,抬頭道:“爸,你找的到底是啥人啊,行不行啊,怎麼讓尚揚打個跟個狗一樣…連還手餘地都沒有!”

蔣放聽到這話,一陣唏噓,緩緩把頭地下,也很氣憤,但不想讓兒子更傷心,低聲道:“他原本是行的,可能是意外”

“意外個屁!”

蔣天鷹破口大罵,抬手指著門口吼道:“這個白叔就知道裝逼,除了裝逼他還會幹什麼?還說他是喝羅曼尼的人,一頓飯店不算什麼?結果呢?結果怎麼樣,吃飯店的人揍沒揍他,他疼不疼?”

蔣放也很很氣憤,一切都好好的,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白家在北方那是響噹噹的一號,尚揚也太畜生了,居然敢反抗,還真敢動手。

硬著頭皮道:“相信我,這次真的是意外!”

“你咋還幫他吹牛逼呢…爸,你看沒看到,挺大個老爺們被尚揚打哭了,你都沒哭!”蔣天鷹癱坐在地上,又吼道:“他在我這邊,我看的比較清楚,都尿褲子了,就差跟我一樣穿稀了”

“但我不丟人,一直都打不過他,人了,可白叔呢?他不是響噹噹的一號,沒人能在他手下逃脫嗎?讓人像是扛豬一樣給扛走了!”

事到如今,蔣放也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剛才發生的一切跟做夢一樣,雙腿一軟,癱坐在椅子上,低著頭,全身的精氣神都抽空了。

“爸,咱們得感謝尚揚…”

蔣天鷹淚流滿面,驢唇不對馬嘴的開口:“剛才要是再瘋一點,咱倆都得被扛出去…這個姓白的就是不靠譜,咱們作死至少還知道找個人,他作死用肉身頂,還想把咱們搭進去,這個王八犢子…”

蔣放有些崩潰。

想象剛才尚揚的所作所為就一陣後怕,那家夥要是真把火撒到自己身上,恐怕不會比白山好多少。

抬手擺了擺手道:“好了,別說了,咱們也沒搭啥,弄不過他就不弄了,咱們把這口氣嚥下吧…”

不咽下去也沒辦法,找不到更厲害的人。

報警已經錯過了最佳辦案時期,即使抓起來尚揚,看他樣子也不像是正常人,萬一真拿出來一個精神病證明,更麻煩…

“不瞞你說,今天看到尚揚的時候,我就打算咽下去!”

……

蔣家父子徹底被征服。

但這不代表事情的結束。

要知道,這裡可是哈市,是白家的大本營,尤其是作為北方最大的家族,有著百十年的傳承,底蘊是無法估量的,更不可能讓事情就這麼算了,那樣白家的臉沒地方放,尤其是在白家剛剛復出的重要節點,動白家的白山簡直是逆鱗,不可能輕而易舉的結束。

此時此刻。

位於哈市溼地公園附近的白家。

哈市作為世界第十大河流豐沛城市,在河流兩岸有很多高檔小區,不過最高檔的還是哈市東北方向溼地公園附近,這裡除了別墅區之外,更大的風景就是白家!

從老祖宗開始,白家就在這裡定居,經過一輩又一輩的重建,據說面積已經不輸於溼地公園,當然,並不是建築面積,而是附近都被白家承包,以前說過:“棒打狍子瓢要舀雨,野雞飛到飯鍋裡”在白家還能視線。

因為這附近還都保持著最原始生態。

白家的房子是一棟“城堡”

都是受老毛子影響,歐式建築。

但不是很大。

地上三層,地下兩層,一共不到八百個平方。

根據古人的說法,太大了不聚氣,對人的氣場有影響,好比皇帝的寢室,從沒有太大的。

今晚,這棟建築燈火通明。

門口已經有不下二十輛車停下,院子裡滿是愁眉苦臉吸菸的人,他們都是骨幹,是白家的骨幹,城堡大廳裡還坐著幾人,都是老頭,白髮蒼蒼,臨時被叫到這裡,一個個唉聲嘆氣,或是義憤填膺。

而樓上,書房。

“打不通!”

白雲天穿著一身睡衣,眉頭緊皺,他在一直給尚揚打電話,可電話已經關機,從接到二叔被帶走的訊息,他就聯絡所有的朋友,第一時間要聯絡尚揚,可所有人都聯絡不上,這麼長時間他也沒放棄,只是結果都一樣。

“爸,尚揚的為人我瞭解,他應該不能把二叔怎麼樣吧?”

白雲天是硬著頭皮說的。

其實他剛剛看過監控影片,即使隔著螢幕都覺得疼,弄不好真可能有生命危險。

他前面站著一個人,背手看著窗外。

身高一米八左右,從背影看起來很是消瘦,說瘦骨如柴有些誇張,但任何人看到都會說?,不過別看他?,但身上的睡衣竟然也被穿出戰袍的感覺,這個人只是站在這裡,就會讓人覺得以他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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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很微妙,可在他身上讓人覺得切切實實存在。

這個人正是當下北方最大家族的族長,白塔!

白塔緩緩轉過頭,在燈光下,他的臉龐顯得更下消瘦,他並沒有其他特別之處,但這雙眼睛令任何人感到膽寒,他眼裡好像沒有水分,很乾澀,類似枯樹枝…

“不會有事!”

白塔開口很簡潔。

他低頭看了看桌子上的電話本,是真正的電話本,因為他崇尚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電話本上龍飛鳳舞寫著三個大字:趙素仙,後面是一排電話號。

他本可以在第一時間打給趙素仙。

兒子做事無法無天,母親得承擔責任。

但是猶豫了。

作為族長來說,這件事本身就不光榮,弟弟白塔與尚揚的身份也不對等,因為這件事自己打電話,給趙素仙,太丟臉,丟的是整個白家的臉。

換句話說,如果現在就向趙素仙施壓,就丟了大人。

猛虎與野驢打起來,被野驢踢了一腳,猛虎整個家族出動,去揍野驢?

想想都覺得臉紅。

又問道:“你現在怎麼做的?”

白雲天深吸一口氣:“目前所有出城方向的路已經全部設卡,包括鄉道,尤其是往南走回永城的路重點排查,永城方面也讓人時刻注意尚揚的動向,除此之外,各個運輸公司也讓人去了,包括物流…”

白雲天說起來並沒有絲毫自豪,反而覺得鬧心。

今年之所以是白雲天出去露面,不只是白塔的身份太高,還有一點是白塔有意鍛鍊他,父親是走後才交的權,退一步說,當年家裡出了扶植的流氓脫離控制,最後被天上下來人滅掉的事之後,父親就一蹶不振,身體一直不好,要不然一定能長命百歲。

這也讓白塔意識到一個問題。

人的年紀太大了,真的應該放權,並不是老頭經驗就足。

歷史上的七十歲的姜子牙也好,七十歲的范增也罷。

都只是謀,而不是帥。

所以已經過了知天命年級的他,開始放權,很多事都讓兒子做主,他只是在一旁看著。

白雲天也沒想到,自己經手的第一件大事,是尚揚給自己叔叔綁架了…很鬧心。

“其他的呢?”

白塔問道。

白雲天有一定的做事能力,很沉穩,但終歸是第一次。

他心中一直有個不成熟的想法,就是一換一,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尚揚還有個懷了孕的女朋友,已經快生了,叫許婉婷,只要找到她尚揚一定就範,而且事情變得很簡單,但總覺得綁架孕婦不是正常人應該做的事。

想了想道:“我會試著與趙素仙交涉,在保證二叔不受到生命威脅的情況下,讓他們必須拿出賠償方案,白家的臉不能就這樣丟了!”

白塔臉上無悲無喜,也沉默了。

他的沉默讓白雲天絞盡腦汁,也沒辦法猜測出內心的真實想法。

過了一分鐘,白塔豎起手指:“這件事你隨便怎麼處理,但要首先考慮一點,從你個人的角度而言,是要把尚揚當成朋友、還是敵人,還有,這次是殺他立威,還是放虎歸山!”

白雲天很想讓父親親自操作,可沒有勇氣開口。

只能點點頭:“我會考慮清楚的…”

白塔擺擺手:“去吧,下面人還需要你給個思路!”

白雲天驚愕道:“您不下去?”

“去吧…”

拜他沒有解釋,只是擺擺手。

白雲天深吸一口氣,轉過身,緩步向樓下走去,剛剛走到樓下。

“譁啦啦”

坐在客廳裡的老人們全都站起來,蜂擁而至,這些人有白雲天的二爺爺、三爺爺…等等。

白雲天擲地有聲道:“大家別急,千萬別急,身體要緊,目前我可以保證尚揚即使是插了翅膀也飛不出哈市,也敢保證二叔的生命安全,最後還有一點,一旦出現任何意外,將不惜一切代價,保證白家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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