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寥寥三個字。

但卻讓剛剛被闖進來這些人擾亂的氣氛徹底凝固,時間到,也就預示著賭局結束,更意味著臺上的那個小子,即將被這位叫小賤的一米九壯漢帶走,然後狠狠蹂躪一夜,這一幕任何人都不願意看到,從情感上他們更同情尚揚,除了女士們看他長的比較帥之外,男性們更同情他年少輕狂。

但現實就是現實,根本無力更改!

“可惜了…”

“這個畫面我不敢想象,太噁心了!”

“怎麼說呢,只能在心裡祝福他吧!”

下面又亂成一片。

臺上的李念魂魄好似被人抽走,原本對來人還有一線希望,可看這些人的樣子,再次心如會死,呆坐在椅子上,雙眼無神的盯著桌面,腦中不時閃現出尚揚在床上的畫面,傻了一般。

“尚揚…你會反抗的對麼?”

唐悠悠極其艱難的問出口,越想越反胃。

“好了好了,大家安靜,不要吵!”

王熙爵正春風得意,大聲控制秩序,隨後從中間,順著小賤的路徑一步步走向主席臺,臉上不是笑出來,而是身上笑容太多,溢位來,一步邁到主席臺上,走到尚揚身後伸手搶過話筒,掃了眼前方,意氣風發道:“今天,我王某人有幸在各位的見證下完成這場賭局,賭局從開始、經過,直到現在結果都被大家看在眼裡,全程沒有半點水分,也請各位見證,尚總及時履行諾言!”

吳蘭也走到旁邊,鄙夷道:“早就告訴過你,年少不要太輕狂,不停,現在摔了大跟頭吧?”

尚揚還端坐在主席臺中央,不言不語。

“怎麼?尚總是不打算信守承諾了?”

王熙爵玩味兒的看著他,必須要聽小犢子親口說出來,也打算這一次徹底摧毀他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

“尚總,趕緊表態吧,拖著不是辦法,是個男人就得敢作敢當!”

唐悠悠轉頭看著尚揚的側面,想哭,更難受的是根本不知道怎麼哭,眼睛乾澀,心臟跳動的已經不是快慢問題,而是一下快、一下慢,很想這一切是假的,在做夢,等醒來時一切都變得美好。

下面幾百雙眼睛看在尚揚臉上,見他久久不語,又都開始小聲議論。

王熙爵皺著眉,看向尚揚的眼神冷了幾分,正色道:“尚總,不會是想要毀約吧?輸了不認賬?”

吳蘭補充道:“趕緊說話!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麼多人看著,還真以為能躲得過去?”

“當然躲不過去!”

尚揚突然開口,緩緩從座椅上站起來,擲地有聲道:“男子漢大丈夫,當然吐口唾沫是根釘,敢賭就得敢認,既然結果已經擺在大家面前,自然要承擔後果!”

王熙爵冷笑著:“那就趕緊的吧,最小苦短,我們小賤同志可已經飢渴難耐了!”

站在主席臺前方的小賤向尚揚拋了個媚眼。

“呵呵”

吳蘭見狀,心中一陣惡寒,事到如今,竟然真的開始同情他。

“與小賤有什麼關係?”

尚揚轉過頭,與王熙爵四目相對,雙眼炯炯有神,對視足足十秒,不卑不亢道:“賭局的結果已經擺在眼前,不是我輸了,而是你輸了,所以現在,請你立刻、馬上、走到景區門口,跪在地上唱十遍征服!”

這番話讓人心頭一顫,同樣也讓人摸不到頭腦。

“我輸了?”

王熙爵一愣,看到尚揚堅定的眼神,倒有一些懷疑,可隨後,就哈哈的笑出來,笑的很爽朗,傳遍整個禮堂,抬手拍著尚揚肩膀道:“尚總啊尚總,這種玩笑可以開,但不是事實,你說你贏了,那錢呢?你別告訴我賬戶上有錢?我可是要讓你亮出餘額的…”

“賬戶上沒錢!”

尚揚毫不遲疑的回應,繼續道:“如果我沒記錯,咱們在幾個小時之前的賭注是,讓你看到我有能力運營公司,簡單點說就是公司的資金,讓你看到,就是我贏你輸”

“沒錯”

這句話所有人都聽在耳中,沒辦法作假:“確實是讓我看到資金,但是資金呢?資金在哪裡?我沒看到,難不成尚總的意思是資金就在眼前,是透明的,呵呵…”

“哈哈…”

下面也傳來一陣笑聲。

尚揚毫不在意,繼續道:“錢當然不是透明的,是粉紅色的百元…”

“你別在這裝神弄鬼!”

吳蘭沒等他說完,忍不住開口打斷,冷聲道:“輸了就是輸了,拖延時間沒有用,我可以確定以及肯定,你的賬戶、包括私人賬戶、以及李念和唐悠悠的賬戶,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進項,餘額不過六萬五千三百塊而已,趕緊認輸!”

尚揚轉頭盯著她:“賬戶裡沒錢,難道不能用現金?現金不是錢麼?”

吳蘭好不後退:“哪呢?哪呢?你告訴我錢在哪!”

“在那!”

尚揚抬手一指,指向禮堂最後方的一群人。

“譁啦啦…”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著這群人身上。

剛才確實被他們吸引,但更主要的是賭局,沒想到與他們有關係。

尚揚緩緩道:“田哥,還有各位…請把錢拿過來吧!”

田哥,本名田雷,另一個名字則要響亮的多,鄰水縣疤瘌,第一個進入禮堂的也是他,自從大年三十那天夜晚過後,他就發誓能離尚揚多遠就離多遠,這傢伙太不是人,敢把槍口頂在自己嘴裡,逼迫周騰雲開槍。

這份魄力無論是走投無路、還是年輕氣盛。

他捫心自問做不到。

聽到尚揚開口,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最前方,從身邊人手裡接過一個黑色皮箱,放到桌子上,抬手開啟,蓋子頓時分離,一摞摞紅豔豔的鈔票刺痛人眼,不是很多,二十萬!

這一幕讓任何人都沒想到,目瞪口呆。

“嘭…”

他身後一個穿著破舊衣服的老漢,把身後背的書包放到桌子上,開啟拉鍊,從裡面拿出一捆捆鈔票,整整齊齊擺放在桌子上,五十萬!

“嘭…”

另一人穿著西裝革履,也拎著黑色皮箱,扔在主席臺上,開啟蓋子,又是讓人心酸的鈔票,五十萬。

“嘭”

“嘭”

這些人像是約定好,很有次序的從前方路過,順便拿出幾捆鈔票放到桌子上。

不到一分鐘,尚揚面前的鈔票像是小山一般羅列,紅到刺眼,讓人熱血沸騰,又讓人恨不得衝上來搶走幾捆。

眼看著鈔票越來越多。

數額已經超過五百萬。

王熙爵和吳蘭呼吸已經變得急促,相互對視一眼,越發覺得莫名其妙,這些人是幹什麼的,為什麼給尚揚錢?又為什麼都是陌生面孔從未見過?

“王總,錢在這!”

尚揚指了指鈔票。

王熙爵見過的數字不少,可那都是數字,一百塊放在眼前,絕對比出現手機裡更能讓人震撼,心中震驚,卻沒有表現出來,一手插近兜裡,挺起胸膛道:“確實在這,我也看到了,不過尚總的記憶力好像不怎麼好吧?我們的賭局是在三小時之內,而這些鈔票是在三小時之外…很可惜,還是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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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還以為有反轉的顧客心裡一沉,是啊,三小時之內完成,這些資金的出現,已經在三小時之外。

吳蘭冷冷道:“我也很佩服你的能力,但也只是佩服而已,無傷大雅!”

“不不不…”

尚揚平靜的搖搖頭:“剛才我與你們確定過,條件是:在三小時之內,讓你們看到!如果我沒記錯,他們都是在三小時至今進入宴會廳裡,也就是說,我做到了三小時之內讓你們看到…”

“強詞奪理!”

王熙爵勃然大怒,如果這麼算尚揚還真是贏了,但不能這麼算,怒道:“我承認,他們確實是在三小時之內進入宴會廳,但是錢都裝在箱子裡,我根本沒看到,不只是我,在場的任何人也沒看到,是你輸了!”

吳蘭也急了:“煮熟的鴨子嘴硬,你個小崽子玩什麼文字遊戲,看到就是看到,沒看到就是沒看到!你再狡辯也沒有用,當我們所有人都瞎麼?”

不得不承認,尚揚確實有強詞奪理之嫌。

錢裝在包裡,誰也沒有透視眼,自然不可能看到。

王熙爵咬緊牙關:“小子,還是乖乖走,否者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尚揚滿不在乎,看向前方。

底氣十足:“各位朋友,你們大家都是見證人,錢在這裡你們也都看到,暫且不說這場賭局,就是現在,我給那位先生說標間三百六一晚,與那位女士說標間一百八一晚,對兩人說兩種話,合理麼?”

眾人面面相覷,沒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意思。

“不合理吧!無論任何事都得一視同仁!”

尚揚自問自答,又委屈道:“那為什麼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他們就要選擇對自己更有利的答案?大家都是見證人,標準應該統一啊!我也希望各位做到公平公正!”

“大家也都聽到剛才吳總說,我的賬戶裡就剩下六萬五千三百塊,很負責認的告訴大家,這個數字是正確的,一點不差!”

“但是,賬戶是個什麼東西?虛擬的、看得見但摸不著,再準確一點說,就是在銀行,距離景區最近的銀行都在二十公裡以外,吳總有能力看到二十公裡以外螢幕上顯示出的、我沒有主動給她看的賬戶,可為什麼我把這一摞摞鈔票擺在眼前,你都不願意看了?還跟我說沒看到?”

“銀行賬戶應該安全吧?有密碼、有秘鑰,吳總不惜代價把這些層層撥開看數字,為什麼現在要睜眼睛裝瞎子,不忍心動手拉一下拉鍊,看一眼裡面有沒有錢?”

“我…你…我”

吳蘭蒙了,被尚揚一番話給繞進去,不知道說什麼好,腦中嗡嗡作響,千頭萬緒,再看向眼前這傢伙的身影,心裡竟然感到恐怖。

“你他媽放屁!”

王熙爵見吳蘭實在說不出口,臉憋成醬紫色,終於忍不住,抬手指著尚揚鼻子,劇烈喘息道:“小癟犢子,你就是輸了,別給我弄這些歪門邪道,你他媽再敢廢話,信不信…”

尚揚懶得多看他一眼,繼續看向前方道:“朋友們,你們才是評委,他們只做對自己有利的,不能看到的有能力看到,而有些應該看到的卻裝看不到,這樣的雙重標準太讓人匪夷所思了…我懇求大家,給個公平的選擇”

下面的觀眾相互對視著。

突然覺得尚揚說的好像有點道理,賬戶都能看,為什麼距離不超過幾米的鈔票看不到?

有人舉手道:“不能雙標,已經擺在眼前了,你們自己不看怪誰?”

“對,之前就看他們不順眼,兩個大人欺負年輕人不順眼,現在還想耍賴?”

“我可以作證,在他喊結束的時候,距離真正結束還有幾十秒,及時他們不看,也足夠把箱子都開啟,他們見情況不好,故意提前結束…”

“你們輸了!”

聲音越來越大。

王熙爵迷茫的看向四周,聽著鋪天蓋地的聲音襲來…

“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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